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的手一般都是很軟的,可你要看是什麽樣兒的妹子——烏爾奇奧拉這個“妹子”的手就一點都不軟。
許天時被外表和烏爾奇奧拉沒有任何區别的“軟妹子”冥河拉着向前行去,腦子裏想的除了幻想之鄉裏的團員會是誰之外就是那隻硬邦邦的小手……你說這手硬成這樣兒以後怎麽找對象啊。哦,對了,她現在是破面來着,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找對象的能力。
吐槽役表示,一般後了個宮種了個馬的小說裏但凡寫過《死神》的……主角似乎從來不管對方是人類還是虛。那句話不是說的好麽,隻需有洞,就是虛我也要收進後了個宮給你看雄性虛雌性虛什麽的咱先别說,“洞”那東西可是全都至少有兩個的。
“幻想之鄉的防守能夠說松懈也能夠說嚴密。說松懈是因爲連個看大門的都沒有,隻需找準地方往裏一鑽就成;說嚴密……哎我說你聽沒聽啊。”冥河看着神思不屬的少年,不滿地說了一句。她在這裏講的風生水起,奈何正主一句不聽……這事兒整的。
“呃,聽着呢。放心,不就是領域麽,對付這個我們在行。”能不在行麽,玩領域的老祖宗就在我身上蹲着呢。
“這也說不準,我的領域‘死亡之翼’雖然包羅萬象,不過也不是所有領域的特性都囊括其中。唔,至少通天帝皇的‘神木之息’我的領域裏就沒有他的特性。說起來,我們面前真的有個領域?”黑龍女皇耐薩裏奧陛下坐在少年肩頭,變成了一個等比例縮放的小不點。
也就巴掌那麽大。
“……你啥時候有這兇殘能力了。”
“不斷都有,以前懶得用罷了。”我能說是因爲你身邊幻想鄉少女越來越多的緣故麽……姐姐大人啊,你要幫我也不至于把這麽多掌管着幻想鄉要素的少女扔過來吧不管哪個身上都帶着我本體的一部分力量,不怕引起對方的懷疑?
“怎麽沒有,我去過不少回了。”烏爾奇奧拉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袖珍黑龍女皇——這裏用烏爾奇奧拉這個名字沒什麽别的含義,隻是單純的因爲冥河面無表情起來實在像極了《死神》原著裏同名同姓那位。
“那我也沒什麽好辦法了,自求多福吧。”耐薩裏奧陛下聳了聳肩。
“喂喂,你不是黑龍女皇麽”
“女皇也不是萬能的啊。”
“對了,你是死亡之翼?”冥河插了一句嘴。
“當然,如假包換的黑龍女皇。”
“哦,我說怎麽這麽眼熟呢,原來是當初cos過的對象。”
黑龍女皇陛下打了個冷戰:“我可不會黑化。”
沒走多遠,冥河就站那兒不動了。
“到了?”
“嗯。”
“那進去啊?”
烏爾奇奧拉面無表情地撫摸着刀柄,一言不發。
許天時一拍腦袋,明白過來了。昨天剛剛把人家老大一刀捅成了光塵,今天就要沒臉沒皮地上人家家裏串門去……這不是找死是什麽。如果是以前的她還好說,間接沖進去大開殺戒就完了呗,反正那時的她除了殺光所有非人異類外也沒什麽特殊想法。現在卻不同,她肩上還擔着老和尚的願望呢。
真正的拯救天下,還世界一個朗朗乾坤。
“要不我先進去?”少年試探着問道。
冥河沉默半晌,終究還是歎了口氣說:“不,我陪你進去。”
“沒問題?”
“嗯。”
許天時猶豫一下,還是帶着冥河踏前一步。
霎時,天地大變。
這裏本是一片荒山,山上的樹還沒洛娅高——放在剛遇到洛娅的時候就是一般高,誰讓她最近長個兒了呢。現在眼前的情景則完全不同,無數參天古樹林立眼前,綠----閑地在樹邊飄來飄去,根本看不到頂。至于某個少年是怎麽從樹葉的遮擋中看到那兩棵巨樹的……我隻能說,他們兩個都是爬樹高手。
許天時面色慘白,早在進入這裏的霎時就想起了當初在軍區聚居地時和在遠古時代看到的相同物種。
“這,這是建木?”
