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五日

新受封的安王五日後要前往太廟進行祭祀,祭祀完成後名字叫被加入皇家玉牒,成爲正兒八經的皇族子孫。

這個消息像一陣風一樣,很快便傳遍了京城。

程夫人一臉憂慮的道:“五日,怎麽能好起來,聽說安王病的很重呢,這孩子也是個命苦的。”

自小生下來便被帶出了宮廷,好不容易回來了,才封了王沒有多久,就得了重病。

程大人卻蹙着眉頭,想了片刻,搖搖頭,“也不一定,安王不像是心裏沒成算的,這病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呢。”

上次在麻城府不也是傳的沸沸揚揚的,都說他已經死了,可最後不好好的又回來了。

“可惜,咱們也不好去探望。”程大人歎了口氣。

安王回京後,怕太後查到程家頭上,從來不與他們聯系,就是在公衆場合碰上了,也隻是禮貌性的打招呼而已。

本來,上次他們夫婦去麻城府,就已經引起了太後的懷疑,若不是有長子程珉遠的親事擋着,程珉遠和喬丹華的親事又是福韻大長公主從中牽的線,隻怕太後早就查到了程家的頭上。

程夫人心裏一顫,不自覺的壓低了聲音道:“你的意思是說安王其實并沒有病?”

她就說嘛,怎麽可能短短幾日,就病的那樣嚴重,連床都下不來了呢。

程大人沉吟片刻,才緩緩開口,聲音同樣壓的低了些,“隻怕不好說,咱們也幫不上什麽忙,靜觀其變吧,遇到能幫的上忙的時候,就伸伸手。”

程夫人沉默下來。

對于齊宸靖,她心裏總是有種莫名的憐惜,或許是因爲她曾經深深切切的和嬰兒時的他命運息息相關過吧。

這麽多年,他們夫婦總是暗中留意着他的一切,時間長了,竟然成了一種習慣,總是認不住的想去關心一下他。

“爲夫是個沒本事的,也幫不了他什麽,好在年後先生就要來京了,想必到時能幫得上他。”程大人見妻子沉默下來,知妻莫若夫,便開口安慰她。

程夫人先是詫異,随後果然高興起來,“先生要進京了?對于安王來講,可不止多了一股助力啊。”

安王和顔先生的關系,現在還是一個秘密,沒有幾個人知道名滿大梁的大儒顔和卿其實是安王齊宸靖的外祖母,先皇寵妃莊妃的父親。

顔先生這麽多年不肯踏足京城,可見心裏始終是有心結的,現在爲了安王終于肯進京,可見他的想法有了變化。

顔先生的門生遍天下,這些人雖然不是都能爲他所用,但大部分人對顔先生都還是懷着尊敬敬佩的心思,誰又能知道這些人将來不會是安王的助力呢?

程大人見妻子果然高興起來,也笑了笑沒再說話,他剛開始接到先生書信的時候,心裏何嘗不是如此想的呢。

說起幫助齊宸靖的事情,程夫人想起一件事來,“兒媳那邊暗中幫康姑娘置辦了些産業,不知道和安王有沒有關系?”

喬丹華和程珉遠成親後,程珉遠在六部觀政,她也不是那種非拘着兒媳在跟前立規矩的人,想着兒媳初來京城,便允她出門轉轉。

一個多月下來,她知道喬丹華出手盤下了幾間鋪面,好似準備要開鋪子,程夫人雖出自書香門第,卻不是那種迂腐的人,也沒有阻止她,隻叮囑她行事小心,且莫丢了她們程家的臉面就是。

程大人是個男人,對于兒媳做生意這件事并不怎麽放在心上,隻嗯了一聲,“你多叮囑點兒媳,若是與安王有關系,務必讓她小心點,且莫讓人盯上了。”

程夫人點頭應下,“時間不早了,睡吧。”

夫妻倆人熄了燈,并排躺下,夜,漸漸的深了。

而此時的皇宮,安泰殿中卻還是燭火通明。

皇上的臉色有些不太好,他處理朝政忙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去皇貴妃宮中陪陪愛妃和自己一歲半的兒子,話都還沒說兩句,便被太後叫了來。

想起臨走時,兒子那可憐巴巴的小眼神,皇上的心裏便越發的不痛快。

他的膝下至今仍隻有大皇子一個孩子,這一年多以來,他在嫔妃身上也沒少努力,可仍是沒有一兒半女出來,也不是沒有嫔妃懷孕,但全部都流産了。

他的心裏自然十分郁悶,對于皇貴妃所出的皇子,自然是更加的寵愛。

“母後,這麽晚了,叫朕過來到底什麽事?”心裏不痛快,皇上的話語中不免帶了兩分不耐煩。

太後有些不滿的看了他一眼,“戌時都還未過,怎麽就晚了,你這是急着去那個嫔妃宮裏呢?連陪哀家說句話的功夫都沒有了?”

