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黎明

“你是說買田?”康妍看着風塵仆仆的宋掌櫃,詫異的問道。

宋掌櫃顯然是剛從通州而來,還未來得及回家。

他點了點頭,“我剛到通州的時候,也是按照姑娘吩咐的意思,想去盤些茶樓,飯館之類的鋪子來經營,但是發現通州離京城較近,生意很是繁華,要盤下鋪子的花費比我們原先預想的要貴不少,倒是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發現通州城外的田地價格并不是很貴,因爲大部分通州人都去做生意了,真正願意種地的人反而少了。”

康妍沉默下來,仔細思索着宋掌櫃的話。

她前世今生都很少經手買田的事情,前世的她隻生活在内宅裏,除了養花,對于做生意,管家理事什麽都很陌生,這一輩子她倒是學會了做生意,但是她一直以來的思維都停留在養花,賣花,做花的生意上,并未望其他地方多想。

因爲養花,種花是她的強項,人總是願意在自己熟悉的領域裏發展。

但是宋掌櫃的話提醒了她。

人常說功大莫過于救駕,過大莫過于斷糧,可見糧食對于人的重要性。

她一門心思的想着替齊宸靖多置辦些家業,總想着多開些鋪子,卻忘了通州城離京城最近,想必是極繁華的,像他們這些外來人要是想盡快的将生意做開了,是很難的,這就好比外地人來麻城府開花鋪子,做花生意一樣的道理。

不熟悉情況,沒有客源,沒有人脈,想在通州城打出一條路來隻怕很難,倒不如悄悄的多置辦些田地,種田賣糧,既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也是一條生财的法子。

對于現在的齊宸靖來講,越穩妥越好,之前倒是她相差了,更何況她還托了喬丹華在京城幫忙盤下了兩間鋪子。

想通了這些,康妍便細細問起了通州城的地價,賣地的都是何人,是否妥當等等消息,宋掌櫃早就将一應事情打聽的透徹,兩人細細說了一頓飯的功夫,便将事情都訂了下來。

“宋叔,事不宜遲,你盡快再去趟通州城,将事情定下來,”康妍叮囑宋掌櫃,她自幼隻學了養花,種花,種地的事情她不太懂,“務必多找些當地的種地的老農,看看地有沒有問題,妥當了再買,再雇好人,等明年開春咱們就種地。”

宋掌櫃點頭記下,他也正有此意,“姑娘放心,老宋心裏有數,等過了年,我就帶着家小去通州,以後就住在那邊的莊子上,也省得來回跑。”

康妍其實也有此意,隻是宋掌櫃不是她的下人,像趙成,她就可以直接吩咐他什麽時候進京,但是宋掌櫃,她卻不好開口。

尤其宋掌櫃在麻城府還有一間幹花鋪子,一間米鋪。

“你們全家都去了通州,家裏的鋪子可怎麽辦?”康妍關心的問道。

宋掌櫃摸了摸頭,紅臉的漢子竟然有些憨憨的笑了,“打算盤出去,那幹花鋪子十幾年了,不死不活的,老宋早就像盤出去了。”

可是宋家的那間米鋪卻是賺錢的,康妍在選擇宋家之前自然是細細研究過宋家的情形的,她沒有想到宋掌櫃能将家裏賺錢的鋪子都盤出去,這是不給自己留退路,表明以後隻跟着她做事了。

康妍的心裏十分感動,她果然沒有看錯人,宋掌櫃是個十分重情重義的漢子,難得的是他做事也十分的謹慎。

宋掌櫃見康妍默然,撓撓頭,笑着道:“不過是一間米鋪,等将來老宋有了銀錢,在通州可以再開鋪子,姑娘,咱們在通州也不會隻種地的,用一年的時間先熟悉通州的情形,積攢人脈,一年以後再開始着手做其他的生意,也是一樣的。”

康妍一想也是,倒是她顯得狹隘了,等以後有了銀子,多給宋家分些紅利,多讓他們置辦點家業,也是一樣的。

不過,宋掌櫃此時的舉動還是讓她覺得心裏滿滿的感動,遂開口:“宋叔也無需着急,過了年趁着天氣暖和再上路,你家凱兒的身體本來就不好,萬萬不可因旅途勞累讓他犯了病。”

聽到康妍關心自己病弱的長子,宋掌櫃心裏一暖,“多謝姑娘關心。”

康妍笑了笑,“我已經寫了信給外祖母,讓她給尋一位可靠的太醫,有機會了給凱兒看看。”