“沒錯,這正是通天帝皇的‘神木之息’領域。能長到這麽大的……血裔麽?”黑龍女皇眉頭微皺,喃喃自語道。通天帝皇所在的種族是建木,就是劈了當柴燒能用上幾千年的那種建木。通常來說,他們身邊還伴生着金烏一族——這多科學,燒柴的火也不用愁了。
“沒錯,我是血裔。”一個懶懶散散地青年不知何時出現在兩人身前,仿佛他就應該出現在那裏似地,與四周的環境幾位和諧,沒有任何不和諧的呃地方。原因很簡單,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棵樹,頭發是樹枝,皮膚是樹皮,就連眼睛都像老樹上的褶皺——唯一有點吓人的就是,你絕對沒見過老樹的樹皮會眨眼睛。
“哼,果然是那家夥的血裔。”黑龍女皇陛下的話幾乎是從鼻子裏蹦出來的。
吐槽役表示,你要是想問這高難度動作是怎麽做的……我還想知道呢。
“……喂喂,我沒招惹你吧。”樹人青年摸了摸腦袋,莫明其妙地道。
“沒有。”你是沒招惹我,你們家老大招惹我了。當初龍足和異種開戰的時候就他最煩人,成年學摸着找我麻煩,那架絕對沒少打。那家夥也真是的,幹嘛總是來找我們黑龍的麻煩啊,難道他暗戀我?
“咳咳,細節放在一邊。咦,又見面了啊。”樹人青年這才注意到某個少年。
“……你老了。”
“你以爲我願意啊,這不是血脈逼的麽。”那樹人似乎也對自己的樣子很不滿意,大吐苦水道:“你是不知道啊,這破血脈一天天的自己增長,整的我連個妹子都泡不到。更讓人崩潰的是,我連每天早上起床時的一柱擎天都沒了……”
許天時憐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受苦了。”
樹人青年歎了口氣,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反正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泡不上妹子沒什麽關系,我就怕真的泡上了妹子——到時候你說我們正面臨最後時辰的時候我射出去的是xx還是樹汁啊?”
“你這個**,滿腦子想的什麽玩意兒”
“人之常情麽,雖然我現在不是人了。”
少年有些詫異地大量着樹人:“你感覺有點不一樣兒了啊。”
樹人青年聳了聳肩,輕松地道:“這還得多虧你們把我幹掉一次呢。你是不知道啊,我弟弟把我重新種活了之後變得多健談,成天閑着沒事兒就來煩我。說真的,我都有點懷念當初那個悶葫蘆了……”
許天時心下一緊,小心地道:“那個,你不怪我們吧……”
樹人青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我怪你們幹什麽,謝你們還來不及呢。我要是不死一次,我弟弟能從自閉裏走出來麽?以前總是因爲有我在,他不斷不肯接受現實。萬幸我死了,他才明白親人是多麽珍貴,比一個人類的身份珍貴得多。”
“呃,他不會恨的想殺了我們?”少年緊張地環顧四周,生怕周圍的樹突然抽過來一鞭子。
“嘛,剛開始的時候挺恨你們,因爲你們我才死了一次,而且那兩個傻蛋也是死在你同伴手裏的。後來想通就好了,再說我們這樣的血脈覺醒者與那兩個傻蛋之間理念本就不和,沒了他們反而活的更快活。”
“你們這樣的?”
“我們的血脈是建木啊,本就不是什麽嗜殺的種族。沒人招惹我們最好,我們還樂得清閑。不是所有覺醒了血脈的人都會變**類的敵人,也有一些像我們這樣的不想與曾經的同類爲敵,更有一些不斷想變回人類呢。其實我覺着現在這樣兒也挺好,能像大師說的那樣兒給幸存的人類提供個避難所。”
這一段話說得冥河羞愧的想要跳河——河能淹死破面麽?這問題值得研究。
“嘿,你看我光顧着和你們聊了。這都是我弟弟害的,以前我可沒這麽話唠。”
可不是麽,以前你說不了幾句話就得打個哈氣……困的。
“走走走,去我家吃頓好的。你還不知道吧,我現在能結出果實了。我身上掉下來的果子還别說,比以前市面上賣的什麽優良無農藥水果好吃的多。這段時間不斷惦記着讓你們也吃點,就是找不到人。沒想到啊,這麽大哥天朝竟然又讓咱們碰上了。”
許天時和冥河對視一眼,相顧無言。
樹木自動分開一條小路,樹人青年領着二人向前行去。一路上不時有幾隻好奇的小鳥落到樹梢,歪着小腦袋蹦來蹦去的。也有許多小動物從邊上鑽出來,一點都不怕生。耳畔的蟲鳴就沒停過,盛夏的意味撲面而來。
“這些動物?”少年好奇地指着一隻落到他肩頭的小鳥。
“這些啊,都是沒覺醒血脈的動物。你可能不知道,不止我們人類之中會覺醒血脈,動物和昆蟲中也會。不過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這世上沒覺醒血脈的非人生活都會自發地向着我們這類血脈覺醒者身邊靠攏。我這裏收攏的隻有一小部分,剩下的也不知道都在哪兒呢。”
“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