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确實聯絡不上啊。”安桐放下了個人終端,之前他試圖聯絡蘇婉婉,結果隻聽見一陣盲音,“不過你就這麽肯定她被人挾持了?她會不會是玩hIgh了忘記時間啊?參加什麽亂交派對啊,無遮大會,****party之類的活動,流連忘返了?”
“呃...”加賀的表情有些古怪,替蘇婉婉辯解道:“蘇姬是個很矜持的人,不會參與那種苟且之事的...而且蘇姬曆來高潔,也沒什麽朋友。”
“我估計是除了我之外就不認識第二個人了吧?”安桐說道,這倒是不難猜的事,見習提督之間的交流少到基本沒有,蘇婉婉先前又被人捧得那麽高,保持高冷的姿态也是很正常的。
加賀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或者說她的選擇登門便已經是回答這個問題了,隻能堅持的說道:“我确信蘇姬是遭遇了意外,如果不是,蘇姬她...大緻是不會這樣與我說話的...”
“加賀小姐你也真是辛苦啊。”安桐都有些同情這位s級的艦娘了,上次見面時還能在她身上看見點殘存的高冷氣質,今天看來則是完全消失了,也讓她那俊俏的臉龐少了幾分姿色。
“總之,先去看看吧。”安桐換好提督服,又叫來了希格拉和小公主,大緻說明了一下情況。
“提督我和你一起去吧,多個人也許多些照應呢。”希格拉說完,便看見加賀滿臉感激的盯着她,又輕輕拍了拍小公主的頭,吩咐道:“你就負責看好家哦!還有别那樣盯着加賀小姐看啊,很不禮貌的...加賀小姐現在已經不是敵人了啊。”
“那就趕快出吧!哦對了,差點忘了...”安桐正要出門時又突然想起了什麽,又回到辦公桌前,翻出了先前收到的那份嘉獎令,收入懷中,這才帶着希格拉與加賀登上了軌列車。
一路上,安桐看着加賀那憂心忡忡的臉,忍不住開口說道:“蘇婉婉和加賀小姐的關系,還是之前那般麽?”
加賀的神情頓時顯得有些暗淡,無奈的點點頭。
“她這樣對你,你就沒考慮過反抗麽?例如換個提督?或者用你們日本所擅長的下級理解上級的方式?”安桐又試探着問道。
加賀聽完,頓時滿臉怒容的盯着安桐,一時間她仿佛又變回了那個冰冷高傲的加賀,用嚴肅的語氣厲聲說道:“安君!請不要再侮辱我了!侍奉蘇姬便是我此生的夙願,無論她怎樣對我,都不會有任何改變!請不要低估了日本人的忠誠!”
“嘿,别那麽認真,我開玩笑的,不過加賀小姐的忠誠,倒是讓我充分見識了。”安桐連忙打了個圓場,心頭想的卻是:你們11區不管是天皇的玉碎式愚忠,還是一言不合就天誅****下克上的忠誠,我早就見識過了呀,唯獨你們說忠誠會讓我笑啊。
“哼!”加賀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又嘀咕着說道:“賭上一航戰的榮譽,以後一定會向蘇姬展現我的覺悟與決意的!”
恐怕她最讨厭的就是你的覺悟與決意吧?安桐在心裏繼續腹诽道,心頭琢磨着要不要提醒下蘇婉婉對加賀稍微好一點,不然哪天被226了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呢。
于此同時,作爲矛盾焦點的蘇婉婉少尉,則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
她身處一片燈紅酒綠之中,黑暗中不停閃爍的各色霓虹燈把她那張漂亮臉蛋映照得陰晴不定,她的面前擺着一杯果汁,和兩份契約,身後有一群打扮得妖魔鬼怪的男男女女正在臨時搭建的舞台上,随着低俗的噪音式音樂瘋狂扭動着身體,盡力釋放着多餘的荷爾蒙。
如果不是旁邊的船塢設施和門口貼着的13号船塢的銘牌,這個地方與地球那些地下酒吧沒有任何區别,毒品,酒精,肮髒的背後交易,以及穿着暴露的女人這裏應有盡有,自然也不會少了某些獨特的賭博。
這裏是潛藏着聖山白色光芒下的陰影,蘇婉婉之前并沒有料到會有這種地方的存在,現在身陷其中,感到無比的後悔。
“願賭服輸,蘇少尉,請做出選擇吧?”坐着蘇婉婉對面的是一位年輕的提督,帶着少校軍銜,雖然身着軍裝,但是那渾身滿溢而出的浮躁與戾氣,直接在他臉上刻下了纨绔二字。
“你們這種契約,與賣身契有什麽區别?”蘇婉婉怒不可恕的指着契約上的條條款款說道。
“當然有區别!”纨绔少校得意的笑着,“賣身契是違法的,而我們的契約是合法的,蘇少尉如果對其合法性有什麽疑問,我們有一隻6o人的專業律師團隊可以爲你提供服務,當然,這是需要付費的。”
“你這混蛋!”蘇婉婉再也按捺不住胸口的火氣了,她聽出來了對方話裏暗藏的威脅,可是她除了罵上兩句,還能幹些什麽呢?
