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輝琢磨着是不是抵押貸款的時候,一雙手伸到他的太陽穴上輕輕揉動:“你又在醞釀什麽?搞得自己這麽頭疼。”
“來了?讓我靜一靜。”文虎轉過來把腦袋紮進禦姐寬廣的胸懷,“最近辛苦你了。”
“我不辛苦,倒是你别把自己弄得緊張兮兮的,方便和我說說嗎?”單君蘭輕輕撫摸着男人的腦袋,明明已經功成名就了,生意早就走上了正軌,可單君蘭還是能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種莫名的緊迫感,有什麽事是值得星海大老闆着急的?
“相信我,無知是福。”文輝擡起眼睛,嘴巴被胸口擋着說話悶聲悶氣的。
“你啊……”單君蘭也不問了,在一起這麽久她也了解文輝,不在她能力範圍的事情文輝從來不會和她說。“注意身體好嗎?你要是累垮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放鞭炮慶祝呢。”
“謹遵法旨。”蹭了蹭腦袋找個舒服的位置靠着,“咱們現在有多少流動資金?”
“流動資金?咱們的資金可不流動。”說起這個單君蘭就自豪,别人的公司看着資産多少億,可是實際上的流水能有資産的五分之一就算罕見的運營良好。
而星海不一樣,從成立那天起就在源源不斷的印鈔票,盡管星海已經很努力的在花錢了。獨資修建星海大廈的同時(之前的寫字樓是租的)開工綜合工業園,沒有找銀行貸一分錢的款,日常運營正常進行,這兩個大項目沒難度輕松被拿下。這在世界上都是個奇迹,沒有任何一家企業能做到這樣。
收入遠大于支出,開展工程項目,再次提高員工福利待遇後,星海的賬面絲毫沒有削減反而滾雪球一樣的堆積,現在那堆數額龐大的資金在它的主人找到新的投資點之前,隻能靜靜的躺在銀行裏生利息。
“這麽說我抽調一部分也沒有影響?”
“全部抽調都沒問題,這些空閑資金放在銀行隻會貶值。隻要工廠正常運作,客戶定期下單抽調這些空閑資金完全沒影響。知道嗎,這段時間居然有不少企業私下找我們貸款,我快被他們煩死了。”這算是有錢的煩惱吧?暴利的産業讓單君蘭完全不用在意資金壓力,充足的資金後盾讓她有足夠的資本調整公司的内部結構制度和前進方向。
“到底有多少?”這麽一說,文輝想起來他好像很久沒有看公司的賬本了。
“百億爲單位,你猜一下。”
“沒破千?”文輝有點失望。
“太貪心了吧!這才多久的時間?現在你的财富是人家一輩子的積累!”單君蘭笑了,沒想到這個小男人這麽貪心。
“算了,勉強夠用。”文輝小聲嘀咕一句,“那這次的合作就不走公司的帳了,免得給你增加負擔,直接把錢轉到我這裏。”星海的造血能力如此強悍文輝用起錢來也少了幾分顧忌。
“你說了算,不用給我請示。”單君蘭輕笑着,“今天有空嗎?”
“大把的時間,大人有何吩咐?”
“陪我逛街怎麽樣?到目前爲止你都沒陪我逛過街。”
“逛街?買什麽?憑你現在的身份,不用私人定制的東西也太跌份了吧?市面上的成品可不夠檔次。”私人定制,沒标簽有品質,低調奢華不張揚,花一樣的錢營造出樸實老總的假象可比穿金戴銀的效果好太多,仇富可是社會普遍心态。
“你懂什麽?”單君蘭氣呼呼的點着文輝的額頭,這個沒情調的木頭,“逛街一定要買東西?這是一種無法取代的購物樂趣!”
