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口袋中的匕首拿出來細心把玩,這匕首也不算是真正的匕首,更像是小号的尼泊爾彎刀,看起來有些年頭,不過卻顯得非常的新,刀刃也非常的鋒利,應該是一把好刀,不過它并沒有因爲那些黃金的消失而不見,這确實有些詭異,也許,這把匕首并不是和那些黃金一起的,隻不過就存在在船艙中,所以顔色不是金色的,而我隻是在幻覺中順手把它拿了出來,那麽就有一個疑問了,這把匕首,爲什麽會在那艘船裏呢?
不過,我不理解爲什麽在這地下洞窟中,有骷髅陣和迷魂陣的存在,中間還有那麽一段人工的石室,而在這石室的後面竟然有地下湖,更詭異的是那艘黑船,也是讓我出現了幻覺,按照我的想法,我們現在這條暗河的方向應該是通向這個地底洞穴的深處,那麽,在洞穴的盡頭會是什麽呢,會不會是更大的洞窟?一切都不得而知。
沒有随波逐流,我們大概劃了有半個小時左右,終于來到了這條暗河的盡頭,入眼來看,并不是什麽更大的洞窟,隻是一塊三四十平米的洞穴,我們停了船,上了岸,發現岸邊到處都是一堆堆生鏽了的廢銅爛鐵,我琢磨着這些應該是兵器,也不知道是什麽留下的,在往裏面走,發現地上鋪了一張地毯,不過已經被風化的破破爛爛了,地毯的兩邊,竟然豎立着一對對盔甲。
遊十八看着這些盔甲,疑惑地說:“這些東西立在這裏不會像電影裏面的亡靈一樣,提刀砍我們吧。”
我聽了遊十八的話有些讓我發毛,我小心翼翼地走到最前面的盔甲前,仔細瞅了瞅,發現盔甲裏面都是木頭,我罵着說:“你他媽别胡說八道,自己看看,裏面都是啥。”
他們三人也走到我面前,看到都是木頭,也就放心了。
再往前走,沒幾步我們就走到了盡頭,我們提着油燈往中間一照,竟然一堆一堆的黃金和寶箱,我揉了揉眼,以爲自己又出現了幻覺,黃金還在,我又看向遊十八他們,也都眼睜睜地看着這些财寶,我能确定,這些都是真的。
在這堆财寶的中間,赫然發現有一把用石頭制作成的寶座,我們走進一看,寶座上竟然坐着一個不知道死掉多少年的屍骨。
包子看到後,解釋說:“這個地方應該是古代議事廳,也就是我們現代所說的客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寶座上的肯定是這裏的主人,我們最好不要去碰它,搞不好真的會被我們驚醒。”
包子這話說了後,我頓時警覺了起來,畢竟已經見過了會走路的骷髅了,如果這尊屍骨複活了,我倒是感覺正常。
本來遊十八想去裝一些黃金在身上,聽到包子的話,遊十八趕緊跑到這尊屍骨的前方,深深地鞠了一躬,笑嘻嘻地說:“這位大爺,我們四個走投無路來到這裏,望您不要見怪,我們幾人都是窮光蛋,這位大人,您把這些财寶放在這也是沒用,不如就讓小的給帶一些出去花花,以免浪費了。”
我罵道:“十八,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着發财,趕緊先找一找有啥出路。”
吳典雅走到屍骨坐的寶座附近的黃金中,拽出了一面旗幟,我上前幫她一起拉開,上面竟然還是寫着一個鄭字。
這時,包子也從旁邊的那堆黃金中,拿出了一個卷軸,他打開看了看,沉着思考了一番,然後驚奇地喊道:“我知道它是誰了!”
我們疑惑地望着包子,包子笑了笑,然後把手中的卷軸遞給我們,我順着光線一看,這上面竟然是一張地圖,遊十八說:“如果我沒猜錯,地圖上所畫的東西,是航海圖。”
包子再次扶了扶他的眼睛,說:“沒錯,這是一張航海圖,不過你們仔細看這航海圖的路線。”
我又看向這張航海圖,上面所畫的是大陸的海邊,一線連着一線,大概是從江蘇的南京附近出發,然後到了福建,然後是東南亞,再然後是中東,最後是非洲,我一時也沒看明白。
包子笑着說:“這是鄭和下西洋的航海圖。”
鄭和?鄭和是什麽人,明朝最有名的一位航海家,在海上開拓了海上的絲綢之路,七次下西洋,我們上學時候的課本上必講的一位人物。
仔細想了想,之前看到的那些陶瓷器,底足的落款都是永樂年,對上這個鄭字旗,那麽,這些東西,很有可能就是鄭和的,我看向包子希望他能給個答案。
包子笑呵呵地說:“沒錯,看來,這個洞窟就是鄭和的,鄭和七次下西洋,所帶的财寶數不勝數,如果他偷偷地來到人七島,在這裏建一個藏寶庫,把船上的财寶偷偷地放一些在這裏,再容易不過了。”
包子走到寶座前,指着那尊屍骨說道:“以這裏的陳列來看,還有那些站在兩排陪葬的木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就是鄭和。”
我疑惑地問:“爲什麽你能肯定這個人就是鄭和。”
包子說:“因爲曆史記錄中,鄭和是在第七次下西洋的時候病逝的,而船隊回國後,卻隻見棺材不見屍體,那時候的人迷信,以爲他已經升天不存在了,其實,他把自己的屍骨藏在了這個洞内,最有力的證據就是這個洞窟的打造者,因爲這裏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工程,而鄭和回國後,卻未走漏一絲的風聲,其實這個洞窟是由一百多人建造的,而那一百多人,早就在鄭和回國前被他給屠殺了,如果我沒猜錯,曆史上所記錄的被爪哇國士兵殺死的一百多人,就是這裏的建造者,鄭和爲了掩蓋這裏的一切,痛下殺手,嫁禍給了爪哇。”
這事聽的我是一愣一愣地,這種被抹去曆史的事情包子都能知道,包子可真是不一般,如果我不是和包子一起上過學,此刻我還真的能認爲他是一個滿頭白發的考古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