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斌的這次試探也有這些人的推動，而持中立态度的一方也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能免費弄到手就沒必要付錢，國家流氓起來就是這麽不要臉。
現在從文輝的反應來看，還是老老實實的按照規矩來吧，他真的不介意翻臉，盡管上面已經看過了對文輝的研究報告，但是“個人脾氣再壞，在國家面前能翻得起什麽風浪來”，上面的人還沒意識到文輝可不是以往那些見着權貴就膝蓋軟的商人，就憑他展現的實力，不管他是誰的代理人，他都有能力和國家平等對話。
“希望那些人能改變态度吧，要不然這難得的機遇可就沒了。”官僚主義可不會因爲社會制度而消失，對被管理者的蔑視是屁股底下面的位置與生俱來的天性。态度觀念不是那麽同意轉變的，對于文輝要求的平等合作，不少人都不習慣，他們更習慣俯視和命令，更喜歡别人跪下擡起頭和他們說話。更何況文輝還是國内的人，自己人也代表着更好拿捏。典型的自己人往死裏欺負的思維。
王文斌從這次試探中察覺到了文輝的态度，他很清楚的知道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前期已經達成的合作就算了，後面的合作可就作廢了。這表示他們的損失不可預計！
爲什麽會有這個結論，看看文輝現在拿出來的東西就知道了，以後的合作隻會比現在的東西更好，雖然難以置信，但王文斌覺得自己的推斷沒錯。這些東西落到别人碗裏就是國家的損失，而文輝憑着手裏的東西到哪兒都能過的很滋潤，他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某些人的态度很可能會把他逼走。
至于那些牽挂更不是問題，反而他們還得照顧好，不然文輝的報複絕對不隻是頭疼，看看查水表行動中的那票人就知道，這家夥藏起來的牙齒可是很鋒利的。
文輝不知道王文斌在等貨靠岸的這段時間裏想了這麽多，他看上去還是老樣子，沒有受到什麽影響。
而在場的人員就有些迫不及待了，陸軍過了個肥年的消息不胫而走，這些鼻子比狗靈的家夥順着陸軍的顯擺居然找了過來，得知和文輝有默認的交換協議之後，這幫人就吵了起來。
爲什麽吵？還不是因爲文輝把下一次運什麽兵種東西的選擇權交給了他們，陸軍方面吃飽了看着海軍和空軍争取這一次的名額，最後通過多方角逐，空軍獲勝，所以這一次送來的是美國佬的戰機，這是空軍點名要的，别的國家都沒要求，就要美國佬的全套戰機。
“來了！”充當搬運工人的陸軍工程營士兵也伸着脖子盯着那艘不起眼的貨輪看，這也許是最特殊的一艘幽靈船了。它确實存在，但是海關記錄上找不到它的任何信息，明文規定不準記錄，見到了也得當做看不見，至于上面運送的是什麽，這個你可以去問國防部，看他們怎麽回答你。
第一個超出一般規模的集裝箱吊了下來，跟着一起下來的還有幾個持槍警衛人員，作戰服上的荊棘十字臂章格外顯眼。
“打開！”文輝示意打開集裝箱讓他們驗貨，王文斌，過來接貨的空軍兩毛四還有其他幾個負責人也走了過去。
“F14！”這隻大貓是中國空軍的遺憾，當初它差點就加入空軍序列服役了，可是由于各方面的原因中美之間的這次合作吹了。之前的飛機估計他們也沒興趣，所以文輝從F14往後開始提供，看來他安排的還不錯。
“這是整機，還有一架是完全的零件狀态，你們有興趣的話可以慢慢研究。”文輝看了看集裝箱裏面的F14，被固定的很好，應該能經得住運輸途中的颠簸。後面卸下來的結構小一點的集裝箱就是那架散裝的F14，各個分散的零件反而更占地方。
“哎呀，這個……”兩毛四搓着手一副看情人的眼神。
“咳！爲了空軍的臉面，請矜持一點。”王文斌不得不小聲提醒。
“臉面？那是什麽？這東西都白送了，我不要臉又怎麽了。”
“額，國家付了錢的。”
“我知道，那還不是白送，地皮房産什麽的值幾個錢？還不是被那些無良的地産商炒起來的，這兩者的實際價值能比？小王，做人得講良心，人家給咱們弄來這個，你們就拿那些破玩意兒糊弄人家，說真的我都不好意思收。别給我扯什麽這是他的要求，人家這麽要求你就真按着要求來啊，虧不虧心呐！”沒想到這位還挺仗義的。
“散裝的F14都配了圖紙，你們可以拿回去慢慢看。”文輝沒插話，這時候他是商人，介紹清楚自己的産品才是他的首要責任。
“行，哥哥在這兒謝謝你了。就沖你這份兒禮，有事你招呼就行。”這還說什麽呀，人家全考慮周全了，要不是時間地點不對，兩毛四都要拉着文輝去喝一頓了。
“後面是F15，F15那賊多的改型不可能全在兒，那些美國佬外賣賺錢的型号被剔除了。目前有原型F15A，F15A/B，F15C，F15C/D，F15E，一共五型十架。一樣的散裝配圖紙。F16這樣的輕家夥你們要是要，可以後續補運，這次沒帶過來。後面是F/A-18A“大黃蜂”，F/A-18C“夜攻大黃蜂”，F/A-18D“大黃蜂”，F/A-18E/F“超級大黃蜂”，F/A-18G“咆哮者”，F-18“沉默大黃蜂”，相信這種艦載機你們一定有興趣。”文輝挨個指着集裝箱介紹過去。
現在空軍的人員恨不得把文輝供起來了，怎麽弄來的他們不想問，但是東西可是實打實的，不管你是坑蒙拐騙偷，現在你絕對是國家功臣。
“那個呢？”兩毛四發現還有一批集裝箱文輝沒有提。
“那個？那是F22。”文輝也沒打算瞞着，“不過那幾個集裝箱不在這次的交貨範圍。”
“爲什麽？”第一見這種運過來了還拉回去的，怎麽回事？
文輝對王文斌說道：“我贊賞你向上質疑勇氣，同時我也想知道你質疑後的結果，不管好與壞，都請你給我一個回複。F22和F16就是回複的報酬，說清楚不管結果怎樣，你告訴我就行，然後派人再跑一趟接收它們就行。它們隻是遲一點交付，和結果無關。”
“我想你應該給他一個好消息。”兩毛四看着文輝遠去的背影說道。
而王文斌苦笑了一下，真被他猜着了，沒想到來的這麽快！要是處理不好估計這就是最後一次合作了。
這回兩毛四沒把矛頭對着王文斌：“小王，别苦着張臉。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咱會最大限度的給争取你支持。我就不信陸軍那幫貨就這麽看着，而且海軍的人可什麽都沒撈着呢。”
“哎，這态度再不變，那這機會可就白白浪費了。”
“放心，絕對不會浪費，這批東西拿回去，那幾位沒表态的也該開口了。”兩毛四倒是比王文斌有信心，F22猛禽肯定能順利關進自家的籠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