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沒走錯啊!這座無虛席的場子是自己那個冷冷清清的酒吧?
伴随着駐唱的慢搖,服務員輕聲細語的詢問,客人低聲應答,一切都在悄然的低聲中完成,沒有常見酒吧的喧嚣,周圍偶然嗡嗡的私語伴随着悠揚的歌聲居然有種相輔相成的感覺。
進來之後整個人莫名的平靜下來,果然還是環境影響人!不過黃三這小子倒是有點手段啊。當初文輝可是把酒吧賺錢的“生意”都砍掉了,沒想到這麽快就有效果了。
唯一留下來的那個調酒師還在幹着自己的本行,閉着眼睛一邊擦着手裏的玻璃杯一邊随着音樂慢慢搖晃身體,似乎很享受。黃三也在吧台那邊,拿着一根煙湊到鼻子跟前細嗅,一副想抽但是又忍住的表情,微微蓄起來的小胡子,讓整個人多了幾分成熟感。
沖着黃三招手,把他叫過來之後,文輝一巴掌拍在黃三肩膀上:“可以啊!才一個月就弄得有聲有色的,果然有一套。酒吧交給你是沒問題了,基本工資除外,給你酒吧純利潤的兩成怎麽樣?就一個要求,保持這個水平營業下去。”
自己找對人了,文輝當然開心,雖然重點不在酒吧上,但是自己的産業興旺怎麽看都值得高興。
“不敢貪功,都是老闆娘的功勞!”黃三倒是很老實,擺着手謙虛的笑着。
什……麽?老闆娘?這下輪到文輝傻眼了,哪裏來的老闆娘?
“你把酒吧轉讓了?”文輝問的黃三摸不着頭腦。
“沒有啊!怎麽可能轉讓!”
“那哪裏來的老闆娘?”文輝更摸不着頭腦,哥們可是黃金單身漢,堅定的單身主義支持者,單身狗中的領頭狗!怎麽就冒出來一個老闆娘給廣大群衆喂狗糧了!
“啊?”這下輪到黃三吃驚了,手一松舍不得抽的煙直接掉在了地上,那這一個月裏忙前忙後爲酒吧操心的女人是誰?自己叫她老闆娘,對方也沒有反對啊!
“到底怎麽回事?”文輝把黃三帶到辦公室,這怎麽就突然冒出一個人替你盡心盡力的打理産業了,這年頭可沒有什麽活雷鋒!
“我也不知道!”黃三這下也糊塗了,文輝把他招進來就甩手不管了,當時酒吧裏就他和調酒師李越,叫了幾個以前玩得好的男男女女把架子搭起來,可是每天大家夥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的也不是個事啊!
畢竟這也關系到大夥兒的利益,正在爲生意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找了過來,指名道姓要見老闆,旁邊還跟着一個男的,從穿着打扮上就知道兩人都不是什麽小角色。
也不知道他們和老闆談了些什麽,反正那個男的先出來,女的等了一會兒才出來,那女的走之前給了他一張名片,然後黃三管她叫“蘭姐”。
爲什麽有這麽熟絡的稱呼?因爲之後她又來找老闆了,但是老闆出差人不在,黃三就負責接待,畢竟也算是有個客人不是。
來幾次之後,單君蘭就開始對酒吧的裝修布置什麽的提意見了,但是黃三也沒有資金和權利進行裝修。于是單君蘭自己找了人過來改裝,還說你們老闆不會有意見。
這還不算完,酒吧裝修好了之後,單君蘭還主動帶人過來玩,結合文輝的經營理念,找的都是一些喜歡酒吧氛圍但是又不喜歡那些“髒東西”的閨蜜。一來二去的,藍調的名聲就在圈子裏傳開了。環境不錯,服務周到,待着舒服,消費沒有貴到可以裝逼的地步,沒多久就擁有了一波回頭客,而且以女性居多,那些喜歡喝兩杯又不想被“撿屍”的都喜歡光顧這裏。
單君蘭最近這一個月都快住在這裏了,有時候太晚了就直接睡在文輝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裏間有一個套房,這是爲了做長期落腳準備的,一室一廳的小房子。
黃三跟着單君蘭跑腿,稱呼也從最初的“單小姐”,“蘭姐”變成了“嫂子”,“老闆娘”。畢竟一個沒有任何關系的女人憑什麽幫你這麽盡心盡力的忙乎!
