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種悠閑的時光沒多久就被人打斷了,看着正在牛飲的王文斌,文輝的不滿寫在了臉上:“又有什麽吩咐?”有完沒完,昨天才見過面,今天又找上門。
“兩件事。”王文斌從昨天晚上忙到現在,眼睛都沒閉:“第一境外的那夥人有沒有他們的情報,第二能不能弄到那張配方的冶煉工藝。”文輝在池塘中濺起的漣漪到現在都沒消退,随着消息在上層擴散,反而有越來越大的趨勢,他師傅朱大成已經連夜進京給大長老做彙報去了。
“喲!怎麽着,你們要出境幹活?”文輝驚訝了,這些年兔子是典型的家裏蹲,沒事不出去,有事出不去。國内這一畝三分地倒還好,要是出了國境基本隻能幹瞪眼。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那些攜款潛逃的人民公仆,跑出去了就是海闊天空任鳥飛,蹲在美帝的地頭上花天酒地的拉動當地GDP,日子過得比皇帝還逍遙。國内除了會說“你們給老子自覺回來”,一點辦法都木有,也不想想要是能自覺回來,人家當初爲啥要跑出去。
文輝說的這麽露骨,王文斌沒接茬,盯着文輝要他給個答複。
“好啦,别這麽直勾勾的看着老子,我又不是gay。”文輝給他續上茶水,“第一個事咱們往後挪一下,先談第二個。”
“你有冶煉工藝?”王文斌一下子站了起來,如果是肯定回答那這将是有史以來對外工作最大的收獲,沒有之一。這直接與潛艇的威懾力挂鈎,一旦能破解HY80的生産工藝,制造出自己的HY80,那麽新一代的核潛艇甚至常規潛艇的威懾力都将提高一個等級。
“别激動,坐下來說話。”文輝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送出去的東西我不管你們怎麽處理,你先回答我個問題。保密性你們能保證嗎?真不是我懷疑你們的能力,政府自己明裏暗裏,有意無意賣出去或者送出去的東西可不少,你們用什麽保證最後這事不會追查到我頭上,我可不想滿世界的被美國佬通緝追殺。”
真不是文輝胡說,那些被收買的人就不說了。很多有價值的東西被人家拿走就是政府官員沒有保密意識,以投資名義來了倆外國佬就跟見了祖宗一樣,别說跪舔,就差沒趴着吃人家的屎了,一些敏感的東西完全敞開了讓人家看(反而對自己人瞞得嚴實的很)。
這種涉及到戰略威懾武器的敏感材料要是走漏了消息,國家可以厚着臉皮不認賬,但文輝是妥妥的跑不掉,那時候他就是美國佬的出氣筒。更何況這種免費得來的東西天生就讓人重視不起來,沒有付出代價再怎麽小心也沒有那種花了錢的上心。
“你的擔心我們考慮到了,現在所有接觸過配方的人都受到了監控。人員資格審查結束後,每一個參與研究的人員都會簽署保密協議,請相信這個項目的保密級别,任何不确定的萌芽我們都會第一時間掐滅。”大長老親自批示,國安幾個處聯合警戒,王文斌不信這種監控力度還有人能洩露情報。更何況參與研究的都是老革命了,國家最困難的時候他們眼都不眨的就回國了,根本不需要懷疑他們對國家的忠誠。
“那我們來談談價格,事先聲明這可不是免費的。生産工藝又不包括在見面禮當中,你不會是想白拿吧?”這種幫你三分反倒欠你七分的思考回路是文輝最厭惡的,典型的貪婪者心态,最可恥的是這種爛人最喜歡使用道德綁架,能把你從裏到外惡心透,恨不得砸爛他的腦袋,“這可超出爲國奉獻的範圍了,白給也可以,當做最後的禮物,咱們的合作到此爲止。”
文輝也不多做辯解,想白拿也行,選擇權在你們手上,自己做決定。
“咳~當然不會讓你吃虧,你報價吧。”還好沒有糊塗的人,王文斌來之前就得到了授權,隻要對方有,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把工藝拿到手。
要是在這種事上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曉以大義讓對方乖乖上交國家,那國家信譽可就徹底毀了。以後可沒有人願意幹這種有殺頭危險還不讨好的事情了。
“行,我也不多要,五億。”文輝真沒多要,這東西的成本就一張紙的成本,這個價錢算是風險費。
“軟妹币?”
“你看我像傻子嗎?五億軟妹币你要是能買到這些,我免費把HY100送你。”沒這麽砍價的,通用結算除了美刀就沒别的貨币,你直接把貨币單位給換了!這也太狠了吧。
“文輝同志,國家也不容易啊。”
“少來,說的我容易一樣,你們把特供什麽的拿出去賣了,别說一個五億,幾個都有了。這次就這個價,下次翻一番,你看着辦。”
“行,行,行。東西拿來。”王文斌也不多廢話。
“就這麽拿走了,不派上十個八個人護送一下?”文輝還關心一下安全問題。
“我什麽都沒幹,就來喝個茶,會有什麽事?”王文斌攤開手一臉無辜,這種狀态才是最安全的,很輕松就能把資料帶回去。
“行,媳婦兒把咱家銀行卡和床頭櫃裏面那個筆記本拿過來。”文輝沖着單君蘭吆喝了一句,東西拿過來之後,“呐,錢兌換成軟妹币之後打進這個卡裏,你要的東西都在這個本子上,手寫體醜是醜了點,不過看清楚是沒問題的。”
王文斌也不在意,這個手抄本以前可是揮舞着鈔票都買不着的,現在用這個價格弄到手了,偷着樂還來不及哪會嫌棄。上面的流程他看不明白,他得帶回去讓那些老頭子鑒定,“第二件事談妥了,第一個怎麽說?我得盡快把這資料送回去,沒時間墨迹。”
“我也不想墨迹,先說說你們怎麽打算的,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
王文斌也沒猶豫,就是個大緻方針又不是具體方案:“先布控調查,順着名單上的人找出和他們有關系的同夥,時機成熟之後就收網,一舉鏟除這群禍害。”
“我沒問你國内的,那是你們的事和我說這個幹什麽。我說的是國外的,你要知道這根子可不在國内,你把現在這波人頭收了确實能開個慶功會安定一陣兒,可是斬草不除根,新的芽發出來之後你們怎麽辦?總不能一直指望我給你們提供情報吧,我可不一定能及時給你們信息。”文輝這會兒就想個誘導犯罪的怪蜀黍。
“國外啊!”王文斌靠在椅子上歎了口氣,“我也不瞞你,國外确實有心無力,一個是國家的實力不足支持我們以像美國佬的特種兵一樣在人家的國土上橫行無忌,另一個是影響,這種事情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潑髒水,還沒到美國佬那種無視國際輿論的程度,我們隻能低調再低調。”
“那就這麽任由他們把爪子伸到家裏來搗亂?”抛開自身的職業,文輝真不喜歡這種指手畫腳幹涉他國内政的行爲,我家的事和你一個外人沒關系,吃頂了你跑過來叽叽歪歪“指導”我該怎麽做。
“爪子肯定能砍斷,就是架不住他是千手觀音。”王文斌的回答帶着一股冷幽默。
“我有個建議,要不要聽一下?哦,你也做不了這個主,那這樣你把我的提議轉達一下怎樣?這事兒還需要軍方的配合……”文輝得給家裏那群閑的發黴的人找點事兒做,省的他們一天到晚看他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