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股深霧上次出現在這裏。”安桐手指着光幕上的一個位置,是在澳大利亞正西方向,“如果結合它們以往的出沒地點來分析的話...”
屏幕上頓時出現了數個光點,順着澳大利亞西南的海岸線,向西北方向排列,可以很清晰的看見它們的航線基本就是沿着從墨爾本至印度尼西亞的貨運航線。
“我們沿着航線走的話,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遇見它們。”安桐對厭戰和朝說道,“敵人實力不強,兩條戰列艦和一些巡洋艦,應付起來沒什麽問題。”
他對于鎮守府的戰力一向是十分信任的,這種程度的深霧要單人處理的話,至少也需要一名實力和軍銜相符的上校提督出手,而安桐現在的軍銜隻是個小小的中尉而已。
至于俾斯麥,雖然上了同一條船,可還是保持着那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也不知道她聽進去多少,心裏又在想些什麽。
“蘇婉婉那邊我也聯系過了,加賀會在前面和我們彙合,爲我們提供航空支援。”安桐又繼續說道,他鎮守府上沒有航母,那條承諾還給他的a級航母折騰到現在也沒送抵鎮守府,說是轉移手續還沒完成,效率低得讓人指!逼得安桐隻能找蘇婉婉借人。
還好蘇婉婉好說話,加賀本人也是十分樂意與安桐共事的。
一小時後,加賀與安桐等人彙合,手裏挽着一隻大大的食盒登上了可怖号。
“安君,我替你們準備了一些點心。”加賀淡淡的笑着,把食盒在艦橋的會議桌上攤開,好幾款做工精湛的日式點心瞬間呈現在衆人面前。
加賀小姐你在這些方面居然出乎意料的可靠呢...安桐品嘗着造型美觀的糕點,心裏滿意的感慨着,而他身邊的朝則第一次把視線從安桐身上挪開,仔細凝視着加賀做的食物,像是在品評雙方的手藝。
“嗚,還真是好吃呢...總有一天我也能做到的!”厭戰不服輸的說道。
這你就想多了啊厭戰大姐姐,廚房現在對你來說可是絕對的禁區啊,你買的那些烹饪書除了送給朝就隻能用來烤火了啊!安桐腹诽着。
這時,加賀也留意到了俾斯麥的存在,遲疑的問道:“這位是...安君的新艦娘嗎?”
“好...好漂亮呢...”加賀看着俾斯麥那種找不到瑕疵的俏臉,由衷的感慨道,原本挺高漲的情緒不知道爲什麽又有些低落了下去。
蘇姬說的真不錯呢,安君身邊的女孩子一個比一個優秀...她在心裏默默說道,雙手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攪在了一起,片刻後才克制住内心的不純心思,對着俾斯麥說道:“不來嘗嘗看嗎?我姑且對自己的手藝還算是自信。”
“哼!”俾斯麥冷哼一聲,沒有直接表态,目光卻緊緊盯着安桐,看似平靜淡定的眼眸裏卻隐藏着某種期待。
“吃一點吧,不然一會沒力氣打仗,影響你的揮。”安桐開口說道,替俾斯麥找好了說辭和台階。
“哼!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就勉爲其難的嘗嘗吧。”俾斯麥有些不耐煩的說着,但是卻以小跑的度竄到桌前,抓起一塊貓爪狀的奶油餅幹。
這塊餅幹不但被做成了可愛的貓爪狀,在表面還細細的鋪上了一層粉紅色的奶油,做成小貓肉墊的樣子,隻是看上去就覺得十分可愛了,更不要說不停散出的那股誘人的香氣。
“唔...”俾斯麥覺得自己的心都快化了,連忙像小松鼠抱着松果一般雙手握着餅幹,送到嘴邊細細的吃了起來,别看她嘴小,吃得也很斯文,可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巴掌大的餅幹就隻剩下了最後一點點了。
餘下的一點她也沒有直接吃掉,而是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胸口...過了一會,就看見一隻龜.頭從她胸前的優雅溝壑中冒了出來,咳咳,是海****,不要想歪了...
小海龜從俾斯麥胸前那片撩人雪白中鑽了出來,被放在她手上,低頭吃着特意給它留下的餅幹。
你爲什麽會把海龜藏在這種地方啊?這樣很容易讓人誤解的你知道嗎?你自己不嫌難受就算了,你不怕悶死它嗎?你到底是多在意這小玩意啊?就不能學學小公主找些正常愛好嗎?看看錘頭鲨布偶多可愛啊?比這海龜好多了吧?安桐在内心大聲質問着。
總之,俾斯麥吃到了久違的甜食,又喂飽了自己的小夥伴,心裏頓時很高興,臉上常年維持的冰山也随之融化了許多,露出了一臉滿足的微笑,嗯,必須強調是正常的滿足,不是阿黑顔式的那種!
