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臉上,因爲汗液糊成了一團,露出了裏面暗沉的膚色,以及密布的褶皺,十分難看。
韓安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逝,臉色一變,笑的比春花還要燦爛幾分:“公主,韓某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你怎麽流汗了,來,給你擦擦。”
韓安手掌翻轉,修長的右手上就多了一方,素白的手帕。
魏铧猛地緩過神來,不對,這小子中了酥香,武功力氣盡失,隻要手段幹脆利落,沒有人會發現韓安落在她手裏,韓國韓然也會幫自己遮掩,她怕個什麽勁啊。
接過韓安的手帕,擦擦額頭上的汗,魏铧恢複了之前的高傲:“韓太子隻怕不是開玩笑吧,不過韓太子如此識相,我若揪着不放,倒是我的不是了。”
魏铧擦過汗,拿起了桌上的酒壺,說道:“韓太子,喝下這壺酒,我就當什麽沒發生,否則……弄傷了你這細胳膊細腿,我可要心疼的。”
看來之前的态度過于謙和,使得韓安這厮不識好歹,那她隻好變那一變。
“哦,是嗎?”
韓安挑了挑眉,笑道:“不過在那之前,我得要提醒你一件事,酥香、迷情酒、再加上仙人丹,公主定會擁有一個愉快的夜晚。隻是藥性太烈,若沒有及時尋到解藥,隻怕公主見不到明早的太陽。”
仙人丹,她何時吃了仙人丹,難道是剛才的酒裏。
這三種東西加一起,必定精血耗盡而亡。
魏铧指着韓安驚叫:“韓安,你好毒。”
“謝公主誇獎,若無事安就告退了。”韓安一甩長袖,轉身就要離開。
魏铧心心念念的就是韓安,怎麽甘心失敗,癫狂的大叫道:“來人,給我抓住他。”等了半晌也不見有人來,魏铧這才發現站在不遠處的侍衛,都倒在了地上。
這是怎麽回事……
韓安看着魏铧絕望的神情,笑的愈發邪魅,指了指身邊的木若愚,道:“我的這位謀士出生杏林,對于藥物如數家珍,一不小心就将公主的侍衛迷倒了。
诶,公主的解藥怕是無人能尋了,不過對于你這樣的人來說,死在這荒郊野外,也沒什麽可惜。”
韓安拍了拍趙勝的肩膀,笑的爽朗:“平原君,趙國的芳華美女,等了我太久了,我們這就離開吧。”
平原君盯着韓安看了半晌,點頭稱好。
走出沒多遠,木若愚圍了上來:“太子,南苑的老鼠被人救走了。”
“哦?”韓安的聲音聽上去平淡無波,但了解的人都知道他生氣了,而且很生氣。
木若愚打了個顫,戰戰兢兢的說道:“好像是異人身邊那個女護衛做的。”他就說那個女人是個禍害,當初未除,如今後悔也晚了。
韓安臉上的陰郁一掃而光,反倒哈哈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爲了給我制造麻煩,小老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木若愚告訴小老鼠一聲,來而不往非禮也,到了趙國我一定會送給她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