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床上彈起來,文輝睜開眼睛看着周圍簡陋的環境,感受着略高的溫度。到非洲了!伸手在臉上摸兩把,這日子過的,迷迷糊糊的,果然不能太悠閑。
旁邊幾個正在擦槍的人停住了手裏的動作,看着正在恢複清醒的老闆,這個時候似乎有那麽點……萌?
見文輝看了過來,幾個人趕緊低頭該幹嘛幹嘛,剛才的集體圍觀根本不存在。話說這裏還真是好地方,要不是非洲治安不行,幾個人都有長期逗留的打算了,因爲沒有武器限制。
出了國門文輝就沒有對手下的武器要求做限制,所以現在這群家夥手裏的長槍短炮看得他眼皮子直跳,這是來做雇傭軍的還是來做生意的?
“咳~你們給我适可而止,聽見沒有?裝備的過于強大可不利于我們的生意拓展,人們對老虎會充滿戒備但是不會防備山羊。”這毛病怎麽就改不過來呢?要說多少次這群腦子裏都是肌肉的家夥才能明白啊!
“什麽意思?山羊隻會被吃掉吧。”果然,大熊沒聽明白。
“披上羊皮的狼,懂嗎?我們要表現的人畜無害才能取得對方的信任,武裝到牙齒隻會讓事情往糟糕的方向發展,把兔子皮……羊皮披起來,我們悄悄的來,然後悄悄的走,這裏的紛争和我們沒有半點關系,明白嗎?”文輝可不希望最後演化到親自撸袖子上場的地步,畢竟他是個商人。
“少爺,你的願望似乎有點困難。”鮑裏斯又在對着電腦敲敲打打。
“又怎麽了?”貌似就沒有從鮑裏斯這裏收到過好消息。
“由于沒有對入境措施進行處理,我們大搖大擺的進來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看樣子像是美國佬。”鮑裏斯監聽到本地的一些信号得到了些消息。
“不奇怪,人家是世界警察,忙着到處煽風點火……不,維護正義與和平,對某些危險人物的注意沒什麽奇怪的,再說了爲什麽一定是針對我的?”文輝沒有一點自覺。
不過也不奇怪,他這個特立獨行的家夥根本不關注傳統的軍火商人的圈子,在文輝眼裏這些都是競争對手,能和他們和平共處都不容易了,怎麽可能和他們打成一片。
他在南美成功開拓市場引起的反響很大,怎麽說呢,不吝于引發了當地市場的地震,這會兒不少人都在查他。
“他們來了沒?”之前很順利的和嶽父大人留下的老關系聯系上了,這個地方還是對方安排的。
“快到了。”
“那麽走吧。”文輝是不想在這個“五星級酒店”再待下去了,比村鎮上的招待所還爛的地方是這裏能找出來最好的酒店了,帶着彈孔的門邊還沒來得及換,不過被炸過的大廳已經重新裝修了。
下了樓,給蠻盡職的黑人服務員一張二十美刀的票子,小夥兒給文輝秀了一下純白牙齒,笑容很真誠,不過文輝沒有對黑色人種的欣賞力。
走出來,文輝伸手在額頭上搭了個涼棚,這邊的太陽真大,幸虧是熱帶地區,對衣服沒有什麽需求,要是換成溫帶,那這邊每年還要加上不少凍死的。
衣衫褴褛的小土孩滿地亂跑,他們有着自己的樂趣,赤着腳在追逐一個不知道什麽時候的骷髅頭,很有非洲的特色的“球賽”不是嗎?不遠處的地上就是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幾隻懶洋洋的秃鹫蹲在一邊,這是吃飽了正在消食,來來往往的人群也隻是介意那難聞的味道,除此之外就沒有過多的表示了。
文輝這個什麽都不懂的在看稀奇,而他手下一群人則是用殺人的眼神警告周圍,領頭的文輝一看就是一副肥羊的樣子,從他們住進來的那一刻,周圍就多了不少閑散人員踩點的身影。
