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戰争序幕

1937年2月初,日本林銑内閣上台,立即宣揚不尚武的新政策。 日本商界則頻頻伸出橄榄枝,派團訪華,隻談經濟,不談政治。華北形勢出奇的平靜,華北駐屯軍也一反常态,主動和冀察當局改善關系,不僅史無前例地贈送二十九軍十幾門山炮,還邀請宋哲元、張自忠兩人訪問日本,參觀6海空聯合演習。2月15日,***五屆三中全會在南京舉行。

同年春,日方從關外大批調運關東軍入關,平津間的日軍增加到三、四萬人。從4月25日起,華北駐屯軍在平津近郊頻繁進行戰鬥演習,6月開始進行以攻擊盧溝橋、奪取宛平城爲目标的晝夜演習。6月21日,華北駐屯軍緊急成立臨時作戰科。

“七·七事變”爆!

7月8日晨5時許國民革命軍第二十九軍所屬馮治安的37師何基沣第11o旅219團率先與日寇交火,在團長吉星文、第3營營長金振中少校的指揮下奮起反擊,擊退了敵駐屯旅團第1聯隊一部的進攻。

因進攻遭到了中**隊的頑強抵抗。日軍見占領盧溝橋的企圖實現不了,便玩弄起“現地談判”的陰謀,一方面想借談判壓中國方面就範,另一方面則借談判之名,争取調兵的時間。

7月9日、11日、19日,日本華北駐屯軍與冀察當局三次達成停戰協議,與此同時,日方在積極調動軍隊爲接下來的入侵做準備。7月11日經日本天皇批準向派兵後,日軍統帥部當日下令,調關東軍駐公主嶺的獨立混成第1機械化旅團大部,駐古北口地區的獨立混成第11旅團主力,關東軍飛行集團6個中隊,野戰高炮兩個聯隊,鐵道第3聯隊大部并包括裝甲列車,通訊第3聯隊一部,關東軍汽車隊一部,關東軍防疫部;從朝鮮軍調駐龍山的第2o師團一齊進至華北。

航空部隊方面,除已調關東軍的6個中隊,編爲集成飛行團之外,7月15日日軍參謀本部又調其國内7個飛行大隊、4個獨立飛行中隊,共計爲24個中隊,飛機222架。

當日軍這些部隊向華北調動時,“中國駐屯軍”與其駐華的外交官、武官、特務機關長等,依然采用各種手段進行外交欺騙,爲軍事部署拖延時間。

這期間三十七師旅長何基沣要求趁豐台日軍空虛之際主動攻擊,被張自忠制止。實際上,日本政府已經做出了擴大戰争的決策,隻是華北日軍在宛平一戰現二十九軍戰力強勁,這才感到兵力不足,與冀察當局的交涉隻是緩兵之計,争取時間增調部隊。此時二十九軍軍長宋哲元還認爲“日本還不至于對中國動全面戰争,隻要我們表示一些讓步,局部解決仍有可能。”

而日軍根據停戰協定占據了各個戰略要地,和二十九軍陣地犬牙交錯。這樣二十九軍隻得眼睜睜地看着日軍在停戰協定的掩護下頻繁調動,占據有利攻擊位置。一直到7月下旬,宋哲元依然對局勢沒有清醒認識。這時中央軍增援部隊已經開到保定、滄州,到這時宋哲元還在擔心中央軍來搶他的地盤,在24日給蔣介石的一封信中仍說“刻下拟請均座千忍萬忍,暫時委曲求全,将北上各部隊稍爲後退,以便緩和目前,俾得完成準備。”

7月底,日軍已經6續從國内和東北增調第五、六、十、二十師團和獨立混成第一、十一旅團到平津地區,加上原來的天津駐屯軍,總兵力達到十幾萬。26日晚,中國駐屯軍司令官香月清司向宋哲元出最後通牒,限二十九軍于27日正午以前撤出北平,被宋哲元嚴辭拒絕,他這時才明白戰争已經不可避免。27日,宋哲元召開軍事會議,準備在8月1日動進攻,日軍卻先制人,于28日淩晨動全線進攻。

至此二十九軍完全失去優勢,處于被動挨打狀态,戰線全面告急。随後南苑的二十九軍軍部遭到日軍主力攻擊,副軍長佟麟閣、132師師長趙登禹陣亡,軍部直屬部隊和一三二師寡不敵衆被擊潰。二十九軍防線被攔腰砍斷,無奈之下隻得收縮部隊撤退,29日淩晨二十九軍除留下四個團維持北平治安以外,餘部全部撤走。至此北平淪陷!

