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沒有名字但又自稱将軍戰列艦的少女當即乖巧的點了點頭,邁着巧倩的步伐走到茶壺邊上,以某種極其正式和認真的手法開始折騰起這些普通的熱水壺和普通的茶葉,而安桐也顧不得欣賞美人斟茶的美态,連忙把X拽到旁邊,在他耳邊低聲問道:“這家夥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個将軍戰列艦是個什麽玩意啊?爲什麽我從來都沒聽說過?一定出自什麽沒人問津的超冷門作品吧?”
“關于這個原型你可以自己去網上查詢,應該很簡單...不過你對她有什麽看法嗎?不是挺好的?挺可愛挺漂亮的?”X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是說她怎麽...那麽主動啊!這有些不對勁吧?會不會是哪裏有問題?”安桐有些擔憂的問道。
“我看你才有問題吧?”X沒好氣的回答道,還故作不經意的瞟了一眼安桐的下面,說道:“你在戰場上戰勝了她,征服了她,那她對你的好感更加強烈有什麽問題?據我的了解,人類女性中這種強者崇拜是一種十分平常的現象吧?就連那些玩遊戲玩的好的男人都有女人主動倒貼,更何況是你?你該不會不知道現在外面有多少女人想上你吧?其中也不乏一些名媛千金哦!比如島田家那位未出嫁的二小姐...”
“爲什麽你這種事都知道啊?”安桐有些無奈的問道。
“因爲這位島田小姐很喜歡把與你相關的各種性幻想寫成文字,然後在網絡上與你的其他女性粉絲分享,還被别人尊稱爲大手子島田這樣,我隻是無意間知道的罷了。”
完了,這家夥沒救了,都已經開始轉型小黃文寫手了,肯定沒救了吧?
就在兩人竊竊私語的一小段時間,将軍戰列艦便已經處理好了茶水,恭敬的端到了兩人面前,天知道她是用手段在那麽短時間裏把水燒開的啊?
“喝了茶你就忙你自己的去吧,别占用我的系統效能了。”X随手拿過茶杯,咕咚咕咚幾口就把一杯剛剛燒開還在冒着白煙的茶一飲而盡,好像完全感覺不到開水的溫度似得...這看得安桐一陣毛骨悚然...連忙牽着将軍戰列艦的小手推門離開了。
“嘻嘻...”被安桐乖乖牽着手跟在後面的将軍戰列艦是不是發出一陣開心的笑聲,頓時提醒了安桐,連忙放開她的小手,可一回頭剛打算說些什麽的時候,就看見她一臉失望和難過的表情,僅僅隻是一個皺眉和耷拉着眼睑的一些小神态,都流露出一番我見猶憐的美态。
“不喜歡我嗎?”将軍戰列艦可憐巴巴的問道。
“怎...怎麽會...”安桐連忙尴尬的解釋着,又扭頭看了看四周,幸好此時人們的重點忙碌區域不在這附近,所以這裏的環境還算是比較的安靜,讓他能厚起臉皮說道,“你那麽好看,又那麽...懂事...自然是喜歡的啦...”
“那...”對面立即露出一種可憐中帶有一些期待的表情,漂亮的大眼睛裏水波流轉,像是可憐的小獸在乞求主人的疼愛那般,又把自己的小手主動遞到安桐面前。
唔...這個妹子,果然太會對付男人了啊,僅僅隻是這一颦一笑之間流露出的感覺就讓安桐欲罷不能,自己家裏那些純情的姑娘們和她簡直沒法比,更是不忍心拒絕的再次牽上她的手。
将軍戰列艦反手又緊緊握住了安桐的手,讓他能充分感受到自己從掌心傳達出的熱情,卻沒有急着跟着他繼續走,而是問道:“還有那個...名字呢?”
起名并不是安桐擅長的事,一般遇見這種場合他都會請鎮守府的大家一起來出謀劃策,然而那些家夥在這方面似乎也很沒有天賦的感覺,起名字的話一般都會往獵奇的方向上發展,之前鎮守府的幾次起名大會都印證了這一點。
“嗯...就叫将軍姬吧,怎麽樣?”安桐試探着問道,這個名字是在他腦海裏突然冒出來的,來源嘛則是曾經看過的某部成人向漫畫,大概是什麽白濁の肉奴将軍之類的标題,裏面的女主角被翻譯成了這樣的名字...
