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個世界的船?誰有這條船的數據?”
“我當了三年提督都沒搞到一條s級啊!我不要當提督啦!”
周圍的聲音嘈雜了起來,知道别人賭出了s級艦娘和眼睜睜看着别人賭出s級艦娘,所帶來的沖擊力是完全不一樣的,人群頓時陷入了騷亂之中。
德梅因看都沒看這些人,她一腳踢開想來抱他大腿的狂徒,三步兩步的跳出船塢,安桐連忙上前扶了一把,也許其他人沒注意到,這位美麗的小姐剛才險些因爲踩着裙擺而摔一跤...
“我們趕快回港吧!”德梅因熟絡的挽着安桐的胳膊,讓他的手臂深深陷入胸口的兩團柔軟中,又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這身打扮難受死我了...”
誰叫你一個美國船跑去穿一身莫名其妙的英式貴婦裝啊?真當自己大小姐啊?
安桐心裏默默吐槽着,又對着還沒從震驚中恢複過來傑利說道:“我想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吧?時間已經很晚了,請把那位艦娘給我,我要回去了。”
傑利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迅變換着,最終定格在了猙獰上,對着憲兵岩本使了個眼色。
岩本立即吹了聲口哨,一大群黑皮憲兵從各個角落湧了出來,一部分把圍觀人群驅趕開,另一部分則把安桐幾人團團圍住。
“真是令人驚訝的幸運,拜你所賜,我這裏算是毀了。”傑利的聲音飽含怒意,幾乎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聲音:“但我也要感謝你的運氣,讓我多收獲了一條s級艦娘。”
“這個蠢貨是誰?”德梅因指着傑利問道,“提督你的品位有那麽差勁嗎?”一邊說着,她的炮塔也一邊緩緩展開,對準了周圍的憲兵。
“呵呵,憋了一晚上了,你也很難受吧?”安桐譏笑着看着惱羞成怒的傑利,這情節展還真沒出乎他的預料,“怎麽着?想掀桌?”
“這裏是我的地盤!”傑利把那副金絲眼鏡收入口袋裏,用不屑的眼神看着安桐說道:“你以爲艦娘敢攻擊人類?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他根本不在乎德梅因的存在。
“我會把你送給大根航媽,他最喜歡你這種貨色,不知道你在他胯下呻吟的時候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噫!這人可真惡心!”德梅因一臉的厭惡神情,“我都想屏住呼吸了。”
“動手!”岩本隊長率先從腰間抽出電棍,向着安桐圍了過來。
“我早就料到你輸了會掀桌。說真的,你比孟少差太多了,他至少願賭服輸。”安桐不慌不忙的低頭看了眼手表,上面顯示23點5o分,“再慢也應該差不多了吧?”
他的話音剛落,13号船塢的大門便被人一腳踢開了,伴随着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和女人的各種撕喊和尖叫,一票實槍荷彈的軍人蜂擁而入,十幾個紅外瞄準的光點落在了憲兵的身上。
安桐饒有興緻的看了眼,這個結果倒是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了,他原以爲對方隻會來兩三個人,結果居然帶來了大隊人馬!
尤其是這票士兵的打扮,他們手持突擊步槍,腰間别着手雷,頭戴鋼盔與夜視鏡,搞笑的是,他們的左手胳膊上,還帶着一個紅十字的袖标,這是醫療隊的标志。
用機槍幫助患者結束痛苦的醫療隊嗎?安桐對這迥異的風格有些無力吐槽。
這時,一位身材高大面容英俊的少校走了進來,這正是上次給安桐送來嘉獎令的那位。
看來自己還真是猜對了那封嘉獎令的真正用途呢...安桐心頭感歎道,那滿屏文筆拙劣的廢話并不值得一位實權将軍爲其簽名并鄭重的送到自己手中,這封嘉獎令的真正價值自然也不會是無用的精神鼓勵,而是将軍簽名下面一段小小的地址和通訊Id。
于是安桐便讓加賀帶着嘉獎令前往那個地址,自己則是和希格拉來救蘇婉婉。
這時,那位少校走到了安桐面前,對着他微微點了點頭,正打算說些什麽,就聽見安桐說道:“還好您來的及時,再晚些我就要被丢去喂大根航媽了...”
“呃...被一些事情耽擱了。”少校勉強解釋道:“還有,路上校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
說完,他又看着滿臉憤怒與驚慌的傑利,笑着說道:“傑利少校,我記得我提醒過你,不要落到我手上的。”
當裏爾帶着他的醫療隊沖進來的時候,傑利心頭便大叫不妙!他此刻萬分後悔,早就應該在安桐出現的時候就立即制住他!不!不對!根本就不應該在沒有做好充足準備的時候強行開啓計劃!結果如今情況有變,把自己辛苦打造的局面毀于一旦!
