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赢的!我倒是希望能打赢啊,可惜事實很殘酷。二流的士兵,三流的裝備,不入流的高層指揮官;而且當下可再不是平面戰争了,面對海陸空立體協作純地面部隊可不占優勢,給他們補充再多也不過是多苟延殘喘一段時間罷了。”文輝對這個問題看得很明白,目前再怎麽奶,國府的潰敗都是定局,底下的士兵打生打死,說是血海深仇都不爲過,雙方的高層還保持着“密切友誼”,這特麽能赢才見鬼了,“工業部交給你了,近期别在裝備上卡他們脖子,指揮官窩囊不能連帶着士兵,至少讓他們裝備完善點報國!”
“明白了,武裝他們給對手放血嗎。我知道收債的時候該怎麽說了。”葉琳娜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麽前期的曆史有可能重演诶,你就這麽看着?憑你現在的力量可沒法改變局勢,而且南京坐着的那些人可不會任你胡來。”
“盡力而爲,能改變一些是一些,問心無愧就行。至于後面會發生什麽……我來了那就不會出現連戰争賠償都不要的事情,該還的債一個子兒都别想少!血債同樣用人命來還吧,時間早晚而已!戰争期間可是能正大光明進行種族滅絕的。等他們縮到陪都之後就沒工夫管我們了,那就是我們動手的時候,在這之前希望你能完成必要的準備。”
葉琳娜突然有些後悔引起這個話題,文輝這會兒要吃人的眼神可說不上友好,“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完成調整。”
葉琳娜這個能惹事的家夥一來就讓文輝心情不好,這段時間他盡力不去想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沒想到還是被她提了起來,于是接下來這段時間裏,盡管文輝沒了工作上的壓力,但是心情依舊壓抑。
而一個不速之客的到來,讓文輝的心情更加糟糕,眼前這個面帶笑容的說客真的很破壞心情!
“文師長,您有什麽條件可以說出來,鄙人可代爲轉達,眼前的機會可是難得啊!”說明來意之後,文輝的面無表情被理解成了猶豫不決,覺得能完成這次說服任務的商人自然希望獲得圓滿的結果。
“中國人?日本人?算了,你先走一步吧,你的雇主很快就來。不管你是不是無辜的,你來的真不是時候!”
這話一出口,傻子都知道事情不是自己預料的那樣,還沒等這個倒黴蛋辯解,衛兵就把他拖了出去。文輝無奈的歎息,這樣的人在這個時代太多了,磨平了膛線都殺不過來喲。
對日本人沒有一點妥協這是毋庸置疑的,這種糖衣炮彈式的接觸最好不要發生,即使是吃下糖衣丢掉炮彈的行爲也不行,任何和日方的利益關系都會造成不好的影響,專門靠筆杆子吃飯的文人很容易抓住這一點将其發展成攻擊,然後被引導的輿論擴大成既定的污點,很影響他打出的“抗日”旗号。任何時代都不能高估文人的節操,所以要想閑話消失,最好是沒發生過這種事。幹掉眼前的說客就是不錯的解決方式,堅決的态度表現的很明顯。
同時一時間從德國來的人抵達了,帶着元首的“善意”和總統先生進行了友好的溝通,可是依舊沒法把文輝這個家夥踢出局,雖然雙方沒有翻臉,可是想繼續把這裏當做原料産地,進行剪刀差收割已經是不可能了。就在會談期間國府的鎢礦砂輸出量進一步下降,去哪兒了不言而喻,現在他們要做的是盡快找到新的鎢礦供應地。
沒能挽救原材料供應,但是這群人打着顧問的旗号把整編的國軍看了個遍。裝備了98K,毛瑟戰鬥手槍,博格曼(MP18/28)的軍隊還像那麽回事,加上訓練了好一陣,這支軍隊需要重新評估,至少比以前強太多。
參觀完這裏的步坦協同之後,德國人表示驚訝,遠東除了日本居然還有第二個國家會這樣的戰術!自然免不了給出高度評價,裏面有多少吹捧和水分那就不知道了,反正說好話又不要錢。
國府方面對于德國人提出的參觀要求很爽快的答應了,眼下雙方還是友好的合作者,這點小事兒自然沒問題。裝甲部隊中尉弗德裏克鑽進三五式裏面,四人車組,主炮,同軸機槍,内部布局,還有無線電裝置……眼前的一切都和符合他的胃口,不過還要再看看。
這趟行程自然不隻是看坦克,打着指導的旗号,一群人把換裝後的中央軍從上到下看了個遍,這樣正大光明近距離評估一個國家正規軍戰鬥力的機會可不多,就算不會和國府沖突,沒人會嫌備用評估報告太多。
雖然這裏的裝備都是德國風味的,士兵也比不上正規德國國防軍,但是這群人依舊很認真的完成手頭的工作。尤其是施耐德M1919,M1928火炮的出現,讓這群德國人臉色很不好看,這特麽分明是有組織的走私!難道這事兒法國人也摻了一腳?
