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文輝開始撥号碼:“喂?媽,有個驚喜,嗯,我中獎了。沒騙你是真的!中了多少?除掉稅和手續費之類的有二十來萬的樣子,真的,沒有,真是中獎,不信,我給視頻你看中獎的彩票和領獎文件……好,我知道,零頭我留着當生活費,剩下的二十萬我轉到你卡上了,記得查收。”
一陣忙活,又是視頻又是發照片好不容易讓電話對面相信這錢不是非法所得,然後文輝就轉了二十萬回去,這下家裏面就應該寬松多了,至少不需要爲自己的學費去借錢了,之前的幾萬塊欠款也可以還了。
爲什麽不全部轉過去?一來怕數目太大家裏面人懷疑,二來,這筆錢放在老人手裏除了放在銀行收利息就沒别的去處了,而且随着日用還會減少,幾十萬看着多其實不經用,生個病什麽的一下子就見底了。文輝想用剩下的找個能細水長流的路子,這樣就算某一天自己幹的這個出事了,家裏面不至于老無所養。
辦完這些之後文輝插着兜往學校走,還好是開學之前提前到學校了,不然失蹤這幾天肯定要出事。剛才看了看日曆,兩邊的時間流速是一比二,在那邊呆了六天,這邊過去了三天。
路過路邊的櫥窗,文輝停下了腳步,櫥窗倒影出來的自己顯得很頹廢。還穿着之前的衣服,長長的頭發蓋過了眉毛,簡直就是失敗的屌絲現實版。
找了個裝修的還可以的美容美發,走進去不等人家詢問文輝主動開口:“鍋蓋頭,頭頂的留一寸長,其他地方的剃光。”
迎上來的妹子聽得一愣,就這麽簡單?好吧,顧客是上帝,就算要求少也是上帝,這種很沒有技術含量的發型都不用師傅出手,從文輝坐下來到付錢走人總共沒有二十分鍾。到底是曬黑了,理發的時候文輝發現自己黑了不少,這幾天頂着太陽跑前跑後的,沒想到會曬成這樣。
新鮮的寸頭出爐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但是看着鏡子裏的黑皮膚,怎麽感覺像是搬磚去了?文輝自嘲的笑了笑,轉身出去買衣服,也該添置幾套行頭了。
提溜着晚飯往寝室走,文輝所在的這所學校名字很沒特色,海東理工大學。看名字像是那種三流的小學校一樣,但實際上這可是百年老校了,始創于前朝,絕對夠資曆的老牌學府。
所以能進這種學校的隻有兩種人,一種是包攬各種獎學金考進來的,另一種就是包攬各種贊助用錢砸進來的;二者都是爲了一個名頭,目的不一樣而已,當然這裏面也不缺乏那種又有錢而且又是學霸的人物,至少這些豪門子弟不都是那種酒囊飯袋,自身的成長環境和家庭影響,他們多少都有拿得出手的一面。
進了寝室文輝一愣,今天是什麽日子?怎麽人都在。四人寝室從大一第二學期開始就隻剩下文輝一個人了,搬出去的不是有了女朋友就是嫌棄寝室條件太差不願意住,文輝倒是沒這麽多事剛好獨享整個寝室。
“喲!老四,你這是搬磚去了?曬得都認不出來了。”聽着像是關心的話,但是話語裏那股子高高在上的蔑視怎麽也掩飾不住,這是寝室裏的老二李明哲,從不掩飾自己是個二代。
“搬磚怎麽了,至少人家自己養活自己,靠自己的勞動生活總比某些人要好。”這是老大朱廣謙,和李明哲從來都不對盤并且深以爲恥,對自己圈子裏出了這麽一個拖後腿的朱廣謙從來不假以顔色。李明哲頂多還兩句嘴,其他的就沒有了,這位不光自身有實力,家裏同樣有勢力。
老三馬如海沒說話,中産階級的家庭能保證他的小日子過得很愉快,隻不過上面夠不着,下面不想搭理的馬如海選擇了一個人玩,而年紀最小的文輝就是寝室裏的老四,最苦逼的一個,從家庭條件來說。
“哥幾個怎麽有空回來?”文輝對眼前的叫闆當做沒看見,不管支持那一邊都對自己沒好處,人家又不是真心關心自己。不過這幾個不到上課看不見人,有時候上課都看不見人的怎麽會提前到學校?
