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靈藤終于開花結娃了,這件事情在雲蘇的預計之中。
先天靈藤和人參果樹是有大不同的。
在無人點化之前,人參果别說結出人參娃娃了,就連結果子都吝啬的很,鎮元子得了它那麽多年,也不過一萬年結一二三個而已。
雲蘇一語道破天機,才成就了人參果樹的豐收季。
而先天靈藤,他卻是試了又試,發現毫無辦法,哄也好,勸也好,施法相助,布陣扶持也罷,全都不湊效。
後來,一次巧合的機會,雲蘇發現小石頭和這先天靈藤特别有緣法。
那種關系,也不知道是這一石頭一藤認識太早,還是其他原因,反正緣法就系在小石頭身上。
畢竟,一個多半是開天辟地以來就睡在不周山腳下的。
另外一個,也是開天辟地以來就長在不周山上的。
說二者彼此陌生,不太可能。
雲蘇甚至還問過小石頭,結果小石頭說認識,還說要是知道它能結出好看的寶貝葫蘆,早就把它拖回來了。
這神叨叨的小石頭,雖然經常給人的感覺是愛吹牛,嬌嗲嗲的,甚至從常人的角度看有點神經質一樣,但雲蘇卻覺得她那是一種幾乎完全不受塵世間任何人,任何事情,任何變化,哪怕是滄海桑田影響的一顆神石之心。
打不爛,敲不碎,丢不掉,罵不走,雲蘇隻差用混沌神劍來試試她的硬度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留着當個小夥伴不比啥強,爲啥非要去刨根問底。
雲蘇也曾經深入推衍過,發現先天葫蘆藤确實可以結下靈胎,隻是需要特殊的機緣,比如這個離去時剛剛結出來的葫蘆,就是内蘊靈胎,不然,小石頭也不大會驚小怪地喊結葫蘆娃了,而是應該說結出了葫蘆。
這時候,如果掐滅那靈胎,便是一個上好的後天靈寶的葫蘆胚胎,長大熟透了就成了後天靈寶。
若是換一個大能,别說掐滅一個葫蘆靈胎,怕是有十個也直接掐滅了。
雲蘇已經得了一個遠遠比傳說中強大的先天葫蘆,又幾乎賭上了自己的成道法寶天殘劍凝出的白色毫光,已經成功造出了一件大殺器,便沒必要那麽刻意去戕害葫蘆藤了。
即便沒有什麽強大的法寶,雲蘇也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所謂與道不合。
不周山實在是太人丁單薄了一些,洪荒天地又是龍蛇混雜,雲蘇并沒有想過去點化或者收攏太多各種所謂根骨強大的生靈。
洪荒天地的無數生靈,除了那些特别出衆的人外,其實資質都不差,真正決定他們能達到什麽高度的,其實是所在勢力的老祖,大道,以及天數氣運,還有他們沾惹的因果多少。
而這些東西,雲蘇雖然不自大,但低調點說,也不比其他頂級大能差,即便是他本人如今修爲稍低一些,但這一次大閉關結束之後,相差也不會太大。
運氣爆表一些,徹底煉化先天鴻蒙紫氣,再悟透其中的全部關鍵,抓住成聖契機,一步踏出成就大羅混元金仙聖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一次很可能持續無數個元會的洪荒頂級大能大閉關,機緣實在是太大了,先天至寶在手,又有鴻鈞大道相助,還有先天鴻蒙紫氣,雲蘇不認爲自己或者誰就一定能搶先成就聖人,但隻要腳踏實地,也不會差多少。
日後,不周山收人以雲蘇的個人喜好和機緣爲主,能少沾惹一些因果是最好了,不然擦屁股這種事情,擦了這,髒了那兒,總歸是麻煩。
……
識海雲台上方,虛空度金橋,雲蘇的一絲真靈便又回到了識海長生空間之中。
這一絲真靈,雖然隻是他全部真靈的一點點,但卻方便他将主要意識附着在上面,在各個世界之間來回穿梭,而且還沒有後顧之憂,絕對安全。
一旦死亡,損失的就是長生仙令,都不需要通過長生雲台複活。
如今,複活這件事情還是雲蘇的一個不死金身,他還不想打破它,所以,向來是誰想殺他,雲蘇都會拼命反操對手。
雲蘇睜開眼來,發現時間果然幾乎沒有流逝,心神一動,便看到了所有人。
清風小築裏,王玄機正在閉關,已經到了關鍵時刻,這一次怕是要好幾年才能出關。
小丫頭小部分靠自己努力,大部分靠了清風道場得天獨厚的修煉環境還有雲蘇經常爲她開小竈,這一次出關後便能突破到凝神境。
雖然,這個境界相比起雲蘇已經達到了太乙真仙的境界,還差的太遠太遠了。
但修煉這種事情,雲蘇從來不指望讓家人去沖鋒陷陣,而是希望他們能夠按照自己的方式,或者自己喜歡的方式,過好自己的精彩人生。
也正是因爲如此,雲蘇也知道,如果外人知道了這一切,一定會罵自己吝啬,自己都是太乙真仙了,還舍不得帶着家人一夜成仙。
一夜成仙,甚至是雞犬升天,不論是成就化神還是返虛,雲蘇此時的實力都能輕輕松松做到了,甚至都不需要什麽天材地寶,口宣便是神敕,心念一動便是方圓千萬裏的天地旨意。
非是不能,實是不願。
雲蘇年輕時,家庭條件很不好,算是真正的窮人,但卻享受到了足夠的親情,朋友也不少,但身邊許多家财萬貫的同學或者朋友,倒不是說過得不好,卻遠遠沒有達到外人想象的那種你都不缺錢了,那你一定很幸福很快樂的程度。
有些東西,來的太容易了,人一個不慎,反而容易矯情。
雲蘇不是不給他們,而是希望在合适的時候,給他們合适的東西。
反正早晚都有的,還能少得了誰?
