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前,十數個男男女女構成一個扇形包圍圈,将他團團圍在中間。這些人都是修士,這點從他們身上的穿着和手中持有的武器上就能清晰分辨出來。
“寰月師姐,咱們怎麽辦?”一個女性修士咽了口口水,聲音艱澀地問道,“這畜生似乎是什麽上古遺種,光憑我們的話似乎有點……”
“不用擔心,師妹。”爲首的少女面色看似輕松,實則警惕非常,“再強的上古遺種也不過就是頭畜生,相反其他同道的偷襲才是我們該擔心的事情。”
少女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頭上還梳了兩個團子頭,怎麽看怎麽像個鄰家小妹妹。她身上套着一身合體的金紅色戰甲,持有的武器極爲罕見,竟是兩隻圓頭香瓜錘。
說實話,一個嬌小的少女手裏卻拿着兩隻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錘子,這情景怎麽看怎麽好笑。然而其他人包括那個狼形異獸在内卻都沒覺得哪裏可笑,隻覺得此人身上煞氣極濃,想必喪生在她手下的生命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端的是個殺神。
“可師姐,華仲師兄他們……”說話的女性修士忍不住出聲說道,可惜沒等她說完就被寰月打斷了。
“不需要什麽‘可是’,八雲師妹。”寰月緊了緊手中的香瓜錘,神識不斷地在四周掃來掃去,“我總感覺哪裏不對勁。指不定就有哪位‘同道’隐藏在周圍等着撿便宜。”
她頓了頓,微微歎了口氣,神色中帶上了一絲悲嗆。
“華仲師弟和金燕師妹他們并非隻是單純的死在這畜生手裏,要不是飛天宗那些雜碎偷襲,我們洪門會損失一群重要的内門弟子?”
寰月緊咬着牙,棕色的雙眸中帶着絲絲難掩的怒意。
“師弟的仇我自然會找那群雜碎‘理論’一番。但現在我們必須先解決了這頭畜生。”寰月深吸口氣,目光中透着冰冷之色,“隻有奪了這畜生的妖丹才能救回師父的性命,屆時我們洪門才能重振雄風!”
八雲師妹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忍,最終還是被師父的安危蓋了過去。
“是,寰月師姐。”
“若汝等隻爲救人,并非隻需我的妖丹不可。”白色巨狼口吐人言,巨大的豎瞳中現出一絲如釋重負的神色,“我這裏還有些上等的傷藥。其中不乏天材地寶煉成的上品丹藥。”
“你說這話……”寰月師姐眯起眼睛,絲毫沒放下心中的戒備,“是什麽意思?”
“我不是什麽喜傷人命的暴徒,如果不是汝等一上來就突施辣手,我也不會傷了你們同伴的性命。”巨狼聲音漸轉和善,緊繃的肌肉也慢慢松了下來,“而且正如你所說的那樣,當時我依然收不住手。而你們的同伴被同族所傷。也躲不開我的攻擊。”
“你想狡辯?”寰月露出雪白的牙齒,面色猙獰地提起香瓜錘。“畜生,你當真以爲我們會怕你?”
“……殺了就是殺了,我也不想多說什麽。”巨狼沉默數息,不得不搖頭苦笑道,“但汝等也要知道,爲生存而戰的妖族絕對能與汝等拼個魚死網破。到時你們要死的絕不僅是三四個同伴。說不定還會有更多的人死在我手裏。”
他沒給其他人繼續說話的機會,而是直接說出了接下來的話,免得對方繼續誤會下去。
“這些東西你們拿去。”巨狼揮爪裂開虛空,從裏面掏出一大堆瓶瓶罐罐,看都看沒就抛向一衆人類修士。“看到那個月白色的瓶子了嗎?對,就是那瓶。那裏面是天香續命露,我當初從一個人類朋友手中換來的寶貝,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汝等師父受的傷不管有多重,服下這個也能即刻痊愈。”
“你會如此好心?”寰月師姐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巨狼,不信地道,“再者說,你以爲這點小恩小惠就能彌補殺了吾等數位同門的罪過?”
“自然不能。”白色巨狼見事情出現了轉機,連忙從自己的儲物空間裏掏出一堆各式各樣的法寶。五光十色的寶光映亮了這片黑色的夜空,也晃花了衆位人族修士的眼睛。
“這些都是我近年來從人類朋友那裏得到或換來的法寶,雖然無法彌補生命消逝的大罪,卻也是我現在能拿出的所有補償了。”他歎了口氣,落寞地道,“生命何等可貴,我卻隻能用這些身外之物作爲補償……唉。如若汝等不介意,我願發下心魔大誓,未來守護汝等宗門百年以聊表歉意。”
“此話當真?”八雲小師妹眼中閃着亮光,驚喜地叫道。
“必然,我從不說假話。”白色巨狼露出一個人性化的和善微笑,沖對方點了點頭。
“八雲!”寰月師姐微微皺眉,喝退了自家的師妹,接着面向白色巨狼說道,“我憑什麽相信你?”
白色巨狼坐在地上,也沒怎麽在意對方的态度問題。事實上他這些年來見識了太多神情倨傲的人類,這也是他一部分同族對人類極不友好的一部分原因。
“想必諸位也聽過‘白狼’舒的名字罷?那正是在下。”他微微彎起嘴角,似是對自己的名号極爲滿意,“我這一生不敢說一人未殺,但我可以保證,死在我手裏的人類絕非因爲我自身的**。”
“這樣的話,你先立下心魔大誓再說。”寰月師姐收起手裏的瓶瓶罐罐,不置可否地道。
“我‘白狼’舒在此立誓,将在未來百年保護洪門,即便妖丹盡碎也在所不惜。若違此誓,丁當遭受九雷分身之刑!”白狼毫不猶豫地立下誓言,接着輕輕吐了口氣,徹底放下了戒備,“可滿意?”
“還行。”寰月師姐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放下了手中的香瓜錘。(未完待續。。)
ps: (原諒本喵,起名字什麽簡直就是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