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又指着四周的廢墟質問道:“看看你幹的好事,這裏簡直變成了地獄!這就是我們每個月上繳無數稅金供養出來的提督?一個小小的港口都守不住?我家的比特犬都比你幹得更好!”
“再看看你背後這些婊子,就是因爲你們這種無能的人,才會讓我這座我投入了50%資産港口變成了這樣!你們這群廢物!稅金小偷!”那人又繼續罵道。
安桐頓時就向前走了一步,而管家則連忙伸手攔住他,但卻被安桐輕輕一撥就擠到了一邊,這讓管家那張面癱式的撲克臉上都露出了一絲驚訝,他完全沒想到這個看似瘦弱的年輕人居然有如此大的力量?讓受過專業訓練的他都敵不過?
而安桐走到那個已經因爲血本無歸而陷入癫狂的胖子面前,冷冷的說道:“我給你三秒鍾糾正你的發言,現在開始,”
“哈哈,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憑你一個小小的中尉?”
“”安桐一邊倒數,一邊開始活動着脖子,雙手也在胸前壓着指關節,發出喀嚓喀嚓的脆響聲。
“你就是個笑話,居然敢威脅我?我在愛沙尼亞接受過專業的拳擊訓練”
“時間到,你沒機會後悔了。”安桐冷冷的說着,然後再閃電般的出手,隻用了五秒時間,這頭肥豬變躺在地上變成了隻會呻吟的瘟豬。
安桐冷冷的甩了甩拳頭上沾着的血迹,看着後面剩下的其他人,冷冷的問道:“你們有有類似的疑問嗎?”
此刻,那些人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一時間一陣女人尖叫聲頓時響徹了這條原本還算平靜的街道,那些原本安桐以爲是來存放物質的帳篷裏居然竄出來一大群衣衫褴褛的人,那種地方居然是給無家可歸的難民住的?
看見這一幕安桐無力的搖了搖頭,他并不是在意這些圍觀的人,而是在質疑軍方的判斷,爲什麽會把難民營安置在超軌列車站這麽重要的地方?指揮部那群人都去吃屎了嗎?
不過他這個還真是錯怪了指揮部,他們并沒有去吃屎,而是要麽在醫院養傷,要麽在禁閉室裏反省,這種非專業的難民營布置很顯然是出自政府部門的手筆,出于民主和人道主義關懷,他們認爲把人布置在這種地方更便于疏散和申領物質這倒是很有幾分第三世界德國的行事風格,當然了,不是193幾年那個開發度假村和淋浴室的德國,而是2016年那個德國
此刻看見局勢開始有些混亂,帶頭的管家心頭狠狠的埋怨了安桐幾句,同時對自己的幾個手下眼神示意,幾個人立即準備上來保護安桐離開。
而安桐卻伸手制止了他,頭也不回的說道,“這些人不足爲慮,姑且讓我聽聽看他們想說什麽吧?”
此時正在地上檢查那個白人胖子狀況的一個女人,頓時擡起頭來對着安桐歇斯底裏的喊道:“你這個瘋子,變态,魔鬼,你差點就殺了他!”
安桐則瞟了那女人一眼,冷笑着說道:“出于好意,我提醒你一點,他50%的資産在這次災難中消失,即使買了再高的保險,他的資産也會嚴重縮水,很有可能無法按期償還後續債務,資金鏈也會中斷,這種情況下,你确定要爲他出頭?”
那個原本義憤填膺的女人,在聽見安桐這連番質問後,居然一時語塞
“可我們的資産呢?我們的投資呢?本應該受到你們保護的投資呢?現在全都變成了一攤垃圾!”又有一個人說道。
“是我把你的投資變成垃圾的嗎?”安桐有些好笑的問道,“我帶領着艦娘們爲保護你們的生命奮戰的時候,你們又在幹什麽?縮在防空洞裏準備聲讨我們的台詞?有這個空閑的話,我建議你去看看你投保的保險公司有沒有申請破産吧!這比擋在我面前要有用得多。”
“可是我們呢?我們的家呢?我最心愛的沙發已經變成了一地碎片”難民裏突然發出了一聲質問。
“明明是你們提督沒有盡到責任,才讓我們必須縮在十人一頂的帳篷裏。”
“你還有你那些艦娘們,都是一群廢物!就是因爲你們我的工廠沒了,我的工作也沒了!”
“這些黑烏鴉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爲什麽不讓終結者繼續保護我們?”
