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穿越對上穿越(3)
喬辰起了個大早準備去寒霧寺,出門前遇到了回來這幾日才初次見到的程景睿。
“兄長這是要去哪兒?”程景睿見了喬辰也不行半禮,嘴裏雖然叫着兄長,語氣中卻沒有半點敬意,他身後跟着的許多侍從更是和隻有兩個侍從跟着的喬辰形成了對比,仿佛他才是這個家的嫡長子reads;。
“去寒霧寺拜佛。”喬辰平靜的說。
“是嗎?”程景睿拿出幾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喬辰說“我娘這幾天身體總是不舒服,兄長幫我去添些香油錢,順便幫我燒柱香,好讓佛祖保佑我娘身體安康。”
喬辰怎麽會不知道徐氏不舒服的不是身體,而是因爲在他母親面前立規矩立的心裏不舒服,程景睿這是炫耀自己财力的同時也想用錢來打發自己,讓他們不母子不要太爲難徐氏。
喬辰嘲諷的笑了笑說“徐氏不過是個妾室,說白了也就是個奴婢罷了,讓我爲她燒香拜佛,我怕她福薄了承受不起折壽。”
程景睿一直舉着銀票,見喬辰不接便又收回來“兄長有事沒事的也該多在城中逛逛,若是見到慶興樓和瑞福記的招牌,報我的名字便可随意吃喝,想拿什麽也隻管拿。”
“永安王找我有事相商,去晚了怕是要被怪罪,就不與兄長多說了,若是兄長遇到了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隻管讓人來告訴我。”程景睿說完便帶人離開,在他心中絲毫沒有将喬辰這個一無所能的嫡長子放在眼裏,想着等他忙過了這一陣,再解決他娘正在受苦的事情,也要給程景昀母子一個教訓他們才會安分下來。
“少爺……。”連喬辰的兩個侍從都因爲程景睿的态度而氣悶不已,但是他們畢竟隻是下人,說多了話怕給喬辰帶來帶來麻煩。
“走吧,去寒霧寺。”喬辰的情緒依舊平靜,程景睿沒有把他放在眼裏,他也同樣沒有把程景睿放在眼裏,最後的結局如何,較量一番就知道了。
喬辰來到寒霧山上的寒霧寺中。
上了香之後,喬辰對旁邊的一個和尚說“小師傅,我這裏有一副畫要送給你們主持,可否請你幫忙傳遞一下。”
“可以,施主請把畫給我吧。”小和尚似乎對于有人給主持送畫的事情已經習以爲常,他們主持是很名望的高僧,而且喜歡收藏佛祖畫像幾乎衆所周知。
“小師傅将畫交給主持的時候請務必告訴主持,這是一幅佛祖拈花圖。”喬辰特地囑咐道。
“是。”小和尚抱着畫雙手合十應了,但心中卻不以爲意,許多有名望的畫師都曾給他們主持送畫,能讓他們主持滿意的少之又少,佛祖拈花圖更是至今沒有能讓他們主持滿意的。
“我就在望去亭中喝茶,主持若要見我,小師傅可以到望去亭來找我。”喬辰說。
“阿彌陀佛。”小和尚抱着畫離開,心中嘀咕着喬辰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覺得主持會見他,主持都未必會看一看這幅畫。
望去亭建在寒霧山的山坡邊上,站在亭中可以看到山下的風光,旁邊有一處山泉,可供香客飲用,用來泡茶是在好不過的。
喬辰的侍從豐筆和豐書兩人在亭子旁邊架起一個小炭爐,用壺取了泉水放在燒着的爐子上。
等水燒開,喬辰拿出一個很小的竹筒,倒出裏面的茶葉開始泡茶,将第一遍泡茶的水倒掉,喬辰再次将燒熱的泉水倒入,沒多久便有茶香味散開。
“将軍與其站在那裏看,不如過來品一品我這茶的味道如何。”喬辰知道樹後的人已經站了一陣了。
站在樹後的蕭啓南愣了一下,有些驚訝喬辰不但察覺到了他躲在樹後還很确定是他。
蕭啓南從樹後走出來,在喬辰對面的石凳上坐下,喬辰倒了杯茶給他reads;。
“這是我從南邊帶回來的茶,并不是什麽名貴的茶葉,隻是山間自己生長的野茶,将軍試試味道如何。”
“好茶。”蕭啓南真心贊歎道,有時候好茶并不一定要是什麽名貴茶葉,有些野生野長的茶葉反而更加的難得。
“你以前什麽時候見過我?”蕭啓南問出之前心中的困惑。
“幾年前将軍帶兵經過江城,我遠遠的看到過将軍一眼,将軍的相貌并沒有怎麽改變。”喬辰說謊說的面不紅心不跳的,幾年前蕭啓南确實有帶兵經過江城,但是那時候還是程景昀的喬辰并沒有見過他。
“我之前并沒有見過你。”蕭啓南說。
“我知道。”喬辰點頭說。
“可是爲什麽我隻要一見到你,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蕭啓南問的很直白,實在是他心中過于困惑,爲什麽他一見到喬辰,就有一種很熟悉和想要親近的感覺,他居然會對一個隻見過兩次的男人有想要親近的感覺,這很不對勁。
“将軍問我?”喬辰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說“或許是因爲我們前世相識?我見到将軍也有熟悉的感覺。”
“你不怕我?也不厭惡我?”蕭啓南已經查到了喬辰是程家人,程家屬于永安王一派,何況像喬辰這樣的文人,看到他們蕭家的人總是一臉的憤慨厭惡,但是厭惡之下又藏着恐懼。
