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歲多的孩子正是黏人的時候,恒哥兒在蘇家大多數時候都是丁氏一手照顧的,本來還擔心他到了安王府會不适應,晚上會哭鬧,可意外的是恒哥兒卻一點也不懼生人,或許是他曾經在安王府住過幾個月,他跟在康妍身邊竟然一點也不哭鬧,反而玩的十分開心。
或許是寄情作用,康妍總覺得恒哥兒長的有幾分像甯兒,所以就加倍的疼恒哥兒,将她心裏對于甯兒的思念,疼愛全都放在了恒哥兒身上。
白日她處理家事的時候,就讓奶娘帶着恒哥兒在旁邊玩,等她忙完了,就親自帶着恒哥兒在花園裏玩鬧,幾日下來,恒哥兒和她越發的親近,隻要看見了康妍,就鬧着要讓她抱。
齊宸靖看她和恒哥兒十分投緣,心裏也覺得高興,他白日要上朝,要在外院處理事情,不能一直陪着康妍,倒是恒哥兒在,兩人玩鬧一番,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唯獨讓他覺得不痛快的是晚上, 有時到了睡覺的時候,恒哥兒還賴在康妍懷裏不肯走,奶娘一說要抱他去睡覺,他就開始哭,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望着康妍。
“是不是要跟娘親一起睡啊?”康妍被他哭的心都軟了,一邊給他拭淚,一邊問他。
恒哥兒現在已經能聽懂簡單的話,雖然不會說,但是他有自己的一套表達方式。
聽了康妍的問話,他小小的腦袋重重的點了點,圓圓的大眼睛瞪着,“嗯。”
表情可愛到不行。
康妍将他抱在懷裏,母子倆眨巴着大眼一起看着齊宸靖。
齊宸靖無奈,隻得屈服。
倒不是他不疼恒哥兒,事實上他也十分疼愛恒哥兒,實在是因爲他和康妍新婚燕爾,正是好的蜜裏調油似的,突然間兩人旁邊多了個小寶寶,将他跟康妍隔開來,他有些不适應,當然也就不方便做點别的事情了。
恒哥兒躺在兩人中間,看看左右兩邊一個是爹爹,一個是娘親,笑的十分開心,在床榻上翻來翻去,表達着自己的高興。
齊宸靖看着可愛的恒哥兒,不能摟着嬌妻睡覺的一點點郁悶漸漸的散去。
嬌妻愛子,這是他以前根本沒有想過的生活。
這種生活堅持到了第七天,齊宸靖覺得有些受不住了,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旁邊躺着的又是他新婚的妻子,要是心裏沒有一點想法肯定是不可能的。
一天兩天的也就罷了,偏偏已經連續七天了,前兩天晚上他等恒哥兒睡熟了以後,摟着康妍剛想做點什麽,恒哥兒便哼哼唧唧的要尿尿,康妍趕緊推開他,去照顧恒哥兒。
齊宸靖心裏十分的郁卒。
某種需求得不到滿足的安王爺頓時咬牙切齒的決定立刻要将恒哥兒這個小蘿蔔頭給解決掉。
所以,到了晚上,恒哥兒睡下後,康妍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也躺下了,“快睡吧,明日還要早起。”
完全無視齊宸靖郁悶的臉色。
齊宸靖磨了磨牙,起身抱起已經睡熟的恒哥兒,拿毯子包起來,送到了外面已經等着的奶娘手裏,“好好照顧少爺睡覺。”
康妍這幾日帶着恒哥兒睡覺,晚上恒哥兒要起夜兩三次,所以她睡的并不太好,加上小孩子精力旺盛,白天她陪着恒哥兒玩一天下來,十分疲乏,恒哥兒一睡,她也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一個重重的身子壓了上來,緊接着嘴唇被人封住了,熟悉的氣息帶着些許賭氣在她嘴上重重的吸允着,胸前的雪丘攏上了一隻大手,輕揉慢撚。
“嗯,”康妍呻*吟一聲,清醒過來,看見齊宸靖黑色的頭顱正埋首在自己胸前努力這。
“别,别,恒哥兒還在呢”
話還未說完,齊宸靖重重的吻又壓了上來,手下的勁也明顯的加重了些,“專心點。”
康妍被他吻的暈頭轉向,夫妻兩個新婚,卻也有七八日不曾親熱,她的身子漸漸熱了起來,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情不自禁的呻*吟出來。
許久,齊宸靖才放開她,咬着她白玉似的耳垂,“恒哥兒今晚跟着奶娘睡,你不許再想他,隻能想着我。”
康妍側過臉見旁邊果然沒有了恒哥兒的身影。
心裏不禁失笑,這個人,竟然連恒哥兒的醋也吃。
察覺到身下人兒的走神,齊宸靖懲罰似的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看來是爲夫不夠賣力,你竟然還有精力想别的。”
康妍吃痛,下意識的瑟縮了下,卻被齊宸靖扣住不許動,隻能随着他的氣息,他的動作而舞動。
這一夜,齊宸靖果然非常的賣力,不知道折騰了康妍多少次,直到最後,康妍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在他的身下随着他的動作發出低低的泣聲。
康妍深深的體悟到,原來不止女人會有閨怨,會覺得被人冷落,男人也會有這種感覺,冷落了自家男人的代價,原來是這麽的“慘重”。
第二天早上,康妍連動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而一夜奮戰仍神清氣爽,笑道十分餍足的齊宸靖親親康妍的額頭,“再睡會吧,晚上回來咱們去看外祖父。”
康妍連擡眼看他的力氣都沒有,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心裏決定以後再也不敢冷落這個男人了。
可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故意冷落他的,實在是恒哥兒太過可愛,她不自覺的多放了兩分精力。
康妍這一覺就睡到了中午,好在安王府内院她最大,下人們又知她和王爺恩愛,倒也沒人敢說什麽,除了恒哥兒一直在找她之外,倒沒有其他人露出異樣來。
饒是如此,康妍也覺得不好意思,她可是一直記得福韻大長公主對她說的話呢,以後得同阿靖說說,絕不能再這樣荒唐。
這要是傳到外面去,他們夫婦還用不用見人了?