“去!刀山火海都沒問題,不就是逛街嘛!走,咱們掃貨去!”任務什麽的先撂在一邊不差這點時間,把這位安撫好再說。
說做就做,作爲老闆自然沒有嚴格的上下班時間約束,好不容易小聚一下怎麽可能等下班,單君蘭直接把自己的機要秘書叫過來,表示今天她放假,日程安排能推的推掉,推不掉的就延後,總之今天别煩她。
手裏的工作一撂,就牽着文輝出去了,挽着胳膊一臉幸福狀,讓公司裏的人有些傻眼,平時這位可是“冷面總裁”“冰山美人”對誰都是一副撲克臉,輕易不笑更别說做出這種姿态。
“這是誰啊?”問這種問題的全是新人,公司擴張太快,文輝又不經常露面,導緻他這個老闆隻存在于下層員工的傳說裏。
“天呐!總裁好氣魄,居然把男盆友帶到公司了!”
“完了,心碎了,我的女神!”
“大白天的一個二個發什麽騷!都特麽吃頂了是吧!”混吃混喝混到獨當一面的安妮走出來叉着腰罵人,單君蘭跟那個臭男人跑出去逍遙,她就要被累成狗,這事兒放你身上你高興?
“安姐,安姐。那是誰啊?”沒人在意安妮爆粗口,這位兼具漢子和女神特征的姐姐在星海内部可是有很高人氣的,擁趸一堆無論男女,尤其是安妮的迷妹團可不是一般的纏人。
“就算你是新員工也不能這麽無知吧!給你發工資的人都不認識,你個小糊塗蟲!”安妮捏着對方的臉蛋提了提,“幹活去,大老闆面前也不知道表現好點。”
“啊??”
身後的議論自然逃不過文輝的耳朵:“他們居然不認識我?唔,微服私訪的效果應該不錯。”
“你關注的重點有問題吧?”單君蘭哭笑不得的拍了文輝一下,“還有别心血來潮做什麽微服私訪,公司的安保條例規定發現不明身份的可疑人員要立即上報安保部門。公司内部保安配備電擊棒和手槍,不管哪樣都不是開玩笑的。至于工業園區,裏面都是荷槍實彈的軍人巡崗,他們開槍都不需要請示。”到時候弄出個老闆被自家的安保拿下的烏龍事件就不好玩了。
“這麽嚴格?”文輝還真不知道,幸虧沒這麽幹。
“你以爲呢?工業園區外圍被擊斃的就不下十個人,想要去哪裏最好走程序。”這還隻是明面上的力量。
“那咱們不是變相的被監管了嗎?”這樣下去核心部門可就沒有秘密了。
“這樣的監管會讓他們放心,至少能證明我們沒有通敵的嫌疑。至于核心部門,那裏用的是你帶來的安保體系,鮑裏斯和準星他們在負責這個事。”怎麽可能把安全寄托在别人身上,一内一外兩套系統,單君蘭當然分得清楚,重要部門全是文輝的人。
“老婆大人真能幹!”
“油嘴滑舌!”
沒有開車。兩個人叫了個出租直奔商業街,文輝那十來個人的小隊現在都在星海任職,文輝也沒叫他們,就這樣毫不聲張的上街了。
“還是這樣的烤串對胃口,添加劑太抓胃口。小時候我就希望每天有不限量的烤串吃。”文輝拿着鐵闆鱿魚吃的滿嘴流油。
“你就是個窮命!你看你哪有一點軍火巨頭的樣子。”相比文輝的野蠻撕咬,單君蘭就優雅多了,鱿魚被切成小塊盛在一次性餐盒裏用牙簽戳着吃。
“樣子?什麽樣子?出入五星級酒店,紅地毯開路,拉菲漱口,龍肝鳳膽,魚翅燕窩當自助餐,低于二百人護衛不出門,出行就要封路,旁邊再來個夾道歡迎,每天晚上換個妞暖床,無聊的時候燒錢玩。這樣?”做到這些還真不是問題,可他這個當事人就受不了,這樣叫生活?這叫受罪!
“算了,現在就挺好。”單君蘭徹底對文輝的禮儀不抱希望了,這個粗坯是沒得救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