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獨有的曆法,已經實行了近千年,雖然我們一樣使用公曆,但是這不妨礙我們遵循傳統。”文輝隻能簡單解釋,說的太複雜那可要花不少時間,安妮要是感興趣還是自己去看書吧。
“那豈不是能慶祝兩次?”這很占便宜啊!
“沒錯,不過公曆新年隻是一個小節日,我們并不會大規模的慶祝,真正熱鬧的還是除夕。知道嗎,這曾經是一個戰鬥紀念日,我們的祖先爲了慶祝成功驅逐‘年’這種怪物而設立的紀念節日。”這裏有個“外地人”文輝可以盡情忽悠,比如改編一下神話傳說什麽的。
“是嗎?這裏也存在魔法時代?”顯然安妮上當了。
“當然,要知道現代社會還有一個别稱叫做‘末法時代’,意思是那些超自然的力量終結的時代。曾經的上古時代我們這裏擁有者同樣繁榮的魔法文明,具體的你可以去參考一本叫做《山海經》的遠古書籍。”
“真的?居然有流傳下來的遠古書籍?這太珍貴了,我也能……我是說我有這個榮幸參觀一下嗎?”很顯然安妮誤會的很厲害。
“當然,當然……”文輝還有後半句沒說出來,各大書店均有銷售,不同出版社價格不同,大概在二十到五十塊之間。
耳機裏不斷傳來“噗,噗,噗”的聲音,顯然某些聽衆已經憋成悶葫蘆了,這種欺負人家沒常識的行爲簡直太可惡了,是吧?
“文輝……”單君蘭在文輝肩膀上拍了一下,本來還以爲這個人好心給安妮當老師呢,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歪解,“别理他,胡說八道的沒個正經!”
“老闆,你這樣糊弄下屬可不是明智的舉動。”安妮隻是不了解并不是笨,看見憋着笑的大熊,聽見耳機裏的“放屁聲”哪裏還不明白她被耍了。
“别介意,一個小玩笑,希望你在這裏過的愉快,享受這邊的生活,至少别太想家,你懂得。”
“我失去高高在上的地位,但是得到了相對的自由,這已經足夠了,而且還有了新朋友。”安妮說的看了眼單君蘭。
相處适應的時間雖然短,但是她對這裏的生活非常滿意,盡管文輝是老闆,但是這個近乎不存在的老闆給了安妮最大限度的自由,保護單君蘭和休假沒什麽區别,良好的物質基礎讓安妮也很享受這邊的生活,說實話除了不習慣身體的武力值高漲之外,一切比原來好太多!至于解約的事情,文輝沒提起,安妮也沒問。
根據車上的導航,兩輛悍馬很快就從機場開進了老城區,這兩年的基礎設施建設的還不錯,一路過來基本沒怎麽堵,“南城這幾年建設的還不錯!”文輝第一次發現老家也是在發展的。南城,一座北方的城市卻取了一個讓人誤會的名字。
不過當車子開進老城區的時候,現實告訴人們一座城市不光有高速發展的新區還有同樣陳舊的老建築。這裏才是陪伴文輝度過童年,少年時光的地方。從小學到高中沒有離開這裏一步,之後大學去了千裏之外的滬東。
“這就是你的故鄉?”單君蘭同樣在打量周圍的環境。
“對,這就是我的家。從某種意義上說,你老媽的判斷也沒錯。”文輝沒有半點猶豫的回答,回到這裏那股子親切熟悉的感覺出現了。
單君蘭沒接話,而是說起了另一個不相關的話題:“剛才路過的那家海鮮樓還記得嗎?”
“嗯。”文輝點頭,這種内陸城市出現這麽大規模的海鮮樓還是很顯眼的,而且位置處于新區和老區的交界處,非常不錯。不過,這有什麽聯系?
