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他,安桐一邊設定好裝甲的下一個行動路徑,澳洲的淨能反應堆,選擇最短路徑,直接保持着隐身狀态一路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奔跑過去,沿途撞飛了不知道多少輛汽車和牆壁,真的呈直線這麽沖了過去,而他本人則聽着裝甲外殼時不時發出的一陣碰撞聲,先聯絡了黃賀。
從探針上顯示這個家夥也沒有呆在辦公室裏坐以待斃,反倒是很積極的動員起基地内留守的人員和提督,讓提督給艦娘維護身體,而其他普通人則負責收容傷員和運送補給,就連他本人都索性脫去了筆挺的西裝,露出紋滿了各種紋身的胳膊,扛着一箱彈藥呼哧呼哧的往最前面防線送,還真有點老當益壯的感覺?這老家夥危難關頭非但沒有帶着小姨子跑路,反而身先士卒,倒是着實讓安桐又高看了他幾分。
于是通訊接通之後,安桐聽着對面拉風箱一般的劇烈喘息聲,連忙說道:“你什麽都别說了,先聽我說,馬上給我調兩架運輸機過來,以最快的速度,然後我不管悉尼守軍的指揮官是誰,從現在開始都是我了,還有東南亞和亞洲即将過來的援軍,都由我來負責,我要求他們立即停止回援,回到悉尼防線上面,那邊馬上有更厲害的敵人過來了。”
“呼呼好”黃賀喘個不停,臉色蒼白,畢竟以他的年紀還去扛彈藥箱這種事還是有些太過勉強了,他索性一屁股坐在彈藥箱上面,努力把呼吸放緩,艱難的問道:“你竟然竟然真的趕到了呼呼”
我說你肺都要喘出來了,就别說話了好不好?安桐有些無語的想着,才開口說道:“細節上的事以後再說吧,你現在也别去扛彈藥箱了,我正在過來的路上,你抓緊時間讓其他人把還有戰鬥力的艦娘養護好,我接下來可能要用。”
“再再做了。”黃賀很勉強的回答道。
安桐順便瞟了一眼防線上的情況,發現确實有不少提督冒着時不時飛過來的炮火在給艦娘們做着養護,他在其中甚至還發現楊東旭那三人的身影,這三個有着什麽狂傲放蕩貴公子之稱的家夥,居然也是一臉的狼狽,身上帶着或大或小的傷穿行在艦娘中間,給她們提供一些盡可能的幫助。
看來這三個桀骜不馴的家夥,雖說性格古怪喜歡奢華和鋪張浪費,私生活也不檢點愛逛夜店,性取向還有點問題,但是對于自己提督這份本職工作,倒也沒有推脫和退縮,硬是咬牙堅守住了自己的崗位,履行了自己的職責,要是沒有他們三人的艦娘尤其是武藏的話,恐怕最後防線早就崩潰了吧?從這一點上來看,這三個人倒也算是勉強合格?
此時楊東旭正一臉心疼的緊緊抱着自己家的武藏,吸附着她身上殘留的噬能,從探針的掃描結果看來,武藏雖然體力下降極其嚴重,但卻沒有太大問題,艦裝的破損程度也還好,清理掉噬能再洗個澡,用上幾罐高速修複液,應該很快就能再次投入戰鬥。
這個強大的戰力,安桐自然是打算借用一番的。
再看看防線上面,有了裝備着新銳裝備的十六号鎮守府加入之後,防線自然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隻不過剩餘的深霧還需要一些時間來清理,這就給了安桐一些短暫的閑暇時間,想聯絡了一番自家的希格拉,叫她趕快再用導彈空運一批新式裝甲彈過來,然後才開始查看深霧那邊的動向。
在安桐的艦隊把反應堆附近的深霧打得失去戰鬥力之後,深霧的主力艦隊也已經完成了集結,并開始向着因爲守軍緊急回援而陷入混亂并且無人防守的悉尼港前進,這是無可指摘的行動,如果澳洲這一次沒有安桐從天而降的話,僅憑他們自己的防禦力量恐怕會在這般精妙的前後夾擊中完全崩潰吧?屆時背後失去淨能反應堆的支援,機動性又被基本癱瘓,重要港口悉尼被占據,再加上珊瑚海附近開始出現的用來阻斷人類退路的深霧,它們竟然是想要把整個澳洲給一并吃下去,甚至像英國那般,一個活人都不放過。
這群野蠻而殘忍的混蛋!安桐心頭怒罵着,心頭躊躇着聯絡了一番東南亞方向的援軍,但是通訊接通之後竟然隻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噪音和一陣陣人類的慘叫和驚呼聲?
