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警告你,你這樣做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呵呵,我不知道什麽叫好下場,但我告訴你,你今天一定不怎麽好受吧!小子,過了今天我們再談明天吧!今天都不知道怎麽過,就想着明天,你說你活得有意思麽?這是現實,不是理想,光有理想管個屁用,現實才是生活,懂了沒?”
狗日的!我那麽聰明還用你來教導?說我這樣做沒什麽好下場,老子就不相信明天我會死在這裏,就算你們搞偷襲,我也不會死在這裏的——
看着那家夥,羅敏生都有些不忍心在虐待他了,一小個,既瘦又小,還想學李小龍打架,你沒見過他本人還沒看過他的電影嗎?
羅敏生像貓玩死老鼠一樣把玩着那家夥,覺得也必要在玩下去了,在玩下去,他恐怕就得短條腿缺隻胳膊,躺在地下水道裏頭,不好受啊,而且這樣持續下去,有些肢體是被夾着的,血液循環不流暢,部分器官恐怕會因爲缺血而癱瘓的。
“你想幹嘛?”
“啪——”
又是一聲悶響,那家夥的問話剛剛落下,羅敏生那響亮的巴掌就拍在了他的臉蛋上,一道紅色的巴掌印印在了那家夥的臉上,頓時嘴角泛起了血沫,鼻孔裏流着一股熱辣辣的液體,他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可想都沒有想到這混蛋出手會那麽重!
我不就偷了兩條軟玉溪嗎?你幹嘛下手那麽重,你這是要我置于死地嗎?
踢飛了自己之後,還要對自己下狠手,他這是什麽人啊!難道投降了也被殺?沒道理啊,剛才擰着我的耳朵我一句話都沒有說,現在他還打了自己一個大嘴巴,他這是要弄死我不成?
他真的那麽狠毒嗎?今天、今天自己恐怕是遇到對手了,想到這裏,那家夥似乎明白了什麽,這種手段毒辣的人,被他抓在手裏,自己恐怕都不知道怎麽死——
“草!你小子,放開我的兄弟,你聽見了沒?”
不知什麽時候後面傳來了一個極不動聽的聲音,這聲音好像很熟悉,也很急促,後面那人好像是跑步前進的,但不管别人怎麽喊怎麽叫,羅敏生就是不理不睬,依然很認真的玩着躺在下水道的那家夥。
使勁的捏了捏那家夥的鼻子,十幾分鍾之後才肯松開手,弄得那家夥又是四肢一抖動,這樣一玩,都快要窒息而亡了,松開手之後,又拍了拍那家混皮包骨頭的臉頰,笑呵呵的問道:“那人就是你的同夥吧?”
“管你什麽屁事?”
“是不管我什麽屁事,但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嗎?”
“嘿,能發生什麽事情?你就等着他來收拾你吧!”
“鬼才相信——”
擰了擰人家的臉皮,這力道,擰得那家夥淚水打轉,想哭,卻不好意思哭,因爲男人有淚不輕彈嘛!
瞪着雙眼直愣愣的看着羅敏生,很想爬起來給他一拳,把他打得滿地找牙,然後,直接将這混蛋給弄死,隻是這都是自己的想象,實現起來是有些難度的。
就像剛才一樣,還以爲能把這混蛋給制服掉,可想都沒有想到,那混蛋才輕輕一腳,就把自己給踢出了三米開外,一路上還撞了不少的垃圾桶,今天算是遇到自己的克星了!
“小子,放開我的兄弟,你難道沒聽見嗎?”
後面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可羅敏生卻覺得這混蛋是不是在學自己?什麽不說就隻有那句叫你放開我的兄弟,跟自己之前在酒店裏的那句叫你放開那女孩是一模一樣的,盜用我的話也不跟我說一聲!
這是我的專利,盜用就是違法——
這時代也真是的,盜版一大推,版權都沒有,怪不得那些專家們才說這時代沒什麽知識産權,看來,以後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得到工商局去申請知識産權才行喽!
“嘭——”
“咔吧!”一聲巨響,肋骨斷裂聲響起。
“啊啊——我的媽呀,大哥,你這是想讓我死嗎?”
想玩陰的,你不配,我羅敏生可以清清楚楚的告訴你們,跟我玩陰的,你們是玩不過我滴!