“她也沒有解釋什麽?”聽完黃三的說明,文輝捏着下巴很沒良心的來了一句。
“還要說什麽啊?”黃三莫名其妙的,人家都這樣了,你還要怎樣?在他看來,單君蘭配文輝那是綽綽有餘,人家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要學曆有學曆,要資産有資産,要地位有地位的,妥妥一個白富美,這麽倒貼上來,他這個老闆還不情願!
“你懂個屁!”她那是項莊舞劍,文輝撇撇嘴。之前主動湊上來談合作,他就覺得不對勁,出去躲了一段時間想着等這事過去說不定對方就忘掉了,誰知道這女人居然還記着。
黃三正準備開口,這時候門鎖“咔擦”一聲開了,拎着大包小包的單君蘭進自己家一樣的進來了,看見文輝兩個也沒有半點見外:“黃三,酒吧裏的魔法蠟燭快用完了,你再去進一批,不要老周的貨了,他們家的蠟燭不禁燒而且味道還大。對了,廚房裏的食材記得随時更新,不新鮮的絕對不要!”
和女主人一樣的吩咐完,單君蘭把東西往沙發上一放,才招呼文輝:“回來了。”和妻子向出長差回到家的丈夫打招呼的語氣一樣。
一看他們有話說,黃三說了句“你們聊,我忙去了。”把門帶上溜了出去。
“哎呀!”單君蘭坐下來喝了口水,然後把腳從高跟鞋裏抽出來,“跟着她們逛了一天,累死了!”一副抱怨的口吻。
看着毫不見外的單君蘭,文輝擠出一個笑容:“姐姐,您這是唱哪出啊?”
“終于肯回來了!”單君蘭眯着丹鳳眼,一副抓現行的表情。
“混口飯吃而已,坐在這裏可不會有生意從天上往下掉。”文輝才不心虛,這是他的地盤!
“那我們的合作怎麽算?”沒穿鞋,單君蘭就這麽赤着腳走了過來,雙手撐在辦公桌上,身體前傾俯視着文輝。
瞄了眼襯衫領口露出來的黑色蕾絲,文輝收回目光:“姐姐,别鬧了行不?這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這可是殺頭的行當,知道什麽是殺頭不?要吃花生米的!”
“好看嗎?”文輝的小動作被抓到了,單君蘭卻沒有半點遮掩的意思。
“……”文輝偏過頭去,碰上這麽一個來硬的搞不定的人真是有夠頭疼的,至于來軟的,文輝還沒考慮過,“您到底要幹什麽?這真不是鬧着玩的,收起您的好奇心成不成?這可是玩命的買賣。”
“說的我好像不知道一樣!”單君蘭扭轉身去拿東西,一身ol裝扮,俯身的時候,緊身裙在臀部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看的文輝心神搖曳的,差點沒丢了魂!
“嘭!”一本有點年代感的牛皮筆記本放在了文輝跟前,單君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自己看吧。”
也許答案在這裏?一直搞不明白單君蘭爲什麽會主動找上門合作,還是主動跳進這個爛坑裏。憑她的身世背景,做什麽不行,偏偏要摻和到這種事情裏,而且還沒有官方背景。
“唉!明明是隻天鵝,卻偏偏要和癞蛤蟆在爛泥裏打滾,何必呢!”嘀咕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兩個人都能聽見,說完文輝翻開筆記本,看看到底有沒有答案在裏面。
打開一看,居然是一本日記,字迹談不上工整,書寫的有些雜亂,而且還有塗改的地方。從筆迹來看這本日記的主人應該是男性,從二十世紀八十年代開始的,最早的一篇是八二年七月的。
接着往下看,文輝的眼睛陡然睜大,這裏面的東西可不是那麽好看的,不說的别的,稍微洩露出去一點影響可不是一般的大!日記并不是連續,斷斷續續的持續到九十年代末期就沒有了,算算時間日記結束于五年前。
那之後的事情呢?這位前輩現在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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