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的念頭還沒消下去,文輝就推翻了這個結論。院子裏躺着兩個人,一灘血迹從身體下面散開,在地上畫出一副奇怪的地圖。娘的!這幫家夥就不能安分點,之前說的話都沒聽見是吧!
文輝盡管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可是進房子之後還是被裏面橫七豎八的人體吓到了,這是滅人滿門的節奏!這群人幹了什麽事情才讓鮑裏斯他們大開殺戒,沒錯,盡管手下人沒有聽話,但文輝不認爲錯在他們這邊,一定是對方的錯才導緻了這場一邊倒的殺戮。
用手虛掩着鼻子:“誰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麽情況?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了,外面至少上千條槍堵咱們。”文輝看了看房間内部的裝飾,土豪氣息十足,原主人是個不差錢的,這種地方的影響估計也不小。
房子裏的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開口,最後還是鮑裏斯主動上前:“跟我來,你自己問吧。”
問?問誰?難道房子裏還有活着的?文輝一頭霧水的跟着鮑裏斯來到一間房門口,鮑裏斯敲了敲門,裏面傳出來一陣不安穩的騷動,聽着動靜,女的!而且不止一個。
我的天呐!這群家夥到底幹了什麽!女性在綠教地區可是很敏感的,雖然她們的身份地位低于男性,可是最好不要在穆斯林面前輕易談論對方的妻子的情況,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爲。這幫家夥破門而入,幹掉了男主人,然後……
“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少爺,你自己和她們談吧。”鮑裏斯對着那條門縫交流了幾句,然後讓開身位。
哇哦!好漂亮的睫毛,那種又彎又長的睫毛配合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簡直異域風情的模闆。隻是這雙眼睛裏此刻充滿了恐懼和不安,眼睛的主人有點像受驚的兔子。而且穿着也不符合綠教的傳統,盡管身上披了件男士西裝,但裏面穿的很暴露,比那種三點式的波斯舞娘還暴露。
這裏也有應招女郎?這是文輝腦袋裏的第一個想法,不過,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誰來這裏做皮肉生意?
對方注意到文輝的目光,往後退了兩步還拉了拉身上的外套遮掩,神色有些不好意思。注意到她的神色,文輝推翻了應招女郎的猜測,這是個典型的良家。探頭往房間裏看了看,還有三個和她一樣穿着的女性在裏面縮成一團,一樣的美貌,一樣的害怕,一群瑟瑟發抖的金絲雀。
“啧!鮑裏斯就算人家法律規定能娶多個老婆,你們也不用采取這樣的方法來表達你們的不滿吧。”中東地區的一夫多妻制度可是很出名的福利政策,不光有法律依據還有宗教依據(有興趣的童鞋可以去看看沙特皇室的配偶數量,如果覺得皇室是特殊情況不足以代表普通民衆,那可以看看伊朗的婚姻法),道德法律通吃的硬性規定,抛開其他的條條框框,這可就是不少男性夢寐以求的東西。
“少爺,重點不在這裏。她們不是這家夥的妻子,是奴隸,那種奴隸。”鮑裏斯面無表情的說出一個令文輝震驚的事實。
“你這個玩笑開得很嚴重,在這裏,這個話題足夠讓周圍的人把你當做死敵,你知道嗎?”文輝臉皮一抽。
“**總是純潔的,但是高層的糜爛和堕落一點都不落後于西方社會;那些那些賣油的土豪召開的party開放程度一點不輸于西方的娛樂晚會,甚至有過之而不及,别把他們想的太純潔,這群人都是僞信者,經書在他們眼裏擦屁股都嫌硬。”雷澤諾夫提溜着一包東西過來,嘴裏很不客氣的發表評論。
“這是什麽?”
