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麽是王麽?”
“王?不就是人民給予自己的一個精神寄托麽?因爲我是最強大的人,所以我被人寄予了希望。 ”
“不,吉爾伽美什,你錯了。所謂的王,并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誠然。王是人民心中的寄托,這一點我無法否認。但同時,王也是指引人們前進的道标。身爲王者,定當走在所有人之前。人們因你而榮耀,人們因你而前進,因此你被稱之爲王。”
“恩奇都,按照你的說辭,王便是永遠孤獨的麽?”
“是的。但是不要擔心,我因你而存在,也必将永遠陪伴在你的身邊。”
“是麽,不過總感覺很惡心啊,難道你喜歡本王嗎?”
“……也許吧。”
“喂,好好回答本王的問題啊!”
你說過,你将永遠陪伴在本王的身邊。
可是,你沒有遵守自己的約定。
你這個魂淡家夥,一直是那副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就連死亡在你眼裏都那麽簡單。但你想過沒有,失去你的道路,本王還能作爲人民的道标麽,本王還能爲自己的人民帶來榮耀麽!本王從沒想到過,一個人的路竟然是那麽艱辛。
王是孤獨的,而本王不想要這份孤獨。
所以,我再不自稱“本王”。
所以,我憎恨奪走你生命的“神”。
我……再沒有成爲王的資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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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cer吉爾伽美什充滿喜劇意味地死去了,死因是被隕石當頭砸中。哪怕她曾經是存在于史詩中真實的王,哪怕她擁有着原本應該是外挂一般的能力和寶具。可她最終卻還是死了,死的那麽可笑,死的那麽悲哀。
lancer幸運e的詛咒,連她也不能抵擋。
帕秋莉無語地看着消散爲光塵的吉爾伽美什,搖搖頭向家走去。死的這麽憋屈的servant,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呢。聽領主大人說,這個servant差點就把楚原幹掉了,應該也是很強的吧?算了,死都死了,想那麽多幹嘛。
一切塵埃落定,空'蕩''蕩'的過道裏什麽都沒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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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劇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右手上的令咒便發出一陣灼熱地痛楚。這種痛楚與英靈召喚時烙印令咒的的感覺十分類似,不過在痛感上卻要超出成百上千倍。若不是他有着常人難以匹敵的堅韌神經,恐怕會直接切掉這隻手吧……那樣還會舒服點。
“怎,怎麽會?”他震驚地看着右手,上面令咒的一部分徹底變成了灰'色'。
他很清楚,那部分令咒代表着什麽。
“不可能的吧,吉爾伽美什竟然……死了?”令咒隻有在兩種情況下才會變爲灰'色'。第一種便是使用,一旦master以禦主的身份發出了一條指令,那麽令咒的三分之一便會由紅轉灰。另一種情況便是servant陣亡,例如現在。
“天啊,吉爾伽美什竟然死了,那個英雄王竟然死了!到底是誰有那麽大的能耐啊,能讓她連ea(天地乖離開辟之星)都來不及用就死了!”悲劇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就連紅'毛'都不會這麽輕易就被人幹掉,更别提她了啊!
悲劇的servant并不像鈴仙、輝夜、弗拉德三世、玉藻前、奎托斯等人那樣,所有魔力的消耗都由自身提供。别看紅'毛'佐倉杏子是魔法少女,可她的a+級保有技能“魔法少女”同樣需要master的魔力來消除sg(靈魂寶石)中的污穢。
金閃閃吉爾伽美什同樣如此。雖然她可以毫無顧忌地開啓“王之财寶”并随意使用其中的寶具,但那是因爲“王之财寶”消耗的魔力并不多。一旦她動用“天之鎖”或者“ea(天地乖離開辟之星)”,那麽悲劇身上的魔力就會像開閘放水一樣流出去……也幸虧他是個傳奇法師,不然早就被吸成人幹了。
“該死地,到底是爲什麽!”悲劇憤怒地拿身邊的公共設施撒氣,吓得行人全都離得遠遠地。
我的願望不能缺少她的幫助,絕對不能!沒有了吉爾伽美什這個強大的servant,我該怎麽面對那些參戰者?難道就憑一個佐倉杏子麽?哈,别開玩笑了!杏子除了打不死這個特點之外,還有能和其他servant對抗的優點嗎?
“該死,該死,該死!”
“master,這是怎麽回事啊?”匆匆趕來的佐倉杏子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連戰鬥服都着裝上了。她此時也顧不上驚世駭俗,也不用擔心暴'露'身份。原因很簡單,就連吉爾伽美什都被人幹掉了,她還用顧忌什麽呢?
