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斷脖子的屍體會被燒掉,他們拆了一顆從軍工廠買的凝固汽油彈,将裏面的汽油和其他化學物品制成的膠狀物拆解出來,用鋁熱炸彈作爲引燃劑。車子開出去之後,按下手裏的遙控按鈕,後面的廢棄工廠裏就騰出一團巨大的火焰。
趕在晚飯前,文輝回到了家,下車的時候還在說收尾方式:“贓款和白粉都别動,丢到警察局門口就行,不能我們把事情都做了讓他們安心放假吧,要知道我們這樣做已經是多管閑事了。城中村不好放火,收尾工作就交給他們了。”
“沒必要這樣吧。”鮑裏斯可不贊同這樣的行爲,這和挑釁有什麽區别?
“爲什麽不?他們的失察要我們來擦屁股,擔一點責任怎麽了?爲民除害也要通知一下這裏的當家人嘛!”文輝對總是馬後炮的執法機關從來沒有如此厭惡,他們早點察覺哪有這檔子破事!這也是扯上他了,要是沒和他沾上邊,哪怕親眼見到了文輝都會把他們當成空氣。
“你是頭,聽你的。”沒辦法。
文輝準備回去,卻發現單君蘭在樓下,“這麽冷的天,你在外面挨凍啊!”走過去扯下手套,捂着單君蘭凍得有些紅的臉頰,“又出什麽事了?怎麽不在房子呆着?”文輝以爲又鬧出什麽矛盾了。
單君蘭沒回答反而問起了文輝的行蹤:“你幹什麽去了?一天不着家。”
“懷舊啊!好久沒回來了,在四周轉轉,回憶一下往昔……”面對單君蘭的凝視,文輝有點編不下去,“好吧,有點小事要處理一下,耽誤了點時間,不過我可沒有錯過晚飯。”
“人命在你眼裏是什麽?”單君蘭可不是真的轉變成了家庭主婦,她也有自己的信息渠道,出于對文輝的了解,她知道他是不會就這樣罷休的。文毅戒毒隻是第一步而已,後面的單君蘭都不确定他會幹出什麽事情。
出于某種考慮,單君蘭聯系了林家,林家在這裏也有不小的勢力,看他們能不能幫上什麽忙。林家那邊的動作也很快,反饋回來的消息是涉事的相關人員失蹤了,時間就在今天,結合文輝整個白天見不到人……
“那要看什麽時候的價值觀,放在半年前,生命可貴且無價,用價值衡量它簡直是一種亵渎,我們應該以虔誠的心态敬畏它;不過現在嘛……”文輝拿出一顆九毫米手槍彈,“這就是我眼中的人命,一般和一顆等價,最多兩顆,合計人民币不到一塊錢。”
“你……這麽野蠻的方式并不适合國内,我們需要交流和溝通,知道嗎?這件事情本來很好解決的,可是你這種方法會帶來更多麻煩。”單君蘭實在不好評價文輝的言論。
“沒關系,實力不是說得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我不需要和他們講道理,讓他們敬畏并恐懼就足夠了。”文輝揉了揉單君蘭的臉頰,将它們搓出一個奇怪的形狀,“從本質上來說我就個野蠻人,怎麽也學不會帶上文質彬彬的假面具。我有能力解決它,你就别操心了。上樓吧,爸媽等着我們吃飯呢。”
單君蘭歎了口氣,很顯然現在她想管都沒有辦法了,看文輝的語氣,估計事情已經成定局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文輝這邊去安心吃飯了,另一邊天黑透了就開了行動。
城中村是城市擴建遺留的産物,這裏也是三教九流的聚集地,魚龍混雜的總之不太平就是了。大量違章建築造就了這裏略顯複雜的地形,不過行動組已經摸清了這邊的地形,具體的地址也已确定。
感謝這個節日,那群制造者也處于放假狀态,通過監視所有人都老實的窩在小作坊裏沒出去,作爲南方人他們還有些不适應北方的冬天,現在都裹着被子在看電視,房間裏布滿了酒瓶子和煙頭,食物殘渣到處都是,而且還有不少灼燒過的錫紙和廢棄的注射管。
“好極了,所有目标都在,早點結束吧,我也想過新年啊!”沒有一點幹勁的情報員給行動人員發出指令。
“耐心,沒多久就收工了。”雖然是兩個老外,可是這兩人沒有半點歪果仁的覺悟,非常自然的穿插在人群中,周圍的人也沒有多關注這兩個不同相貌的人,融入人群可是門學問。