王破虜正在院中大缸中熬骨,這次歸來,雲蘇又有了許多新思路,也準備親自出手去尋一些天材地寶,或者調配一些靈丹妙藥,拿來給家中晚輩子嗣築基。
其他人也是各自忙碌,就連王玄文都在認真地泡着一個剛剛認識的小妖女。
雲蘇左手攤開,隻見上面漂浮着一個透明的玉盒,玉盒表面有許多錦繡山河的符文,這是此次帶回來的人參果。
兩枚打底的,那是這次長生仙令對應的機緣,出來時順手便領了,而爲了多帶幾枚出來,一枚長生仙令一枚人參果,他便額外帶了七枚出來,留在了洪荒大世界七枚。
等于說,乾元大世界,雲蘇本體真身的手中,現在有九枚人參果。
看起來不少,實際上這東西哪有嫌多的,畢竟家中沒有人參果樹,還是緊巴巴的,隻有等到蟠桃仙樹結果了,不對,隻有等到它大規模繁衍開來,成了蟠桃園,那便能夠随意享用了。
“口腹之欲尚且能忍一忍,但這殺伐之器少了天殘仙劍,還是覺得不順手。”
雲蘇歎息一聲,右手攤開,終于顯現出了一物,正是那斬仙葫蘆。
沒有了天殘仙劍,盤古幡又在煉化之中,他手頭威力足夠的法寶便隻有混沌神劍,不過此寶威力過于巨大,一般時候用着反而不順手,便幹脆一咬牙将這斬仙葫蘆帶了出來。
上交了一百枚長生仙令的酸爽後果,就是之後去任何一個世界都可以随心所欲地帶着了。
同樣道理,盤古幡和混沌神劍是長生仙令對應的大機緣,随時都可以帶入各個不同的世界,跨越虛空,這也是雲蘇不怕别人偷襲,不怕别人奪寶的最大原因。
斬仙葫蘆這個級别的先天靈寶,還是擅長攻擊的,在很長很長一段時間内,都會是雲蘇的一件得手法寶,即便自己用不上,臨時賜給門人子弟也是妙用無窮。
當然,上交長生仙令的時候,雲蘇也是咬牙切齒的,真是肉痛。
不過,尚有兩百七十多枚長生仙令,倒也能堅持一段時間。
如今要深度開發洪荒世界,或者說雲蘇需要在這裏面花費多到近乎永恒的時間來發育和修煉,雲蘇倒也不急着一個個去尋找長生仙令所對應的機緣。
畢竟,這次進去就需要四枚了,下次就是八枚。
他會逐步淡化機緣,而靠着死皮賴臉的方式嘗試待在裏面,在沒有兌現長生仙令所對應的大機緣前,已經可以自由進出洪荒大世界了。
似乎,随着他道行和修爲的提高,借助長生仙令跨越各個世界的難度也在極大的降低。
雲蘇沒有着急出關,這次洪荒之行,除了突破到了太乙真仙境界以外,還得到了海量的大道感悟,也需要鞏固消化一番,才能讓本體真身受益。
這是一種融和。
一年,五年,十年,轉瞬,便是三十年過去了。
王玄機在雲蘇閉關的第八年終于出關了,成功進入了凝神境,在服下了幾種雲蘇曾經爲她提前準備好的能夠增進修爲的丹藥後,已經達到了凝神境的巅峰,甩開了其他幾兄弟一截了。
她也沒有什麽俗事纏身,見雲蘇依舊在閉關,她也就時斷時續地閉關,消磨時光。
就連得了太極劍意的王玄藏,也稍差她一線。
王玄藏既有家中的扶持,還有太極劍界的重點培養,畢竟是劍界少界主,而且潛心修煉,一心向道,最終還是差了王玄機少許。
其他幾個,就差的更多了。
王玄文遊戲紅塵,某一年終于玩夠了,再次巧遇那位侍郎家的小女,那時候,李侍郎已經仙逝了,待字閨中的李宛霖終于自己做主了一回,嫁給了這位大成仙朝的重臣。
王玄文年近六十,而新娘也是四十歲左右光景了,但這場婚禮卻搞得極爲隆重。
托大姐王玄機的福,王玄文終于讓自己和李宛霖迎來了一場遲到了數十年的隆重婚禮,随即拿出了自己大半的積蓄,金銀财物便捐給了大成仙朝,如果是靈石一類的便捐給了漁陽書院,當做善事。
這場婚禮,王玄機異常重視,以清風小築的名義,作爲長輩,替王玄文張羅了一場覆蓋了人仙魔神鬼的盛大婚禮。
婚禮不收禮金,但這位平日裏甚至有些摳門的大姐,也極爲大方地拿出了許多道場的庫存,将這場婚禮辦成了南洲仙盟的一場盛事。
自此,王玄文同學也結束了紅塵浪子的生涯,第二年便生了個女兒,由于李宛霖作爲一介凡人,實在是無法習慣清風小築的生活,王玄文爲了照顧她,幹脆在附近另外購置了一座大宅子。
