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耶維奇先生？”剛剛下樓豐收酒館的夥計就驚喜的叫出來。
“怎麽了？有什麽事？”文輝笑着回應。
“赫斯長官的副官前幾天來找過你，那個時候你不在，他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
“我知道了，這是你的。”文輝抛過去一個銀币，“那你再跑一趟，告訴赫斯我在老地方等他。”
“感謝您的慷慨。”顯然小費讓夥計很開心。
看樣子使用效果不錯，不然找過來的就是軍法處而不是一個副官了。文輝露出一絲笑容，不管怎麽說這都是好事，後面不愁沒有生意啊。然後轉身向上次那家飯館走去，等會兒看看赫斯怎麽說。
聽見敲門聲響起，文輝起身對着進門的赫斯說：“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
“不能再好了。”赫斯顯然有什麽喜事。
“哦？看樣子赫斯大哥有什麽喜事，難道是升官了？”文輝随口猜了一下。
“你怎麽知道？”赫斯很意外。
文輝楞了一下：“難道真的……”
“哈哈，這還得感謝你上次的及時援助啊。”赫斯坐下來慢慢說，上次得到文輝的軍火之後，隔天赫斯和手下的人就調防去前線了。對手下的培訓也隻是簡單的訓練了一下，本來赫斯還擔心手下的人會不會不習慣新武器，但是現實給了他一個驚喜。
新武器沒有了沉重的氣罐，重量減輕了不少，然後射擊時的後坐力和以前差不多，彈容量少了一發倒是沒什麽影響，關鍵是射程和殺傷威力的曾加。赫斯手下都是兩年以上的老手了，上手這樣一款武器基本沒什麽難度，打了幾發子彈之後很快就接受了新式武器。
如果是這樣也僅僅是讓赫斯放心，最重要的是一次實戰。奉命支援一個突出部的赫斯帶着手下人和安塔尼亞的軍隊遭遇了，這在亂糟糟的第一線一點都不奇怪。因爲蒸汽武器的動力緣故，放在以往他們都要接近到足夠的距離才開火，手底下的人也是這麽做的，但是總有幾個不守規矩的，按照文輝給的說明，這可是一款長程步槍。
于是看見士兵率先開火并且取得戰果之後，打了幾年仗的手下人也不是墨守成規的傻子，當即命令部下集火打擊對方，雖然不知道這個被稱爲風筝戰術，但是對方打不到自己，自己能暴揍對方的機會肯定不能放過。
于是戰場上出現了這樣怪異的一幕，安塔尼亞的人拼命往前跑試圖接近到開火距離，這種時候後退隻會全軍覆沒；日耳曼尼亞這邊則是快速後退，一邊拉開距離一邊射擊，雙方距離快接近的時候還會傳來巨大的爆炸，手下的人把手榴彈當做了絆雷使用，表面上看是赫斯這邊被人家追着打，但是不斷倒下的安塔尼亞士兵說明戰況并不是看到這樣的。
一路風筝下來，赫斯取得了開戰以來第一個零死亡的戰績，如果沒有那幾個扭了腳的笨蛋，赫斯對這份戰績會更滿意。上報的戰績自然受到了質疑，不過戰場上的屍體是做不了假的，仔細檢查過之後上面不得不承認了赫斯所部的戰績，連蹭軍功的機會都沒有。
赫斯這邊駭人的戰果理所當然的受到了上級的重視，取勝的原因很快就被找到了，他們使用了一款全新的武器，非蒸汽動力驅動的槍械，擁有比蒸汽步槍更長的射程，更大的殺傷效果。
有這樣幫助戰争進程的好東西當然要普及，當然率先發現并驗證了武器性能的赫斯是要獎勵的，升官也變得理所當然了。不過随後就遇到了無解的問題，有大量的樣品所以槍械的仿制工作開展的很快，但是到了實際制造的時候，槍管的膛線加工成了一個大問題，這種複雜的膛線加工難度很大。
除非使用魔導技術才有可能實現全軍裝備，但是使用魔導技術的話成本會直線上升到一個不可接受的地步。而且目前的魔導加工技術還在摸索階段，根據戰況來看，似乎是等不到可行的加工方案出爐了。至于槍管的強度還沒有考慮，不過自産的總是比外購的要差就是了。
