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人七島守衛們蜂擁而至,堵在森林入口,人人一把槍,好想随時都準備激發,遠遠地,一輛黑色的轎車駛來,當轎車停車後,一個守衛隊長卑躬地跑上前去打開了車門,從車裏,下來了一個人。
現場的所有守衛齊刷刷地喊着:“副島主好!”
副島主赫然說道:“給我仔細的搜,我要抓活的,把朱阿明帶到我面前,我要把他碎屍萬段。”
西區森林區面積不小,被南北區夾在中間,西邊更是懸崖與海相鄰,雖然樹木繁多,逃入這裏一時半會他們可能找不到我們,但是畢竟範圍有限,早晚都不會被他們抓到,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雖然一路奔波,但遠遠地還是能聽到守衛們喊着:“仔細的搜,一定要抓到他們。”
我們拼命地跑着,山地奔跑可不像平地,再加上炎熱的天氣,我們已經氣喘籲籲的了,但聽到我守衛們的喊叫,我的背脊骨還是嗖嗖地發冷,這被追到了可不是請客吃飯,在這沒有法紀的人七島,可是要被殺的。
一邊跑着,一遍我還琢磨,明明我隻是來打聽爺爺的消息的,怎麽就演變成了生死追逐戰,或者說,爲啥就這麽巧,多年不見的同學,喝多酒上了床,而吳典雅偏偏就是人七島島主的女人,還又偏偏是副島主喜歡的女人,自作孽不可活,我發誓,以後再也不亂喝酒了。
“哎喲卧槽!”
遊十八一個不注意,被突出來的樹根絆倒,撲了一個狗吃shi。
後面的包子差點踩上遊十八,停在一旁氣喘籲籲,我趕緊把遊十八拉起來,詢問他受傷了沒有,遊十八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喊着:“沒事,肉多,有彈性。”
由于跑的過猛,我發現包子和遊十八有些體力不支,再看吳典雅,好像還行,沒想到這女人的體力比這倆男人都強,我琢磨着是不是要找藏起來休息一下,不然還沒被守衛們抓到殺死,就先給累死了。
吳典雅看出了我的憂慮,她望着天上毒辣的太陽,自身也感到有些乏累,看着我說:“在北區和西區交界處,有我的人,那邊有個小水站,裏面有一艘救生船,我們從那裏坐救生船逃出人七島,堅持一下,現在我們走的方向中間有座補給站,等到那裏的時候休息一下。”
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人七島,目前也隻有這麽一個辦法了,畢竟我相信吳典雅是不會害自己的。
我們拖着疲憊的身體終于到達了補給站,也就是我們之前來過的樹屋區域,二話不說,我爬上去将水和食物丢下來,我們仨早飯都還沒有吃,體力已經透支了,遊十八見到了水,就像見到了親爹,咕噜咕噜一口氣喝了兩瓶才開始吃食物,我看不下去了,罵着遊十八:“你這傻缺,部隊裏學的隻是白學了嗎?有你這樣喝水的嗎,等會小心岔氣。”
遊十八可不管這一套,能喝一口是一口,搖晃着大肚子說:“我胃容積大,不會岔氣。”
稍微吃了一些壓縮餅幹,喝了些水,瞬間感覺身體在不斷地恢複,我和吳典雅靠在一起,包子和遊十八自覺地坐在對面的樹下。
沒穿迷彩服,我和吳典雅都隻是一件簡單的t桖,通過背部的接觸,我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和心跳,她仰着頭望向,輕聲地對我說:“我不喜歡他,而他逼着我父親讓我嫁給她,條件是把話語權還給我父親,我父親固然是向着我,可是我是人七島島主的女兒,本來,爲了我父親,我準備嫁給他。”
原來,在舟山的酒吧,她的确是來買醉的,那麽現在爲什麽改變了注意,難道是因爲我嗎?可是我們隻是禮貌性上床的關系,而這位冰山美人當時也隻是喝醉了酒,難道她會愛上我嗎,也許是我自作多情了。
休息了大約五分鍾,遠遠地我們再次聽到守衛們的呼喊聲:“發現了,他們在那裏!站住别跑。”
聞聲,我們立馬緊張了起來,傻子才别跑,我拉着吳典雅的手,立馬就跑,遊十八反映慢了點,在後面喊着:“等等我啊你們。”
包子拉不動他,罵道:“你他媽快點,再跑不動,真被他們喂鲨魚了。”
遊十八一聽要被喂鲨魚,不禁打了個寒顫,手腳立馬利索了,這人都有極限,而在部隊裏經常做的事情,就是超越極限,遊十八受到過部隊正統的訓練,打破極限就是常事,雖然現在身體很懶惰,但是心可不慢,追着我們狂跑,轉眼就追上我們了。
我邊跑邊喊着:“你他媽這麽跑早晚累死,快調整呼吸。”
遊十八擦着汗,氣喘籲籲地說:“這都什麽時候了,還調整呼吸,累死也不能被抓住啊。”
我們大概跑了三分鍾後,他突然大喊着:“等,等一下。”
我罵道:“又他媽咋了。”
他表情抽搐,捂着肚子說,:“我他媽岔氣了!”
果不其然,這胖子竟會亂上加亂,讓他少喝些水不聽,現在出岔子了。
後面的追兵離我們不遠,我大叫不秒,這遊十八也動作太慢了,我們距離不遠,這樣下子,萬一被抓到,我們肯定得跑不了。
可等我想到已經來不及了,人七島的守衛已經距離我們隻有二三十米了,轉身一看有沒有什麽能夠躲着的地方,突然發現,我們竟然來到了那座池塘旁。
這他媽根本沒有地方躲,再看到遊十八的身體,我心想,完蛋了,全軍覆沒啊。
所謂人性矛盾使然,在自身性命和朋友的性命之間,我該如何選擇?我怕死,這是真的,不過換個角度來想,誰不怕死呢,雖然嘴上說沒關系,大不了十八年後有事一條好漢,可是當死亡降臨的時候,又有哪個人能擺脫這被支配的恐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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