這樣,離家也近,上朝也方便,兩口子也過得更潇灑滋潤一些。
從那以後,兩人如同開了挂一般,一年生一個,當年浪得飛起的王玄文,居然成了滿朝聞名的好男人,不近别的女色,每年都添丁加口,直到三兒五女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用李宛霖的話說,爲王玄文多生幾個子嗣,也算是彌補了失去的這數十載歲月。
五年前,神英太子王破虜終于登基稱帝,史稱神英皇帝。
神華帝退位之後,每日裏參悟道經,修習符紋之法,閑了還種種花,養養鳥,和夫人何濡葶的日子過得非常惬意。
三十載歲月,真的能改變許多東西,哪怕這個過程,雲蘇基本都是親眼見到了,但依然必須承認,歲月如梭,越是凡人,受到時間的影響就會越大。
就拿閉關三十載來講,有時候雲蘇感覺好似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外面的凡人社會就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有些熟識的人便已經滿頭斑白。
這便是雲蘇本是從凡人中來,而又修行太快的苦果。
這一日,王玄機正在閉關悟道,忽然高興地睜開眼來,推門便見到了三十年未見的雲大哥站在院中,正朝着自己微微一笑。
“雲大哥,你出關了。”
“嗯。”
兩人并沒有太多語言,也沒有任何三十年不見而産生的生分。
這三十年間,王玄機幾乎每時每刻都能感覺到大哥的存在,大哥好似就在身邊陪着自己修煉一般。
她知道,自己有這種感受是因爲大哥的實力又有了突飛猛進,即便是在閉關,身邊的人也好似察覺不到他不在,反而是好像整個清風小築,都有大哥的存在痕迹。
哪怕其他人都在外面諸般忙碌,王玄機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孤單,反而有一種能夠和雲大哥獨處清風小築的歲月靜好。
……
翌日,王玄文的府上。
王玄文起了個大早,畢竟是自家侄兒當皇帝了,這個早朝以前都是想去就去,不去就不去的,現在卻是每天都不遲到,必到。
大姐說了,一家人要彼此護持,這個侄兒在朝堂上的時候頗爲不凡,做事很有章法,而且公私分明,有時候即便是和自己這個二伯意見不一緻時,也會當場議論一兩句。但若是分歧稍大,他又閉口不提了,而是等到私下時再深入去聊這件事情。
門口的符紋仙車早就準備好了,就等着載他去漁陽宮上朝。
如今的大成王朝,符紋之道已經徹底推廣開來了,社會的方方面面都受到了深刻的影響。
不論是國家大事的層面,還是百姓的衣食住行相關,通過符紋技術衍生出來的各種新産品都開始大規模進入各行各業。
比如這上朝,以前是坐馬車,現在卻是由一個普通人經過簡單的訓練,就可以駕駛符紋仙車了。
寬闊的街道,即便是在天剛亮時也有許多符紋馬車跑來跑去,偶爾有那麽一兩輛符紋仙車,卻是比符紋馬車又要奢侈許多。
“老爺。”
符紋仙車的車夫見到王玄文出來,正要伺候,卻見到一道金光嗖的一下便來到了近前。
車夫便識趣地退到一邊,倒也沒什麽驚訝,現在修煉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就連符紋之道都走入尋常百姓家了,自然沒有人會再對這種事情感到詫異,尤其王玄文這樣的大成仙朝重臣之家。
别的不說,就是王府門口站崗的幾人,都不是尋常的士兵,而是大成仙朝配發的金甲靈衛,不是修士就是符紋士兵,最差的都是江湖先天高手,才有資格成爲金甲靈衛。
金光一來,就連送王玄文出門的李宛霖也知道今日這早朝怕是上不了了。
“末将,見過二少爺。”
來人自然是張一凡,如今實力早已深不可測,至少王玄文是完全看不透他的。
“張神君,無須多禮。”
三人回到家中,王玄文便急忙問道:“神君,可是大姐讓你來的?”
