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就是這樣,這群狡猾的家夥不見兔子不撒鷹,除非軍艦能送到他們手裏,否則不會支付購艦款。”文輝一邊向金斯曼轉述盧恩的條件,一邊把這次采購大單最後的一筆尾款支票收進口袋。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傻子,盧恩完全沒有按照劇本來,他們被戰局逼的很窘迫不假,但是對文輝的警惕更高!加上文輝又有腳踏兩隻船的先例,他們回絕了文輝的提議,提出另一個辦法,隻要文輝能把船送到他們的軍港裏,什麽時候送到,他們什麽時候結清七千六百萬金币的購艦款,一次性的付清!
而在這之前的定金,盧恩采用了另一種“東西”抵賬。這個“抵押品”也是文輝能順利收回尾款的原因,之前金斯曼這個老小子還拿尾款的事情作爲文輝合作的籌碼。
雖然沒有撈到外快,不過這次大單的資金總算是結清了,不需要擔心賴賬的問題,文輝心裏的石頭總算是落下了。
看着金斯曼不情願但又不得不掏錢的表情,文輝心裏一陣暗笑,這個老小子也有今天!當初拿尾款威脅他合作的時候你也想不到事情沒有按照你的劇本走吧!
“那我就不打擾!”文輝起身向金斯曼和作爲“定金”的黑長直禦姐點頭示意,然後徑直離開,不走快點他怕自己憋不住笑聲。
那個黑長直就是盧恩這次送過來的“定金”,她是屬于茹曼的魔女,在戰争期間受傷被俘,一直被盧恩扣押,這種戰場上俘獲的高端戰鬥力,交戰雙方不會刻意加害但也不會輕易放走她們,按照慣例都是扣押(軟禁)起來,直到戰争結束才會放她們回國。
盧恩很狡猾的用這個不但不能虐待還得好生伺候的“戰俘”作爲這次的定金,直言這不算在購艦款裏面,如果文輝喜歡就留下當做暖床的侍女,這是抱着把文輝拉下水的想法,要知道魔女的地位可是很特殊的,被人知道用作交易物品,盧恩的名聲是毀了但文輝也死定了。
收到“定金”之後,當然不能真的把她當做侍女對待,文輝連房門都沒讓她進,直接領着人找金斯曼要錢了。
非常理直氣壯的要回了尾款,免費幫你們營救回了一位高貴的魔女殿下,報酬都沒要你們好意思繼續拖欠我的貨款嗎?
金斯曼不得不捏着鼻子認了營救的說法,把魔女作爲交易物品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公布出去的,而且還是己方的魔女,這時候隻能把錢付清,不然文輝要是直接去魔女軍團說什麽“答應軍務大臣營救被俘的魔女大人,可是成功之後沒有報酬連之前交易款軍務大臣都不願意付清……”,魔女軍團絕對會把金斯曼撕碎了,這種事情連皇帝都不會說什麽。
“哈哈!千算萬算沒想到事情最後會變成這樣。“出了門文輝就一陣狂笑,真是戲劇般的劇情,“用魔女抵賬,真虧他們想得出來!”
“那盧恩那邊的交易呢?”尤裏問道。
“看他們給出的定金就知道了,他們看穿了這邊的想法,還用一個戰俘将了我們一軍,魔女淪爲交易定金,這可是天大的醜聞哎!戰局已經不是兩艘船就能改變的了,事情已經這樣了還有必要再花這筆錢嗎?”文輝倒是看的清楚,大局已定,隻要茹曼不發神經,勝利是毫無疑問的。
“真是荒誕!這算是垂死掙紮嗎?不管怎樣這個污點都會讓茹曼的勝利褪色不少。”鮑裏斯對這種軟抵抗很無語,可以看出盧恩真的很不甘心,對失敗的不甘,還有對文輝插手戰争的怨恨,促使他們做出了這樣的羞辱行爲。
“管那麽多幹什麽?談判桌上勾心鬥角和我們沒有半點關系,現在我們回去收拾東西準備跑路,戰争結束了我們留在這裏也沒有意義了。”文輝把錢拿到手就迫不及待的準備跑路,除非下一次戰争爆發,否則他是不會在這裏出現了。
“不是答應了茹曼官方的邀請,作爲盧恩的受降儀式的觀禮嘉賓然後參加勝利慶典嗎?”
