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婉自從進來之後就一直不敢多說話,這會也是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死命的拽着安桐的衣袖;就連德國骨科大夫也是一籌莫展的看着安桐,顯然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安桐重重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看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先把合約給我看看吧?”說罷,便從莫魯斯手中接過合約,仔細研讀了起來。
孟少對局面的展頗爲滿意,高興的說道:“不錯,良禽折木而栖,諸位做出了很明智的選擇,加入維克托家族的好處,你們以後會慢慢體會到的。”
“請等一下!”安桐突然舉了下手,又指着合約上的一項條款說道:“我對這一條有些疑問,不知道孟少能否解答一下?”
“什麽?”孟少狐疑的走近安桐身邊,擡頭去看安桐手指着的條款。
就在孟少靠近他身邊之後,安桐突然掄起大腿,在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一記猛烈的膝撞狠狠的撞在孟少的下體上!
“喔!!喔!!!喔!!!”孟少被這一記突然襲擊打了個正着,身子頓時縮住一團,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下體,一張臉拉得比馬臉還長,嘴裏不停出公雞似的叫聲。
安桐卻在孟少彎腰低頭的瞬間順手一把揪住孟少的頭,再狠狠的往自己膝蓋上一磕!
喀嚓,一聲鼻梁斷裂的清脆聲響後,孟少連慘叫都不出來了...安桐還得勢不饒人的單手擰着他的頭,把他的頭提到一個合适的高度,再用一記勢大力沉的肘擊,毫不留情的砸在孟少臉上。
幾顆混雜着血水的牙齒從孟少口中噴了出去...
這一切生的太過迅,等到其他人總算反應過來之後,孟少已經躺在地上痛苦的抽搐了...
“切,就這身體素質,你丫能長這麽大也算是個奇迹了。”安桐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再順勢一腳揣在孟少的腹部。
他倒是不知道出身末日世界的孟少早就被這幾年紙醉金迷的荒淫生活搞成了廢人,其戰鬥力大概隻有o.5隻鵝。
“你!你!你!”安吉麗娜一臉驚恐的指着安桐,“你居然敢襲擊長官?”
“放屁,他自己摔成這樣的,關我什麽事?”安桐惡狠狠的盯着她問道:“你拿什麽證據證明是我動的手?”
安吉麗娜這才意識到,爲了防範安桐他們耍花招,孟少先前故意讓艦娘用淨能力場癱瘓了現場的所有電子設備,這也把辦公室的監控安保等等系統一并給癱瘓掉了...孟少的艦娘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提督被人暴打了一頓...
安桐說完,兩下把那疊合約撕成廢紙再摔在孟少臉上,“既然孟少已經無法主持會議了,我們就先走了,鎮守府裏還有一堆事要忙呢。”
說罷,他就招呼上其他兩人,就這麽大搖大擺的走了?而能夠調動鎮守府防禦力量的孟少正躺在地上裝死狗,隻能眼睜睜看着他裝完逼還跑了?
等到三人離開孟少的地盤,來到軌車站時,莫魯斯再也忍不住了,開口說道:“安桐少尉,你這樣雖然替大家解了圍,可這未免也太...”
旁邊的蘇婉婉也跳着說道:“就是啊!雖然那家夥是該挨揍,可你這樣也太魯莽了啊?”
安桐也沉思着點了點頭,說道:“确實是有些不妥...”說着,他彎腰揉了揉膝蓋:“現在膝蓋還有些疼呢...下次得多帶副護膝什麽的....”
“你原來關注的是這個點嗎?”剩下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哦,你們覺得我方式太粗暴了一些嗎?嗯,确實也有這樣的問題...”安桐的虎口掐着下巴,繼續道:“最好的辦法還是直接綁架然後軟禁他,再用他的名頭号施令...可是這樣搞風險有些大啊,我也沒提前做準備...”
“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重點啊?”
“那不然呢?”安桐看着兩個帶不動的豬隊友,一臉的無奈,“你們該不會覺得和那種貨色能講道理吧?”
“可不管怎麽說,毆打上級...這怎麽都是逃不掉的重罪啊...”莫魯斯一臉的焦慮,“就連我和蘇少尉也逃不開幹系。”
“你看起來長得高高大大的,怎麽這麽慫呢?”安桐不爽的說着,“那家夥隻有指揮權,又不能直接處置我們,你該不會以爲西普萊老頭要處置我們吧?”