蕭家手握重兵,當今聖上懦弱無能,被之前的老永安王所控制,若不是因爲蕭家,現在的皇位上坐的恐怕找就已經是永安王了。蕭家原本一心忠君愛國,卻多次被老永安王所陷害,皇帝又是個扶不起的阿鬥,最重要的是他還生不出孩子。
老永安王雖然已經去世了,但是他的勢力卻還在,現在的永安王依舊對皇位野心勃勃,而蕭家便是他登上皇位的最大阻礙,所以永安王一心想要鏟除蕭家。
蕭家對現在的皇帝已經寒了心,但如果是永安王當了皇帝,他們蕭家肯定不會有好結果,所以現在的蕭家和永安王都沒有将當皇帝在眼裏,隻想着鏟除了對方自己當皇帝。
蕭家軍個個骁勇善戰,尤其是蕭啓南的飛虎營士兵,連突厥人光是聽到他們的名号便聞風喪膽。
永安王擔心蕭家不但手握軍權還得了民心,便讓依附他的那些文人故意将蕭家的名聲搞臭,說蕭家把持朝政,挾天子以令諸侯,并說蕭家人都是些兇狠殘暴之人,自己苦苦與蕭家人抗衡,才換得皇帝還能夠穩坐皇位,百姓不受欺淩。
而事實如何,兩邊的人心知肚明,不明白真相的隻有普通的百姓,和那些隻知道做些迂腐酸詩的文人。
“将軍長的如此俊俏,我爲何要怕你?我與将軍無冤無仇,又爲何要厭惡你呢?”喬辰反問蕭啓南,順便調戲了他一把。
蕭啓南以前見過的人當中,敢對他說出這樣輕浮的話的喬辰是第一個,若是别人早就被他一掌拍死了,但是他這話從喬辰嘴裏說出他卻并不覺得厭惡,反而像貓爪子在心口撓了一下。
剛才幫喬辰把畫交給主持的小和尚,正從遠處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對喬辰說道“施主,我們主持有請。”
喬辰悠悠然的站起來對蕭啓南說“改日再請将軍喝茶。”
“什麽時候?”蕭啓南突然問道。
正要跟小和尚離開的喬辰愣了一下,然後轉頭笑着說“等我找到可以解除将軍心魔的好茶的時候。”
喬辰跟着小和尚穿過長廊,繞過經房,來到寺廟後院的禅房外reads;。小和尚推開門讓喬辰進去,然後把門帶上守在門外。
喬辰進入禅房之後,走到左側的内室外,便看到一個老和尚正背對着他盤腿坐在地上的蒲團上,而他面對着的牆上,正挂着喬辰所畫的佛祖拈花圖。
“此畫是何人所畫?”主持用有些蒼老的聲音問道。
“是我親手所畫。”喬辰回答。
“施主年紀輕輕,竟能有如此悟性?”
“悟性不在年紀,而在心靈。”
“施主爲何而來?”
“爲緣而來。”
“又爲何作此畫?”
“正如大梵天王爲佛祖獻上的金色波羅花,景昀獻畫,爲求主持講經說法。”
主持從地上緩緩起身,請喬辰坐到外間的坐塌上,他既收了喬辰的佛祖拈花圖,自然也願意如喬辰所願爲他講經說法。
主持在講經的過程中,覺得喬辰的對佛法的悟性極高,又有佛緣,當喬辰表示自己想畫一幅蓮花圖的時候,主持主動提出将後山蓮池旁的竹屋借給他住。
這個竹屋不但風景極佳,而且還有寺廟後院中的武僧看守,外人沒有允許不得進入。這次喬辰專門跑來獻畫,一是爲了跟主持空無大師搞好關系,而另一個目的便是這蓮池旁的竹屋,現在第一個目的進行的很順利,第二個目的也已經達到了。
張洪在喬辰離開的三日之後如約來到寒霧寺,隻是寒霧寺這麽大,張洪從上山之後便四處張望着看看有沒有喬辰的身影,就怕錯過了。
張洪一直到進入前殿也沒有看到喬辰,以爲是自己來的太早,便準備上了香後去外面等。
張洪上完香剛要轉身,一個小和尚便過來叫住他“張施主。”
“小師傅叫我?”張洪問道。
“請張施主随我來。”
張洪一頭霧水的被小和尚帶着七拐八拐的往後院走,穿過後院後牆的拱門,又走了一段狹窄的山路,看到了一片風季絕美的蓮池後,小和尚便停下腳步,指着蓮池邊上的竹屋讓張洪自己過去,他便轉身回去了。
張洪還以爲是哪位高僧要見自己,一進了竹屋便看見喬辰站在書桌後畫畫。
“原來是你,我早就聽說寒霧寺的後山有一片風景極佳的蓮花池,隻是沒有主持的允許,連寺廟中的僧人也不能随意過來,沒想到今日借了你的光,也欣賞到這難得的美景。”張洪看着屋外的贊歎道。
“張老闆可是已經考慮好了?”喬辰一邊畫着畫,一邊問張洪。
“自然是已經考慮好了才來找你。”張洪在竹桌旁邊坐下說“我這幾日仔細的思考過了,我們還是應該商量出個章程來才行。”
“那是自然,章程我已經列好了,張老闆看過之後,要是覺得沒有問題,便馬上就可以開始準備了。”喬辰放下毛筆,轉身進入裏間中拿出一本冊子給張洪。
張洪翻開書冊,仔細的閱讀上面的條條款款。
喬辰把台面上的事情都交給了張洪去做,自己隻在幕後操控,憑着張洪的财力跟人脈,還有他多年的生意經驗,加上喬辰在幕後出謀劃策,别說是将程景睿的财力來源全部斷掉,喬辰也有了以後能夠支持蕭啓南養兵的财力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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