“蠢!不答應他們我們怎麽有時間跑路,這次茹曼可是大放血,我不客氣的割了他們這麽大一塊肉,你覺得他們會怎麽對待我?要不是尾款沒有結清,我早就和海軍的人一起撤了,哪有功夫留在這裏陪他們玩。”剩下的事情和文輝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了,他準備回家數錢去了,小三百萬的收入足夠他對付一陣了。
本來就沒有多少東西,要不是大白天的出現大變活人會引起不小的恐慌,文輝出門就想返回了,這次過來可是有夠久的,随時可以走。
隻是……看着房間裏正在安靜喝茶的黑長直禦姐,文輝搓了搓眼睛,貌似剛才他結清尾款的時候已經和她道别過了吧!那她怎麽還在這裏?有行李遺漏?還是過來殺人滅口封鎖消息?
給鮑裏斯兩個人打了個随時準備跑路的手勢,文輝上前:“咳!尊敬的小姐,這裏貌似是我的房間吧,您這樣不請自來是不是有失魔女的身份呢?”
“哦?我還以爲你這樣的商人不會在意這些的。”聲音很磁性,聽的人不知不覺就會沉迷進去,優雅的放下茶杯,雙手交疊在下巴底下,對方嘴角勾出一抹笑容看着文輝。
“……您有什麽吩咐嗎?魔女大人。”鮑裏斯在後面狠戳了文輝一下才讓他回過神,娘的!這簡直太魅惑了!
“哈哈哈!”文輝的失态讓魔女很不客氣的笑了起來,魔女的容貌就是天生的武器這話可不是誇張!
眼前肆意放聲大笑的魔女讓文輝更加警惕,玫瑰帶刺,美麗背後是紅色的血腥,女性對手是最麻煩的,尤其是能造成威脅的對手!
“德米特裏先生,雖然很感謝在你的幫助下我能提前回國,但是你知道你的行爲意味着什麽嗎?”魔女說話的同時周圍的氣氛也變得肅殺起來,這就是攻擊的前兆啊!
抛開其他的不談,這似乎對當事人來說是很強的侮辱?心裏這麽想,但文輝不敢說出來。眼前這個要爆發的瘋女人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就像是一頭饑餓的捕食者盯上了他。
一直和下層武裝力量打交道的文輝忘了這裏終究是個魔法世界,魔法這種不可思議力量的破壞性毋庸置疑。文輝被氣勢壓得全身僵硬,下一步的行動早就忘得一幹二淨,鮑裏斯和尤裏也好不到哪兒去,無形的力量讓他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你要怎樣?”雖然很不情願,文輝還是說出了這種弱者宣言,好像沒有道理可講啊。
“你到底是誰?或者說你從哪兒來?能我講講你的國度或者你背後的勢力嗎?”魔女像是戲耍老鼠的貓咪,展示了自己的實力之後,突然又變得和顔悅色起來,走過來貼心的攙扶着文輝坐下,還給他沏了杯茶。
“……”無論如何文輝都沒有想到是這個問題。
“不要胡扯什麽海那邊的國家哦,雖然你們一直是從海上過來的,可是很不巧我也去過海那邊呢!那裏除了有限的島嶼和野人之外似乎并沒有能發展起造船業的國家喲,你不會是想告訴我那些猴子一樣的野人短時間就能造出對戰争有決定性作用的軍艦吧?”文輝沒開口就被堵了回去,之前的借口貌似不能用了。
“這個……”文輝無辜的眨巴兩下眼睛,說出來黑火是不會放過他的,不說,眼前這位顯然不會善罷甘休,“那個你有走的再遠一些嗎?”
“再遠一點?再遠一些就回到茹曼了,我們腳下是顆球體呢,你不會不知道吧?”這回對方用看文盲的眼神看文輝。
這麽快發現地球是圓的了!要不要這樣,文輝還以爲魔法世界這些基礎認知發展的會很慢,沒想到……
雖然魔女一直在微笑,可是文輝知道今天不拿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肯定是沒法善了,真是難辦!被人武力逼迫的滋味可真不好,茹曼方面還真是有夠心急的。
“那魔女小姐願意保密嗎?”
“當然!”很痛快的答應,小孩子才在乎這種保密誓言!
“那您願意簽署保密協議嗎?”似乎是文輝質疑她的誠信,魔女的眉毛不客氣的揚了起來,嘴角也挂上了冷笑。文輝趕緊擺手解釋:“隻要您簽署保密協議,我什麽都告訴你,絕對不會有半點隐瞞,對上帝發誓!”
黑長直似乎對這種小孩子氣的行爲很無奈,簽了保密協議就安全了?不過看着文輝一副你不簽署就死也不說的樣子,她歎了口氣起身準備找紙和筆起草一份保密協議。
“這裏……”文輝拿出一塌子白紙,似乎有點厚,文輝身後的鮑裏斯表面上沒有變化,但是心裏卻掀起了狂瀾,還真是不怕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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