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翊出馬,不到片刻就套出了姐妹二人的真實情況。
結果是令人失望的。
于茜于菲姐妹二人,看似是雙能力者。不過,這是因爲她們雙胞胎的特殊'性'而決定的。
姐妹二人可以說從小就有着微妙的心電感應,即使相隔很遠,也能感應到對方心中所想。和平年代,這種類似于異能的心電感應被她們用來考試作弊……
姐姐專攻語文英語,妹妹專攻數學物理化學。每次考試,二人都能名列前茅,這與二人無間的配合是分不開的。
無往而不利的作弊方式。
能力者覺醒之時,她們二人順利的覺醒了屬于能量系元素種的能力。同時,隻要姐妹二人都處于意識清醒狀态,那麽就可以将對方的能力當做自己的第二能力來使用。做爲第二能力,限制通常都是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當然這也不是沒有限制,前提就是自己的能力必須消耗一空。
沒想到忙活了這麽久,卻依然沒有找到關于末日前就覺醒能力的方法。
不過也不是全無收獲。
按柯翊的分析就是,現在已知的在末日前覺醒能力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像姐妹二人這樣的天賦出衆的人,另一種就是像楚雅音這樣明顯受過強烈刺激的人。
不過都不是許天時想要的。
“不用灰心,聚居地裏還有很多強大的能力者存在。等回去之後,我可以幫你們問一下。”殷岚安慰道。
不過一想到那群腦子裏放什麽進去就是侮辱什麽的高層,他自己倒先灰心了。
我最好的結果就是被刷成普通隊員了吧。
“我早就已經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了。”許天時歎了口氣道。
你是剛剛做好的準備吧許同學。
殷岚能夠看出來,這裏基本上所有人都是相當強大的能力者。可是他并沒有像以前那樣招攬他們加入軍隊。因爲他知道,這可能是害了這些人。
話說高手爲什麽都喜歡往民間裏鑽?
這是劇情需要,殷岚同學。小說裏不都這麽寫麽,高手藏于民間。不藏于民間的,全都不是高手……
“對了,你們找到自己的父母了嗎?”許天時對兩姐妹問道。
兩姐妹神'色'興奮,于茜道:“嗯嗯,找到了,他們現在過得還不錯。說起來還要多謝你呢,如果不是你救了我們姐妹兩次,估計我們已經死在來這裏得路上了。你呢?找到自己的親人沒?”
你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麽,看來你也是個笨蛋啊。
果然笨蛋會吸引笨蛋。
“哼!”柯翊輕輕哼了一聲,以表示自己的不滿。
對不起!我錯了!
許天時和楚原面'色'一暗,沒說話。他們,現在還是不能去尋找親人的下落。
也許永遠都不能。
至少這樣,還能有個希望啊。
其他大部分人也被這句話勾起了傷心的回憶,不言不語了。
誰的親人,還活着?
大巴緩緩行駛在公路上,再聽不到其他聲音。
“你們說,軍隊那幫人能不能把糧食帶回來?”第四區,一棟陰暗的房子裏,一個骨瘦嶙峋的女人聲音虛弱地問道。
她已經很久沒有吃飽飯了,天天差不多就是靠水吊着。最近兩天,連水源那裏也開始限制供應了。
連軍區上層都開始食物危機,更别提這些被他們視若炮灰的一般平民了。
“帶回來又怎麽樣?還不是要供應那群隻知道吃的豬?咱們還是吃不飽啊。這樣下去,肯定會餓死的。”另一個骨瘦嶙峋的男人擔憂地道。
“我聽說第五區已經有人餓死了。”女人道。
“餓死的人……”男人似是想到了什麽,臉上'露'出了野獸一樣的表情。
“那群當兵的怎麽處理死人的?”男人饑渴地'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問道。
“還不就是埋了了事。你想幹什麽?”女人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麽。
“我們去第五區。”男人的眼中似乎放出了綠光,那是饑餓所緻,也是心中道德底線的崩潰。
“你,你難道想吃人?”女人驚訝地道。
“不這樣,你想餓死?!我是不想!我想活着!我管他吃的是什麽!”男人語帶瘋狂的道。
“你跟不跟我走?老婆?”男人加重了“老婆”兩個字。這是他内心最後的掙紮。
女人更掙紮,但最後還是抵不過生存的**。
“我去。”
與他們這對夫妻抱着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或者說,已經有一部分人這麽做了。
有些死的人,真的是餓死的?
這個你要去問那些死人才知道。
兩天之前,小歪和他的“母親”就已經死了。
即使再怎麽省吃儉用,那些好心的哥哥姐姐給的食物也不足以應付十幾天的消耗。
所以“母親”出去尋找食物,然後再也沒回來。
小歪隻有十歲,他不是一個愛說話的孩子。和平年代便是如此,在末日來臨,親生父母爲了保護他被變異者殺了之後,他便更加沉默寡言。
現在他的“母親”是個瘋子,但她把小歪當成親生兒子對待,這讓驟然失去了父母的他接受了這份母愛。
能力者覺醒之時,小歪感受到的是死亡,也隻有死亡。
所以他沒覺醒能力。
小歪拖着虛弱的身體,步履蹒跚地離開了簡陋的帳篷。
他的家。
他們的家。
沒有母親,這裏再不複當初的溫暖。
然後他找到了母親,在一個比較大的帳篷裏。
年幼的他不明白,對于一個女'性'來說,破碎的衣服和肮髒滿是白濁的下體意味着什麽。
母親隻是用枯瘦的手臂抱着他,帶給他人生最後一次能感受到的溫暖。
“跟我走吧。”
滿是血肉殘肢的帳篷裏,一個身形削瘦的男青年聲音低沉地說道。
年幼的小歪一臉漠然地站在這宛如地獄刑場的血肉中,不發一言。
他已經死了,和母親一起。
現在的他,是覺醒了能力“靈魂姿态”的幽骸行者。
一名,不死的冤魂。
年幼的他依然不懂很多事。
他隻是單純的,把人類對他做過的一切,對他母親做過的一切,在人類身上重複一遍而已。
僅此而已。
“跟我走吧。”
青年再次說道。
我已經無家可歸。
連死都已經是奢望。
那就跟着這個哥哥走吧。
當初那個好心的哥哥。
兩天後的現在,那個帳篷裏已經出現了新的居住者。遍地的屍體殘骸也被搶食一空。
隻有還散發着血腥味的地面,了解發生在這裏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