他心頭頓時一沉,李娜娜那邊的通訊也随即跟了過來,說道:“東南亞的援軍在過來支援的路上遭到了伏擊!相當數量的運輸機被中途潛伏着的小股深霧擊落現在他們隻能重新組織艦隊從海面上開始慢慢清理過去了”
深霧竟然連這種圍點打援的伎倆都學會了麽?安桐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他們沒有配備奧丁之眼嗎?怎麽會在航線上被伏擊的?”
“東南亞方面配置的奧丁之眼本來就很少,再加上援軍來的匆忙,缺少事先的偵察和預警,這才被它們得手”李娜娜也十分痛心的說道,“這些深霧,真的是我們以前面對的那些嗎?”
“不管它們是不是以前的,總是我們現在要面對的。你的艦隊呢?能及時趕到嗎?”安桐又多問了一句。
“會耽誤更多時間,需要等東南亞那邊清理出一條安全航線,或者從海路過去,總之她們無法按時抵達了。”李娜娜以低沉的聲音說道。
“好吧我知道了。”安桐沒好氣的挂斷了通訊,腦子一陣陣的抽痛,再次打開了電子地圖,開始思考起目前的局勢來。
敵人從海上過來的主力并不算特别多,數量上還不到2000,但是質量卻很高,除開那位有着驚豔表現的領頭者之外,還有雷級這種狡猾而可怕的敵人,再加上好幾頭行動十分緩慢,但身上卻隐隐泛着金色光澤的撸級戰列艦,一看就知道不會是正常的撸級戰列艦。
而人類這邊的話,很多戰力還被困在澳洲北部和西部,癱瘓的交通讓這些平時駐防在那些區域的戰力根本無法彙合過來,而悉尼附近有可能及時趕到的艦娘,根據安桐的大概估算應該在3000多位,但是這裏面大部分都是低級艦娘,面對敵人這支明顯的精銳艦隊,數量恐怕沒什麽優勢,在如今援軍無法及時抵達的情況下,安桐心頭不是很有把握。
萬幸的是黃賀似乎總算把氣捋順了,悉尼那邊過來的部隊總算沒有再去給本來就擁擠的交通增加負擔,反倒是回頭開始返回悉尼港,應該能在深霧抵達之前在海上擺開一道防線,占據一點點些微的主動,而安桐需要的運輸機也已經抵達了總部,五架運輸機送來了100位狀态完好的艦娘,參與到了剩餘深霧的清理之中。
安桐連忙下令自家的艦娘紛紛停火,并抓緊時間補給燃料和休息,反應堆這邊的防禦交給澳洲本土的援軍就可以了,而他的艦隊自然要馬上趕赴悉尼東面準備和敵人主力決戰。
此時他恰好也已經趕到了澳洲總部,脫下裝甲之後,他徑直找到正坐在彈藥箱上安排着什麽的黃賀,甚至很沒禮貌的把他手上那塊便攜式電子沙盤搶了過來,在上面連續做了好幾個标記,然後才說道:“這裏、這裏以及這裏,尤其是墨爾本那裏的守軍,叫他們别過來湊熱鬧了,返回去堵住敵人登陸的缺口,最好是能協同一下,主動出擊把周邊的深霧都給清理掉,具體任務的話”安桐說道這裏,頓了頓,然後四顧看了一眼,又問道:“你的那些參謀們呢?”
“有些跑了,有些死了,還有些剩下的正在幫忙收容傷員和打掃戰場。”黃賀也沒多廢話什麽,挺幹脆的說道:“我會把他們重新召集起來的,你不用擔心。”
“那就好,總之南部的這個缺口一定要堵上,不要再讓深霧那麽輕易的就抄了老家,至于北部方面,也讓他們不要回援了,出海去清理珊瑚海或者帝汶海這些海域内的深霧,那些是打算截斷撤離路線的,最好是再能和東南亞方面取得聯系,他們的援軍被阻截在路上了,需要盡快清理出一條航向來。”安桐繼續說着,“那些路程在2小時以内的兵力就讓她們過來,加固這裏的防禦,兩小時以上的,就按着我說的做吧。悉尼那邊是誰指揮?”
“莊昊,你們見過的。”黃賀回答道,“我之前已經通知了他,你将會接替他的指揮權。”就在黃賀這樣說着的時候,他心裏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是中将,還是面前這個參軍不到一年的毛頭小夥才是中将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