這家夥還真好養...
也正是因爲這樣的笑容,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比起平時更爲的豔麗可人了。
“哦哦?原來是這樣的人啊,這不明明挺可愛的嘛...”厭戰看着對方比起自己毫不遜色的美貌,暗自點了點頭。
也許是聽見了别人的話,俾斯麥瞬間又闆起臉,變回了原來那般模樣,隻是臉上那股可愛的紅暈卻沒法一時半會的消退掉,使她那嚴肅的表情變得一點都不嚴肅,反而更加可愛了。
“好了,剩下的等打完仗再吃了。”安桐伸手關上了食盒,把俾斯麥依依不舍的目光隔絕開來。
“嘻,總覺得看見以前的自己呢。”加賀掩嘴輕笑道,曾幾何時她也是和俾斯麥一般冷傲的,可是遇見了這兩個提督之後,居然也是慢慢的改變了自己,所以俾斯麥這層堅硬的僞裝,被擊破也是遲早的事情。
“現在來幹正事吧。”安桐拍了拍手,把她們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先把探針都放出去。”
五枚探針變成竹蜻蜓的模樣,滴溜溜的飛出了舷窗,然後再收起螺旋槳,變成一根梭子式的外形,嗖嗖嗖的飛走了。
“這...這是安君府上的新型兵器嗎?”加賀吃驚的看着幾乎是瞬間就消失在天邊的探針,有些合不攏嘴,“這比我的偵察機先進一些的樣子?”
這根本不是先進一些吧?根本就是有着數個代差的巨大差距吧?加賀小姐你那些電吹風似的偵察機何德何能和這種科幻級的偵察單位比啊?安桐心頭不屑的說着,人卻是貼近加賀身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這是我們鎮守府的秘密哦!因爲相信加賀小姐才讓你看見的,那麽,加賀小姐能替我保守秘密嗎?”
這番略顯親密的舉動頓時讓加賀有些神迷意亂,耳垂都微微泛紅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對着安桐很嚴肅的鞠躬,說道:“我會誓死捍衛安君的秘密的!”
你要不要這麽嚴肅啊...安桐被她的嚴肅認真弄得有些尴尬了,這種東西以後遲早是要分給自己人用的。
一時間,艦橋裏的氣氛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在心頭盤算着什麽,耐心的等待着探針的消息傳回來。
半小時後,情況有了些變化。
“提督,探針這邊有現了哦。”厭戰突然插了一句嘴,指着光幕上的幾個紅點說道,“離我們倒不算遠。”
“這樣啊,大概要一陣子才能接敵呢,都做好準備吧。”安桐看了一眼光幕,輕描淡寫的安排道。
厭戰、朝和加賀聽聞他的指示,都紛紛活動起四肢,拉伸着軀體,像是在安桐面前展現自己的優美曲線似得,和安桐一樣的輕松淡定。
隻有俾斯麥的心情有些複雜,别看她昨天在安桐面前表現得那麽不耐煩的樣子,其實心頭對今天的行動可是十分期待的,連帶着一整晚都沒怎麽睡好,時不時琢磨着炮術,又時不時握着小拳頭給自己打氣,表現得格外興奮。
尤其是今天在聽聞敵人的陣容後,心頭的期待和興奮更是摻雜上了一些緊張。
這麽強大的敵人,隻靠己方四人面對的話,勢必會格外吃力吧?到時候就是我好好表現,展現自己價值的時候了!哼!一定要讓那個讨厭鬼好好見識一下我的實力!俾斯麥心裏打着這樣的算盤。
然而等她看見安桐和其他艦娘們從始至終的那副輕松寫意的神色,一點都不像是即将面對強敵的樣子,反倒是像出來郊遊一般?
這些人,不知道敵人到底多麽可怕嗎?居然在戰場上這麽不嚴肅!俾斯麥看着幾人有說有笑的樣子,心頭頓時覺得憤憤不平。
但等到距離敵人越來越近之後,就連她的手心裏都開始滲出縷縷細汗,可是其他人還是面不改色,根本沒把那些需要好幾個提督配合才能處理的深霧放在眼裏。
俾斯麥心裏頓時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難道說,這些人...從始至終就沒把這當做是一場戰鬥嗎?可是敵人明明那麽多...她們...她們到底經曆過怎樣的戰場才能變成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