我慌忙大喊着:“十八!”
因爲子彈的沖擊力,遊十八被撞翻在鄭和的石凳旁邊不知生死,包子和吳典雅還沒反應過來,“我草你媽!”我憤怒到極點,直接跳起來撲到李彪身上和他厮打了起來,包子趕緊追過來一起和李彪周旋,吳典雅也不顧淑女形象慌忙地跑到後面查看遊十八的情況。
李彪雖然壯實,卻對付不過我和包子的聯手,畢竟我當過兵,也練過體能,對于近戰擒拿也是有過學習,包子又在一旁協助我,而李彪除了力氣大,基本沒啥用,他的槍還沒來及使用就被我給踹飛出去,我拿出那把匕首,直接捅了他幾個刀,要爲遊十八報仇,而李彪也是節節後退,滿身是血的跑到了豹頭的身邊。
而此刻,豹頭已全然沒空搭理我們,在他們面前,又不知道從哪出現了第二隻惡靈,依然是拿着大斧子揮砍着他們,一把把槍打出的子彈在這些惡靈的身上完全不起作用,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惡靈給打爛,讓他沒手沒腳再動,正如包子所言,這些惡靈仆人不止一隻,人七島的人正在減員,而卻有越來越多的惡靈從遠處走來,我頓時心中冷汗,原來這些惡靈就藏在水裏。
子彈橫飛,我也防止被擊中,躲在豹頭的後面,卻發現李彪正藏在一邊,看到他的一瞬間我就再次憤怒起來,正當我準備要沖進去跟李彪拼個你死我活的時候,後面傳來了遊十八的聲音:“包子,老朱,我沒事!”
我們連忙跑轉身看去,遊十八被吳典雅攙扶地站了起來,遊十八嘴裏還不斷喊着:“哎喲,我的胳膊,疼死我了。”
我看狀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原來,子彈射在了他的胳膊上,萬幸是人沒事,還活着。
這時,包子突然指着石凳的位置對我說:“阿明,你看!”
我順勢一看,那石凳下面竟然有一個洞。
我和包子趕緊跑過去攙扶着遊十八,四人對了對眼神,包子喊着:“跳!”
包子率先跳了下去,我們也不猶豫,吳典雅第二,遊十八第三,他們跳完後,我發現裏面太黑,需要一把手電,我轉身就向人七島的那些人的屍體處跑去,躲過好幾次攻擊,趁亂,終于從一個死人的手裏拽下來一支,連滾帶爬的回到洞口,正當我準備跳下去的時候,後面的豹頭似乎是發現了我,他大喊着:“媽的,等等我,帶我一起走!”
我緊張地轉身一看,豹頭正拼命地向我這邊跑來,看來,他已經是準備抛棄他的部下們了,而他那驚恐地表情突然變成了一個冷笑,擡起手就準備開槍,“砰!”我吓得連忙閉上眼睛。
又是一聲槍響,我睜開眼發現自己依然沒事,再看向豹頭,卻發現他不甘心地緩緩地倒了下去,而在他的身後,站着的竟然是李彪,李彪打死了豹頭,他走到豹頭的面前,又對豹頭補了幾槍,然後擡頭看向我,我本以爲李彪下個目标就是要射擊,結果下一刻,他竟然被一把飛來的斧頭砍掉了右臂,瞬間疼的是悲慘地大叫,他倒在了地上,苦苦哀求道:“救我!”
混亂的現場,李彪這人本來就是個惡棍,我也管不了他的死活,由他自生自滅,于是我趕忙跳進了地洞裏。
下了洞,發現不太深,頂多兩三米,吳典雅包子他們已經在下面等着我了,跳下去後,我便打開了手電,連忙檢查遊十八的身體,幸虧他皮厚,子彈沒有傷到筋骨,并無大礙,隻要取出子彈就行。
不愧是強光手電,光線非常的強,我們至少能看到十米開外,這可比油燈好用的多了,順着光線,我們趕緊跑了起來,不敢逗留,遊十八身上有傷,有些拽不起來,我隻能扶着他跑,這家夥将近二百斤,愣是把我壓地氣喘籲籲,幸好他是胳膊受傷,要是腿受傷,還不把我給累死。
包子突然讓我們停下來,示意别發出聲音,然後閉上眼睛仔細的在感受什麽,良久後,笑着說:“我們現在走的是上坡路,所以特别的累,不過,你們仔細感覺一下,有風,如果我沒猜錯,這條路絕對是出路。”
聽到包子說一直走下去就能出去,我也學着閉上眼睛,安靜的感受,還真他娘的有風吹來,我說:“還等什麽呢,抓緊吧。”我們又加快腳步,而我腦子裏想着是趕緊出了這個鬼地方。
這條地洞的洞道越跑越窄,大概跑了有二三十分鍾,洞道的寬度已經隻能容下一兩個人了,一路上很平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此刻我們悶頭趕路,爲了節省體力,一句話都不說,我們已經一個白天沒有休息,精神又是高度緊張,再加上走的是上坡路,現在體力更是到達了極限,走到最後,幾乎是全憑活着的信念在支持着身體。
越往前走,我們感受到的風力就越大,洞道最後變成了隻能一個人爬行的大小。
“前面有光!”
見到了光,我心中大喜,這是要出去了的節奏,我就問遊十八能不能爬,遊十八點點頭示意還是可以的,不猶豫,我們緊接着就開始爬,剛開始我還有些擔心遊十八胳膊不便會受不了,不過看到他拽着屁股的樣子,我大大地放了心,幸好遊十八當過兵,能忍住,不然我隻能推着他走了。
剩下的路雖然很窄,但是不長,我們爬了不到二十米,終于爬到了洞口,我們四人一個接一個地爬出了洞口,我是最後一個被拉上去的,上到了地面,我瞬間感到一身輕松,躺在了洞口邊的地上不動了,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氣。
我望着天上,已經是傍晚了,海風徐徐吹過,我感歎着原來活着是那麽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