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麽公平，換個角度來看，你認爲我們現在賺的錢對那些瘾君子公平嗎？”剛薩雷斯沒有回答反問了回去。
“這……”亞雷索一時間說不出話，如果事情這麽看的話誰都不是好東西。
“兒子啊，事情不能隻看一個方面，我承認那個德米特裏的東西價格确實貴，甚至比那些原産國的售價都要高。可是你認爲我們除了在他這裏能買到這些以外，還有其他的商人或者勢力願意向我們出售這種敏感物資嗎？想想前些年我們是怎麽把那些雜牌防空系統拼湊起來的吧，現在有一個這樣的機會不抓住還在等什麽？難道讓美元真的爛在地窖裏嗎？要知道那些東西對我們來說就是廢紙，隻要種植園還在就根本不必擔心這些紙張的來源問題。”對兒子的言行剛薩雷斯隐藏住了眼中的失望，他已經老了，這一切終将是他的。但是剛薩雷斯很懷疑他有沒有這個能力守住這份遺産，太短視了。
“我明白了，父親。”亞雷索點點頭。
“明白什麽了？”
“答應他的報價，采購十套防空系統，按照他的交易模式來先期支付三分之一的貨款。”亞雷索說出自己的意見。
剛薩雷斯點點頭，還沒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争取多活幾年再對他培養一下吧！點頭算是默認了亞雷索的提議，搖着輪椅轉身離開，“招待好我們的客人，滿足他的一切要求，明天我們正式簽采購合同。”
說心裏話對于這麽來路不明的軍火販子，剛薩雷斯起初是不願意接觸的，不過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桑托斯做試驗品，剛薩雷斯才對文輝起了興趣。派人稍稍查了下桑托斯購買的東西，弄清楚東西的質量之後，剛薩雷斯對他們之間的合作沒有了疑問。
一個純粹的商人，不知道他從哪裏弄來這些和媲美原裝産品的東西，但是他有着商人最美好的品德，信用程度雖然隻得到了桑托斯的認可，但是他是個誠信人！
隻要美元充足你就是他的上帝，這一點已經在桑托斯那裏得到了驗證。而美元恰恰是這片叢林中最沒用的東西之一。剛薩雷斯毫不懷疑他們會成爲最親密的合作夥伴！
老式的防空系統怎麽了？火繩槍現在一樣打得死人，更何況嶄新的山毛榉，這種出售到多個國家的東西可沒有新式裝備那麽顯眼，來路很難确定可以放心使用，而且這也不是俄國佬那些壓倉底的生鏽貨色，操作好了對付政府方面的飛機那是綽綽有餘。
另一邊的文輝不知道這個老腦子裏産生的想法，他回到客房就把自己摔到床上：“累死了！這個老頭真墨迹，要不是看在美刀的份上還真不想伺候他。”
“他在試探你。”鮑裏斯确定房間裏沒有什麽異常設備之後說話很沒顧忌。
“誰知道他打的什麽算盤，這一單拿下來還好，要是黃了我再也不來這裏找罪受了。”文輝毫不在意的擺手，很正常的事情。
“少爺要‘特産’嗎？”大熊伸個腦袋進來問道。
“不要，折騰個屁啊！我可不想再弄兩個拖油瓶回去，我又不是做慈善的，趕緊弄點東西來墊一下肚子，早點休息明天還接着談判呢。”文輝從沒想過談判桌上的戰鬥能持續這麽久還這麽累，勞神勞身比體力勞動可怕多了。
“得嘞，您稍等！”大熊被拒絕了一樣笑呵呵，帶上門去準備吃的了。
第二天一大早文輝就爬起來了，洗漱完畢準備應對今天的談判，這老頭葫蘆裏倒是賣的什麽藥？
“德米特裏，昨天休息的還好嗎？”一見面剛薩雷斯就扯上了日常。
“還不錯！”真不錯，累了一天昨天文輝沾着枕頭就着了，連夢都沒做。
“那我們來談談我們的生意吧。”
“哦，對價格還需要讨論一下還是采購數量有問題？”如果是這些，文輝很想說你們私下裏先商量好再來找他談行不行。
“不，經過商議我們同意你的報價，我們想采購十套防空系統，不知道您有沒有問題。”亞雷索代替剛薩雷斯回答。
什麽？文輝懷疑自己聽錯了，昨天還那麽墨迹，過了一個晚上怎麽就變了？确定沒開玩笑？
“這不是玩笑，我們是認真的，如果沒有問題現在就可以簽合同。”剛薩雷斯作爲補充打消了文輝的懷疑。
“哦~哈哈，那真是太好了！你們絕對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笑容重新回到了文輝臉上，沒有比這更好的消息了！
“每具發射系統我們需要多配一個基數的彈藥。”
“沒問題！”
“我們額外需要一部搜索雷達車，十部運輸-起豎-發射-雷達車需要配備五部裝填車。”
“沒問題！”反正是你們出錢，不怕你們有需求。
“這次采購的輕武器和防空武器能不能一起送到？”
“沒問題，一周之後你們就能見到它們。”加急郵件不過是多掏點郵費，相信你們不會在意這點小錢的。
“我們能不能用别的東西抵一部分貨款？”
“沒……不，這個不行！”差點被繞進去，絕對不能開這個先河，兌現麻煩不說，萬一以後有人用什麽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抵賬怎麽辦？他這裏又不是什麽抵押貸款業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絕對童叟無欺，“你們要是資金有問題，那就先買一小批試用一下，感覺不錯再大批采購呗。”
剛薩雷斯被文輝的反應逗笑了：“請不要介意，亞雷索隻是問一下有沒有這個可能，請不要對我們的支付能力擔心。”說完推着輪椅往一個方向走去，“如果您有什麽疑問，那麽不妨跟我來。”
剛薩雷斯父子帶着文輝七拐八拐的不知道拐到這個宮殿哪個地方了。到了地方幾個全副武裝的武裝分子對這一老一小點點頭，然後審視着文輝，其中一個人得到剛薩雷斯的示意之後主動把鎖打開了，亞勒索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文輝自己上前開門。
“whatf！”拉開門之後文輝直接用最粗魯的方式表達他的震撼，超過一個成年人身高的美元堆從房間裏面一直堆到門口，哪怕文輝踮起腳尖都沒法看到面前紙鈔堆後面的景象。
“這個房間有十噸。”這次剛薩雷斯很滿意文輝的表情，主動解釋：“我們今後的采購預算都在裏面，我們之間合作的資金就從這裏面來，希望德米特裏能幫我們騰空一下房間。當然這一個房間不夠的話隔壁還有一個，不過那個房間已經被塞滿了，打開它可能有些困難。”
這就是實力差距啊！桑托斯用手推車運錢和這個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我沒有任何疑問了，合作愉快！”文輝帶着發自内心的微笑誠摯的伸出雙手。
“合作愉快！”目前的主事人剛薩雷斯和文輝雙手緊緊和文輝握在一起，“就像毛先生說的，槍杆子裏出政權！我這邊空有廢紙一樣的美刀卻買不到好貨，如果德米特裏以後有什麽好東西，可以直接和亞雷索聯系，隻要價格不是太離譜我們可以省略談判直接簽采購協議。”如果這個人能證明自己的實力，那麽亞雷索非常有必要和他搞好關系，這關系到他以後能否獨立穩住局面。
“我非常期待我們的下一次合作！”早知道這群人有錢，沒想到有錢到這種程度，美刀不是論張算，而是論噸，這可是重量單位！作爲這間房子未來的主人，文輝非常開心，他有信心把這些東西都劃拉到自己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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