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你們的死兆星正在天空中閃耀。”
少女淩空虛坐豎起雙臂,兩道黑se靈光從拳頭上激she而出,不偏不倚地砸在一衆骷髅兵臉上。接着她輕輕向兩旁一揮,黑芒如chao水般狂湧而過,整片空間都發出一陣難聽的“吱嘎”聲,空間節點不停地向許天時哀鳴。
“博麗神拳奧義.博麗有情破顔拳。”
黑光散去,滿地都是骨頭與金屬交融在一起的粉末,看的青娥娘娘那個心疼。如此頑強的魂魄千年難得一見,結果竟然都被那家夥一招毀了個幹淨。她此時真心想沖上去揍禍靈夢一頓,但她不敢……人家都說自己心情不好了,再湊上去不是找挨揍麽。
“生命是可以随便舍棄的東西。”禍靈夢淡淡地瞥了一眼那些殘骸,轉身走回少年身邊。
許天時吞口口水,隻覺嗓子幹澀的厲害。尼瑪這哪兒是博麗神拳,這分明是北鬥神拳好不好!話說用死星技之前不是要取星麽?你的星呢?其他一衆北鬥南鬥的家夥們全都會哭的啊魂淡!二爺晚上一定會去你夢裏哭訴的!
博麗有情破顔拳,全屏死星技。不可閃避、不可格擋、不可防禦,一擊必死的絕殺。可惜即死效果隻對真神能級以下的生物才會起效,一般來說真神能級以上的都能免疫即死效果,當然也有例外。另外說一句。禍靈夢所有超必殺技都是死星技,普通技能裏擁有即死效果的也不少……
“舒心了沒?”
禍靈夢自覺地坐到尾巴上,平淡地說:“還沒,一會兒事情結束後再陪哀家打一架吧。”
時間在上,又要被虐了。
“還有陵墓守護者嗎?”胖子喉嚨一動,發出“咕咚”一聲。
禍靈夢雙眼輕閉,一點搭理别人的**都沒有。
“咳,禍。周圍還有沒人嗎?”沒辦法,這事兒隻能少年自己解決了。他有些奇怪,靈魂聲納明明連英靈都能檢測出來,啥卻對這些骷髅兵視若無物?對了。記得當初去金烏公主那裏時也沒有回應,這裏邊一定有貓膩。
“哀家做事向來不會留尾巴。”
也就是說沒敵人了。
“各位,安心地幹活吧!那啥,需不需要我幫忙?這東西看起來挺沉的。”許天時湊到棺椁旁,興奮地說道。依這陵墓的詭異xing來看。沒準兒曹孟德的屍體還是新鮮的呢。嗯,到時候帶回去給曹瑾認祖歸宗好了——她不會揍我一頓吧。
胖子搓了搓手,激動地滿臉通紅:“嘿,這就用不着了。想當年我在道兒上可是以力氣出名的!這麽點個小東西,我一下就能……嗯……哼嗯!呼。md這玩意兒還挺沉,老古幫把手。”
許天時心癢難耐。直接伸手一推,蓋子便“砰”地一聲砸在地上,露出椁裏的棺材。黑沉沉地棺木上畫着許多se彩豔麗的圖紋,有些像是雲朵,有些則像飛禽走獸。圖畫一點掉se的迹象都沒有,也沒有氧化的趨勢,令人歎觀止。
胖子目瞪口呆:“哥們兒,你還是人嗎。”
許天時白他一眼,不滿地說:“廢話,我當然……嗯,還有0.00453%是人類。”
“卧槽,這樣也行?!”
“怎麽不行,哪怕還有億萬分之一的血脈是人類的,我就依然是個人類!”
老古打斷兩人的對話,疑惑地問:“你們過來看看,這棺材是不是有點奇怪?”
衆人圍到棺椁前一看,還真是“與衆不同”。棺與椁之間縫隙不大,因此棺木大概也能裝下四五個人。除非曹cao生前是個世界級胖子,不然根用不到這麽大的棺——難道裏面真的裝了他最喜歡的妹子?