雲蘇閉關的時間越來越長,短則三五年,這一次更是足足閉關了三十年,大家也都習慣了,用王玄機的說法是各人的日子照舊過,她在清風小築陪着大哥閉關。
平日裏,王玄文最怕大姐找,他對自己沒有信心,總是怕哪裏做錯了,又挨大姐一頓訓斥。
張一凡才說道:
“二少爺,是先生出關了。”
“什麽!大哥終于出關了,太好了!”
王玄文也是多年未見自家大哥,頓時有些激動難耐,卻覺得一旁的妻子有些緊張,便急忙勸道:“宛霖,我們成親之時雖然大哥尚在閉關之中,但大姐首肯了的,大哥自然不會反對。”
“妾身隻是有些擔心……”
張一凡在這裏,李宛霖也不好多說,但王玄文這人卻是知道張一凡在家中是最爲公平,絕對不會管世俗之事的,便直接勸慰道:“你不要多想,大哥乃是真正的絕世仙祖,又豈會在意你的出身,别說你是凡人,弟妹當年也是一介凡人,大哥都是一視同仁的。”
“嗯!”
李宛霖這才安心了一些,當年知道王玄文是仙朝重臣時,她便有些忐忑,畢竟李侍郎去世後,家道中落,一年不如一年,當年那個令父親大人極爲不喜歡,所謂政見不合,高調異常的小子,已經成爲了仙朝重臣。
不過,由于大成仙朝畢竟是從大成王朝順延而來,李侍郎也曾經是朝中大臣,也不算差距太大。
結果等到要成親之前,王玄文才将家中的事情告訴了她,震驚之餘,原本覺得這場大喜事怕是很難和美順利,結果家中那位大姑姐卻待她極厚,絲毫不因爲她出身較差便瞧不起她,或是令她難堪。
王家不但将各種禮數做到了極緻,甚至就連李宛霖已經入了陰司居住的老父親也請了回來,見證了一場陰陽相隔的幸福大婚。
隻是,成親之後,李宛霖終究是不習慣那種高高在上的仙家道場的生活,所以哪怕王玄機爲兩口子分配了清風小築的住房,而且還是單獨的院落,但也隻是偶爾才回去住住,在清風小築待久了,她總覺的有些不自在。
“先生說了,這一次家宴所有家中直系都要回家,如果不回家的,後果自負。”
張一凡說完,便拱手告辭。
“玄文,你說大哥會不會怪責我們有家不住,卻非要住在外面?”
