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默認,夏留用自己最後的力氣對其便是一頓慘無人道的摧殘。
最後,夏留歎了口氣說道:“你既然想把這些女孩子都留住,你就要更努力才行了,别以爲有這麽一晚上,你就可以放心了……男人,想要女人,這很正常,而真正能留住女人的辦法其實隻有一個,并不是什麽真心對待,那都是要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女人的憐憫上,不切實際,故事宣傳罷了。男人能做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強大自己!我記得……你爺爺其實并非隻給你留下這麽一座豪宅吧?呵呵。”
說完就要回到自己的密室中補個覺,走了幾步,又轉頭說道:“對了,警告你一下,不要因爲有了昨天晚上的事,你就覺得自己可以爲所欲爲了,記住,她們現在需要的反而是尊重。”
回到密室,摟着天玄珠往床上一躺,就陷入了深度睡眠。他現在累的連飯都不想吃一口,水也不想喝一杯。
他本以爲自己睡個回籠覺也就會浪費幾個小時,卻不想……這一睡就是兩天兩夜。
密室緊閉,從外面說死都打不開,整個天涯小築都快瘋了,爲首的就是焦急萬分的小小,揮舞着大木棍正在跟十七名女子對峙。被打的好似豬頭的老六躲在一群女人身後,一邊哭一邊解釋自己真沒辦法進去。老七則是把一大堆中藥放在一旁不管,也不去管小小的暴力行徑,他隻是一瞬不瞬的盯着老六,奇怪爲什麽這才幾天的功夫,原本那些對老六若即若離的女孩子們怎麽都把他當做自己男人看待了?尤其這‘一緻對外’的時候,竟然還有些……小團結!
一片喧鬧。
正這時,一輛轎車停在了天涯小築的正門口,從上面走下來三個人,兩個戴着墨鏡穿着西服的壯漢,中間是一個穿着緊身連衣裙的女人。尤其那兩個壯漢,身上的裝束好似要參加婚禮一樣整潔,西服上别說是褶皺,就連一點灰塵都找不到。
三個人走了進來,馬上就吸引了小廣場上所有人的注意力,紛紛把頭轉過去,投出疑惑的目光。
老六那十七‘金钗’中爲首一名女子,直接迎了過來,皺眉問道:“你們是幹什麽的?如果是旅遊的,現在還不到參觀時間,如果是直銷員,那我們這很窮,什麽都訂不起,如果是想來買樓的,那抱歉,這裏所有的東西暫時都不會出售。”
這個女子就是老六最喜歡的那個李敏,她很有點‘小心眼’,特意說‘暫時’不出售,給自己多留條後路。
而對面的兩男一女,兩個男子就像木頭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而那連衣裙女子卻是輕聲一笑,擺手說道:“我一不是旅遊,二不是直銷,更不是要買這棟樓,我就是想找個人。”
李敏愣道:“找人?這裏住着的人都在這了,你看有你要找的沒有?”
連衣裙女子連看都沒看一眼,便笑道:“我要找的人不在這裏,你還是請他出來吧。”
李敏一愣,火爆脾氣馬上上來了,掐着腰喝道:“喂,你什麽人呐?都說了所有人都在這裏了,你讓我找什麽?”
連衣裙女子笑道:“你們不請,那我自己進去找好了。”
說着就要往裏面走。
李敏瞬間翻了,伸手就去攔那名女子,并喝道:“什麽進去找?去去去去,這是私人住家,不允許外人進來,你們懂不懂法?小心我報警了!”
可就在她手距離連衣裙女子還有十幾厘米距離的時候,旁邊一名西服男突然一拳打在李敏的肚子上,就看李敏整個人先是一弓,連慘叫都沒來得及,整個人就被轟了出去,落到五米開外,瞪圓了眼睛躺在那裏,張大了嘴,早飯和着血的往出淌。
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的變故給驚呆了,隻有一個人例外……老六!
他身體一弓,雙腿如同拉滿的巨弓反射出強大的爆發力,整個人如同炮彈一樣直接沖了出去!先是路過小小身邊,也不擡頭,直接伸手一晃,那根木棍就到了他的手中。衆人僅僅隻能看到一道黑影,再突然停頓一下,老六整個身體就轟然躍起,雙手舉着木棍直接向黑西服的面門劈了過去。
老六懦弱,膽小,挨罵挨打跪搓衣闆,這些都無所謂,隻要……對方是女人。他并非柔弱的比西子還要嬌嫩,相反,正因爲兒時有這種‘懼内’的傾向,同樣遺傳了祖輩‘氣管炎’的老六的父親,就毅然決然的将老六在他四歲的時候就送進了武校。一直文武連讀,直到十八歲才轉到正常高中。
但手上的功夫卻一直沒有停,反而加入各種學習班,跆拳道空手道巴西柔道,但凡城市中風靡一時的‘武術特長班’他都會去參加,直到……他打敗了裏面的‘老師’,才會去學下一個。
雖然‘懼内’‘怕女人’這……絕對算是絕症,沒救了,但不得不說,老六在武術上有着驚人的天賦。有一次在大學校園内打籃球,夏留投籃實在是……不能看,籃球正好卡在籃筐與籃闆之間,還卡的很結實,用其他籃球去撞了半天也沒撞下來。校外的玩家等得不耐煩,就開始罵罵咧咧。老六一句話沒說,走上前去猛地在空中打了一個‘旋子’,竟用自己的右腳把那籃球給踢了下來!