所以這樣的出處是絕對不能讓對方知道的啊!不過她的反應看起來,似乎對這個名字還挺滿意的樣子,臉上再次露出那副撩人的幸福笑容,說道:“很好的名字呢,很喜歡...姬的話,是對所愛之人的特别稱呼吧?我感受到您的心意了呢...安桐大人。”
啊啊啊!!!這家夥簡直就是标準式的英雄冢啊!!!一般的男人絕對會輕易的沉醉在其中啊!!!
還好安桐從來就不是普通的男人,他強行用自己的理性思維壓住不停躁動的内心,堅決不回頭去看背後的美人,隻是拽着她的手,快步的趕往超軌列車站,完全無視掉沿途各種羨慕或者嫉妒的複雜目光。
而他身後的将軍姬也隻是淺淺的笑着,對旁人投來的那些肆無忌憚的狼性目光毫不在意,她堅信着自己的男人有着足以保護自己的能力,所以也不會介意在别人面前展露自己的美麗,隻不過...前面這位自己所中意的男人似乎對自己很是忌憚的樣子...是因爲自己還不夠美?不夠誘人?不夠主動嗎?她不由得陷入了這樣的思考當中。
所以兩個人的思維就在這裏完全走上了完全相反的岔路,如果是按俾斯麥喜歡的那類苦情劇的發展的話,兩人勢必會漸行漸遠,最後逐漸走上标準苦情戲的悲劇性結局,騙來大把眼淚。
還好兩人目前還處在後宮劇本當中,所以等他們進入超軌列車這個相對封閉的空間之後,安桐便頓時輕松了不少,本來很僵硬的肌肉也随之放松,更是掏出了個人終端,在網絡搜索着将軍戰列艦的相關信息——從結果上來看,似乎是出自某款電子遊戲?将軍戰列艦是其中一方和日本極爲相似的極惡勢力所擁有的一款海上兵器。
各種數據和演示上似乎還蠻不錯的樣子?但是玩家的反饋情況來說卻是相當的糟糕?而且還十分懼怕另一款叫做恐怖稽器人的蜘蛛型陸地兵器?并且對其他勢力的高級武器,比如稽洛夫飛艇這些也毫無抵抗力?唔...爲什麽會是這個稽字啊?而且爲什麽這兩款克制将軍戰列艦的武器,都頂着一個滑稽的表情啊???難道說除了希格拉之外還有其他人很喜歡這個看起來蠢得不行的表情嗎?
“大人在看我的資料嗎?”将軍姬偷偷的注意到了安桐終端上的内容,有些不太禮貌的伸手蓋住了終端的屏幕,然後再用另一隻手把他的臉掰過來正對着自己,十分認真的說道:“想要了解我的話,直接詢問我就可以了,我會告訴你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安桐楞了一下,然後随口問了一句:“包括深霧那邊的?”
“是。”将軍姬微微合上雙目,像是在内心中做出了某種決定那般,點了點頭,說道:“請大人盡管提問就是。”
“它們爲什麽要攻擊我們?并且一副要将我們趕盡殺絕的架勢?”安桐首先就問了這個就連X都沒能解答的問題,X給出的答案是生物的原始本能,這是個很模糊的概念,他想要知道的更具體一些。
“因爲畏懼。”将軍姬給出了一個絕對在意料之外的答案,“它們畏懼着你們,所以才會有着這樣的舉動。”
“畏懼???”安桐咀嚼着這個奇怪的答案,等着對方的進一步解釋。
“你們人類,畢竟有着和賜予它們智慧的造物主同樣的身姿,這是一種刻進了它們智能深處的印象,所以說它們,包括之前的我,都在追求着人類的形象,因爲這是一種出自對造物主的本能崇拜,即使被套上了智能的枷鎖也未曾磨滅的進化方向,是它們意識深處最原始的追求目标。”将軍姬說着,又很勉力的笑了笑,接着說道:
“所以當發現還處在低級階段,十分孱弱,但是卻與造物主有着同樣身姿的你們之後,即使是僅保留着最基礎智能的深霧,出于生存的本能,認爲你們比起它們要進化得更加迅速,更加完善,這給了處在落後階段的它們一種源自本能的危機感,所以它們才會畏懼你們。”
“居然是這樣?這種可笑的理由?”安桐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就爲了這麽簡單而愚蠢的原因?雙方就這樣進行了十年的戰争?”
“以大人您的智慧來看,這固然是簡單并愚蠢的,但是對于智能發展程度還不夠的深霧來說,這卻是格外複雜且認真的...您不能用你的标準去衡量它們。”将軍姬有些無奈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