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月心中微動,巫雅擁有世間最純真的心,看得到别人看不到的真相。
韓國最近在戰場上接連失利,作爲太子的韓安自然高興不起來。
隻是他那個人,無論發生什麽,都習慣用漫不經心來掩飾。
“姐姐,她是誰啊。”異人充滿敵意的看着巫雅。
有個百裏銘跟他搶姐姐的注意,就夠讨厭了,結果又來了個毛丫頭。
巫雅一雙靈動的大眼滴溜一轉,肯定道:“你喜歡月姐姐。”
異人紅了臉,左看右看就不敢看巫雅,結結巴巴道:“你胡說。”然後風一樣的跑進了自己的房間,碰的将門關上了。
巫雅眨了眨眼,摸着下巴,疑惑:“我随便說的,他那麽激動做什麽。”
魏子墨壞笑:“做賊心虛呗。”
……
月上柳梢頭,樹影在地上微微晃動,一個黑影猛然閃過花園。
巫月在質子府後廚,摸索了一陣,抱着一壇酒跑了出來,歡喜的朝自己所住的地方走去。
無意間發現韓安所在的院落,比平時亮了很多,他在待客,是誰。
巫月覺得跑去偷看,好像不太好,心裏卻和貓爪一樣,腳也不自覺的邁了過去。
朦胧燈火下,将韓安的面容都模糊了,整個人斜靠在案幾上,右手捏着一個酒樽,慵懶如妖。
趙勝端坐在對面,雙眼迷離,臉上還挂着溫潤的笑:“韓安,我們相識多年,我很認真的告訴你,這個世界根本沒那種,讓人瞬間變強大的藥物,所以能把你的那些老鼠全撤走嗎,我快被煩死了。”
韓安微微勾唇,喉嚨内發出好聽的笑聲道:“不要,能弄瘋鼎鼎大名的平原君,那是我的榮幸。”
“……”趙勝無奈,他就知道會這樣。
“小老鼠,你也别藏着了,今晚夜色不錯,一起來喝一杯吧。”
巫月癟嘴,這韓安屬狗的嗎,耳朵那麽靈,自己每次靠近離開,他都能發現。
一個縱身巫月便從牆頭翻了進去,當看見巫月手裏的酒壇,韓安雙眼微眯,嘴角揚起一絲興味的笑:“鼻子挺靈,酒窖那麽多好酒,被你選了最好的一壇,或者我該說這是老鼠的天性。”
巫月聽此不樂意了:“我付你那麽貴的房租,喝你一壇酒就唧唧歪歪,真小氣。”
韓安笑,卻沒有與巫月争辯。
酒窖裏的酒都是他的珍藏,她那點兒錢連一壇都買不起,他之所以收,不過是爲了看她肉痛,看她難受了,他心情好想就好了。
“小老鼠,你信他說的話嗎。”
韓安問的漫不經心,巫月卻知道他問的很認真,而她也很想知道答案,微微一笑道:“我隻想說趙國得到神奇秘藥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了,僅憑隻言半語很難判斷,君上不如多給我們些論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