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是對手什麽樣的花招,我們都希望武藏号你快點振作起來,把那些讨厭的蒼蠅趕快扇飛!噢!天哪!又有一艘護航艦娘下場了,那位白衣艦娘也快撐不住了。”主持人焦急的呼喊着,台下的觀衆更是急的快瘋了!
他們已經吃下過一顆後悔藥了,沒有機會再吃下一顆了...
武藏對于那些撕心裂肺的喊聲顯得無動于衷,似乎像是聾了一般,依舊是垂着頭,呆立在場中,任憑身邊的姐妹們一個一個的被淘汰出局,她還是那樣的無動于衷。
直到比叡也帶着渾身的白色傷痕和一臉不甘的離場之後,她似乎才重新醒了過來,此時,場上隻剩她最後一個人了,而對面除了一些輕傷之外,全員無損...
“爲什麽會打成這樣?這...這簡直像魔術,哦不對,魔法一般!”彭傑雖然注意到了安桐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他們,但出于禮貌并沒有去尋找安桐。
“他看穿了武藏的每一次攻擊方向,提前命令那些艦娘們往後退...”尤莉有些木讷的看着場面上的必勝之局,像是感慨,也像是在給彭傑解釋一般,接着說道:“所以他才讓艦娘們散成一個巨大的弧形,如此一來,武藏的瞄準方向才更好的辨别。”
彭傑也不是笨人,經過尤莉的提醒也瞬間明白了安桐的做法,并不神秘,也說不上高深,但卻十分巧妙,十分聰明。
武藏因堅固防護而導緻的航下降,再加上低射帶來的慢瞄準度,這兩個弱點被安桐完美的抓住了,哪怕這個戰場的設置已經無限的适合武藏揮,但卻還是被他抓住了這個小小的空間。
武藏瞄準誰,誰就後退,其他人就抓緊時間攻擊武藏的隊友,反正以武藏的慢瞄準度,安桐麾下的艦娘擁有充足的時間反應。
你主炮厲害又如何?打不中就沒有意義。
這樣一來,武藏等于被安桐的布置死死的封印住了,再加上此前在她心裏潛藏的心理陰影,讓她很快就因爲心理崩潰陷入了沉寂狀态。
“原來戰場,還能這樣指揮的嗎?”彭傑低聲呢喃着,安桐這場華麗的指揮表演在他面前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一般,讓她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老蒼說的沒錯,這家夥,果然不簡單啊...”如果說之前的兩場揮還讓尤莉對安桐的實力有所微詞的話,那麽這一場,則讓她徹底說不出話來...
她最佩服安桐的并不是那所謂的臨場指揮,而是他那全面而敏銳的洞察力,以及随時根據不同情況作出不同應對的應變能力,他總是能找到場上最關鍵的切入點,然後最簡單有效的方式切入進去,給戰局帶來匪夷所思的改變。
尤莉相信,安桐的戰術素養并不比接受過炎魔之手系統培訓的自己更強,然而這種能夠根據戰場随時變化的能力,放觀整個炎魔之手,尤莉也沒有現第二人...
“這才是他的臨場指揮嗎?”尤莉此時才真正明白,所謂的臨場指揮,并不是按着操典去一個一個命令艦娘,難怪安桐會一口一個沒用的說着。
沒用的是死闆的操典,而不是臨場的應變。
除開尤莉之外,也有其他提督現了安桐玩的這個小魔術是怎麽回事,在座的都是不輸他人的精英,這一點還是很容易看出來的。
“這個非洲奇迹,還真是有趣呢,居然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佩服!佩服!我還是第一次覺得這個所謂的未來bigseven傳言,似乎是認真的...”
“傳說中他敢親自駕船上前線指揮,大概就是這樣在我看來十分愚蠢的行爲鍛煉出來的能力吧?這個家夥,很強呢。”
“不過不知道楊東旭那家夥的反應爲何這麽慢,明明有很多種辦法可以破解這種死局的,爲何還是讓其他艦娘死守着武藏?”
也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許是楊東旭三人太過于信任或者說依賴武藏了,他并沒有及時作出調整和應對,而是隻會瘋般的訓斥着武藏,叫她趕快攻擊。
也是他這一陣陣難聽到極點的罵聲,徹底壓垮了武藏内心的最後一道防線,讓她比安桐預計得更早就放棄了努力。
不過話說回來,提督的技戰術水準這些東西對于楊東旭而言,已經随着武藏的加入而漸漸抛去腦後了,坐擁一條如斯強悍的巨艦,又呆在澳大利亞這種戰區,他确實不需要再努力什麽,所有遇見的麻煩都用武藏的性能輕松化解了。
他認爲這是他的運氣,他接下來便隻需要享受提督這一特權階級帶給自己的享受就好。所以當安桐在非洲馳騁沙場的時候,他在夜店馳騁沙場...