“呵呵。”纨绔少校對蘇婉婉的咒罵隻是微微一笑,倒是顯得風度十足,又接着說道:“被蘇少尉這等的美人罵上兩句,也不失爲一種享受呢?要知道,平時我們這些人想聽見您的聲音可都是一種奢求呢。”
“如果蘇少尉實在不想簽第二份契約的話,也可以考慮第一份合同不是嗎?”
“雖然我很不喜歡加賀,但她畢竟還是我的艦娘,你休想我把她讓給你!”蘇婉婉用力的搖頭,兩根雙馬尾随之左右揮舞着。
此時她已經明白對方是早就看上了她的加賀,所以才設下了這個陷阱等着自己來跳,而且還是預謀已久的...現在她要麽簽那份和奴隸差不多的賣身契,要麽簽轉讓加賀給纨绔少校的轉讓合同,已經被困入了死局當中。
她現在的唯一希望,就是看看能不能撒潑耍賴拖過去了。
不過對方顯然不準備給她這個機會,三名身穿黑色制服的憲兵從纨绔身後走了出來,一左一右的站在蘇婉婉身邊,剩下的一個則是拉了拉手上的白色手套,從腰間抽出了一根電棍,站在了蘇婉婉面前。
“這位是憲兵隊的岩本中隊長,他仰慕蘇少尉已久了,也很想和蘇少尉探讨一下什麽是契約精神...”纨绔笑着介紹到。
岩本中隊長滿臉的淫笑,綠油油的目光簡直像是要把蘇婉婉扒光一般,這是他喜歡的類型,他甚至有些期望蘇婉婉倔強的拒絕,然後在他胯下用婉轉的聲音呻吟求饒時的場面,而旁邊還會有其他人迫不及待的要分享這塊美肉。
“我們憲兵隊歡迎蘇少尉的光臨。”岩本隊長裂開一張血盆大口,惡心的舌頭細細的舔了一圈嘴唇。
蘇婉婉讀懂了憲兵的眼神,她無奈的抓起了簽字筆,慢慢的翻到合同上署名的地方,心頭默默念着:不管是誰,不管是誰都好,求求你,救救我...
心頭的呼喚自然而然的得不到任何回應,就在她完全絕望,連祈禱都已經放棄,打算簽下自己名字的時候,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了。
不過這個聲音倒不像是來救她的,反而更像是來落井下石或者分杯羹的?
“你這個賤人!”來人怒罵道,然後用力的一把揪住蘇婉婉的馬尾辮往後拉扯着,毫不留情的力道讓蘇婉婉出“唉喲,唉喲唉喲!”的慘叫,眼角也随之溢出了一股先前一直憋着的淚珠。
那人毫不客氣的拽着蘇婉婉的辮子,把她從椅子上拉起,站在自己身前,對着她短裙下挺翹的小屁股就是一巴掌!
“呀!你幹什麽呀?”蘇婉婉像小兔子一樣跳了起來,嬌叫道。
“你這個賤人!居然敢背着我來這種地方?”那人怒罵着。
蘇婉婉這才注意到這個粗魯的神經病居然是先去被自己救過一命的安桐?她心裏剛想火,卻聽見那位纨绔率先問了。
“你是誰?你是怎麽進來的?”
安桐一臉不屑的看着纨绔,嘴角帶着輕蔑的笑容,反問道:“你是****嗎?老子當然是走進來的。”
他說的雖然輕松,然而他這一路進來肯定不是像散步那麽簡單了,先是聖山門口的衛兵上來盤問并告訴他聖山已經宵禁,不得入内。
然後安桐掏出個人終端給衛兵看他的記錄噬能吸收量的健康條,那裏已經頂到滿格了,接着又出了刺耳的警報聲。
然後兩個衛兵連忙向送瘟神一樣把他和希格拉放了進去,深怕安桐當場變成深霧似得。
有幻想之希格拉在,這點小手段自然不難的。
然後他找到了位于地下三層的13号船塢,這裏把守大門的竟然換成了黑皮憲兵?
面對憲兵的盤問,安桐敏銳的回憶起了蘇婉婉的留言,于是擺出一副下三濫的表情,說道:“有人告訴我這裏有些好玩的東西。”說着,他挑了一下眉毛,擺出了一副十足的纨绔嘴臉,補充道:“聽說很刺激?”
也許兩名憲兵确實智障,也許安桐演技着實精湛,總之他就這樣混了進去,然後便看見蘇婉婉在桌前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