“美刀還有……”雷澤諾夫把一根手指放在鼻孔下面,做了一個吸氣的動作,“地下室還有生鴉片,大概有幾百公斤的樣子。我想他們的真主可沒有教導過他們吸毒和販毒。”
“啊~~”文輝一隻手拍在臉上,這叫什麽事啊!你們就不能做的幹淨點?一起幹掉多好,省的她們繼續受苦。
“請問你們能搭理我一下嗎?到現在爲止你們都沒有說話,多方面的證詞更有助于判斷不是嗎?”被文輝的眼神一掃,領頭的又往房間裏縮了一下,“我雖然是個卡菲勒,但是我不吃人。”
“我叫薩依娜……”出乎意料,這個小妞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雖然因爲緊張語序有些颠三倒四的,劇情很老套,無外乎是各種原因她們變成了販賣人口的被害者,落到了這戶主人手裏,在女權幾乎不存在的中東地帶,這種買回來的貨物的命運可想而知。
這個叫薩依娜的小妞居然沒有選擇逆來順受,而是抓住機會逃了出來,準确的說是逃出了大門,就被追上了。但好死不死的遇到了在外面執行任務的大熊,一句“help!”引起了大熊的注意。後面的追捕者如果能理智一點,事情也許就不會是這樣,畢竟文輝他們又不是人道主義救援團隊。
追過來的馬仔一看居然遇到了陌生人,而且獵物還在求救,不知道是嚣張慣了還是腦子抽了,幾個人二話不說就掏出了武器,這種邊境地帶打死個把兩個人還不跟玩一樣的,外國人又怎麽了!
于是路過不幸躺槍的大熊被迫卷入了這起不相幹的事件,至于結果,大家都看見了。而薩依娜她們也沒有半點脫困的喜悅,眼前很明顯是剛出狼窩又入虎穴。
“喀布爾大學?你是大學生?”這倒是稀罕,這裏出個女大學生可不容易。這個薩依娜有點像舊社會時期新時代女性,追求男女權利,渴望知識,好奇外面的世界,不喜歡被陳規束縛,本應該是朝氣蓬勃的生命,文輝很好奇她怎麽會落到這步田地。
“是的。”對于這一點薩依娜還是很自豪的,但随後她的眼神一黯,估計後面有一段對她來說很不好的回憶。
“這樣啊。”文輝沒有追問,看了看屋裏的三個鹌鹑,就從門口離開了,到現在爲止他都沒有跨進房間一步,“這怎麽處理呢?”
“反正殺了那麽多,也不差這四個。”不知道誰在耳機裏嘀咕了一句。
“那怎麽早不動手,非要留給我處理?不過現在好像也不晚,誰去?”文輝捏着下巴看了一圈,沒一個人響應他的提議。要是敵人,無論男女他們都不會猶豫,可這僅僅是陌生的弱者,他們也不是殺人狂魔。
“要不給她們點錢,讓她們回家?”大熊出了個主意。
“那還不如殺了她們,她們這樣的就算回到家也不會被家人接受,除了被石頭砸死沒有第二種下場。另外她們能不能找到家還兩說,更别想本地人收留她們,與其這樣倒不如給她們個痛快。”鮑裏斯立即否決了大熊不靠譜的提議。
雖然隻是四顆子彈的事,可是養成濫殺無辜的習慣可不好,冤有頭,債有主,牽扯無辜的人展現不了你的強大隻能展現你的殘暴和狂妄。更何況文輝都準備将生意走向正規化,多多少少也該遵守基本的道德底線吧。
“你們怎麽辦?”文輝很無恥的把皮球踢了過去,要尊重當事人的意見嘛。
“我們聽從主人的吩咐。”薩依娜很順從的向文輝行禮。
我去!這個精明的小妞,讀過書的腦子就是不一樣啊!
文輝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嗆着了,這是賴上他了。還有鮑裏斯你們那一臉給山大王搶回來壓寨夫人的成就感是怎麽回事?
“少爺,你就從了吧,反正你也下不去手。而且這種無依無靠的人利用的好了可是不錯的工具,至少忠誠度很高的。”鮑裏斯這個參謀給出來的建議還是值得參考的。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