“我哪裏知道!”悲劇雙眼通紅,惡狠狠地吼道。
片刻後,他才勉強壓下心中的恐慌,苦笑着道:“杏子,對不起了,我不是有意吼你的。”
紅'毛'杏子理解地道:“我明白,這種情況以前也碰到過……不過master,現在你準備怎麽辦?”
悲劇無奈地歎了口氣,失落地道:“還能怎麽辦,走一步看一步吧。實在不行……也隻能提前動用底牌了。對了杏子,你那邊有發現什麽嗎?哪怕隻有一點點敵人的情報也好!”該死的,明明一切都計劃好了,現在卻偏偏出了這種事!<aster,全都不見了。”
“……雪上加霜啊。”
計劃啊計劃,還真是趕不上變化呢。
這就是我的命運麽?
“master,現在放棄還爲時過早了吧?爲了你的願望,爲了我們的願望,說什麽都要奪到聖杯!”杏子看出了悲劇的頹廢,皺眉道。召喚出我時的那個master到哪裏去了?現在的master可沒有能奪得勝利的樣子啊!
悲劇拍了拍臉頰,勉勉強強地算是拾回了一點信心。
“你說的是,現在放棄還太早了點。嗯,仔細想想的話,今天發生的事情有點過于詭異了吧?吉爾伽美什不知道被誰給殺了,不過我敢肯定不是avenger奎托斯或者caster九尾狐,剛剛我還看到他們幾個來着。”
“應該也不是那個天使saber或者吸血鬼berserker,她們兩個都被那個奇怪的master重傷了。剩下的……啊,煩死了!剩下的servant也有很多啊,每個職階都有可能出現奇怪的英靈!”紅'毛'杏子煩惱地抱着頭。
“如你所說。還有一點奇怪的地方,那就是肖藍她們的失蹤。”
“诶?這有什麽好奇怪的,肯定是背棄盟約了嘛!說起來,吉爾伽美什那個高傲的魂淡極有可能就是被她們幹掉了!”雖然我不喜歡那個總是稱呼我們爲下仆的魂淡,不過再怎麽說大家都是同一個master的servant吧。
“不,我不這麽認爲。吉爾伽美什擁有天之鎖,對上輝夜也不是毫無勝算。即使加上一個鈴仙,也不可能連ea都來不及用就死了。”悲劇搖了搖頭,否定了紅'毛'杏子的猜測。還有一點他沒說出來,那就是輝夜那個死宅怎麽可能閑的沒事跑出屋子呢……
兩人蹲在街邊讨論着聖杯戰争,本來是一個很正常的情景。然而在行人眼裏,這一對毫無疑問是神經病……
吐槽役表示,真好奇你們知道金閃閃是被隕石砸死的之後是個什麽表情……
“對了master,我還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就在archer她們住的地方。”
“嗯?那裏怎麽奇怪了?”
“呃,怎麽說呢?隻是一個感覺。我跟你說過的吧,我們魔法少女對結界之類的東西有着特殊的敏感'性'。自從我們去到archer家裏之後,我就總能感覺到一個龐大的隐秘結界。”紅'毛'皺眉說道。說實話,她也不是很能确定,因爲那個結界隐秘'性'太高了。如果不是發生了吉爾伽美什這件事,恐怕她會一直以爲那是自己的錯覺。
“你确定不是輝夜她們布置的?”
“這個我能确定,因爲她們家裏根本就沒有結界……”
“奇怪啊,爲什麽我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好歹我也是個傳奇法師吧……走,我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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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帕秋莉突然打了個噴嚏。
“感冒了?”洛娅的金'色'鎖鏈排出一行文字。
“沒,總感覺有人剛剛提到我來着……”
“錯覺吧。”
帕秋莉微微皺起了眉頭。
錯覺麽?應該不是吧。雖然現在自己的魔力隻有全盛時期的一半,但好歹也是個大魔法師呢。身爲一名'操'縱元素精靈的魔法師,冥冥之中總會有一絲奇怪的感應。按照蕾咪的說法,那是一名半神法師邁進超越一切的真正法師之路的信号。
不可能的吧,我還隻是個大魔法師啊,連傳奇的名号都沒有呢。
不過帕秋莉并不知道,其實她早已超越了傳奇法師甚至半神法師的階層了。她的名字早已随着幻想鄉的廣泛流傳而名揚天下,世間亦不乏有她的狂熱追随者。在她毫無自覺的情況下,神火已經在她身上暗暗燃燒了……可惜,她現在的魔力完全不夠感應到神火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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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又來一個……懶得吐槽了。”歐陽依玖看着新出現的靈魂,無奈地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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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一些事情會發生,而人們并未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