最關鍵的問題還不是這個，最關鍵的是子彈。這種看着簡單的一體化彈藥才是仿制計劃中最難的環節，發射藥的配方，彈殼的制造，彈頭的生産，還有最後怎麽組裝的，這些問題讓後方參與仿制工作的軍工人員十分抓狂。因爲專注蒸汽武裝的他們沒有這些技術，武器的原理不過是蒸汽推動一顆實體彈丸前進，經過槍管加速之後發射出去，所以現在想要仿制另一個體系的東西自然是困難重重。
于是赫斯又被征繳了一次武器，這次自然不會像之前那麽粗暴，不光給足了補償順帶着給他安了一個聯絡官的職務。赫斯這次來找文輝不光是購買成品的武器彈藥，還有一個重要的使命，看能不能從文輝這裏購買到步槍和子彈的生産線。畢竟武器這種東西的生産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裏比較好，和你關系再親密的軍火商也隻是背叛的價碼沒有達到他的心裏價位而已。至于文輝的來曆，戰争都快把狗腦子打出來了，誰還計較這些，隻要有足夠的新式槍械供應，就算文輝是來自地獄的魔鬼他們都不在乎。
“那就慢慢來，這次可是大生意。”文輝給赫斯倒上茶，這得詳細談談。
“在開始之前，德米特裏，把這個收下。”赫斯遞過來一張十八萬金的支票。
“這……”數目多了六萬。
“軍部這次征收武器的時候給了我們原價補償，我向軍部上報的采購價是六十金一支，多出來的算是上次欠款的利息，要不是你願意賒賬給我，估計我現在不知道躺在哪裏腐爛呢。”赫斯現在是真心感謝文輝那時候的援助，雖然是要錢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有錢賺文輝還客氣什麽，“如果赫斯大哥要是還要東西，我還是五十金的價格。”至于中間的差價有多少人伸手那就不關文輝的事了。
“行，這次我需要的量比較大，不知道老弟有沒有足夠的供應。”接下來赫斯轉入正題。
“那也巧了，這次我回去不光帶來了新産品，還帶了不少的步槍，你要多少？”
“十萬支步槍，配套的刺刀什麽的你要給我，每支槍附贈五百發子彈，二十個手榴彈。行嗎？”背後站着一個不差錢的軍部，赫斯一開口就是上萬的采購量。
“沒問題。”文輝眼睛都不眨的點頭，這可是五百萬金的交易額啊，換算成軟妹币……軍火生意掙錢比搶錢都來的快！
“什麽時候能交貨？”現在知道有新式裝備的将軍簡直是一天催他三次，恨不得一下子給手底下人換裝然後暴打安塔尼亞人。
“三天後，奧蘭多河渡口卸貨，到時候赫斯大哥帶着人直接卸貨就行。”肯定不能在尼斯這裏交易，要不然做完生意對方就該清查文輝的運輸渠道了，小規模的武器偷運還可以這麽大的量在人家眼皮子底下運進來不是打臉嗎。奧蘭多河距離尼斯不遠，是一條入海河。
“這是定金。”赫斯遞過來一張五十萬的支票。
“生産線的事情先不急，就算我現在賣給你們，你們一時半會也沒法實現武器自産。要不現在先看看新産品？”文輝收起第二張支票開口說。
“行。”赫斯點點頭，這倒是實話，既然還要在德米特裏這裏購買一段時間的商品，那就再看看新産品。
“跟我來。”文輝帶着赫斯來到上次試槍的地方，酒館的幾個夥計已經扛着一個大木箱子在這裏等着了，“辛苦諸位，這是你們應得的。”打發走酒館的夥計，文輝上前用撬棍拆開箱子，裏面是一個用帆布蒙起來的東西，看上去體積還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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