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大堂的面積不大,所以扔椅子的人因爲距離不夠,是不可能用上全力的,用上全力椅子就出醫館了g。他的注意力也是集中的,這一點許狄無比确定,他就不可能在自己受到攻擊的時候分神!
那麽問題來了,一把不可能傷到自己的椅子,到底是怎麽把自己傷到一臉血的?
除去世子爺身邊的死士,全塗山王府,許狄敢說自己的武藝第二,那就沒人敢說第一。現在自己卻連一把椅子都躲不過去,這對許狄的打擊太大了!
其實江明月茶幾是用扔的,椅子她是用掄的,她力氣大,掄圓了把椅子掄出去,這也就是許狄腦袋躲過去了,要不然這位侍衛長的腦袋一定被開瓢。
許狄捂着臉看江明月,江明月這會兒站着了,江二小姐身材高挑,甭管身遭多亂哄哄,打架打得狗腦子都要出來了,這位就是亭亭玉立,讓人看着賞心悅目。
“這狗屎玩意兒還瞪我們!”江嶼怒道。
江明月笑一下,說:“被瞪一下不會死,嶼哥兒你别生氣。”
江嶼:“他們塗山王府的人,原來也就這麽一回事,看着長得像個玩意兒,真打起來個個都是廢物。”
拿刀的幹不過掄桌椅闆凳的,可不就是廢物嗎?
江大少這話,安遠侯府的人愛聽,是的,他們安遠侯府就是這麽的威武!塗山王府的人則聽着極其刺耳,都覺得這江家少爺忒不要臉,不能弄出人命,也不能把人弄成重傷,這場架是好打的?再說了,你動手了嗎?你就說我們是廢物?
“你們,”許狄抹一把臉上的血,邁步就往江明月和江嶼這邊來了。
江嶼猛地就緊張了,張開雙臂,江大少站在江明月的身前,護着他二姐。
江明月撫一下額頭,看見對手走過來了,你揮拳頭也比張開雙臂強啊,“嶼哥兒,你這樣是護不住人的,”江明月跟江嶼說。
江嶼:“那要怎麽辦?我帶着你先跑,先走?”
已經走過來的王順子:“……”
大少爺喲,您這出息再大,您也吓不死人。
“不用跑,”江明月說着話,就把江嶼拉自己身後去了。
江嶼:“哎?”
他怎麽到他二姐身後來了?他沒想動彈的啊!
江明月準備教訓許狄一頓,再自己挨這大漢一拳,然後她就出醫館哭去。趙淩霄身邊的侍衛長,光天化日之下毆打她這個侯府小姐,江明月有信心,這一回她能讓趙淩霄脫一層皮!
可沒等許狄走近江明月,趙淩雲騎馬趕到了。
“你在馬上等我,别亂跑,知道嗎?”匆匆忙忙地叮囑阿年一句,趙大老爺就往醫館裏沖了。
剛到街口的時候,他就聽見醫館裏打架的動靜了,近前了,醫院門前圍着的人裏三層外三層,都在議論,說塗山王府的人在打安遠侯府的小姐和少爺。聽到這些議論,趙淩雲險些沒急死,他那麽柔弱,嬌滴滴的美人兒,被打了?!
走到醫館門前,看見他府上的一幫人都在呢,趙淩雲鼻子險些沒氣歪,他未來媳婦兒,他未來的大舅子讓人堵醫館裏給打了,你們這幫貨就在外頭看戲?你們倒是去幫忙啊!
這時候,趙淩雲也沒工夫罵手下人了,大老爺是一頭闖進醫館大堂,也沒顧上看正在打着的雙方人馬,趙淩雲先就找江明月,他未來媳婦呢?
“趙大?”江嶼倒是一眼瞧見趙淩雲了,忙就喊了一嗓子。
趙大老爺順着聲看過來,哎呦,一個高個壯漢正往江明月的跟前走呢,這家夥一拳頭下去,他未來媳婦還活不活了?
“反了天的混蛋玩意兒!”趙淩雲怒吼一聲,拎着馬鞭他就往許狄的身後來了。
“滾!”一腳踹開一個攔路的塗王山府侍衛,趙淩雲掄鞭子就抽許狄,這人他見過,趙淩霄的侍衛長。
許狄躲過了趙淩雲的鞭子,揮拳頭這位就要還手。
“狗東西,你敢跟爺動手?”趙淩雲怒道:“睜開狗眼看看老子是誰!”
趙淩雲?
許狄捏着拳頭,突然就又憋屈了,這個廢物頭子怎麽會來?這人是他家世子爺的死對頭之一,但他,他還真不能打這貨,因爲這貨他家世子爺都暫時動不了。
“安遠侯爺不在京城,你這狗東西就扯嗓子叫喚了?”趙淩雲掄鞭子猛抽許狄,雖然許侍衛長身手敏捷,他一鞭子也沒抽上,但大老爺動手的同時在開罵,顧及江明月在,所以屎屁尿這一類的,他沒往外罵,不過這也一點不耽誤,他把許狄的十八代祖宗罵了一個遍。
“祖上就不積德的東西,”趙大老爺怒罵:“在趙淩霄身邊做了隻狗,你就得意上了?他喂你吃了幾斤屎,讓你猖狂成這樣”?狗一樣的東西,老子今天扒了你的皮!”
許狄肉眼可見的惱怒,可他除了躲,其餘的事,這位什麽也幹不了。
江明月在一旁看着,這許狄還真不是祖上不積德的貨,這位其實是鎮西節度使許文洋的庶出次子。這事塗山王府和鎮西節度府都瞞得挺好,要不是上輩子跟塗山王父子鬥過一回,江明月也不能知道這事。
上一世,塗山王府造反,許文洋是跟着反的,許家是個什麽下場,這個江明月不知道,不過塗山王父子造反未成,想來這許家的下場不會好。
“狗東西!”趙淩雲還在罵。
“打死他們!”這個時候,越國公府的一幫人也進來了,咋咋呼呼地喊着,上來幫侯府的人打王府的人。
要說越國公府的這幫貨,打架是真的不行,但這幫人罵人行,這一點是随了他們主子的,不帶屎屁尿,他們也能把王府衆人的祖宗都罵盡。
“給老子打!狠狠的打!”趙淩雲喊。
安遠侯府的人擅長揍人,越國公府的人擅長罵人,這兩府人合一塊兒,那簡直就是完美。很快的,塗山王府的人就招架不住了,他們什麽時候受過這等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