“聚餐,咱們土木系聚餐,雖然這才大三,但是下學期大四了咱們就要實習,也就是說還能見面的就這個學期了。所以趁着人還齊的時候大家聚一聚。”朱廣謙開口說道。
難怪,文輝點點頭表示了解,這也是大學這個小社會的例行節目,鞏固自己的人際圈子可是每個人的必修課,不抓住這種資源環境到了社會上不後悔才怪。
而且海東理工的拳頭專業就是土木專業,雖然名字不好聽,但是每年土木院的院長收捐款收到手軟就可見一斑,人家可是少數不指望學校撥款的院系。
“知道了,什麽時候。”文輝才不關心這些,免費的混吃混喝幹嘛不去。
“明天晚上七點,夢回大唐二樓大廳,所有人都去。”馬如海不着痕迹的提醒了一下,文輝平時除了上課就是個隐形人,比他還獨,有什麽聚會活動之類的基本見不到他,這次可不能缺席,要是因爲這個被主辦方記恨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這群孫子别的不說,至少對地位不平等的人可沒有寬容大度的态度。
“成,準時到。”文輝點點頭,不就是去吃頓飯嘛。過去之後埋頭吃飯就是了,他這種普通的家夥别說放進人群中就是擺在你面前想引起注意力也難。
“大學啊,就這麽結束了。”文輝看着眼前的靶紙,搖搖頭,勉強上靶而已。
那三個通知完聚餐消息之後聊了一會才走,今天他們小圈子的頭頭來學校了,難怪會回來,放平時也就發個信息了事那會這種當面通知。
等人一走文輝把門一鎖就進了軍營,這裏面最近開放了一個員工福利,雖然裏面生産的武器隻能出售但是可以進行試射了,一天步槍彈五十發,手槍彈一百發的量足夠文輝玩的了。
“隻能看不能動啊。”文輝遺憾的看着陳列的毛瑟,這裏面看沒問題,用也沒問題,但就是帶不出去。不過這已經算好的了,沒開張之前可就隻能看看,摸都不能摸。
揉了揉被撞的發青的肩膀,步槍的後坐力太大了,用了幾天都不習慣。現在用的步槍是毛瑟98k,手槍是魯格p08,文輝算是半個德粉所以選擇的是德系武器作爲訓練用槍。
“幸虧使用方法都在腦子裏,要不然還得從最基本的開始訓練,現在就是身體素質跟不上。”文輝還真感謝黑火的員工培訓,這會兒隻是有點累,沒有因爲使用不當出問題,不過步槍還是玩不轉,勉強打完一個彈闆之後換了手槍,“五十米,不,二十米半身靶。”有自知之明的文輝沒有選擇太遠的靶子。
“啧啧,用來打靶真是可惜了,這麽一支嶄新的原裝貨能賣多少錢啊。”看着冒着熱氣的魯格槍口,文輝可惜的搖搖頭,現在喜歡收藏這種武器的可是大有人在,一支保存完整的魯格手槍碰上喜歡的人絕對能賣出一個好價格。
一陣噼裏啪啦的将手槍彈打完,然後端起步槍開始肩膀的磨難。自從開放了打靶功能文輝每天從不會遺留子彈,對于他的職業來說熟悉槍械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包括槍械的紙面信息以及使用信息。
打完今天的量,揉着酸痛的肩膀文輝看了眼信息欄,沒有新的來信,也就是說目前可以放松一下。出去之後沖了一下然後倒在床上就睡,憧憬槍械的時候總以爲開槍很酷,接觸之後才知道這是個辛苦活。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