雙手插兜,在人群中左搖右晃的慢慢接近目的地,這期間沒有引起任何過于長久的注視目光,像兩個本地人一樣熟門熟路的找到對應的門牌号,這一棟小樓都被對方包了下來,大門從裏面鎖死,裝了個電鈴用于叫門。
一長兩短,然後一長一短的節奏按下電鈴,這是今天“客人”交代的,不過沒有全信,但還是做好了強行進入的準備,“後門做好圍堵,我可不想被老闆訓。”
按完鈴,等了一會兒剛準備破門,就聽見裏面傳來了腳步聲,“誰啊?”裏面的人也奇怪,不是之前已經發過貨了嗎,怎麽還會找過來,按照之前的出貨速度,這批貨能用到年後去。
将鐵門上的插闆拉開,這樣的小窗戶比貓眼管用。拉開之後往外看,沒有見到人臉,昏暗的環境下隐約能看見是個黑洞洞的玩意兒。
“噗~”放屁一樣的聲音被身體砸地的聲音蓋了過去,不過這兩種聲響都不足以引起樓上的注意。
撬開門之後,兩個不速之客大搖大擺的進去了,房間不多,分工之下,小樓中響起了一連串悶響,這點動靜還比不上電視的分貝。
小心避開地上滲開的血灘,從上到下檢查一遍:“十七個人都在這裏了,和他們說的數量一樣。”
“清場。”
用鑷子将彈殼撿起來,清理掉腳步痕迹,出來的時候兩個人除了手裏多了一個黑色的手提包以外和進去之前沒有任何區别,還小心的把門關好。
“就等你們了,我們在街口等你們。”一輛不起眼的面包車停在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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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組的目的地是一處娛樂場所,韓老大的上家今天晚上在這裏擺宴招待手下人。
西裝革履的大鼻子走進去同樣沒有引起意外,這裏接待的老外可不少,不過又是兩個過來撒錢的。
操着熟練英語的迎賓将兩個大鼻子帶到他們訂的包房,這兩個不認路的居然走錯地方了,要不是對方看在他們是外國人的份上早就動手了。雖然很奇怪他們沒有像之前那些人一樣要“公主”,不過他們很大方的點酒要餐點,應該是要招待什麽客人。
點的東西沒有動,兩個人老僧入定一樣的靠在沙發上,注意力都在耳機上,就這樣持續了一個小時,耳機裏傳來新的信息,“所有人半醉狀态,目标去廁所了,可以行動”。
今天的小姐不錯!正在放水的馬永福決定待會再去補充一點藍色小藥丸,晚上帶着兩個妞兒樂呵一下。唯一掃興的就是韓飛這狗日的爽約沒來,這家夥最近确實有些不安分,馬永福盤算着什麽時候敲打他一下,老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可不行,會亂了規矩!
解決完喝酒過多造成的膀胱壓力,馬永福推開衛生間的門出去洗手,順帶擦把臉清醒一下。
在他彎腰洗臉的時候,旁邊一個隔斷的小門無聲的打開,悄無聲息的走出一個人,走到馬永福背後,非常有技巧的給他的脖子來了個三百六十度旋轉,除了腦袋有些耷拉,和平時沒有區别。
另一邊的包房裏,一個喝的半醉的外國佬又闖了進來,這下都喝得醉醺醺的幾個人不樂意了。指着對方罵咧咧的,脾氣不好的已經抄起酒瓶子準備開瓢。
在音響的遮蓋下沒人注意到發生了什麽,直到幾個人軟軟的倒下去,陪酒女郎才察覺到不對。其中一個感覺臉上濺到了一些溫熱的液體,伸手摸了一把,在包廂昏暗的燈光下卻沒法分辨這液體的顔色。
但是旁邊癱倒的身體告訴她這絕對不是酒液,手指頭在顫抖,嘴唇哆嗦着憋了半天的驚叫就是沒法喊出口。恐懼的看着門口那個人,現在哪還有半點醉态,那雙清明且冷酷的眼睛攝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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