“你們退後,小心裏面有機關。”許天時面se一凝,慎重地對衆人說。不孽龍的身份,光是“深空槍術”帶來的體質就能抵消很多攻擊,再說萬一情勢不對還能用“時流緩行”躲開。可他不怕機關之類的東西,不代表三位摸金校尉也不怕。
三位摸金校尉對視一眼,聽話地退出五米之外。
“小心。”老古鄭重地說。
許天時謹慎地移開棺蓋,預想中的各種機關陷阱毒霧啥的都沒出現,因棺材裏面……還是一個棺材。
“卧槽,曹丞相至于這麽奇葩麽!”他一時沒忍住不爆了句粗口。以前在書上見過多層套椁的,不過還真沒見過棺材裏套棺材的!尼瑪這是玩兒啥呢,死後太怕冷了是不是!得,繼續來,我就不行下面還是棺材。
于是……第三層還是棺材。
“坑爹呢!”
許天時用力一掀,完全把棺材蓋子當成桌子了。
第四層依然是棺材。
“這不還是坑爹麽!”
第五層同樣是棺材。
“你想坑死爹啊!”
第六層……棺材。
許天時扔飛镖似地把棺蓋扔的到處都是,讓後面的一衆人看的相當無語。
終于,在他把第十六個棺蓋當做飛镖扔掉之後,下面不是棺材了。
“孟德啊孟德,感情你這還真是玩兒啊!”許天時以這是了迷惑盜墓賊設下的機關,最後一層棺材外必是可以奪人xing命的yin毒機關。誰成想曹cao真心是個不走尋常路的丞相。最後一層外啥都沒設。
“各位,都來看看曹丞相吧。”
衆人也不遲疑,當下便上前将棺椁圍住,好奇地看向裏面。
棺材裏墊着數層jing緻柔滑的金se絲綢。屍骨周圍擺滿了各種随葬品。這些絲綢可不像金屬器物能夠保持千年不朽,一般來說應該早就腐化成爛泥了才對。更奇怪的是,絲綢和随葬品完好無損,偏偏墓主的屍骨已經爛掉了,隻剩下幾塊骨頭套在衣物中,頭骨也殘缺不全。
“這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曹丞相?不至于混的這麽慘吧,連個全屍都沒有。”許天時不解地自語。
三名摸金校尉倒是渾不在意,六隻手一同抓向唯一一書。既然危險已經不在。那些陪葬的冥器就可以推後再看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才是最重要的。然而當他們的手碰到書時,臉上不齊齊變se。三人不信邪地挨個摸過去,甚至連屍骨也沒放過。最後頹然地癱坐在地上。
“咋了?沒事兒吧你們。”
老古僵硬地擡起頭,面上失落中交雜着不解,臉se極度難看地說:“這些……不是随葬品。”
許天時微微一愣,疑惑地問:“不是随葬品?這不科學啊!你們别告訴我這是現代仿制的,誰會閑着沒事兒造這麽大個工程忽悠人。”
老古搖搖頭。長歎一聲:“唉,這些的确是古物,但真的不是随葬品。它們……可以算是‘文物’,包括那具屍骨在内。曆史學家應該對它們很感興趣。關鍵我們又不是玩兒曆史的,我們是摸金校尉!”
許天時很茫然:“文物和古董有啥區别。很多文物不都是前朝盜墓者從鬥裏倒出來的麽。”
老古猶豫一下,問詢地看向兩個同伴。他們想了想。點點頭。
“事實上我們是能力者,抱歉一直瞞着你們。”
許天時渾不在意地聳聳肩,說:“哦,知道了。”
“你們不驚訝?”
“啥驚訝,我們早猜出來了。一般人誰能在外面行走,就不怕被地裏鑽出來的變異者幹掉麽。說正事兒吧,我們又不會怪你們。”
老古松了口氣,說:“謝謝。我們的能力名是‘摸金校尉’,專門幹倒鬥這行兒的能力者。這能力隻有在鬥裏才能發揮出全力,平時基沒啥作用,頂多也就應付一下變異者。但我們能将古墓中的随葬品帶出去,并且發揮出它們原不具備的作用。比如說一塊玉佩,它原是墓主當年把玩用的玩物,在我們手裏卻能當做防禦道具。”
“就是因這個能力,我們可以摸出‘文物’與‘随葬品’的不同。‘随葬品’一入手就會在我們腦海中浮現出它的特殊用途,而‘文物’則不會。這墓太坑人了,誰能想到架勢這麽大竟然還是座疑塚?”