心裏疑惑歸疑惑,這群人針對問題倒也不含糊,蠻實在的提出了幾點建議,軍方交流氣氛還算融洽。
“安德斯在想什麽呢?”去内地的火車上,弗德裏克遞過來一杯咖啡,“火車上沒有現磨的,倒是有咖啡粉。”
“六十五個零件,那個DPM有點研究價值。”雖然DPM的粗糙工藝和德國精工相沖突,可是這種簡單的武器在戰場上一樣具有殺傷力。
“那個醜陋的大轉盤?”弗德裏克認爲自家的MG34能抽的它找不着北。
安德斯搖搖頭沒說話,問題不能這麽看,DPM可比MG34便宜太多,生産成本更低,制造工序更少,生産周期更短……戰争所使用的武器更在乎量而不是質。
“這裏就是衡陽?”下了火車,面對不認識的方塊字,有人猜測的說。
“不,先生們,這裏是長沙。要去衡陽得坐汽車,鐵路隻修到這裏,到衡陽的鐵軌還在施工,年内應該就能通車。”來接站的是禮和洋行的雇員。
面對糾正,這些人沒什麽反應,認錯了而已,比起這個他們更關心旁邊那個盎格魯撒克遜人:“英國人?”
“不隻是英國人,法國人,俄國人,美國人……外國人在這裏一點都不稀奇。目前這裏是中部地區最發達的城市,也是外國人最多的城市。”軍方的動作要慢一點,民間的動作可要快得多,禮和洋行已經在這邊完成了三筆采購,運回去的成品國防部連價都沒講就吃掉了,禮和洋行準備擴大交易規模,要是能聯合美國人把英法擠出去那就再好不過了,可惜那位新上任的女士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好吧,這些都無所謂,我們來這裏可不是關心這些的。”
文輝這邊也接到了德國人到來的消息,“沒有跨洋航線還真是慢啊!”總算來了,美國人想玩壟斷,最近還想提價,剛好把德國人拉進來和他們競争。
南京那邊看的差不多了,這次應該不會有太多的問題。德國人還是很效率的,趕到文輝的地頭之後,不出預料的被震驚了一把。
“那位總統已經在做産業轉移了嗎?”沒想到南京的那位已經在做戰敗打算了。
“很有可能,我覺得這裏的才是中央軍精銳部隊,這些人和之前看的所謂精銳完全不一樣。”普遍面色紅潤和體魄強健是騙不了人的。
“可是據情報顯示,這裏的隻是個地方軍閥。”
“哈?怎麽可能!”
“我們來這裏可不是争論這些的。”這個軍閥肯定不會退出原材料的競争,逼迫他退出還不如尋求商業合作,他的産量和質量都不差,這些有代理商人操心,他們要關心的是那款被推薦的三五式以及改進型三六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