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無畏号的一門主炮打了一發,文輝走出炮塔的時候,腳下直打飄,不親自體驗是無法領會其中的酸爽!簡直太過瘾了,不過考慮到對炮管的磨損,文輝止住了再來一發的念頭,一發炮彈,一根管子可要不少錢。
“嘿!你幹什麽?”文輝還沒站穩,鮑裏斯拿着個頭盔就往他腦袋上扣。
“安全第一啊!老闆。”看着文輝腦袋上歪歪斜斜的頭盔,鮑裏斯接着把手裏的救生衣往文輝身上套,動作不要太粗暴。
“安全?我現在就像個秤砣哎!裏面一件防彈衣,外面一件救生服,再加一個頭盔,很要命哎!”文輝試圖反抗。
“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你身邊總是不太平。第一次出國交易肩膀上被鑽了個洞,第二次就遇見襲擊,雖然是躺槍。保險起見還是做好防範措施比較好,要知道這可是軍艦,你要是掉下去了一時半會兒可沒法把你撈上來。”鮑裏斯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沒法撈上來所以幹脆就沉下去是吧。”文輝闆着個臉。
“……那麽請您回艦橋。”鮑裏斯擋住文輝往欄杆邊走的路。
很不想搶艦長的位置,文輝就湊到了舵手跟前,這艘船上全是黑火的人,773個船員将它完美的操作起來,和其他三艘軍艦一同破浪前行。
“這種場景一輩子都見不到吧。”看着周圍挂着星條旗和鐵十字旗的軍艦,文輝是真心感慨,放在地球上這幾艘船根本沒有并肩航行的可能。
“非常難得!”旁邊的艦長也贊同文輝的看法。
“哦?你也了解那段曆史?”這就稀奇了系統的征召兵還懂曆史!
“當然,我們作爲雇傭人員時常需要到不同時間段的戰場裏作戰,久而久之就了解了。”艦長放下手裏的望遠鏡和文輝閑聊,“我參加過三次日德蘭海戰,偷襲過珍珠港,也保衛過珍珠港;太平洋重要的海戰我都親身參加過,見證過ijn(舊日本帝國海軍簡稱)的輝煌,也看到了他們的謝幕;還有美國海軍的崛起,血腥的島鏈争奪戰,還有諾曼底登陸的火力支援,大西洋反潛作戰,德國狼群的海底狩獵……”
打開了話匣子,文輝才了解到這個不起眼的艦長居然是個“老兵”,著名的海戰要麽旁觀過,要麽親身參與過,看樣子這次的培訓費用要多收一點,這可是難得的經驗教官,金斯曼不多掏錢好意嗎?
和艦長這種參與過曆史事件的人聊曆史也是件有意思的事情,聽一個親身經曆者的叙述遠比書本上蒼白的文字來的生動,英國佬的強大名副其實,德國海軍也并非無所作爲,血火中錘煉出來的美國海軍,掙紮着伴随着戰列艦謝幕的ijn……
這哥們就算不打仗了,去當個曆史教授也是綽綽有餘!
和艦長聊得正歡的時候,左前方的拿騷号開始褪去炮衣,向它的左舷轉動炮塔,同時向剩下三艘船發出警告信号。
“怎麽回事?”一艘船上艦長是老大,文輝遵循着這個規定沒有開口。
“左前方有軍艦接近中,數量三,不,數量五!目測判斷爲戰列艦。”很快瞭望塔上傳來了消息。
“全艦一級戰備,先生們做好開戰準備。”艦長不光向本艦下令還向其他三艘船傳達了命令,“驅逐還是擊沉?”
“問我嗎?”文輝指着自己的鼻子。
“您是這次的負責人,按照條例我們歸屬于您統轄。”艦長一闆一眼的回答。
“他們在喊話,要求我們停船接受檢查!”文輝還沒有做出應對,新的消息就傳來了。
“停船?檢查?”任何一個正常的海軍都不會這麽做,哪怕是闖入了對方的領海。文輝看着遠方幾艘圓滾滾冒着濃煙的軍艦,“他們有沒有表達身份?”要是茹曼的海軍那就解釋一下再打,要是其他勢力的人手,那就幹翻他們!