本來安桐對這個世界的信任就已經降低到了負值,再看見這群資本家和那些圍觀難民仇恨的目光之後,在他心頭一直堅持的某些東西終于到了消耗殆盡的時候,他自己并不在意這些閑言碎語,但他不能忍受這些可憐的姑娘們繼續遭到這樣的侮辱。
他快步走到跳得最厲害的那個難民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高聲對着所有人質問道:
“當你們排擠她們的時候,她們默默承受;當你們需要救助的時候,她們奮勇無前;當需要犧牲的時候,她們義無反顧你們把她們當做工具?那你們呢?你們又算什麽?”
“一群縮在防空洞裏哭訴和祈禱的廢物!連自己的世界都需要我們這些外來者和女人保護的廢物!就憑你們,也來質疑我?”
安桐說完之後,用力的推開那個人,在人群裏撞出了一道缺口,自己這帶着這一往無前的氣勢,帶着艦娘們走進了超軌車站。
最開始抱怨自己沙發沒了的那個難民,在看見安桐走遠後,才用力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低聲罵道,“呸!狐假虎威的家夥,真以爲自己是救世主呢?”
他的這番話并沒有傳入安桐的耳朵裏,反而被走在最後面的一位保潔人員聽見了,他一時間甚至不顧隊形的缺口,單獨走到那人面前,用力的攥起了他的衣領,低聲問道:“小子,這位先生前幾天才剛剛從終結者手中拯救了整個澳洲,如果沒有他,你現在很可能也是一地碎片了。”說罷,他一腳踹在那人腹部,不管這個立即倒地哀嚎的家夥,快步追上了大部隊的步伐。
舒心家庭保潔公司作爲維克托家族的秘密力量,其過硬的軍事素養很輕易的就能看出他們負責打掃的戰場上究竟發生過什麽,所以也比普通人清楚安桐前幾天狙擊終結者的行爲對于整個澳洲意味着什麽,哪怕他們不知道後續的戰況如何,但也不介意安桐以澳洲救世主的身份自居。
坐上超軌列車後,那位領頭的管事竟然很少見的主動開口搭讪,對着安桐說道:“你以前接受過專業訓練?”
安桐搖了搖頭,來了這邊之後雖然沒有太多鍛煉,但他的身體素質卻在一直在不停的變好,力量也不斷的加強,需要兩人合力才能搬動的俾斯麥,他一個人都能扛着爬上可怖号的舷梯。
“難怪,我看你出手雖然果斷,但卻沒想要那胖子的命”管家繼續低聲說着,“但我仍舊覺得你是位真正的軍人,和那些穿軍裝的政客不一樣。”
安桐自嘲的笑了笑,說道:“過獎了,不過看看之前那些人的嘴臉,他們并不需要我這種沒法保全他們住房和财産的人。”
管家則安慰式的拍了拍安桐的肩膀,說道:“那隻是他們愚蠢,他們并不知道你爲他們做了什麽,但我們知道。”
“呃?”安桐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終結者那件事,這群人畢竟是專業團隊,應該是發現了什麽。
“舒心家庭保潔公司将在以後也爲您竭誠服務。”管家遞上了一張看上去十分十分普通的名片,上面隻有一串電話号碼。
安桐接過了名片,沒有拒絕對方的好意,但還是開口問道,“爲什麽?”
“這裏是家族重要的原材料産地,所以我們常年駐紮在這裏,有了老婆和孩子我們也都清楚如果讓那些終結者破壞掉超軌列車節點意味着什麽,所以你救了我們所有人的命實際上這次迎接你的活動一方面是出自安德烈先生的授意,另一方面也是我們主動的申請,你也知道,這種事理論上用不着我們出馬的。”那位管家誠摯的說着,并向安桐行了個十分端正的軍禮,
“向您緻敬,安桐中尉。當真相公布的那一天,所有人都會明白您的偉大,而我們,則以爲您服務爲榮”管家說完,又從衣服口袋裏摸出一張折得很仔細的小船,遞給了安桐。
“很抱歉,我将您的故事告訴了我的女兒,請您放心,我并沒有透露您的具體姓名,而她還隻有三歲,隻能用這樣方式向您表示感謝。”
安桐接過小船,這才注意到小船的側面用粉紅色的蠟筆寫着孩童充滿稚氣的英文單詞:謝謝你,提督先生。
他捧着這支輕輕的小紙船,心情十分複雜,這小小的紙船仿佛有着千鈞之重,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默默凝視着小船上那粉紅色的字迹,陷入了深思。(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