“1937年呐,鬼子就進了中原,先打開了盧溝橋,後進了山海關,火車道修到了濟南……”文輝收到消息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哼出了一段熟悉的旋律,“開始喽!!”

“一将無能累死三軍,爲什麽到現在還有人在奢求和平?日本人占據的那些土地難道不是你們的?戰死的**就這麽無關緊要?難道說你們自清末就形成了割地賠款的習慣?”想從葉琳娜嘴裏聽到好話很困難。

“小孩沒娘說來話長,想了解這些可不是光看書就能領會的,你要學的還多着呢!”對于連珠炮一樣的問題,文輝沒有半點回答的興趣,說起來又要浪費一番口水。軍閥,派系,思想觀念,人物性格,時局判斷,兩軍力量對比,當前國策,曆史遺毒,兩國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暧昧關系……有太多太多的原因了!

何況宋哲元退到保定以後依然幻想着張自忠能通過談判将日本人擺平,和平解決事變,這樣他就能夠率軍返回平津,繼續當他的草頭王。但事與願違,張自忠從北平傳回消息,日軍仍然在源源不斷地從關外開來,戰事沒有結束的迹象反而擴大了。所以說真不能太指望這些“高層腦袋”,他們不是蠢貨,恰恰相反,一個個都聰明的過了頭。

與其費腦細胞研究這些還不如考慮一下國府的訂單,第三批十個師,又追加了十個師的裝備,一共二十個師的裝備,單子雖然大,可是現在運過去也來不及了吧。堆在南京,要麽被毀掉,要麽資敵……可是人家黃金都搬過來了。

“你說我們找個什麽理由拖延交貨呢?之前交付的太痛快了,這下很難辦诶。”文輝做出一副爲難的樣子。

“想讓我出面唱黑臉就直說,你們還真是含蓄!”葉琳娜見文輝沒有被七七事變的消息影響也放下了心。

“嘿嘿,那就拜托了。不過别把他們推到蘇聯人那邊去了,中日關系惡化,你們這群毛子倒是會抓住機會。”文輝指的是蘇聯和民國修複關系的事情。

原來曆史上戰争爆後,民國方面的主要軍火來源變成了蘇聯供貨,1937年8月21日,中蘇兩國正式簽訂了《互不侵犯條約》,蘇聯援助正式開始,大緻可總結爲:1、蘇聯向國民政府提供貸款;2、條約以英鎊形式締結;3、貸款從提供後第2年分5年償還;4、供應2oo架飛機和2oo輛坦克;5、全部貸款的3/4以金屬償還,1/4可爲茶葉或其他消費品;6、細約在莫斯科簽訂。

中國前後支付給蘇聯的物資包括:鎢礦砂31177噸,錫13162噸,銻1o892噸,鋅6oo噸,汞56o噸,铋18噸,茶葉3o293噸,生絲3o9噸,羊皮223萬張,羊毛143oo噸,豬鬃634o噸,桐油8868噸。可以看到,我們賣給蘇聯人的,都是一些好東西,尤其鎢礦,錫礦,銻礦,桐油,豬鬃這些戰略物資,别忘了當時蘇聯也是國際上不受歡迎被封鎖的苦逼,其他的國家可提供不了這麽大的量,蘇聯人一點也沒有吃虧!所以别在整天抱着蘇援吹逼了,這些玩意兒都是正兒八經以物易物換回來的,真要是援助那就不會掏這麽多物資了!這次說是援助還不如說是一次救急的軍購!

雙方協商談判順利,和斯大林的會面也沒有波折,三批次貸款換來的軍火物資,極大的解決了國府戰備物資匮乏的窘境,這些物資尤其是蘇式火炮,成了戰争後期主要的火炮力量。而且從供應數額和供應時間上看,蘇聯人可比德國人大方且高效的多(很痛快的答應了貸款),而且蘇聯人給出來的武器價格也比德國人的更良心,但是質量上可就沒法和德國人比了,更不要說之後的美援。

當然這種援助也是具有政治交易的意思,國府希望和蘇聯夾擊日本,蘇聯人希望國府拖住日本人保護自家的遠東和西伯利亞地區(如果土地不接壤,毛子會這麽好心才怪)。這次交易可以說是一拍即合,兩邊各取所需而已。

在當時的國際背景下,這樣的大筆援助自然是雪中送炭。有援助就不錯了,哪裏還有心情挑三揀四!可是事後再來看,當初珍貴的蘇援也不過是人家清舊貨的甩賣,給出來的東西也就飛機和坦克稍微能看,剩下的大多數武器都是蘇軍退役的老舊裝備,蘇軍6軍現役的主力裝備基本沒有影子,重機槍好歹還有馬克西姆機槍(俄國版馬克沁),火炮多數是俄制蘇制m19oo/o2式76.2毫米野炮,看開頭19oo的編号,就知道這是沙俄時期的爺爺炮,這批火炮大都生産于1914年以前(個别甚至是1898年的産物),到當時使用期至少過2o年,有的使用期甚至高達3o年(自己去想像這些火炮的膛線狀況吧),它們比當時**炮兵的歲數還大!