“對方自稱是盧恩帝國海軍。”
“盧……确定沒聽錯?”文輝楞了一下,這麽快就送上門了。
“沒有,對方重複了好幾遍。”
“擊沉他們!”根本沒有猶豫,文輝看着遠處還在接近的盧恩軍艦,嘴角扯出一絲獰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那就怪不得我了。
“全艦戰鬥準備!”随着命令下達,四艘軍艦都開始轉動炮塔,黑洞洞的炮口微微上揚就等着開火指令下達噴吐出緻命的彈丸。
看見文輝這邊沒有理會他們的喊話還開始轉炮塔了,傻子都知道交涉失敗,雙方進入到用大炮說話的階段。
“他們怎麽還在接近?”從剛才到現在盧恩的軍艦一直沒有轉向或者減速,直挺挺的奔着文輝四艘船開了過來,艦長看的直皺眉,有這麽打海戰的?雙方的距離都不足五公裏了,這簡直是往這邊炮口上撞,和送死有什麽區别!
“!”想起蒸汽炮那個坑爹的射程,文輝反應過來了,對方這是正常舉動,不接近到足夠的距離怎麽交戰,雙反幹瞪眼嗎?
和艦長如此這般一說明,艦長猶豫了一下,大手一揮下令:“開火!這個距離要是打不中所有炮組全部去給我洗三個月廁所。”雖然有欺負小朋友的嫌疑,不過在戰場上可沒法講究這些,等打完了再追究這些東西。
“轟——”盧恩海軍居然搶先開火了!蒸汽大炮的轟鳴在這片海域久久回蕩,第一輪齊射毫無例外沒有取得命中,不過爆炸濺起的水柱讓所有收起了輕視的心思,雖然對方主炮的穿甲射程和能力不理想,但是被這種大号的高爆彈砸一發也是很難受的,至少戰艦的上層建築扛不住這樣的爆炸。
“轟——”文輝的艦隊很快回敬回去,後坐力讓船體橫移幾米,二十四發305mm的炮彈,8發280mm的炮彈呼嘯着鑽出炮膛,向着預定目标飛去,空中炮彈的尖嘯清晰可見。
文輝旁邊的艦長閉着眼睛很享受這種海戰交響樂,當然要是能聽見敵艦命中後爆炸的聲音就更好了。
文輝不顧耳邊的轟響,舉着望遠鏡開始尋找戰果,五公裏的距離炮彈還是要飛一會兒的,三十二發炮彈,對方有五艘船,每艘船頭上能分六發的樣子,雖然實際上不能這麽算。
很快對方的艦隊中濺起一陣水花,果然戰列艦的精度不能太期待,不過首發倒是取得了命中,文輝看見有三艘船中槍。
打頭的盧恩戰艦的艦艏炮塔當即報銷,扭曲的炮管和炸開的炮塔,這艘船已經失去戰鬥能力了,雖然他們不使用火炮作爲發射藥,但是蒸汽爆炸産生的傷害可以點都不比火藥發射包殉爆來的差,從破損的炮塔頂蓋上沖出四五米高的高溫蒸汽,隔着這麽遠文輝都覺得熱。
首艦陡然減速,跟着被命中的第二艘船運氣倒是不錯,穿甲彈太過強力,打穿了上層建築在艦體另一側的海裏炸開,不知道有沒有造成什麽附帶損傷。
第三艘被命中的船似乎也沒有事,盡管文輝很清楚的看見一個黑點鑽進了船身,似乎又是一個過度擊穿?
盧恩海軍好像被這一輪炮擊打蒙了,第二輪炮擊遲遲未來。
文輝準備詢問專業人士這次炮擊的結果時,海面上傳來了“咚~”的一聲悶響,就像一個密室裏放了一個大功率的低音炮一樣,隔着這麽遠文輝都感覺到了那種強力的震動。
“擊沉敵艦!”
什麽?重新看過去,文輝發現第三艘被命中的船這會兒開始側翻了,整個船體膨脹了一圈有餘,應該是内部發生了大爆炸,但是厚重的外部裝甲承受住了爆炸的沖擊,造成這艘船看起來像是被吹漲了一樣。
“哇哦!這就是海戰。”文輝感歎,要麽打不中,打中了就是要命。
“是啊,這就是海戰!開火!”艦長的感歎一點都不妨礙他下達攻擊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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