從此,但凡校外的人進校來玩籃球,見到老六都會低頭喊一聲六哥。
老六天性兩大缺陷,一是怕女人,二是護短,如今……自己最怕的最愛的女人被打了。
一聲不吭,出手,就是要他的命!
木棍在小小手中就是個笑話,但在老六手中,隐隐的發出破空之聲,如果一棍打中,必死無疑。
那西服男卻是嘴角一挑,輕蔑的笑了一下,也不見他全身哪個部位轉動,一隻腿卻憑空的揚了起來,正好腳跟擋在木棍之上,随後一轉一帶,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殘影,直接将木棍踩在地面上,踏在腳下。
撥雲見日!
老六眼睛直接瞪圓,雙手立即一松,那木棍就整個拍在地面之上,啪的一聲巨響,讓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一踏之力竟如此之大。
老六鼻孔重重出了口氣,雙腿一弓,雙臂擺出一個奇特的造型,腳踏不丁不八,下腹猛地憋成‘一片’,又突然沖開,前胸衣襟啪的一聲響動。竟是練成了一些内家的功夫,以丹田爲‘心’,以呼吸爲‘軸’,支持皮肉武動,随便打上一記便是傷筋動骨,赫赫殺人的本事。
西服男看到老六如此,眉頭微微挑了一下,嘴角笑意更濃。直接将上身衣服脫下,整齊疊在一起放置一旁,随後就這樣直挺挺的站着,還沖老六招了招手。
老六轉頭看了一眼李敏,發現衆人已經都圍了上去,尤其老七是中醫院炙手可熱的人物,想來不會出什麽問題。他放下心來,便把所有身心都放在如今的争鬥中來。
腳下先是畫了一個半圓,像是起跑線,足尖方一探出,整個身體便彈射而動。身走直線,手臂卻畫了個完美的弧,一掌,正中西服男的心口,随後掌變拳,拳下壓,手肘發力短铳炮拳,啪啪啪啪便是四下硬響,連成一片就像是過年放的炮仗齊鳴。
老六一點沒有留力,他就是要把對方打死,而且他自認爲這一套下來,就算是獅子老虎,也被他打死了。正要收氣回拳,眼角卻突然看到一道黑影閃動,從自己側面襲來,再要躲避已是不及,隻得弓起身子,用自己最強壯的左腿膝蓋護住自己頭臉。
轟!
那力量,老六就感覺自己如同被一輛大卡車撞到一般,腿腳毫無阻擋的意義,整個身體都被這股力量壓扁掀翻,整個人好似羽毛球般被‘抽’到半空中,置頂,又如同風中殘葉般飄忽墜落,轟然倒地,滾了兩圈,再想動……老六卻發現自己身體沒有一個部件歸自己指揮了,癱了?!
連衣裙女子上前幾步,輕蔑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老六,搖了搖頭說道:“想出頭?哼,也得有點手段吧?”
她又擡起頭看着對她怒目而視的衆人,笑了笑說道:“我再來問你們一遍,我是來找人的,你們把他交出來。”
一群女子趕忙跑到老六旁邊,又是掐人中又是擡腦袋,緊張非常,其中一個擡起頭吼道:“什麽人啊?你要找什麽人你倒是說啊!”
連衣裙女子一愣,随後很尴尬的笑道:“哎呀,這我倒是真忘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我要找的人……叫做夏留的混賬小子。”
一名女子差點委屈的哭起來,大聲道:“那爲什麽不早說?還要打人?爲什麽要打人?夏留那個混蛋就在……”
說到這裏,老六猛地顫動了幾下身子驚動了那名女子,女子愣了一下,低頭看着老六問道:“你要說什麽?”
老六掙紮道:“不……不要說……”
女子焦急道:“可是……可是……”
小小在一旁猛地一驚,也趕忙沖到這裏,狠狠的瞪了那女子一眼,喝道:“不能說,你們誰要是說了,我就……我就殺了誰!”
又轉頭對連衣裙女子喊道:“夏留不在這裏,你們走吧!”
連衣裙女子看着小小,突然又笑了,說道:“還真是個不知死活的小姑娘,哦,對了!當初聽說那個蠢貨是因爲想要對一個小姑娘動粗,才被殺掉的,不會那個小姑娘就是你吧?呵呵,确實很水嫩很漂亮,怪不得那個人會忍不住呐。”
小小猛地一驚,一下子明白對方到底是誰了,她咬了咬牙,猛地就轉身向天涯小築外面跑去。
連衣裙女子笑了笑,沖身邊的西服男擺了擺手道:“把那個小姑娘抓住,恩,隻要是活的就好,有了她我們也好跟那個老不死的交代了。”
西服男輕輕點了點頭,突然一個轉身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向小小沖了過去,還不等小小轉過頭去看,小小整個人就已經被他給夾在了腋下。
“放開我!你個壞蛋,快放開我!”
喊着,還張開血盆小口直接咬向西服男的腰際。
西服男皺了下眉頭,突然手起刀落,一記手刀劈在小小的後頸上,小小立即就昏了過去。
“哼,呱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