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君蘭帶着兩個大洋馬開始忙着組建皮包公司,總要有個遮掩的名頭嘛;藍調酒吧有黃三看着,目前的營業額良好,沒有需要擔心的事情,文輝就奔着日耳曼尼亞的金币來了。
“希望這次他們能夠買足夠多的船隻。”文輝發出這樣的感慨,黑火那個吝啬鬼,南美之行取得了開門紅也沒說發個紅包慶祝一下,照樣是1個點的提成,落到文輝手裏也隻有一百來萬美刀,到底是沒有這邊的金币價值高。
文輝這邊美不滋兒的想着再拿下一筆生意,而另一邊的赫斯可是壓力很大!
前線進攻失利的消息已經傳回來了,這背後怎麽看都有那個德米特裏的影子,尤其是安塔尼亞使用的那些武器,栓動式,單發,火藥驅動,一體式的彈丸,而且有一部分重機槍幹脆和他們手裏的民二十四式一模一樣。說和他沒關系,那也得有人信啊!
他是無辜的,呵呵,這個笑話真冷!
上面想追責,可是卻沒有辦法,當初他們和文輝可沒有簽訂壟斷供應的協議,沒有簽署“東西隻能賣給他們一家”的紙面合同。而且從商人的角度來說,文輝這樣的行爲并沒有錯,也沒有違反什麽規定,正常的貨賣兩家,誰也挑不出錯。
這種疏忽的結果大家都看見了,更要命的是這種錯誤無法彌補,随着戰争的進行他的生意隻會越做越大!
現在大家都慶幸提早把生産線買回來了,他們始終要比安塔尼亞快一步,另外也可以擺脫文輝的供貨,至少不用再往他那裏送錢了。對此,文輝表示,你們太天真!
怒火無處發洩,最終倒黴的是情報體系的人員,那會兒文輝可是一直在王都呆着,安塔尼亞能買到東西肯定是有間諜和他接觸了,這可以歸結爲情報系統的失職。而且戰前也沒有發現對方的端倪,造成前線戰事失利,還是情報體系的失職。
于是情報部門全體受罰,部門主管锒铛入獄,從上到下來了一次大肅整,倒是把工作效率提高了不少。
至于文輝,雖然恨得牙癢癢,但是無一例外選擇了忍耐,要是把他推向安塔尼亞一方那才是不妙,對他這種腳踏兩隻船的行爲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而新貴赫斯也受到一部分餘波,誰叫他和文輝走的那麽近,當初他可是負責牽線搭橋的。
對此毫不知情的文輝就這樣過來了,在所有人對他怨念深重的時候跳了出來。
“喲!赫斯大哥,臉色不太好啊,怎麽了?沒有休息好還是身體不舒服?”文輝毫不見外的來到赫斯的莊園,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仆人怪異的神情,見面之後很是熱情的打招呼。
“你還敢出現!”赫斯不怒反笑,你特麽也太嚣張了!幹了這種下作的事情還敢出來找存在感!
“怎麽了?”文輝是真不知道,被問的摸不着頭腦。
“咣!”回答他的是赫斯砂缽大的拳頭,一拳就把文輝放倒了。
沒等文輝倒地,赫斯就上前拽着他的衣領咆哮:“你幹了什麽你知道嗎?你知道嗎?你知道嗎?三萬!超過三萬人啊!”
嘴角破皮,鼻血長流的文輝冷靜的看着進入狂暴模式的赫斯,充血的眼球,脖子上暴起來的青筋,還有那一張一合的大嘴,嘴巴周圍的胡茬說明他最近很焦慮,而且和自己有關。
那麽……“他們動作這麽快!”一句很欠揍的感歎,這是變相的承認了安塔尼亞的軍火是他提供的。
鮑裏斯想上前阻止文輝繼續挨揍,但是赫斯自己主動放手了:“是啊,這麽快!你的動作也不慢,陣亡超過三萬,總體傷亡逼近四萬,進攻失敗,又回到了戰略僵持階段。你又有生意了,幹的漂亮。”
接過女仆遞過來的手巾,文輝客氣的道謝,然後捂着鼻子甕聲甕氣的說:“所以呢?你要打爆我的頭還是要送我上軍事法庭?就因爲我的商業行爲給你們造成了一點麻煩?”
