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留和老二的約見地點是在‘梅蘭餐廳’,市裏面曆史最久遠的一家西餐館,裏面的主廚還是個法國人,相當的考究,自然,價格也不怎麽親民。他倒是不去擔心老二突然有事求他到底是爲了什麽,因爲現在有一件更麻煩的事情在困擾着他。
小小不知道今天是怎麽了,竟然直接跳到夏留的後背上,讓他背着,而且要步行走到距離起碼二十多公裏的餐廳那裏去。
她很輕,所以夏留倒是不覺得怎麽累,麻煩的是……她今天穿的是裙子,背着人不管手放在哪裏,總是要碰到大把大把的嫩肉,這讓夏留很是糾結。不拖着吧……她會滑下去,拖着吧……總覺得哪裏不對。
選擇了半天,最終決定還是……大腿吧。
走了一陣,小小在後面突然幽幽的問道:“你累不累啊?”
夏留苦笑道:“不累。”
“胡說!”小小說道:“你明明都已經很累了,你看,都出汗了,我給你擦擦吧。”
夏留就是一愣,他真的不累,也根本不可能出什麽汗,生命之力一直在‘洗刷’他的身體。再說,小小又不重。可就在他琢磨的時候,後脖頸突然感覺到一絲麻癢溫暖……并且濕潤。這想都不用想,小小竟然伸出了舌頭在他後頸上舔了一下!
一道電流,從夏留的腳後跟直接沖到腦瓜頂。他顫聲問道:“小小……你……你這是在幹什麽啊?”
“沒幹什麽啊。”
小小很平靜的回答着,随後卻是一股呼出的熱氣噴在了夏留的耳朵上,再之後竟然張開嘴直接咬在了上面,沒用力,但夏留還是能感覺到小小牙齒的整齊。尤其一股股的熱氣,直接吹進夏留的耳朵裏面,那種麻癢的感覺讓他全身都軟了。
“小……小小,你……你不要鬧了……這……唔……”
小小得寸進尺,直接伸出舌頭在夏留耳朵裏面舔了一下,這下……徹底讓夏留腦袋裏面的某根神經斷裂了。整張臉瞬間變得通紅,血管在不停的跳動,柔弱的鼻腔中那些粘膜終究抵不過血液的爆發力,破開一個空洞,鼻血……直接流了出來。
“呼……”流血了,腦部的壓力頓減,夏留感覺自己稍微清醒了那麽一點,可馬上的,他身體中的生命之力竟然‘很自覺’的沖上去将鼻腔破損給堵上了!
不……不想了,一切也都想不了了。
夏留本來在小小大腿上的手……漸漸的往後移動,終于……利用垂下來的裙子的遮擋,肆意揉搓了一陣,又膽大包天的把手指從純棉布的邊緣伸了進去……
小小突然支着他的肩膀把腦袋伸到前面,面無表情的眨着大眼睛對夏留說道:“到了。”
夏留同樣也是用力的眨了眨眼睛,随後驚呼道:“什麽?什麽到了?”
擡頭一看,原來是他已經走到了梅蘭餐廳的正門口。
“怎……怎麽這麽快?!”
這一路有二十多公裏,按理說怎麽也得走個一個多小時啊,怎麽就感覺隻有幾分鍾就到了呐?低頭看了眼手表……靠!還真是過了一個多小時了!
小小從他背上跳了下來,隐秘的隔着衣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小褲褲,随後走到夏留面前說道:“現在你知道爲什麽總有人說,幸福的時間總是過得太快了吧?”
夏留的眼角一陣抽動,半響後無奈的耷拉下腦袋,無精打采的從正門走了進去。剛進門,就看到老二宋千裏從靠裏面的一個座位上站了起來,沖着夏留猛招手。
夏留深吸一口氣,轉頭瞪了一眼這個面無表情的小妖精,也爲自己突然的失态有些懊惱。直接走到老二宋千裏的對面,表情就有些不太痛快。
宋千裏看到夏留寒着臉過來,猛地就是一驚,他可知道,這貨從來就是個笑面虎啊,微笑着就把人給當成牲畜給處理了,如今卻寒着一張臉……這很危險啊!股間一酸,不小心就滴出幾滴,還好他早有準備,穿了條特别厚的内褲,才沒有當場出醜。
夏留冷哼一聲,問道:“你把我叫來的,怎麽見到我了也不說話?”
宋千裏都想哭了,這不是因爲看到你臉色可怕,老子害怕了嘛!咋?害怕還不行啊?
他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平緩的說道:“其實這次找你出來就是想讓陛下您幫我出個主意。”
“說!”
“呃……好好,這個……要不咱們先點吃的?”
“有屁快放!”