耍陰的,我羅敏生是龍頭老大——
看着羅敏生蹬在那裏一動不動的,那家夥淩空而起,雙腳蹲直,他這動作倒是挺像李某某在拍少年黃飛鴻一樣,在空中停留了一秒鍾,然後踢向羅敏生的後背。
可、可說時遲那時快,羅敏生身子一閃,直杠杠的雙腿竟然劈中了躺在地下水道的那家夥,而且被踢中的部位竟然是小腹,疼得那家夥一聲大吼,吼得那叫震天動地,比殺豬吼得還要大聲,好像是在做最後的一線掙紮。
頓時,“噗嗤”一聲,口吐鮮血,還夾着大量的白色米飯和酸水,沒消化得完全的綠色蔬菜一根根卡在嘴裏,滾燙的血液噴射在那混蛋的臉上和身上,幾秒鍾之後,雙眼翻白,四肢發抖,昏迷過去了。
你這是在搞哪樣啊!?想謀殺也沒這個必要吧!羅敏生站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幕——
這一幕,算是慘不忍睹了,重重的一飛腿下去,恐怕沒幾個人能承受得了的,而且,那家夥還是躺在地下水道裏頭,身子剛好合适,下面還留有一點空間,這樣一腳下去,是什麽滋味恐怕隻有當事人清楚了,旁觀者一般是形容不出來的。
如果是踢中胸膛的話,恐怕那家夥就得命喪黃泉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弟弟,你千萬不能死啊——”
他們是親兄弟?靠!你這大哥是怎麽做的啊!竟然帶着自己的弟弟來頭東西,你玩完了,你死定了,就是你不是故意的,整個事件的罪魁禍首始終都是你,知道嗎?誰叫你那麽不小心?
看着自己的弟弟一下子就昏迷過去,那家夥變得更緊張,什麽錯誤都能犯,就是不能犯法啊!殺人可是償命的,本來是想踢飛羅敏生那家夥的,可沒想到,踢到的竟然會是自己的弟弟,而且還把人家給踢死了,這下可怎麽辦?
殺人償命這個道理誰都懂!
想着想着,臉色唰的發白,慢慢變得鐵青,最後變成豬肝色,兩排牙齒“咳咳”的不斷打戰,四肢抖得更加的厲害,裆部都潮濕了,一股尿味也随着空氣的流動撲鼻而來。
羅敏生低頭看了看那家夥的裆部,竟然有水滴在滴,他這、這是尿濕褲子了嗎?
“兄弟,沒想到吧!沒想到會是我來收拾這殘局吧!”
那家楞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是站在另一個人的胸脯之上,懷疑他剛才是被吓傻了,被吓得驚呆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緩慢的從那家夥的胸脯之上跳了出來,其實羅敏生也楞了半天才開口說話,這一幕,看的那叫魂飛魄散。
“你給我等着,你給我等着,他是你殺死的——”
“趕快把他擡起來吧!不然的話,就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活下來了?”
說着,羅敏生拿着兩條軟玉溪轉身走了,雖然惡人可惡,但把人家修理到這種地步,也差不多了,畢竟人家也隻是偷了兩條軟玉溪,小偷是可恥,但都是年輕人,給别人個台階下下,就放他們一碼吧!
而且他覺得這兩個家夥有點怪怪的,似乎能爲自己日後所利用——
畢竟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嘛!就憑那家夥的傷勢,恐怕不止一兩千塊錢能治療好的,這樣的懲罰,已經夠他們受了——
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但如果執迷不悟的話,下次讓我羅敏生見到你們偷東西,我羅敏生一定打斷你們的一條腿不可!
“呵呵,兄弟,你慢慢的忙吧,可我還是警告你們一句,以後再讓我看見你們偷東西的話,我會打斷你們的一隻大腿非可——”
等拐進巷子的時候,羅敏生又回頭說了一句,但那家夥,已經沒有心情理會他了,這下子得弄清楚躺在地下水道的那混蛋是死是活?——
看着昏迷過去的三蛋,二蛋不知所措,他這次難道殺人了?不可能吧?
如果三蛋真就這樣死去的話,他也活不了幾天了,殺人可是要償命的,就算自己有理想有追求,可警察是不會因爲你有理想有追求就會放過你,殺人就得還命,這是華夏文明的傳承,此時唯一做的就是逃跑。
爲了偷兩條煙就去送命,這活兒值得去做嗎?
不值得,一點也不值得——
以後得改邪歸正了!二蛋緊緊的捏住拳頭,他真恨自己當初爲什麽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做小偷終歸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可、可是都把人給弄成這樣了,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趕緊逃跑,逃得越遠越好,偷渡港城,然後在逃到越南去,不然的話,恐怕明天就得去跟三蛋見面。
想着想着,二蛋不自覺的緊張起來。
逃走?他不認識路啊!再說了躺着的這個人可是自己的親弟弟啊!怎麽說逃就逃了!
不行,我不能這樣做,當初就是因爲想過上好日子才帶着三蛋來到鵬城的,可現實和理想終歸有些差距,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美好。
剛到鵬城的時候,别人都嫌棄兄弟兩年紀小,不敢讓他們進廠上班,無奈之下,隻好去見垃圾,可這年頭,撿垃圾也不容易,别人都是起早貪黑的,他們是長身體的時期,剛到鵬城,人生地不熟的,一天辛辛苦苦的走街串巷,可吃飯問題都解決不了。
俗話說人窮思想歪,這才有了今天的盜竊活動,雖然之前也做過不少次,但都是偷些小東西——
“咳咳——”
“你沒死?你真的沒死?”
剛想拔腿就跑的時候,躺在地下水道的三蛋突然咳嗽了兩聲,一股酸水随着咳嗽聲流了出來。
睜開疲勞的眼皮,看了看站在跟前的大哥,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興奮,自己不死,而且那混蛋好像被大哥給趕走了,所以心裏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