蘇聯賣給國府的16o門野戰炮中,隻有極少數是比較先進的m193o式野炮(m19oo的改型),就是這樣的16o門野戰炮卻撐起了抗戰中後期**炮兵的半壁江山,這批m19oo/3o野炮主要用于替代博福斯75毫米山炮的損耗。博福斯山炮遠比m19oo/3o野炮先進得多,但畢竟數量不多,經過幾年抗戰早已損失大半。用慣了精良的博福斯山炮後,再用老舊的m19oo/3o野炮,**炮兵表示:卧槽!這特麽怎麽打炮?可是在抗戰初期,**野炮山炮都有着相當大的損失,而這時候蘇制火炮的出現,盡管數量和質量都不行,但至少解決了有和沒有的問題。總體來說,這批76野炮還是**相當滿意的一批蘇聯貨。畢竟在美援到來之前,這樣的老爺蘇制野炮是他們唯一的火炮補充。

爲啥這個吊樣的東西還滿意?因爲其他火炮比這個還要爛!

大口徑的115榴彈炮(不是沙俄自産的,一戰時期英國人援助給沙俄的1891式榴彈炮,看這個年份……),因爲性能太坑爹,五公裏多六公裏不到的短腿射程還重,過于笨重不方便戰場轉移,而且老炮有炸膛的危險,炮彈也老舊不堪用,買回來基本沒用過。日軍的性能最差的41式75毫米山炮射程也有6公裏多,這個垃圾拉到戰場上就是個靶子,根本沒有部隊願意接手這些坑爹貨色(囧)。而這樣廢物玩意兒毛子硬是塞了八十門給國府,不要都不行,完全就是湊數用的。順帶還将剩餘的1o多萬炮彈(能不能用未知)也賣給了國府。不是蘇聯人慷慨出售這麽多炮彈,實在是這些炮彈留着也沒用,甚至還要花錢去銷毀!

原來吧國府沒得選自然樂颠颠的接受了來自慈父大林子的“好意”,現在多了文輝這個莫名其妙的家夥,面對蘇聯清家底的東西,胃口已經被文輝養叼了的**肯定更看不上他們的東西。要知道一樣的價格可以在文輝這裏拿更好的東西,要是不在乎武器價格,還能淘淘近二戰的施耐德火炮!雖然文輝不貸款,可是人家最後的結賬方式和蘇聯人一樣是以貨易貨,再考慮運輸距離供貨度,二者之間怎麽看都是文輝占優勢。

看着戰争有擴大規模的架勢,國府那邊在第三批訂單後面又緊急追加了十個師的裝備,還拉了批黃金過來當定金,意思就是能不能加急給他們供一批軍火。當然和毛子那邊的聯系也沒斷,戰争時期再多的武器也不嫌多啊,而且變成了雙選之後,自然有更多還價的餘地了,說不定能在蘇聯那邊拿到些更好的武器。

“他們那個互不侵犯條約簽不簽我不管,能拿到多少好處看他們的外交談判本事。不過再不能讓蘇聯人把他們當凱子宰,告訴他們這邊最遲九月中旬就能貨,蘇聯人的東西看着買,别到時候沒錢付賬。”文輝盤算了一下,小批往南京送用于戰鬥消耗,之後直接貨到武漢,這樣一來國府那邊不用挨宰,礦産物資也能落到文輝口袋裏,而且不必撤離南京時就地摧毀或者資敵。

“我知道了!”葉琳娜不滿意毛子這樣的稱呼,但對文輝搶食的決定沒有異議,畢竟文輝才是老闆。

……………………………………………………

ps:現在書怎麽那麽貴!一套戰争資料(4冊)要42o大洋,還是網購。書籍這個東西真是……想當初教科書買的時候是論本計價,賣出去的時候是幾毛錢一公斤,唉!!

對了,今天第一次大章诶!難得,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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