李宛霖又有些擔心的問道,畢竟,她隻是一個凡人,而那位傳聞中的大哥,用王玄文的話說,大哥哪有空管我們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可是整個南洲兩三百萬裏方圓的仙道祖師。
這樣的大佬,居然是家中的大哥,這簡直是讓身爲凡人的李宛霖有一種如同做夢,但醒來無數次卻發現依然是事實一般震驚。
“應該不是,早些年我,我比較忙的時候,有時候連回家過年都忘了,他們也最多派人來把我抓回去,再說了,現在老三,老四都不是天天住家裏,破虜也是住漁陽宮,也不單單我們。也許,大哥和我們開玩笑呢,我給你說,宛霖,大哥是一個幽默随和的人。”
王玄文話是這麽說,心裏還是有點打鼓。大哥可從來沒說過‘如果不回家的,後果自負’這樣的話,難道真是大家玩的太嗨,讓大哥有意見了。
不過,大哥就是大哥,便是到時候訓斥一番也認了。
“派出府上的神将,把老大老二都接回來,直系血親還是要到齊的,其他的人便不用了。”
是的,王玄文的大女兒和二女兒都嫁人了,老大嫁到了何家,大女婿乃是神華帝何遠山的親侄子,算是何家當代人中最有出息的一個,仙武符三修,天賦很高,年紀不大就已經要凝聚金丹了。
二丫頭嫁的更遠,嫁到了東部海的水晶城,給那砗磲大王做了兒媳婦。
剩下的幾個,都還在漁陽書院讀書,年齡最小的才六歲。
至于這府上神将,則是看着這些兄弟要出去暫時立個門戶,王玄機便賜下了一些寶貝,這能喚出神将的神将符,既能保護大家,還能當個苦力,免得使喚他人不方便也不習慣。
很快,坐鎮北方的王玄武,還在太極劍界閉關的王玄藏,張一凡都一一去通知到了,大家的選擇都是一樣,抓緊收拾,連趕路都免了,引動符咒,直接回家。
大哥出關了,必然是最大的大事,何況這一次,大哥說的話不同以往,不是有所不滿,就是有大事吩咐。
第三日,往日平靜無比的清風小築,就變得熱鬧非凡。
魚龍道人帶着一隊隊仙娥神将,魚貫往來,在清風小築院中張羅了一個超級大桌,足足數百道絕世美味。
雲蘇,可是将這次家宴當成慶祝自己突破太乙境界的喜事來辦的。
雲蘇和王玄機坐在了首位,其他人分開兩旁,和早些年的家族聚餐不同,如今卻是烏泱泱一大群了。
衆人仿佛有默契一般,在王玄文家中聚齊了才一起回清風小築。
尤其是王玄文,更是帶着李宛霖和八個兒女,小心翼翼地見過雲蘇和王玄機。
浪子回頭,有情人終成眷屬,人丁興旺,雲蘇哪有不開心的。
雖然王玄文确實是太能生了一點,但家中也不愁養不起,人多一些反而更熱鬧,而且随着自己活得越來越久,子嗣後裔也就會越來越多。
這個因果是避不過去的,一方面雲蘇自己也喜歡這種一大家子的感覺,另外一方面,當年王木玄不惜一死救了他,這個因果可是大了去了,雲蘇是必須來承受的。
凡是第一次見面的,雲蘇都示意王玄機準備了見面紅包,說是包,還真就是包了許多東西,一個個喜慶的紅色儲物袋裏面,金銀财物,靈石符箓,丹藥法寶,甚至就連家中秘傳功法都有一些。
如今在洪荒世界家大業大的雲蘇,也不似當初那般苦哈哈了,反而一個勁勸王玄機大方一些。
如果終有一日,不管是雲蘇在乾元世界的本命真身成就太乙金仙,甚至更高的大成之境,還是王玄機有機會去洪荒看看,估計她都無法想象,這個好似一直陪在身邊的雲大哥,居然打下了那麽一片天大的基業。
雖然,在她看來,現在清風小築的家業,已經是大的難以想象了。
一頓家宴吃的其樂融融,尤其是那些沒有見過雲蘇的小輩們,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甚至有點緊張不已,結果見到雲蘇沒有什麽架子,就隻是一個親切的長輩時,大家才徹底放開了。
直到家宴結束,有的去書房看書,年齡小點的就在小姑姑的帶領下在已經至少有方圓數百裏的清風小築裏四處玩耍,一會兒騎着丈長的大鯉魚到處跑,一會兒又喚來一群天馬,騎着騰空而起,一會兒又去體驗一下小姑姑在符紋院中的最新發明。
最後,大娃娃頭帶着小娃娃們,還拽上了兩個早已成家的大侄女,甚至開動了清風小築内部的一艘作爲觀賞品的誅仙戰艦,開着在遠處玩的都快瘋了。
沒有這個小姑姑帶,這些小家夥雖然也經常回家來,但哪有那般機會,更沒有那膽子登上這種大殺器。
雲蘇将人喚入道場内殿一看,發現少了個正玩得瘋的王玄漁,這才悠悠伸手一抓,直接将她抓到了跟前,讓衆人不禁一怔。
大哥,如今這修爲真是讓人連看都看不懂了。
“今日把你們叫來,是有些事情要和你們說明白,或許你們也聽聞過一些風言風語,甚至心中亦有疑慮,今日便一并爲你們解開心中疑窦。
然後,我還從相當遙遠的遠方,給你們帶回來了一點點特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