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爺爺的事情,這個筆記本應該是爺爺在航海的時候所留下來的記錄。
事情并不如我所想,我翻遍的整個筆記本,有些章頁已經被撕掉了,剩下的五六張隻是畫着一些用叉和線連成符号,就好像地圖一樣,上面寫了幾個非常細小的字,黑暗中的光明,死亡就是重生。
第一頁紙的标題處,赫然寫着三個大字,人七島。
人七島,那是什麽地方,是做什麽的?我一無所知,然而我百度搜索,也不能搜索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甚至打開了世界地圖查詢,也沒有這座島嶼。難道爺爺所謂世界的寶藏就在這個島上嗎?
我又查看後面餘下的幾張,每一張都是類似于這樣的地圖,雖然我不能破譯,但是我相信,爺爺所留的信息,應該都是有道理的。
小心收起這些特殊的地圖,我拿出了那個像是懷表一樣的東西,這個東西不難猜測,就是有些特别,木質的,有手掌般的大小,上面的時間對應的不是一到十二,而是中國古代算用時間的子醜寅卯甲乙丙等天幹地支的字樣,那麽它是幹什麽用的呢,用來看時間?還是指南針?我決定到天甯寺去咨詢咨詢,關上店門,立馬打電話給了我的朋友包子。
包子是我的高中同學也是鐵哥們,sh人,娶了一個揚州姑娘,現在在揚州做生意,經常往返滬揚之間,生意不大,年收入幾十萬還是沒問題的。聯系到包子,包子很有興趣,立刻開車來找我,當他看到我的木質“懷表”後,立馬失去了興趣。
包子先是拿在手裏觀看了許久,結果沒看出什麽頭緒,很疑惑地問我:“這東西能值幾個錢,還是木頭的,真的是你爺爺留下來的?”
其實,對于我也很懷疑這個是否是我爺爺留下來的東西,如果不是,那麽會不會是老爸放在裏面的,總之,這是爺爺或者老爸留給我的唯一物品。
我毫無頭緒地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一直鎖在我爺爺的箱子裏的。”
不管怎樣,包子還是很樂意和我一起去探究這個問題,在中學時代,我們就是好哥們,直到我去當兵了,每周,我們都還進行電話聯系着,我退伍回來後,還經常找我鬼混,當然,這些秘密是不能夠告訴包子媳婦的。
說着,我們來到了天甯寺。
天甯寺是揚州城的古玩市場,我隻聽過,未來過,這裏真貨假貨肯定分不清,畢竟包子是生意人,精明一些,帶上他有安全感,不會輕易被古玩市場的那些老東西騙了。
到處是地攤販,有的攤主人模狗樣穿的一身考古學家的樣子,有的攤主直接大褲衩拖鞋坐地上,很淩亂,而來這裏的人多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頭來這裏逛逛希望能淘到寶貝,畢竟古玩市場要麽賣的都是假貨,要麽賣的都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當然更多數的是,這些地攤老闆想碰碰運氣能不能從那些缺錢的或者不懂的人手裏買來一些真貨,然後高價賣出。
“一個裝飾品?”
“有些年頭,但是沒什麽用。”
“或許是模仿懷表制作的”
這些攤販分說不一,包子說他們一個個都是假把式,我和包子真是幾乎要走遍了天甯寺,直到遇到一個閉着眼睛正在曬太陽的老頭,他年紀大約七八十歲,搖椅上吱呀吱呀的搖着,仿佛擺攤來并不是爲了賣東西,貌似看淡了時間紅塵一般,他緩緩地睜開雙眼看了一下,又默默地閉上了眼,然後漠不關心地說:“宋朝的玩意兒。”
包子一聽,立馬拉着我說這個老頭有戲。
于是我趕緊問道:“老先生,請賜教。”
老頭依舊閉着眼睛,哈氣連天,緩緩地說道:“賜教不敢,隻是遠遠飄來的海腥味讓我讨厭,睡不着覺,海裏的東西,我犯不着碰,西巷的老鬼喜歡這玩意兒,去那讨教吧。”
高手,絕對是高手,連這東西上的海腥味都能聞的出來,這可是放在家中好多年了。
我趕緊作了個揖,“謝過老先生。”
老頭擺擺手:“不謝了,自己去找吧,就在西巷。”
根據老頭的指引,我們來到了西巷名叫“聚寶灣”的店。
“老闆裏邊請,老闆裏邊請。”
“聚寶灣”門口坐着一個瘦高個,皮膚略黑,見我們向“聚寶灣”走去,遠遠就開始打招呼。
“請問您是老鬼先生嗎?”我禮貌地詢問。
“非也,老鬼乃是鄙人家師,我叫黑子,請問你們是?”