鮑裏斯他們毫不掩飾的展示手中的武器,盯着每一個注意這邊的人,大有一副“你敢起歪念頭,老子就把你打成篩子”的架勢。
這種無形的對峙沒有持續多久,周圍的人自己散了,幾輛皮卡從遠處開了過來,本地人都知道那才是不好惹的。在他們進來之前就躲到各自的窩棚裏去了。
“卧槽,這淨街的效果也太好了。”剛才還有點人氣的街道現在連個鬼影子都找不到,那種軍閥出門雞飛狗跳的場景根本見不着。下來個黑鬼,文輝對黑人臉盲,如果面部特征不是很明顯,他基本分不清人。
看了眼文輝他們的裝備,又看了看自己手裏的武器,最後在數量上找到安慰,也不廢話:“來吧,莫哈德将軍要見你。”擺頭示意文輝他們上車,這麽點優勢武裝還不至于引起他的注意。
“麻煩了。”文輝遞了包煙過去,對方沒說什麽但是收下了。同時文輝沒有之前那麽輕松的态度了,這種來者不拒的合夥人有點難辦欸。
坐上對方的爛皮卡,文輝開始了一路颠簸,望着窗外的風景,說實話這個地方除了溫度高了一點,人懶了一點,野蠻了一點之外,其他方面還是不錯的。
地大物博,物種豐富,自然資源更是能當做全球的原材料供應基地。但是怎麽就混成了這麽一副德行?情況稍微好那麽一點的彩虹之國,南非也被玩兒殘了,這曾經可是能獨立研發戰鬥機的國家,國力水平在全球排名也是數得着的,甚至剛建國的兔子都有點不如他們。
現在呢?不提也罷,那地方除了地理位置現在也沒什麽好炫耀的了。
不過他在非洲中部操着最南端的心,這也是夠奇葩的。正把腦袋裏的雜念甩出去的時候,車子一個刹車,他們到地方了。
皮卡在一個簡易路卡前停了下來,還有人過來檢查,車上的人也配合着出示證件,這也是會玩啊!看見路卡值守的士兵,文輝把鼻梁上的墨鏡往下拉了拉。
童子軍,不是歐美那種夏令營性質的,或者說是娃娃兵,少年兵,一種非洲特色的兵種。
沒想到這麽快就碰上了,事先做過功課,文輝也知道這邊的特色兵種,由于武器的進化導緻對戰鬥年齡沒有了硬性需求,槍支在小孩和大人手裏的殺傷效果沒區别,而小鬼頭由于心性問題,有時候幹的比大人還過火,他們下手更狠!
十來個娃娃兵看守者這個路卡,最小的還沒有他手裏的槍高,最大的也就十來歲的樣子,體型和手裏的ak,fal之類的不成正比。領頭的那個腦袋上扣着頂褪了色的軍帽,身上是黑色的短袖,腿上是一件成人的褲子,因爲太長,褲腿那一塊被磨得爛兮兮的,腳上是雙皮質涼鞋,髒兮兮的腳趾頭被垂下來的褲腿遮住了大部分。
嘴裏叼着一截燃燒的煙屁股,審視着這幾輛皮卡,準确的說是審視着文輝這群人,那眼神更本不是他這個年齡段孩子該有的。
文輝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這群沒**的軍閥,連童子軍都用上了,但願他們還有錢買軍火。
“少爺,别盯着他們看,盡量離這些東西遠一點。”大熊罕見的開口說教,“别被他們的外表騙了,這些家夥下手可比成年人狠多了,而且他們不喜歡别人異樣的目光,在這裏開槍可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加上心智不成熟,誰知道他們會因爲什麽原因就把槍口對準你。”
文輝看了大熊一眼,沒多問,開始盤算着怎麽對付接下來的見面,這裏能混成的軍閥還真不是一般人,沒腦子的都和炮灰一樣死掉了,剩下那麽一些就是狡猾的和狐狸一樣,畢竟再笨的族群裏也會出幾個聰明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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