“可就算現在不會處置我們,但事後的追訴怎麽辦?”莫魯斯又接着問道。
“這麽簡單的問題還用問?利用這次任務把他解決掉不就好了?你總不能認爲西普萊很喜歡他吧?”安桐一副同情智障的眼神盯着莫魯斯,頓時有種無力感。
“可他畢竟是維克托家族的人...就連西普萊将軍也不敢直接對抗的家族。”
“他如果真的是維克托家族的什麽重要人物,犯得着這麽拼命麽?維克托家族和那位執行官的家族可不一樣,他們沒有直接參政,不需要這些政治資本。”安桐不厭其煩的給兩人解釋着,“所以這一切僅僅是這位孟少的獨斷專行,隻不過他恰好的利用了其他人的集體意識,才能搶到這份指揮權。”
安桐之所以這麽有恃無恐當然不是因爲他頭很硬的緣故,而是出于裏爾少校那再明顯不過的暗示,掩護一詞,可是有很多種含義的。
“可就算你不怕他秋後算賬,可他現在就能利用職務之便搞我們啊!”一旁的蘇婉婉總算找了個機會插嘴。
“所以我才需要帶着你們兩個一起來啊,不然我自己單幹不就好了?”安桐坦率的說道:“四條s級艦娘的戰鬥力,可是不容小觑的。”
孟少在綁架集體意識的時候,其實自己也被其束住了手腳,他自然不可能做出讓三人沖擊敵艦隊這種荒唐的命令,頂多隻能給他們制造一些承受範圍内的危險,這樣一來,隻要三位新人抱成一團,依靠高級艦娘的戰鬥力便不難應付。
其他兩人這時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和安桐站在了一條船上...
“我突然覺得你好像才是Boss呀...”蘇婉婉苦着臉說道。
“不過是一些凡人的智慧罷了,作爲弱者想在這個世界活得舒服一點,總是要想點辦法的。”這是安桐在與兩人分别時最後說的話。
等他回到鎮守府後,心裏對後面的安排已經有了個大緻的方案,于是便将全體艦娘都召集到了會議室,簡單的給她們說明了一番情況。
“這樣...會有很多人受傷吧?”希格拉一臉的擔憂和心疼。
德梅因則是恰好相反,滿臉的激動與興奮,“啊!榮譽的戰鬥指引我生存的意義!”
“噢!”小公主也在旁邊舉着布偶高呼着,她大概是最不害怕這種戰鬥的人了,衆多的敵人能瞬間讓她從貓形态變身成約翰斯頓形态。
朝理所當然的沒有任何反應,還是不加掩飾的盯着安桐猛看,像是永遠都看不夠似的。
接下來安桐便開始号施令,命令兩位重巡艦娘,五位驅逐艦娘與自己一同前往曼德海峽的防禦基地,隻有朝是進行了另外的安排。
至于無法出戰的希格拉,則是需要先把手頭剩餘的全部淨能材料制作成探針,後面再坐鎮鎮守府,替安桐提供後方支持。
“把勝利刻在拂曉的水平線上吧!”随着安桐的一聲令下,十六号鎮守府頓時忙碌了起來。
等艦娘們全都去進行各自的準備工作了,安桐才打開恢複了機能的個人終端,聯絡上了裏爾少校,把先前生的事簡單陳述了一遍。
西普萊再聽完裏爾的轉述之後,竟是笑了起來。
“這小子還算聰明,也比我想象的要大膽,但還不夠大膽,換做是我的話,會直接殺了孟馮英...”老頭有些贊賞也有些遺憾的說着。
“這小子,恐怕早就猜到将軍會爲他承擔責任了吧?”裏爾少校表情複雜的說了一句。
“這才是軍人應有的氣節,這才是年輕人應有的樣子!不要慫不要慌,更不要低頭!”西普萊絲毫不介意自己要替安桐善後,微笑着說道:“反正我是個快退休的糟老頭,不介意讓罪名再多上一條。”
“這樣的年輕人,才是這個世界的希望...告訴那小子,給我把紅海的大門守好了!”
安桐并不關心西普萊會怎樣替自己擦屁股,在得到對方的肯定回答後,他就可以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防守曼德海峽上來了。
希格拉也設定好了工坊裏的自動化程序,返回了辦公室,“新的兩枚探針正在組裝中,預計3小時後完成。”
“辛苦了。這次我需要帶走全部的探針,鎮守府的防禦力量會随之降低,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安桐叮囑道。
“請放心吧,雖然我不能出戰,但自保還是沒問題的,請相信你的秘書艦。”希格拉輕撫着安桐的手背,臉上帶着能讓人心神甯靜的微笑。
她已經換回了最習慣的那身白色長裙,雖說少了一些誘惑,但還是這樣的希格拉最令安桐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