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的士兵。”文輝這時也隻能昧着良心說話了,一群小學沒畢業的家夥訓練了幾天又能好到哪裏去,這個水平也就是能和大學的軍訓比較一下了。
不過穆罕默德沒有絲毫自知之明,腆着個臉領着文輝參觀手下的“部隊”還誇耀說他們獲得了來自各個地區穆斯林兄弟的支持,這裏不光訓練本地的人員,還有國外的志願者在這裏受訓。
文輝面上笑呵呵的應付,但是心裏覺得這些白癡早點去死還是對這個世界有好處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千裏迢迢的跑到這裏送死,腦子被門擠了的都不會作出這樣的選擇,偏偏真有不少人這麽幹!
不用猜,肯定有車臣人,那可是個異端,周圍一圈的東正教裏面出了個信綠綠,也是夠奇葩的。從車臣地區從北往南數,信仰綠教的有一個算一個,肯定能從這裏找到相應國籍的人,中東這一片是的支持者更是不少,要不是有膚色和種族問題,說不準還能在這見到非洲的黑蜀黍。
聽着穆罕默德在那兒自誇,文輝也沒有打斷的意思,這群人面對的現實已經夠殘酷的,還不許人家有點心理安慰啊!不過這裏訓練場裏的幾句吆喝聲吸引了文輝的注意力,結合剛才的“國際志願者戰士”,從北到南信綠教的他好像還算漏了一個國家,文輝的祖國,西北地區可是綠教盛行的地帶,回回,維吾爾之類的少數民族都信這個。
提到境内外勢力相互勾結,往遠了說有大小和卓叛亂;近了還有晚晴時期的回亂,阿古柏叛亂,左宗棠平新疆;時間線再近一點,建國之後,東突。東伊運,世維會和藏獨可是内陸邊疆區的兩個伴随着建國的牛皮癬。
國内遲遲不能治斷根,就因爲這些人的大本營在境外,派到國内去的都是炮灰和小頭目,反正不怕你抓,抓完還能在送一批過去。這裏源源不斷的給境内的人輸血,于是就演變成了持久戰和潛伏戰。
要說文虎怎麽知道那是國内的人,還得從他的語言外挂說起。在普通人看來,維語和這邊的語言就是一模一樣的東西,甚至不少人認爲中東地區語言都是通用的。之前文輝也有這樣的看法,不過加載了黑火的語言包之後,他發現以前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
雖然這些語言都采用阿拉伯字母拼寫,但是其中有着天差地别。光阿富汗就有普什圖語和達利語(波斯語)兩種并立不完全互通的官方語言,下面的少數民族語言更是繁多。
原先以爲是一樣的語言現在聽起來就如同漢語,日語,英語,法語,俄語這些語言的差别一樣,盡管拼寫文字一樣但文輝現在可以根據對方的用語發音大緻判斷出對方所屬的地區,感謝無所不能的語言外挂。
于是在一群普什圖語,波斯語中間那幾個操着維語口音的家夥就分外顯眼了。如同一群說英語的人中間出現了一個大聲說漢語的人一樣。
“這幾個人不行啊,和其他人相比他們的素質可差遠了。”看着從眼前跑過去的蓄須男子,文輝毫不客氣的打斷了穆罕默德的自吹。
“他們?”穆罕默德臉上帶着毫不掩飾的鄙夷,“我的兄弟,你不能對一群剛從地裏出來的農民要求太多,他們并不能代表我們的整體實力。”
“那爲什麽還留着他們?這種人隻會拖後腿。”居然不受待見!文輝這下好奇了,按理說你們應該一家人才對。
不過穆罕默德顯然不想太多的提及這群人:“他們對我們沒有太大的幫助,我們還要花費精力時間和物資培訓他們,他們的戰場不在這裏,所以這些付出收不到成效。而且他們能提供的實在有限,無論是人員還是資金都是杯水車薪,對這場戰争起不到什麽作用。但是事情不能按照你想的來,這裏面的原因很複雜。”
明白了,本來這群人就被美國佬按在地上摩擦的喘不過氣,還跑過來一個混吃混喝蹭大腿的雞肋,确實有點頭疼。接納他吧,又是個不小的負擔,帶不來好處不說還得倒貼點東西進去;一腳踢開吧,也不好,不管怎麽說人家也是一路的,不大不小的算個粉絲,這麽絕情也不好。
要想達成分裂,光有錢是不夠的,錢沒法收買所有人,還要有武力。可是武力這個東西可不好擁有,還沒誰敢明目張膽的幫着他們培訓武裝力量,雖然幕後的金主不少。所以這群人借着同源同種的順風車來這裏蹭車了,畢竟兩手都要硬嘛。
文輝笑了一下,看着那幾個人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個移動中的大紅包。正好缺個開門紅包,沒想到自己送上門了,“穆罕默德,這次的采購的武器有他們的份兒嗎?”
“他們有要求,但是一般象征性的給一點。”這個象征性的放到國内也已經很多了。
“我可以額外再給你提供一批貨用來應付他們的請求,你看怎麽樣?”文輝很貼心的提議。
“德米特裏,您是安拉的使者嗎?”穆罕默德的笑容根本不加掩飾。
“不用客氣。”
分别之後,文輝開始聯系鮑裏斯:“你在哪兒?回來有任務給你。話說你們把我一個人丢在賊窩裏就不擔心嗎?”跟這群人打交道文輝要留好充足的後手,今天手下人都出去踩點了,就文輝一個人在營地裏呆着。
“少爺講道理啊,讓我們出去的是你,現在抱怨的還是你……”
“好了,事情辦完了就回來,我這兒有事。”文輝把人招呼回來。
“唔~恐怕現在不行,有點問題,您最好過來看看。”鮑裏斯那邊好像遇到了什麽難題。
又怎麽了?文輝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出去之前可是給他們再三叮囑了,小心謹慎,注意低調隐蔽不要和這裏的人起沖突,現在這群貨又惹了什麽麻煩?
文輝找穆罕默德要了個本地向導,讓他帶路往鮑裏斯他們的所在地趕過去。
“先生,你們和部落武裝起沖突了嗎?”向導不是一個人,十來個武裝份子護着文輝往那兒走,不過得知他們的目的地之後,領頭的人問了一句。
“嗯?我現在也不清楚,這會讓你們爲難嗎?”
“要視情況而定,不過我們一般不會和本地部落起沖突,畢竟我們存在合作關系。”言下之意是如果你們有沖突請自行解決,他們最多兩不相幫。
“放心吧,我想問題不大。”文輝這麽自信是因爲他目前爲止沒有看見這些部落武裝份子有騷亂的迹象,沒有上升到動用武器的階段,應該不是什麽大事,真要是出事了鮑裏斯他們肯定不是這個語氣而且這裏早就開始摟火了。
目的地是一間小别墅,尤裏和大熊挎着槍守在門口,準星應該蹲在某個狙擊位待命,沒看見獸醫他們。好像沒有什麽問題,不過他們搶占别人家幹什麽?
“怎麽了?”文輝看了看尤裏和大熊,這兩貨一點不緊張,吊兒郎當的眼神裏有些厭惡的神色。
“進來你就知道了,絕對勁爆。”尤裏說的是俄語,示意文輝跟他進去,而大熊攔住了後面想跟着進去的武裝份子,雖然笑的很和善,不過熊一樣的體格還是很有威懾力的。抱着ak的十來個人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單體武力值差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