這樣的兩個人一旦成了對手,楊東旭憑什麽和安桐打?哪怕規則偏袒到了極緻,他也依舊不是安桐的一合之敵。
在某些時候,提督的性能往往才是戰力差距的決定因素。
“居然就這樣了?”安桐皺着眉頭看着大勢已定的局面,有些沒過瘾的癟癟嘴,說道:“還準備接下來好好秀秀操作呢,結果一個回合就放棄了嗎?”
“算了,還是不要做的太過了...”安桐原本打算勸降武藏的,最後思考了一番之後還是算了,而是命令麾下所有帶着魚雷的艦娘貼近到武藏身邊,把全部的魚雷撒向了失去抵抗的武藏,讓她作爲一名戰士光榮的在戰場上戰敗,而不是屈辱的投降。
“期望不會給她留下真的心理陰影吧...”安桐看着屏幕上被一擊打空的武藏血條,尋思着自己這樣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點。
“武藏号,沉默...二組取得了最後的勝利。”主持人以報喪的聲音宣布了比賽的結果,台下頓時響起了一陣哭号和慘叫聲。
“啊!我一年的積蓄啊!全沒了!全沒了!”
“我回去就剁手!回去就剁手!”
“醫生,有醫生嗎?這裏又有人暈倒了!”
“請警衛注意維持治安,又有兩個人試圖跳湖自殺了!”
主持人聽着台下嘈雜的喊聲,看着自己空空如野的荷包,也有跳湖的沖動了,不過他還是出于職業道德,很勉強的進行了最後的解說:
“雖然這個結果是很多人都不願意看見的,但我們必須承認,二組是一支實力很強的隊伍,他們的指揮也有着靈活多變的各種套路...總之,恭喜二組奪得了這次演習賽最後的冠軍,但願他以後能在實戰裏繼續揮出今天這般的高水準...”
作爲失敗者,他也隻能以安桐的套路無法應用于實戰來安慰自己了,殊不知,安桐因爲被規則束住手腳的緣故,隻能揮出這樣的水平而已了。
真的到了實戰戰場上,他的花樣隻會更多!
“好了好了,這是一場值得我們大家回味的比賽。”被淘汰的提督那邊,一位年輕人站了起來,用力鼓了鼓掌,向着其他同僚說道。
“不過有個問題我有些奇怪,即使安桐中尉通過排布艦娘讓武藏的攻擊方向變得十分好判斷,可是我們所在的位置距離艦娘的戰場還是有着幾千米的距離,這麽遠的距離,他又是怎麽看清武藏的具體動作的呢?”
“這麽一說好像是有些奇怪啊...武藏的主炮雖然很大,可是這麽遠的距離,根本看不清了吧?可他硬生生的一次失誤都沒有?”
“這麽簡單的問題你們還用讨論嗎?他随便找副望遠鏡就可以了吧?或者說他的視力本就遠常人也不一定,就算現在讓你我上去還原這場戰鬥也很輕松吧?”
“有這麽簡單嗎?”率先提出疑問的那位提督微微皺了皺眉,對于這樣的解釋倒也勉強說的通,就憑他自己上去應該也能起到同樣的效果,但是能不能完美零封武藏,老實說,他就沒那麽自信了。
“布萊恩。”就在這位提督思考的時候,他的同伴拍了拍他堅實的肩膀,“還在思考先前的事?”
從思考中重新回到現實的貝奧蘭迪,這才注意到其他人基本都離開了,隻留下他一人在原地呆...
“啊,抱歉,我走神了。”布萊恩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說道:“我還在想安桐中尉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何必去在乎那些微不住道的小技巧?”他的同伴讪笑着,“這樣你會很累的。”
布萊恩本想直接問問安桐,可他已經離開了,所以隻能無奈的聳聳肩,暫時放棄了這一次的探尋,嘴上倒是不服輸的說着:“我總是想去探索那些未知的秘密...”
此刻,遠處的安桐并不知道一場針對他的懷疑已經被某個不知名的好心人悄然化解了。
至于他到底是怎麽觀測武藏行動的,倒是很簡單,一根挂在厭戰身上的探針,足以他看清楚武藏身上的每一個細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