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這位好心的後輩,你能帶她回來看我,我已經很滿意了,這孩子就拜托你照顧了。”夏天接着說道,“我畢竟隻是個沒什麽能力的前輩,連她的艦裝都籌不到她以後跟着你的話,會很開心的吧?我感覺你會是那種悉心照顧艦娘的人呢。”
安桐呼了口氣,又一次重複了自己的觀點:“我說過了,你才是她的提督,我隻是出于好心替她補全了艦裝而已,你就當做是興趣使然吧總之我無意奪取她的所有權。”
“诶?你你居然是認真的嗎?”夏天一臉的驚訝,雙眼望着前面的空氣有些激動的說道,“我一開始認爲那隻是客套話呢畢竟她的艦裝可是需要十萬資源呢!”
安桐有些哭笑不得,不過轉念一想似乎也是,并不是人人都和他一樣嫌棄資源花不出去的,所以他隻好很認真很認真的再次強調道:“你如果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幫你照顧她;希望她能陪在你身邊的也無所謂,我也不會帶走她,更不會更改所有權。”
他這番話确實是真心話,因爲從納爾遜的數據上來看,并不能對他的實力有太大的提升,反倒會因爲帶着一位别人的艦娘而有所掣肘,所以夏天把納爾遜就此留着身邊倒是他最喜歡看見的局面,這樣即使以後真的需要這份戰力了,也能像加賀那樣借來用用。
但夏天在一番糾結之後,還是拒絕了安桐的好意,她微微笑着,以同樣認真的口吻說道:“那還是希望你替我照顧好她吧!我現在已經退役了,讓别人知道我身邊還有艦娘的話,肯定會被回收的,所以與其讓她分配到不知道什麽的手中,不如就交給你照顧了,至少你是那種會讓人放心的人呢。”
我哪裏算是會讓人放心的人啊?你怕是不知道我不但拒絕過别人家艦娘的告白,連别人家的船都上過了吧?安桐心頭默默吐槽着,卻也沒有開口反駁,他也知道夏天的擔心是對的,一位退役的提督自然沒理由繼續占用ss級這般重要的戰力。
“我明白了,如果她本人願意的話,我會替你照顧好她的。”安桐用力的點了點頭,又扭頭看着納爾遜說道。
夏天欣慰的笑着,俯下身子在納爾遜耳邊悄悄說了些什麽,于是就看見納爾遜乖乖的回到安桐身邊,一臉期待的把雙手伸向安桐,看起來像是想要抱抱?
抱歉啊!你身上這麽重的艦裝實在是有些爲難啊安桐尴尬的改爲牽着納爾遜的小手,把她拉到了自己身邊,再對着夏天說道:“我知道了,我會照顧好她的。”
“那就拜托你了,可靠的後輩。”夏天總算是露出了一副安心的笑容,像是解脫了一般放松了下來,納爾遜雖然是她心頭的唯一寄托,可同樣也是壓在她肩膀上最後的擔待,能處理好納爾遜,對她來說就算是完成了最後的任務了。
“啊,對了,可以的話,能夠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夏天察覺到空氣裏一絲離别的味道,又再次開口問道,“能輕易拿出十萬資源的提督一定是位非常了不得的人物吧?我想我應該聽說過你的名字”
這個問題讓安桐有些不好回答,可是又不太好辜負夏天的期待,斟酌了一番措辭之後,他最後還是開口說道:“你可以叫我安桐。”
夏天在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身子微微一顫,臉上頓時浮現出了很多種表情,激動,欣喜,欣慰,不甘,疑惑,懊悔,最後混雜成了一副有些别扭的微笑,看得出來她應該有很多話想說,但最後還是很簡單的說道:“謝謝你,安桐少校,如果由創造過兩次奇迹的你來照顧這孩子的話,這應該是最好的結局了吧?她能在你麾下效力,我爲她感到驕傲和榮幸。”
“可以和我握握手嗎?”夏天遲疑了一下,又接着說道,同時像安桐伸出了一隻漂亮的小手,看得出來,她最後還是決定隐瞞了内心的情感,沒有表露出來,卻不知道安桐其實已經偷看過她的日記了
安桐很坦率的與她握了握手,開口說道:“有一點你說錯了,這不是什麽最好的結局,最好的結局是你恢複健康,然後帶着她和我一起并肩作戰,這才是最好的結局我和她都期待着這一天的到來。”
夏天的雙眼裏再次湧出激動的淚水,内心充盈的情緒讓她不受控制的往前撲了過去,一頭撲進安桐懷裏,低聲抽泣着。
而安桐也還以了一個禮節性的擁抱,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加油!”
