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軍隊主官,肯定要跟着一起上戰場。”葉琳娜很鄙視的說道。
“是這樣嗎?”
“師座,您不去才是最大的問題。畢竟領軍人是你,你要是不去那就是畏戰,臨戰不前可以直接軍法從事的。”龍司扣扣腦袋,雖然軍隊的事情一直他們在負責,可主官是文輝。
“我知道了,我知道啦!點齊人馬出發就是了。”文輝轉念一想,自己又不是上去拼命,呆在指揮部裏也沒區别。
“是!”下面扛着豆豆的一群軍官起立敬禮,要是主官能正經嚴肅些就更好了。
“葉琳娜你留一下。”
“哦?親愛的叔叔,需要臨别一夜嗎?”
“沒工夫跟你開玩笑,我出門了,家裏你可給我看着點,要是有不老實的……”
“殺掉可以嗎?MSS組建這麽久應該見見血,和契卡的前輩相比,他們還是太稚嫩。”葉琳娜的紅唇中吐出的卻是冰冷的字眼。
“唔,亂世用重典,你看着解決吧。但是别給弄成大清洗,現在正缺人呢。”經過兩次清洗後不長眼的肯定還有,但不敢有太大的動作,主要防備的還是間諜。
“我要憲兵配合,你真的不給MSS單獨的部隊編制?如果有秘密警察部隊會更方便。”葉琳娜趁機索要更多權利。
“做夢!你們的行動人員已經夠多了,還要獨立的部隊,想造反啊?有解決不了的軍隊會配合你們的行動,别什麽都往碗裏扒拉。”文輝點了點少女的額頭,要的是KGB咬人的狠勁,弑主的功能還是算了,“在家乖乖的,别給我搗亂,我出去打獵了。”
“好的,我等候您的失敗。”葉琳娜笑嘻嘻的回答,現在文輝上去了也是給日本人放血,扭轉戰局是别想了。
文輝笑了下,這丫頭注定是個不安分的,隻要不影響他的計劃,就随他去吧。
龍司他們開始做出發前的準備,文輝也沒閑着,之前都說了他不是帶兵打仗那塊料,但不代表他沒有事。足夠的運輸車輛是作戰最基本的保障,自用的武器彈藥什麽的自然不用贅述,他還得額外拉一批武器去戰場上“撿人”,不同于中央軍人人能分發到武器,不少地方部隊可是“徒手步兵”,其中以川軍最爲著名,這些出川作戰的将士一度被友軍稱爲“叫花子”,别說武器就連軍服都沒有統一,補給什麽的也是序列墊底,作戰的時候真真兒的是用人命在堆,這待遇後娘養的都算不上,完全就是撿來的!所以文輝準備支援他們些武器,順帶看看能不能拉些人過來。
當然主要的是野戰醫院,長沙,杭州,南京的設立了完善的醫院,淞滬戰場上的傷員會後送到杭州救治,然後轉送回長沙,南京的那個醫院是爲國府準備的。
文輝這麽做公私對半開,爲公自然是希望有更多軍人能得到救治,減少二次死亡,從古至今戰場上直接陣亡的士兵隻占少數,多數都是因傷口感染并發症死在傷兵營裏,發展到熱武器時代這個情況更加明顯,必要的醫療條件也是戰鬥力的保障;爲私則是存着挖牆腳的心思,國府戰場上打的一團糟,作戰都顧不及根本沒功夫照顧傷員(擔架隊隻存在于紙面,沒人往下擡好多傷員就死在了陣地上),重傷等死,輕傷熬着,好多戰場上下來的傷員就這樣被傷勢拖死拖殘了,這些可都是見過血的老兵,這麽白白浪費掉太可惜了,要是能救他們一命,這些人傷好之後稍加訓練就能形成戰鬥力,而且憑着救命之恩文輝很輕松就能赢得人心,相信下面的士兵也不介意換個東家到救命恩人的隊伍裏繼續打仗。
野戰醫院不光是自己用,也是開放的,就是醫生護士會有些累,不過相對于此舉的收獲,勞累,藥物支出這些都不算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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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府這邊的調動和日方幾乎是同時進行,但是部隊的動作卻比對方慢了很多,這會兒率先抵達戰場的都是中央軍,地方部隊還在坐“11路”往上海趕,日本人的海運則快的多。