夏留不知怎麽的,隻要站在老二的面前,總感覺自己高人一等,明明自己不論是身世還是其他,都要比對方差了不止一截。就有些像是……貓和老鼠,有天生的‘抗性加成’似的。
宋千裏尴尬的笑了笑,沖着小小先是點了點頭,随後說道:“事情是這樣的,這不,國家準備在我們城市的周邊建造一個療養院,要讓一些退了休的老幹部過來每年住上一段時間,我父親覺得這是可以接近上層的好機會,就費勁千辛萬苦把這個活給大包大攬了下來,可是……直到把工程握在手裏,才發現這根本就是個燙手的山芋啊!”
夏留疑惑道:“哦?爲什麽呐?”
宋千裏有些憤恨的說道:“那個老笨蛋,就一味想要巴結上官,卻根本不知道本身來這座城市建造什麽療養院根本就是一件扯淡的事,這裏有什麽啊?有優良的自然環境?美好的風景?适宜的空氣?物質的豐富?甚至……連一口像樣的泉水都沒有,哪裏有建療養院的資格?就單說醫學水平,醫科大就算隻按全國醫學類院校排名,也不過是六七之數,醫大一院二院更是不知道被甩了幾條街……這叫我們拿什麽去建療養院?!”
夏留摸了摸下巴,想了好半天,突然左手砸右手,恍然道:“對了,這就像是要在砂土地上種水稻,純屬扯淡啊!”
宋千裏本以爲他是想到了辦法,卻不想聽到了這麽一句,差點被掀翻在桌子上,無力的說道:“我說陛下大人呐,都這光景了,您老就别去想什麽‘比喻’了行嗎?快幫我拿拿主意吧。”
夏留呵呵一笑,歪着頭問道:“拿主意?拿什麽主意?我來問你,這個療養院你們能現在放手不做嗎?”
宋千裏搖頭道:“肯定不行的,上面的批文都下來了,資金也下來了,這是療養院,很多老家夥都盯着呐,如果不建……那我們宋家必然要萬劫不複了。”
夏留攤手道:“這不就完了?既然根本沒有選擇,那就建呗!”
宋千裏哭臉道:“就是因爲知道沒有選擇,這才找陛下您來讨要個主意啊。”
夏留點頭道:“恩,我是醫生,療養院方面的事情确實可以問問我,但……你也是學醫的啊,好了好了,不說這個,現在人總說那句什麽……對了,‘不作不死’,你們宋家當真是嫌自己家門太順了,自己給自己找别扭啊……好!”
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說道:“朕可以給你想個辦法,但親兄弟明算賬。”
“陛下您老要多少?”
夏留嘿嘿一笑,伸出一根手指來。
宋千裏哭喪着說道:“我說您老也太黑了!就一個主意你就要一百萬?”
夏留歪着頭道:“你打發要飯花子呐?”
“呃……難不成……難不成還是一千萬?不行不行,這也太多了,我累個去啊,夏留,你别以爲我怕你就随便任由你的性子來,這件事……唔……”
說到一半,卻看夏留依然不滿意的晃着手指。
夏留嘿嘿笑道:“一千萬?太少,真是的,你宋家大少爺怎麽辦起事來這麽摳搜?一個億,我保證給你們一個解決的辦法,如果不給的話……也成,拿着你們的錢郵到國外去,你們父子倆去過帝王般的小日子,也挺好。”
宋千裏一下子就洩了氣,苦笑道:“咱……咱能别開玩笑嗎?一個億?天呐,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的錢,再說了,這也不過就是個療養院的工程,總共還未必能花到一個億呐,您這獅子大開口也太過分了吧?”
夏留聳肩道:“過分?呵呵,你小子行啊,現在騙我都不帶眨眼睛的……沒見過一個億?呵呵,你們宋家是前代遺留下來的富豪,東城那整條街可不是你們家租的,那地都是你們家的,不是嗎?早些年聽說這整個未名城一半都是你們宋家所有,建國前你們捐了物質,建國後又主動上繳了财産,但留下來的也有十幾萬平米的土地吧?現在還是市中心……每年你們家光是收那些夜店酒店的租金就已經有五個多億了,這還不算那些根本就是你們建起來的娛樂設施……雖然咱們城市不大,但若說你宋家的财富,在整個天朝也是能數得上的吧?你現在跟我哭窮?你信不信朕綁了你切你幾根手指頭問你老爹要這一個億?”
宋千裏眼皮子一陣狂抖,随後無力的說道:“我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啊……”
“少廢話!我報的價遠沒有到你的心理底線,你賣弄什麽可憐?一句話,行還是不行?”
宋千裏無奈之下隻好悲催的點了點頭,随後突然又好奇的問道:“那個……陛下啊,我就不明白,您老怎麽那麽死要錢呐?上次就給我家老頭子治一個不舉的毛病,你就硬是要了五百多萬,你要錢也就要了,我們宋家不缺這個,可是……可是……”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夏留,随後大聲問道:“您老這錢都花哪去了?!你看看你這一身上下,值一千塊錢嗎?平日裏都在瘦佛那裏混飯吃,沒事還跑到老五那裏蹭飯,您老是不是拿錢擺在家裏鋪地磚看着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