黑子真是人如其名,說話也是有模有樣,人黑牙白,笑齒相對,不過聽到我們找老鬼,就認真起來。
“我們手裏有一樣東西,想請老鬼先生幫我們過過眼。”我也不含糊,直接告訴黑子我們的目的,希望能夠得到見解。
“進來說話。”黑子一聽是鑒寶的,而且還是來找老鬼過目,就慎重起來,這老鬼很少抛頭露面,平日裏店面都是黑子打理,再大的生意也犯不着需要老鬼出馬,除非一些特别的東西。所以,老鬼之名,一般人是聽不到的。
走進聚寶灣,瞬間感到格外的不一樣。
魚柄的劍、海馬型的弓、烏龜殼的盾牌等等,奇形怪狀的,幾乎每一樣都和海裏的東西有關。
上了座,斟了茶,黑子不慌不忙地說:“東西拿出來吧,我幫你們過過目,師傅他老人家不在這。”
我從包中拿出羅盤,“承蒙高人指點,說老鬼先生懂得此物,特來請老鬼先生過目,不知黑子兄弟是否懂得。”
黑子接過羅盤,在手中仔細觀看,良久,黑子笑說,“兄弟這東西哪來的。”
“這是我家中老人留給我的。”我看着黑子的表情,很是熱情。
緊接着黑子就問道:“這是宋朝的東西,兄弟是來賣的,還是?”
包子趕緊說了:“不賣不賣,咱倆隻是想打聽一下這東西的來曆。”包子在旁邊拉着我的衣服,我瞬間懂得了其中的意思,原來這個黑子是黑心的商人,想要便宜把我的東西買走。
黑子像是明白了地點了點頭,有問:“兄弟貴姓?”
“鄙人姓朱,這是我兄弟包子。”我介紹着說。
黑子輕輕地抿上一口茶,搖了搖頭,說道:“朱兄弟,這個東西也沒啥來曆,無非就是宋朝時候航海用的羅盤,鑒定過無損的話,如果賣,最高可以賣到十萬人民币,我說兩位兄弟,東西放着也是放,不如賣了賺點錢花花,反正也是用不到。”
原來這個東西是羅盤,爺爺曾經是海員,那麽這肯定就是航海用的羅盤了。
包子接着就點點頭說:“那我們商量一下。”
包子拉着我在一旁靠近我耳邊輕輕地說:“阿明,他說的這個羅盤一看就是個好東西,看到黑子的态度,我斷定他肯定知道一些這羅盤的來曆,他明顯就是想從你手中買走,一定不能賣啊,實在不行,我們去其他地方看一看?”
包子的說法我同意,于是我告訴黑子:“黑子兄弟,這個東西是我家裏老人傳下來的,對我有很重要的意義,無論處多少價錢我都不會賣的,此次打擾貴店,處于本身一些事情,主要就是想要知道這羅盤的來曆,既然黑子兄弟不肯說,我也沒辦法了,隻好告辭了。”
說罷,我和包子轉身就要走,果然黑子在後面留人了。
黑子一下急了,忙地跑過來拉住我的胳膊:“别啊,兩位,雖然我不太确定這東西是幹啥的,不過家師一定清楚,不如留個電話吧,等哪日家師回來了,到時候再過來呗。”
我琢磨着可行,一來是轉了半天就這麽一家店能夠知道點情況,二是反正我也沒有什麽損失,就留了手機号和包子走了。
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