“那裏是今年新開張的,準确的說開張不足三個月,投資人神秘,職業經理人管理模式,那片的産權和收益都是你父母的。”單君蘭說着一件看似完全無關的事情,“除了我,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包括一直監視我的我媽。”
“你……”這事情文輝一忙就耽誤了,沒想到單君蘭不聲不響的就完成了。
“合夥人,不用謝我,我隻是想讓你知道,你在外面跑,我在國内也不是光顧着和我媽鬥氣,至少我的後方工作完成了一部分。”
“辛苦。”不管怎樣這份人情文輝是要認的,單君蘭微微一笑沒說話。
到地方下車,文輝看着周圍老舊的居民樓,還是這裏親切,大城市的高樓大廈帶來的之後無盡的仰視和冷漠,這一片是工廠家屬樓,屬于福利性質的房屋,在九十年代還是衆人羨慕的對象,不過現在嘛……
“你怎麽不意外?”今天單君蘭給了文輝太多驚訝,比如現在,她是非常平靜,沒有任何吃驚或者隐藏式的表情,似乎她之前就知道。
“說起來要感謝我媽,她對你進行了全面調查,包括你小時候的照片都找到了,順便說一句你小時候穿開裆褲的樣子很可愛,是吧,安妮。”單君蘭笑眯眯的上下打量文輝,接着說,“一堆文件資料被她甩在我面前,然後要求我看清楚你表皮下的真相,雖然讨厭她,不過這是她少有的做對的事情之一。我對你加入這個行業之前的生活有了一個非常全面的了解。”
“嘿!這不公平,我對你的過去卻沒有了解。”
“那我晚上講給你聽好不好?”單君蘭笑眯眯的欺上來。
“那可得說的仔細點……”這邊不知不覺的就撒上狗糧了。
那邊安妮看着活動的兩人,捏着下巴說:“爲什麽我有一種不爽的感覺?”
“咳,少爺,雖然很不想打斷你們,可是我們該走了。”四個外國人圍着兩個亞洲面孔在這個地方還是很顯眼的。
“ok,回家!”文輝拉着單君蘭往家裏走,一邊介紹這裏的零星瑣事,東家長,西家短的事情讓傻妞聽得津津有味,“知道嗎,樓房還是阻隔了人與人之間的交流,以前在平房的時候那會兒過年才熱鬧,所有人聚在一起吃年夜飯,鄰裏街坊幾百号人的聚餐現在是看不到了。”
文輝說的是實話,以前的那種熱鬧勁是怎麽也回不來了。現在除了滿地的鞭炮紙屑還有幾個放炮玩的熊孩子根本看不出那種氣氛。
“來吧,大小姐讓你見識一下底層人民的世界。”拉着單君蘭走進了采光略有不足的樓道,兩旁的牆壁上貼滿了小廣告或者用黑色的墨水寫着辦證之類的電話,樓梯間的混凝土階梯殘破的露出裏面的鋼筋骨架,掉漆嚴重的扶手也有些搖晃。
攙着單君蘭,六個人直奔五樓,當初分房子的時候文輝家第一次沒有分到,第二次才分到了一棟僅次于最高層的房子。
“在想什麽?”盡管相處的時間不久,但是單君蘭很了解文輝,這會兒他又在想什麽?
“想家門口的對聯換了沒有,樓房的裏的對聯可以用好幾年呢。我上次出來的時候門口貼着的還是兩年前的對聯。”
“……照你這麽一說,我們是不是該提些東西?”
“哈哈!來父母家就是混飯的,哪有送東西的。”文輝厚着臉皮來了一句,腳下蹬蹬的加快腳步,每年這個時候家裏都會準備一大桌子菜,無法與星級廚師相比卻是文輝記憶中的美味!
隻是……大過年的怎麽還有人吵架?這種家屬樓出現夫妻吵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過年期間就少見了,再怎麽都會注意一下的,畢竟這種單元樓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
而且這聲源地怎麽像是從他家那一層傳來的?在二樓隐約聲音可見,在三樓變得激烈,等文輝上了四樓,聲音消失了,到了五樓家門口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應該是對門吧,文輝記得對門那一戶就經常吵架,伸手準備敲門的時候,房門突然從裏面打開了,伴随着開門還沖出一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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