齊宸靖到了傍晚時才回來。
給顔家的禮康妍早就備下了,給顔家諸人的禮都是上等的,康妍親自挑選的,不過就是一直在等齊宸靖安排合适的時間去顔家而已。
“現在去時間合适嗎?”康妍擔憂的問齊宸靖。
安王府和顔家的關系一直都沒有暴露,齊宸靖在人前更是從未露出認識顔先生的意思來。
齊宸靖點頭,“春闱快到了,現在京城到處都是來參加春闱的學子,去顔先生和書院拜會的人更是數不勝數,咱們悄悄的喬裝了去,不會有人注意到的。”
說着,遞給他一身衣裳,“換上這身衣服。”
康妍接過來一看,竟然是一身學子服,遂雙眼一亮,明白了齊宸靖的意思。
夫妻二人雙雙換上了月白色的學子服,一身年輕學子的打扮,手拿折扇,端的是一副風流少年學子的扮相。
又在妝容上稍稍做了下掩飾,康妍搖頭晃腦的打着扇子,問齊宸靖,“怎麽樣?我像不像個玉樹臨風的少年公子啊?”
她從未穿過男裝,更别說是學子服了,這對她來說實在是個新奇的體驗。
看着身穿月白色繡暗紋學子服,唇紅齒白,眉清目秀的康妍,眨巴着眼睛等着自己的肯定,齊宸靖後退一步,托着下巴,一本正經的打量了片刻,給出了自己的結論,“我都不想讓你出去了,不如我們”
他的視線停留在康妍後面的拔步床上。
康妍臉一紅,啐了他一口,“快準備走了。”
這個人真是的,她到現在還渾身酸疼呢。
齊宸靖笑眯眯的跟在康妍身後走了出去,趁着夜色掩飾,兩人從安王府的後門走了出去,上了一輛小小的青帷馬車。
馬車一路駛向城南,康妍悄悄的跳開簾子往外看,見外面大街上人來人往,果然比平日裏要熱鬧幾分,沿途經過的酒樓客棧更是客滿爲患。
馬車到了城南,兩人下了車,沿着街道慢慢的向前走,過了這條街,往右一拐,就是顔家的宅子了。
夜幕低垂,星星從天空探出頭來,半圓的月亮挂在枝頭,灑下一片清輝,輕柔的風拂過臉頰,無比的舒服,清爽,夫妻倆漫步在月夜的街頭,這種感覺既新奇,又美好,兩人不覺放慢了腳步,享受着安甯的夜晚。
走到拐角處,剛要往後拐,不妨從右邊沖過來幾個人影,齊宸靖一拉康妍,兩人往旁邊側了過去,沖過來的人影便從他們旁邊跑了過去。
“快,多去叫些人來。”
“嗯,你去叫人,我去多找些可以成水的盆子。”
“這火燒的太大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在屋裏?”
“誰知道呢,咱們過來的時候火已經起來了。”
人影邊走邊喊着,漸漸的跑遠了,又有幾個人影沖了過來,口中紛紛喊着快來人,走水了之類的話語。
“看來前方走水了。”康妍擰了眉頭,往右一拐,站在了右邊的胡同裏。
果然見前方胡同深處火光沖天,胡同裏擠滿了人,人影憧憧,噪雜聲,哭喊聲,人聲鼎沸。
齊宸靖站在康妍身邊,也定睛看了過去,等他看清楚着火的方位和宅邸時,頓時臉色大變。(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