宋掌櫃的長子宋玉凱自娘胎裏帶來的體弱多病,這些年來,宋掌櫃爲了兒子的病簡直是操碎了心,家裏賺來的錢差不多都給兒子請了大夫,可兒子的身體并未有多大好轉。

乍然聽聞康妍說找太醫給兒子看病,宋掌櫃雙眼一亮,竟然隐隐有淚光閃現。

他隻是個普通的商人,就是有再多的錢,能給兒子請的大夫也有限,何況他的銀錢本來就不多,請的也多是普通的大夫,兒子的病隻是靠養着。

若是能的太醫診病,兒子的身體就大有希望了。

他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兩眼含淚的喃喃道:“多謝姑娘,多謝姑娘。”

送走了宋掌櫃,康妍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出神。

她已經有将近大半個月沒有收到齊宸靖的信了,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

趙成和李掌櫃進京的時候,她專門叮囑過趙成,讓他暗中注意着安王府的動向,若是有什麽事情,就給她捎信回來。

算起來,李掌櫃,趙成他們進京也有一段日子了,怎麽還沒有消息傳回來?

康妍眉頭緊蹙,暗自思索着如今京城的形勢,但願阿靖一切都平安。

卻說京城這邊,坊間對于安王能否在五日後平安的祭祀宗廟,議論的是如火如荼,說什麽的都有。

有的人說:“聽說是安王受封後遲遲不肯祭祀宗廟,太祖和先皇發怒了,懲罰安王呢。”

“那要是這次安王能祭祀宗廟,說明他定然是先皇的親骨血喽。”

要不怎麽會懲罰他不祭祀祖宗?

也有人道:“安王病的那麽重,聽說都起來不來床了,怎麽還能祭祀。”

“是啊,這安王看來是個短命的,能不能活到祭祀那日還不一定呢。”

不管房間怎麽議論,安王府一如既往的平靜,但是暗地裏卻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盯着安王府。

甯國公府滿城的張貼告示,招請名醫醫治安王,并許諾若能醫治安王者,必有重賞。

看告示的人圍的裏三層,外三層的,敢揭告示的卻沒有幾個。

少有的幾個揭告示的,卻連安王府的門都沒有進去,就悄悄的消失了。

暗地裏不知道有多少股力量在交鋒。

每當夜幕降臨,安王府裏便會陸陸續續走出多條身影,奔赴京城不同的人家,悄然而去,悄然而回,不驚動安王府裏的人。

不過安王府的人好似也沒有人注意到這些,所有人的精力都放在纏綿病榻的安王身上。

眼看着離祭祀宗廟的時間越來越近,安王的病卻不見有絲毫的氣色,有兩次竟然直接昏厥過去了,出氣多,進氣少了。

聽說太醫連方子都不肯開了。

安王府的下人們四處奔走,急着爲自己找下一個伺候的主子,說來他們也真是倒黴,先皇子嗣少,宗室中皇親貴胄本就少,好不容易封了個安王,本想着被分來伺候安王是件美差,至少不管上面怎麽逗,他們也能先撈些好處。

誰想這安王竟是個短命的。

下人們四處奔走,安王榻前漸漸的除了他自己從麻城府帶來的人之外,連個伺候的都沒有了。

哦,不,還有一個秀紅,堅持在爲安王熬藥,衣不解帶的伺候在榻前。

終于到了第四日的深夜,秀紅半坐在榻前的踏闆上,盯着榻上面色青白的安王,微微松了口氣。

看這樣子,明日怎麽也下不了床,更别提參加祭祀宗廟了。

隻盼着安王可以早日咽氣,自己完成任務,也可以早日回家和父母團聚。

她在宮裏已經伺候了八年,太後答應她這件事後就讓她出宮,平安嫁人的。

東方的天色漸漸發白,正是黎明前人最瞌睡的時候,秀紅的眼皮越來越沉重,越來越支持不住,頭一歪,睡了過去。

床上原本昏迷不醒,臉色青白的安王齊宸靖倏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雙眼睛精光四射,哪裏有半分的病氣。

門吱呀一聲從外面推開了,陸續進來幾個人,爲首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留着短須的男人。

後面跟着的是孟子寒,還有一個年紀更大些的中年男子。

先進來的男子劉文清給了齊宸靖一顆黑藥丸,“王爺,先服下此丸,解了毒。”

齊宸靖沒有猶豫,接過來藥丸直接咽了。

爲了麻痹太後和皇上,後來秀紅端上來的藥他多少都喝了一些,再讓劉文清配了些其他的藥,看起來脈相就跟真的中毒了一樣,不然,那麽多太醫來給他診脈,他根本就瞞不過去。

孟子寒直接走到榻前,一個手刀将已經半昏睡的丫鬟秀紅劈昏了,正準備給她個痛快,年齡大些的男人老江一把拉住他,“留活口,她還有用。”

孟子寒沒說話,找了跟繩子将秀紅捆了,并堵了嘴,丢在了一旁。

齊宸靖一邊快速的換着祭祀要用的王爺服飾,一邊聽着老江跟他報告,“都安排好了,王爺跟着子寒從小道走,我們會帶着王爺儀仗隊走大道。”(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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