皇上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太後哼了一聲,才開口,“聽說今日福韻大長公主上朝,奏請爲安王上玉牒,皇上允了安王五日後祭祀宗廟?”

又是朝政?

皇上今日在朝堂上被福韻大長公主險些逼入死胡同的狼狽的羞辱又湧上心頭,他的胸口一窒,就有些失去理智,說出口的話便帶了幾分憤怒,“母後,你叫朕來就是爲了說這個?朕金口玉言,聖旨一下,母後就是想說什麽也晚了。”

太後臉色一變,顯然沒有料到皇上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你放肆,”太後的手重重的拍在了手邊的小幾上,震的上邊的茶盞晃了幾晃,終于還是掉落下來,呯察一聲清脆的聲響,碎成了幾半。

“哀家關心你,是怕你吃了虧,你就這種态度來回報哀家嗎?你就是這麽孝順哀家的嗎?”太後怒氣不解,氣的身子都哆嗦起來。

皇上嘴唇抿的越發的緊,臉色也十分難看。

太後見自己一番斥責,皇上不爲所動,臉色變了變,傷心的拭起了眼角,“哀家老了,幫不了皇上的忙,隻能讓皇上生厭,罷了,罷了,哀家明日就搬去皇陵去陪先皇,也省得礙着皇上的眼。”

說着,拿帕子遮住眼睛,嘤嘤的哭了起來。

太後的态度突然由硬變軟,皇上愣了愣,随即有些無奈,壓下心中的怒火,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跟太後解釋,“母後,朕剛才不是那個意思,朕登基已經五年多了,處理朝政已經相當有經驗,想着您年紀也大了,多在後宮靜養身體,前朝的事情就不勞您操心了。”

雖是勸解的話,但是皇上的臉色不自然,說出口的話便顯得有些僵硬。

太後的心頓時涼了。

皇上這是真的跟她生分了,不想讓她再插手朝堂上的事情。

太後心思一轉,抹了把淚,“哀家也知道你現在能獨立處理朝政了,隻是總想着你到底年輕,怕你被朝臣糊弄,才想着多幫你看着點。”

皇上淡淡的嗯了一聲。

“母後也是一心爲你好,你若是覺得心裏不舒服,哀家以後不管了,就是了,皇上,哀家是你的母親,真的是一心爲你好。”太後說着眼淚又掉了下來。

太後說的情真意切,皇上的心便軟了,“母後,朕知道,剛才”到底沒拉下臉來道歉,随提起了齊宸靖祭祀宗廟的事情,“當時姑祖母步步緊逼,朕也實在是沒辦法了,不得不下旨,丁剛和孫忠都去看過了,齊宸靖如今奄奄一息,五日的時間他根本就好不了,除非他能吃上靈丹妙藥。”

見皇上主動提起齊宸靖的事情,太後也不再揪着皇上發火的事情不放,但是經過剛才一事,她也知道了皇上心裏已經開始忌諱自己插手朝政,便将本來打算指責皇上不該同意福韻大長公主的話壓了下去。

“這個老賊婆子,到底想做什麽?這麽上趕着站在齊宸靖這邊,她是想造反嗎?”她臉色冷然的罵了福韻大長公主幾句。

皇上雖有些不以爲然,卻也沒開口阻止她,今天朝上的事情,讓他對福韻大長公主也十分的忌恨。

太後罵痛快了,覺得剛才壓在心口的一口氣終于出來了,才換了話題,“雖然說丁剛和孫忠都去看過,但齊宸靖那小子詭計多端,上次麻城府的事情不就是他耍了花招,這一次絕對要盯緊安王府。”

皇上點頭,“朕隻給他們五日的時間,他們必然要想辦法爲他延請名醫,朕已經派人盯着安王府,絕對不會讓大夫進府的。”

太後皺了皺眉頭,“這樣恐怕還不夠,還得想辦法吩咐秀紅那邊,讓她加大藥量,絕對不能讓齊宸靖活到祭祀那一日。”

隻有這樣,才能徹底的放下心來。

齊宸靖在祭祀宗廟之前咽了氣,便是他自己名不好,什麽太祖和先皇震怒,全都沒有關系了。

皇上這一次沒有反駁太後的意見。

就在滿京城都在猜測安王到底能不能在五日内痊愈,進行祭祀宗廟的時候,遠在麻城府的康妍卻對此一無所知,她正忙着籌措去通州置辦産業的事情。

她先是安排了李掌櫃帶着趙成進京,随後又讓宋掌櫃帶着人去了通州,卻沒有想到宋掌櫃不到一個月就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讓她意外的消息。(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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