“孟德啊孟德,真不愧是摸金校尉的創始人。算了,咱們走吧。”許天時感歎一句,揮手召喚衆人起身準備離開。當然,走之前他也沒忘了把“文物”都收進藏龍,這可都是好東西呢,讓妹妹開開眼界倒也不錯。
“團長,你是不是忘了什麽?”九尾狐搖着尾巴,笑靥如花,表情怎麽看怎麽像狐狸。
“诶?”
九尾狐搖搖頭,無奈地說:“團長,你的腦子是鳥做的麽。人家也建過疑塚,但那隻是地面上用來欺騙别人的東西。像這樣規模的陵墓隻能有一座,不然天道必然會降下懲罰。再說守陵的敵人對普通人來說已經很強了呢,這種堅韌的死士不可能培養太多的吧?”
“你是說……”
“霍青娥,此事你怎麽看?”
“此處必有蹊跷。”
“……人家想問的是你發沒發現什麽奇怪的地方,幹嘛把标準回答說出來。”
“此處靈氣甚濃,但吾尚未發覺不妥。”
突然,一座石碑從天而降,伴随着轟然巨響砸進石質地面。這座石碑來得極詭異,明明宮殿頂部什麽都沒有,也不知這東西到底從何處冒出來的。石碑上原空無一字,但片刻後就寫滿了鬥大的篆文,似是有人在上面現寫的一般。
“老古,上面寫的啥?”
老古一字一句地讀了出來:“孤乃大漢丞相曹孟德,此處孤所建之疑塚。汝等皆非孤之子嗣,今ri擅入此地,天道難赦,情理難容。未免天機洩露,孤不可令爾等逃脫。汝等,可曾做好孤殉葬之準備?”
衆人面se一變,連忙向外沖去。尼瑪這是地下兩公裏深的地方,要是來個大規模塌陷所有人都得被活埋。偏偏怕什麽來什麽,看似堅固的宮殿在一陣顫動中開始崩塌,瞬間激起漫天灰塵。
“卧槽,趕緊拉着我的手,我們回躍動紅蓮!”許天時大叫一聲,連忙拉住身邊的人。他這時早把藏龍丢到腦後去了,就像總會忘記裏面還有誰一樣——每次打開藏龍都會給他一個驚喜,指不定裏面躲着什麽人呢。
禍靈夢睜開眼睛,完全看不到周圍動靜似地說:“天時,還想繼續玩兒嗎?”
“啥意思?”
“哀家發現一個密道。”
許天時眼前一亮:“在哪裏?”
少女手指棺椁。
他連忙拉着衆人飛奔到棺椁旁,一腳将棺椁踢飛,露出下面黑洞洞的密道。沒等他說話,衆人便一窩蜂地鑽了進去。最後進來的青娥也不再管頭頂的石頭,很快地道口便被徹底封住。想用常規方法出去……除非這裏還有通向外面的密道什麽的。
衆人驚魂未定地喘着粗氣,四下打量起密道的環境。
“尼瑪的,就知道這裏不會那麽普通!”老古臉上混雜着興奮與恐懼,聲音顫抖地說。
“呼,大家都沒事兒吧?”許天時放緩呼吸,大聲問道。
“沒事兒,這次真得多謝你了哥們兒。”胖子點點頭。
“我,我還好,就是腳扭到了……”小羊強忍疼痛,語調發顫地說。
“人家沒問題。”
“吾并無大礙。”
“還好,都沒出事兒。青娥,來點光。”
明亮的光驟然出現,将密道映照得纖毫畢現。許天時這邊倒沒什麽問題,禍靈夢身上更是連灰塵都沒沾上。但三位摸金校尉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一個個灰頭土臉跟個泥猴子似地。小羊捂着腳腕靠坐在牆上,臉上冷汗直流。
“你這樣子不适合再行動了,我先給你治療一下。依玖,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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