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雖是如是說,巫雲白皙的臉頰,卻染上了一層紅暈,顯然是認同如此說辭。
看着兩人旁若無人的親密,巫月一陣惡心,厭惡的皺皺眉頭,轉身就要走,子仆卻忽的出聲:“雲兒,這位是……”
身爲安國君長子,子仆把玩過的女子,沒有成千也有上百,雖然巫月穿的高領衣裳,遮住了脖子,胸也束了起來,但僅是一眼,子仆就認定巫月是女子。
好特别的佳人啊,面容清冷,身姿利落,一身男裝映襯的女子肆意自在,完全不似尋常女子婉約柔美,但卻有種緻命的吸引力。
巫雲沒有注意到子仆眼中的異樣,畢竟在她眼中,巫月就是長相醜陋的男人婆,沒人會看上她,子仆這麽問,隻是好奇罷了,還心情良好的介紹道:“她啊,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也不知是不是抱來的,竟然不會巫族巫術。每天打扮的男不男女不女,腦子也笨得厲害,不怎麽讨父親歡心。”
原來不會巫術,又不受國師寵啊,那爲她得罪巫雲就得不償失了,不然姐妹共事一夫的滋味,該是不錯。
子仆投來的目光,像是把人扒光了似的,令巫月很是不舒服,正在思索是将子仆,拿麻袋套起來打悶棍好呢,還是下蒙汗藥把人扒光扔大街上好。
巫雲這一句,腦子笨得厲害,倒是打消了巫月報複的念頭,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巫雲這腦子結交的人能聰明到哪去,打擊這種智商的人,太侮辱她做人的格調了,她大人有大量,這事就這麽揭過去了。
巫月不經意的轉頭,竟然看到安國君和華陽夫人結伴而行,離冀阙宮不過百步之遙,該死,被巫雲這麽一攪合差點遲到。
巫月急忙朝另一頭跑去,此時從正門走必然會和安國君撞上,所以她隻能從宮人進出的偏門混進去,趕上給安國君行禮。
死巫月,居然又無視她,她正說着話呢,居然就這麽跑掉了。
“不好,父親快要到冀阙宮了。”
見巫月是看了那個方向才跑掉的,子仆不禁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安國君已經快要進冀阙宮了。心下暗贊,這丫頭倒是機敏,發現不對,竟然當機立斷,打算從偏門混進去,好在他也不笨。
雲此時也有些慌了,她今日梳妝打扮了一日,就是爲了今晚可以驚豔全場,若是去不了可如何是好啊:“啊……那怎麽辦。”
心下卻是給巫月狠狠記了一筆,小賤人發現不對也不提醒自己一聲,不要讓她抓到,否則要她好看。隻是她不想想,就她那身華麗的長裙,告訴她她也跑不開,有些人就是這樣,明明知道自己得知也于事無補,還是要去記恨别人。
子仆見巫雲一臉懊喪,還以爲巫雲是爲自己擔心,溫聲安慰:“雲兒,你不必擔心我,我自有辦法。”
子仆所說的辦法就是,往臉上撲二兩粉,換上一身映襯膚色的銀色衣裳,然後裝作病弱來遲的模樣。但這樣巫雲就不能跟着他進去了,這讓她如何甘心。
她今晚盛裝打扮,就是爲了讓那些,看不起她的高門貴女們看看,她巫雲容色一流,且可知過去未來,比他們不知好了多少倍,憑什麽老見了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于是擠開一個奴仆,扶住子仆的右臂,将胸前的柔軟在他手臂上蹭了蹭,這才柔柔的開口:“子仆,奴才們笨手笨腳的,弄不好露出什麽馬腳,可怎麽辦,還是我扶着你入冀阙宮吧。”
“也好,隻是……”子仆看了看巫雲華麗的衣裳,他如今是病人,帶女人去巫雲臉色微變,以她的容貌,不穿華貴的衣裳也照樣豔壓全場,咬了咬牙道:“我去換。”
俗話說,要想俏一聲孝,巫雲畫了個淡妝,換了一身素藍色長裙,僅俏生生的站在那裏,就讓人升起無限的保護欲。
不得不說巫雲很會裝扮,也很懂男人,子仆見過衆多美人,卻從未見過有人,可以穿紅色妖媚如狐仙,穿素色又嬌弱如即将凋零的花,對巫雲的喜愛又多了幾分。
兩人收拾妥當,這才趕往冀阙宮,此時除了秦王未到,該來的人都來了,見兩人來的這樣遲,紛紛好奇的打量。
本來見到如此盛大的宮宴,巫雲就有些緊張,此時更是緊張的握住了子仆的袖子,子仆安撫的拍拍她,走到安國君面前躬身一禮,幹咳了半天,這才說道:“父親殿下,孩兒今日身體抱恙,多有來遲還請恕罪。”
安國君對于這個長子姗姗來遲很是不滿,就算身體抱恙也不該如此,平白讓趙國看笑話,皺着眉頭想要訓斥幾句。待看到他身旁的巫雲,眼睛都不會轉了,怕驚擾佳人,随意揮揮手就讓兩人下去了,但還是不住的打量美人。
華陽夫人表面不甚在意,心裏卻恨不得将巫雲撕成碎片才好,要知道她前兩天才除去一個狐媚子,将安國君的心攏住。今日又出現一個,而且比之前那人長得更爲魅惑,讓她如何不恨。
巫雲微微低頭扶着子仆,眼睛的餘光卻在打量着冀阙宮内的一切,本來對于今晚隻能穿素藍色的裙子,她還不甚滿意,如今卻覺得穿對了。
那身紅色的裙子,在她看來華貴異常、美不勝收,但對鹹陽這寸土寸金,處處即貴人的地方,顯然就不夠看了。萬紅從中一抹素色,才最是引人注目,你看看那些高門貴女,哪個不用嫉妒的眼光看她。
巫雲得意不過一瞬,當看到安然坐在巫星雲身邊巫月,氣的渾身發抖。憑什麽自己想要來,父親就推三阻四不願意,那小賤人卻可以早早坐在屬于自己的位子上。
巫雲看到了,子仆自然也看到了,不是說不受寵嗎,怎麽還能坐在國師身邊。當看到巫雲記恨的模樣,子仆了然,女人之間,哪怕是姐妹也從不少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