根據長谷川清的請求,日海軍軍令部于8月15日當晚下令,調在旅順口待命,原準備在青島登陸的橫須賀鎮守府第1特别陸戰隊、吳鎮守府第1特别陸戰隊共兩個大隊約1400人;佐世保海軍陸戰隊兩個大隊約1000人向上海增援。以上在旅順口的兩個大隊,于16日上午出航,加大了航速于17日晨趕到了上海,在佐世保的兩個大隊,8月18日上午出海,于19日的夜間到達上海。
繼四個大隊的增援之後,8月22日兩個師團的援兵相繼趕到,松井石根乘軍艦到達了上海以東的馬鞍列島,他根據現地情況,确定23日晨第11師團從浏河、第3師團從吳淞地區登陸。
而國府那邊一直拿虹口的海軍司令部沒辦法,龜縮在周邊的日軍陸戰隊和國軍進行逐房逐屋的反複争奪,傷亡雖大卻撐到了援軍到來,到此時國府第一階段作戰宣告失敗,沒有吃掉盤踞在上海的敵人。得知日軍的大批援兵已在小川沙口與浏河口等處登陸的消息,國府決定結束攻勢,集中力量,從事于“反登陸作戰”。
文輝這邊也整備完畢,一千征召兵爲骨架的新編師整裝待發,從去年到現在,一年的訓練足夠讓這些人變成合格的軍人。一列列的士兵在火車站準備登車,站台周圍擠滿了送行的老百姓,他們即将把自己的兒子,丈夫,兄弟送到國戰的戰場上。
“龍崎,這裏就交給你和葉琳娜了。”文輝穿着他的師長禮服做最後的告别。
“知道了,衡陽地區進入戰備,訓練營全速運轉,擴大工廠規模,保證生産,晚上實行宵禁,防備間諜破壞……我都背下來了。”葉琳娜不耐煩文輝的唠叨。
“還有一點,高層人員注意安全,你們的警衛小隊二十四小時不的松懈。”要是葉琳娜這些個高層被來個暗殺,那結果可不妙。
“知道啦,你也小心,要是你出事了咱們所有的努力可都白費了。”葉琳娜難得沒有頂嘴。
文輝笑着點頭,準備上車的時候,衛兵跑過來:“師座,外面有記者要求采訪。”這裏變成腹部的經濟中心後,就有不少記者常駐,得知軍隊奉命參戰,自然要找些題材當頭條,即将出發的戰士可比留守人員有采訪價值。
“記者?”文輝眉頭一皺想起個事兒,“還有,把這些記者趕遠點!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命令下去,所有人禁止私下接觸媒體,沒有命令不得對外洩露一個字,憲兵接手這個事。”
本來文輝是不在意采訪的,報紙輿論提振下軍威也是不錯的,可是淞滬會戰中這些記者也壞了事,當時炮兵2旅2團1營(裝備8門博福斯山炮)留守浦東,在洋泾附近設立了炮兵陣地,此地位于日軍部隊左側,正對着虹口的日軍司令部,可以瞰制黃浦江面上的敵艦及其後方部隊的行動,并利用海底電線在對岸設置有一個秘密而良好的觀測所,來指揮炮兵之射擊和修正彈着之偏差,就算在夜間亦能準确射擊。所有炮位都藏匿于低窪溝渠或竹林深處,僞裝的很巧妙,那段時間日本人光挨炸卻找不到誰打的,連日本海軍旗艦“出雲号”都被打壞了尾部,花了三天時間修理。
本來作戰順利,但是被聞訊來采訪的上海記者(不是間諜,沒有保密意識而已)給洩密了,炮兵營長介紹了戰鬥經過,記者們做了采訪還拍攝了照片。第二天一早,《時事新報》率先圖文刊載。接着各家報社轉載報告,本來想用炮兵戰績壯壯聲威,沒想到給日本人提供了情報。
左翼軍司令張發奎從報上看到以後,立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得虧他下令及時,命令1營迅速轉移。當日中午,一隊敵機襲來,把洋泾附近的所有竹林都炸了個精光,其附近居民也遭了池魚之災。事後炮兵營長被撤了職,報館受到查究,記者也被扣留。
所以文輝對這些大嘴巴實在敬謝不敏,目前他這邊見不得光的東西又不少,所以還是防着點比較好,免得不知不覺就被他們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