但此時,傑利還是強裝鎮定的理了理軍服,說道:“裏爾少校,我們這裏可沒有病人和傷者,不知道你帶着你的特種醫療隊過來是打算幹嘛的?”
“沒有傷者?”裏爾少校做了個手勢,一名隊員立即走到岩本隊長面前,在對方還沒來得及開口的時候便狠狠的一槍托砸在他臉上,岩本隻來得及吐出一口帶着牙齒的血沫便暈了過去,然後那名隊員從岩本的腰間摸出一把手槍,對着岩本的大腿連開了兩槍,再把手槍塞回岩本手中...
這一套動作做的是那麽的流暢娴熟,全程都帶着手套,槍上沒有留下指紋,可憐的岩本隊長在昏迷中連慘叫都不出來,隻能如同死豬般的抽搐了一下。
“現在有了。”裏爾少尉冷冷的宣布道:“我懷疑在場的所有人都患上了某種惡性傳染病,現在需要隔離治療。”
“全部帶走!”
“我建議你不要這樣做!”傑利聲色俱厲的道:“你也許并不知道我到底是誰,輕舉妄動會讓你付出代價,你家裏想出事嗎?”
裏爾少校冷哼一聲,狠狠的一腳揣在傑利的肚子上,傑利出一聲慘叫,如同煮熟的蝦米一般蜷縮在地上,又像螃蟹一般不停的口吐白沫。
“恐怕你才不知道我到底是誰吧?孟馮英可不敢這樣和我說話,他比你要聰明一些...”
于是這場鬧劇終于在醫療隊押解着一串一串病人走出13号船塢之後,畫上了句号。
總算走出這間烏煙瘴氣的地下室,安桐大大的松了口氣,看着眼前被押上裝甲車的一個個囚犯,一時間有些點支煙的沖動。
裏爾少校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安桐的肩膀,說道:“你恐怕需要寫一份詳細的報告了。”
“可以匿名嗎?”安桐問道。
“最後的署名是我,不會牽連到你的。”裏爾少校解釋着,“不過那條a級艦娘我們要帶走,還有那些協議與合同,都是重要的證據,放心吧,以後會還給你的。”
“别帶走我的那條就好。”安桐笑了笑說道,這是預料之中的事。
“s級的重巡啊,我倒是真想帶走的...”裏爾少校行了個軍禮,向安桐辭别,“先撤了,我還有很多事要做。”
“他和那個孟少有什麽關系吧?”安桐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裏爾歎了口氣,仔細的盯着安桐,問道:“确實有些關系,不過你确定你想知道嗎?”
安桐連忙搖搖頭,“知道這些就可以了,謝謝你的幫助,你的醫生們很酷。”
“無奈之舉罷了。”
裏爾已經坐上了吉普車,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麽,探出頭來問道,“如果我今晚沒來你會怎樣?”
“一副帶着将軍親筆簽名的嘉獎令和一份對軍方黑暗聲淚俱下的控訴材料會被寄給某個大嘴巴媒體,他們一向喜歡這個,不是嗎?”
裏爾少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沉默着驅車離開了。
而安桐則回頭看着正被三個艦娘圍着安慰的蘇婉婉,扶了扶額頭,走了過去。
蘇婉婉大概是受夠了委屈,雙馬尾沒精打采的耷拉在胸前,坐在路邊的花壇上,一直埋着頭嗚嗚的哭,三名高級艦娘圍着她,她們各自有各自擅長的領域,但竟然沒一個人會處理這種局面,一時間居然都有些一籌莫展。
直到安桐走了過來,蘇婉婉才用小手狠狠的抹了把眼淚,把可愛的臉蛋都弄有些花,用依舊帶着哭腔的聲音罵道:“你這個變态!色鬼!臭流氓!”
她還在記恨先前安桐對她的态度呢。
“好好好!”安桐擺出一副投降的表情,“我是笨蛋變态臭流氓。”說着,他又飛快的用個人終端在蘇婉婉的終端上劃了一下。
“這是我的賠償。可以了吧?我要回去睡覺了。”他并不打算和這種小女孩講道理,做到自己該做的就可以了。
蘇婉婉楞了一下,這才現安桐轉給了她2ooo點資源和2o點貢獻,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在13号船塢輸光了全部家當...
安桐走了還沒幾步,就聽見背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剛一轉身,便看見一道嬌小的身影猛的一下撲進了自己懷裏。
“嗚嗚嗚嗚!笨蛋!大笨蛋!”蘇婉婉把臉深深埋在他的胸口,大聲的哭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