“你……”一點麻煩!虧你說的出口,赫斯指着文輝氣得說不出話,這能一樣嗎?還商業行爲,這是普通的商品嗎?武器殺了人該追究責任的不光是兇手還有提供武器的人,這已經是對戰局嚴重的幹涉了,自開戰以來一天之内從未有過這麽大的傷亡,“德米特裏,你會下地獄的!你絕對會下地獄的!”
“真不好意思,我也沒指望上帝那個老頭能收留我。而且我的信仰可不在他那裏。”他們之間的友誼結束了,文輝很清楚這一點,“那麽打擾了,赫斯先生。”
文輝轉身離開,不過被赫斯叫住了:“等等,有人要見你。”
不是吧!這幫家夥還真準備審判自己?文輝不敢相信,捂着鼻子的情況下瞪圓了眼睛的表情格外可笑,該死的!兩頭賣東西就應該做好保密工作。
“是生意,準備好你的貨物吧。”顯然赫斯沒有說下去的興趣,雖然他厭惡戰争,擁有地位之後堕落的速度一點也不慢,但是這一點不耽誤他愛國。
文輝現在隻能自己找住的地方了,路上捂着依舊血流不止的鼻子:“這是什麽霸王規定?東西隻能賣他們一家,真虧他們想得出來,我是個商人,商人!不是慈善家,隻要有錢和誰的生意不是做!他們之間的矛盾強扯到我身上,講點道理好不好,我又不是你們的盟友,沒必要也沒責任爲你們的戰争盡義務!”
“老闆,我覺得這次你也有責任。”尤裏還沒有習慣這樣的節奏,之前光看見賺錢卻沒看見風險。
“如果你抱着這樣的想法那麽我隻能發給你一筆遣散費和養老費,不然這種想法會害死你的。”這次文輝沒有開玩笑,手下人不能領悟上級的想法可是很危險的事情。
“尤裏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次事件老闆你确實有責任。”旁邊的鮑裏斯也開口了,“老闆你一開始就和他們走的太近了,你們之間良好的關系給他們造成了一種錯覺,一種你是他們潛在盟友的錯覺,所以他們認爲你是不會向安塔尼亞出售武器的,不過現實和理想是有差距的,出了這種事讓他們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文輝點點頭:“确實有我的問題,下次我會注意。”這确實是個問題。
不過搞得文輝是罪魁禍首一樣,知道他是個商人還指望用交情這種不牢靠的東西套住他,怎麽這麽天真呢!你們早應該做好心理準備才是,而不是現在出了事情找他發火。對于這種幼稚的客戶,文輝已經失去繼續交易的興趣了,看來隻能去安塔尼亞看看了。
找到住處之後,文輝剛把自己收拾好,就有人找上門了,不是“查水表”的有關部門,而是一個看上去很精詐的老頭子,帶着一溜随從,還有日耳曼尼亞政府的人給他引路。
“冒昧打擾了,德米特裏先生。”老頭倒是禮數充足,“在下金斯曼,茹曼帝國軍務大臣,這次專程前來拜會,希望先生能擠出一點寶貴的時間和我談談。”
“哦?”文輝好像看見了一張人形鈔票在向他行禮,“太客氣了,我一個閑人,什麽時候都有時間,不介意的話現在就進來坐坐。”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老頭也不客氣,帶了個秘書一樣的人進房間,剩下的都在外面等着。
有點意思!文輝看着跟着一起來的日耳曼尼亞政府人員,他們的臉上帶着對金斯曼的敬畏,還有看向文輝時毫不掩飾的憎惡。看來這個老頭就是文輝現在還能安然的坐在這裏喝茶的原因了。
能影響一個國家的必定是另一個國家,這次日耳曼尼亞吃了這麽大的虧還能忍住對文輝的怒火,隻能說明這個金斯曼背後的國家比日耳曼尼亞更加強大,而強大則意味着更加有錢,看樣子火炮和軍艦的買家找到了。
金斯曼先生,希望您準備好您的錢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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