話已說完,安桐便帶着納爾遜返回鎮守府,結果等兩人走到療養院大門口的時候,卻看見了有趣的一幕——一個普通大學生打扮的年輕人背着一個典型的學生式雙肩包,正在努力的和門衛說着什麽?似乎是很想進去的樣子?不過門衛卻一臉鐵青的立在那裏,像根電線杆子一般,任憑年輕人說破嘴皮,眼皮都沒眨一下,好像面對的是空氣一般。
結果等安桐走近之後,才發現這居然是上次在安德烈的莊園裏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小子,用安德烈的話來說就是一個騙到了他科研經費的成功騙子。
安桐沒打算和這家夥有什麽交集,隻是牽着納爾遜的手,對着那個年輕人努努嘴,小聲說道:“看見沒有,你要是不好好聽話的話,以後就會變成那樣的人”
納爾遜眨了眨大眼睛,有些不解的看着安桐,結果并沒有等來安桐的進一步解釋,隻好默默的跟着安桐走到了門口。
門衛看見安桐過來之後,很禮貌的行了個軍禮,打開了大門,再順便一腳把打算乘機溜進去的年輕人踹到一邊,等安桐通過後便趕快關上大門。
“唉喲唉喲殺人了啊”此刻那個年輕人胸口有一支清晰的鞋印,他一邊揉着自己的胸口,一邊連滾帶爬的溜到安桐前面,擋住了安桐的去路。
“那個嘶~好痛那個請問你是提督诶?我好像在哪見過你?”年輕人有些費力的說着。
“你見沒見過我不要緊,但我覺得你可能有必要去見見醫生。”安桐看了一眼對面額頭上疼出來的細汗,似笑非笑的說着。
“不不不,我确實見過你,我記得是在安德烈先生的一場舞會上算了算了,這不是重點。”年輕人揉了好一會自己的胸,表情總算是緩和了一些,又接着問道:“你是位提督吧?不知道我能不能耽誤你一些時間?我這裏在做一份重要的社會調查,希望能采訪一位提督。”
“記者?”安桐警惕的問道,他怎麽記得安德烈之前簡單介紹這家夥的時候說過他是什麽學什麽學的碩士啥的?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不是記者。”年輕人連忙擺着手,“我叫餘生,是985大學畢業的社會學博士,前幾天才剛剛拿到學位,我可以給你看看”說罷,他便慌亂的打開背後的書包,在裏面拿出一本有着鮮豔封皮的學位證書。
安桐自然沒興趣去驗證真僞,實際上作爲一名社會學博士卻連療養院的大門都進不去,還被人一腳踹了出來,怕是連大學生都不如,這本身就足夠反社會了,也不知道他這社會學學到什麽地方去了。
不過看他一臉可憐的樣子,安桐到底還是心軟了一下,說道:“想問什麽就快問吧。”
“好的好的!真是太感謝你了!”餘生連忙從書包裏掏出一大疊紙質材料,然後用了3分鍾問了安桐一個問題,不但問題冗長無比,裏面還充斥着各種外行人根本聽不懂的專業術語
安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完全沒有回答的欲望,這個家夥看上去挺年輕的,結果一開口就一副學究的味道,又死闆又姜硬,誰會想和這種貨色打交道?
所以安桐直接無視了他,打算徑直離開,結果沒走幾步,就被餘生撲上來抱住大腿。
“求求你了,一個問題就好,隻需要回答一個問題就好這份研究對我來說很重要,真的很重要!它注定會是劃時代的理論發現!請你給我一次機會”
安桐本來想像踹死魚一樣踢開他的,可是在看見他充滿誠摯的眼神後,最後還是按捺住了心頭的狂躁,說道:“我給你點時間,不過你要先實話實說,不要拿一張50塊買的學位證來糊弄我。”
餘生羞愧的低下了頭,低聲嘟囔着:“明明是500塊買來的”
後來,安桐和他坐在路邊的一張長椅上,這小子才總算是交待清楚了自己的來路,他根本不是什麽社會學博士,隻是一個還未畢業的普通大學生,不過倒确實是社會學系的,所以也懂了點專業名詞,後來聽聞有一位慷慨的安德烈在他們大學散财搞贊助,這就編了個課題去糊弄安德烈,結果大概是因爲數量實在太少安德烈不太在意,或是确實對這個課題感興趣,最後還真被他給騙到了!
隻不過他當初成功的騙到了安德烈的科研贊助後,不知道是想繼續騙下去還是真的對自己編造的課題産生了興趣,總之他竟然打算真的繼續研究下去,所以才到處想辦法取材和收集資料,直到在這裏遇見了安桐。(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