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林如玉吉人自有天相,當産婆笑嘻嘻的從産房當中走出來之後,對着大家夥說道:“恭喜恭喜,母子平安,賈府添一公子。”
瞬間賈一的身邊就圍滿了道賀的人群,隻是對此賈一表現的确實非常的冷淡,或許是覺的他們實在是太吵了一些,直接走到産房的跟前,擡腿就要沖進産房看一看林如玉和嬰兒的狀态。
隻是古代就沒有男人能夠進産房的先例,說是生孩子的現場最是污濁,怕沖突了男主人,而讓男主人一家染上厄運,就在賈一一隻腿都邁進産房的時候,一張大手卻是牢牢的頂在了賈一的胸前。
“爵爺,您還是等會再進來吧,待我等收拾完畢之後再進來也不遲。”不愧是經常給大戶人家接生的産婆,見過的世面就是大,面對賈一這個男爵,她都沒有加以任何的顔色,看樣之前她也經曆過不少這種事情。
“如玉,你且再忍耐片刻,夫君一會兒就進去看你。”賈一先是對着房間當中叫了一嗓子,這才反手将擋住他自己的産婆推進産房:“快點給我收拾,賞錢已經備下了,你們快點收拾完,也好快點去領。”
很快産房就被收拾的一幹二淨,待到産婆們離開之後,賈一第一個沖進了房間,房間當中彌漫着一股子奇怪的味道,隻是關心自己的妻子心切的賈一,卻是對此沒有任何的理會,直接沖到了林如玉的床邊,抓住林如玉的一隻玉手,滿臉柔情的說道:“如玉,辛苦你了。”
“夫君。”林如玉的臉上隻是站放開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輕聲叫了賈一一聲,腦袋就歪向了一邊。
這一變故差點讓賈一蹦起來,他還以爲林如玉發生了什麽事情,頓時就要沖出去在将産婆叫回來,可這邊才剛轉身,林老爺子的手掌就已經牢牢的攥住了賈一的胳膊。
“如玉睡着了,你無須擔心,還是看看你兒子去吧。”
賈一聞言,這才細細的打量了一下林如玉,發現她胸口确實在規律的浮動,看樣子應該正如林老爺子所說,林如玉隻是陷入了昏睡之中。
從沒有當過爹的賈一,肯定是不可能知道這些情況,有點關心則亂也是理所應當,既然林如玉已經睡了過去,拽過一個丫鬟吩咐她好好的照看林如玉,而賈一卻是走到了自己兒子的身邊。
小家夥的身上滿是褶皺,巨醜無比,隻不過小模樣倒是長的分外精緻,一看就跟林如玉長的特别像,真不愧是林如玉的兒子。
賈一想要将兒子抱起來,可從來沒有這方面經驗的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抱,還是沈青雲笑呵呵的走到床邊,将兒子橫着抱了起來放在了賈一的懷中。
看着熟睡中的小家夥,賈一是笑了又笑,兩世爲人,他第一次有了能夠傳承他血脈的孩子,這種有兒萬事足的心裏第一時間在賈一的心頭冒了出來,以前經曆的困苦,承受的委屈,在懷抱着個孩子的時候,頓時就感覺之前所受的苦,實在是算不得什麽。
本來按照習俗,小孩子出聲十二天,三十天的時候才會辦喜宴的,可是賈一實在是高興的過頭了,當天晚上一溜宴席就在賈氏莊園當中辦了起來,隻是少了程處默等人的湊熱鬧,這宴席吃的是順風順水,沒有發生任何的意外。
賈一感覺他自己掙錢就夠累的了,實在是不想讓自己懷中的小家夥再受什麽苦累,因此直接給他取名賈碌,取意就是假忙碌,真清閑。
經過一晚上的休整,林如玉在第二天早上也醒轉了過來,或許是近一年沒有看到賈一的緣故,當再次看到賈一的時候,眼淚直接順着她的臉龐流了下來。
看到林如玉流淚,賈一第一時間來到林如玉的身邊伸手将她臉上的淚水擦幹,柔聲說道:“月子裏不能哭,不然會落下病根的,我以後再也不出了,就在家裏守着你們娘倆。”
“嗯”林如玉乖巧的點了點頭,一頭靠在了賈一的懷中。
家中的人們都十分的有眼力見,沒有誰在想着去打破賈一享受美好時光。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賈一一直陪在林如玉和賈碌的身邊,感受着一家三口特有的溫暖。
隻是有的時候事情總是會事與願違,就在賈一打算繼續享受溫暖的時候,凱旋大軍會還的消息總算是傳到了長安城及附近的縣城。
曾經讓李二飽受屈辱的**厥,如今就連他們的可汗都落在了李二的手中,這又怎麽能夠不讓他感到高興萬分,第一時間就吩咐要犒賞三軍。
作爲大軍當中負責探馬個監軍的長官,這種場合又怎麽可能缺少的了賈一,當大軍走到杜曲縣的時候,李靖直接命人将賈一從溫柔鄉中拎到了大軍之中,近三十斤的铠甲再次套在了賈一的身上,讓剛輕松了沒多久的賈一自此感受到了大戰的殘酷。
軍功這種事情李靖早就準備完畢,甭管是戰死的還是活着的,他們的軍功在軍功簿上都寫的清清楚楚,到時候皇帝隻需要将其交給兵部一一進行封賞就行。
爲了保持自己的威嚴,李二并未迎接三軍,而是直接讓禮部的官員在宣武門外設置了接待大軍的禮儀,而他則是坐在大殿之上,等到着劼利的到來。
李二是英明神武的的,所以他允許他的臣子們可以帶着武器上得殿來,走下戰馬的李靖帶着一種大将軍,頂盔貫甲的直接來到大殿之上,一大群人跪倒在地對着王座上的李二大聲說道:“臣等幸不辱命,将劼利擒來獻于吾皇陛下。”
“哈哈哈,好,衆愛卿平伸,帶劼利前來。”
曾經威風凜凜的劼利,在被抓住之後,頓時就變了一個人,變的膽小如鼠,骨氣全無,看到李二之後,第一時間就跪在了地上,對着李二一個勁的磕頭。
“劼利,你我曾經締結盟約,不不侵犯,然,你自盟約簽訂之日起,你每每扣邊,視盟約如無物,如今我朝衆将領将你擒來,你可還有什麽想要說的?”
“我無話可說,但是請英明的皇帝陛下能夠饒恕我的食言,給我一個生還的機會。”
站在隊列當中的賈一看着跪在地上對李二進行乞求的劼利,他甚至開始覺得這場戰争似乎有點白打了的味道,就爲了這樣的慫包蛋,唐軍足足損失了上萬名士兵,太不值了。
“生還,當你扣邊殘害我大唐百姓的時候,可曾想過要饒他們一命,如今卻是要讓朕饒你一命,你覺得可能麽。”
“皇帝陛下,我知道我該死,但是我活着或許将會有更大的作用,還希望你能夠三思而後行啊。”
“諸位愛卿以爲如何?”
房玄齡第一時間從衆大臣當中走了出來,對着李二說道:“皇上,正如劼利所言,他活着對咱們的作用更大,其他部族已然看到咱們大唐軍隊的戰力,心中必然已經升起了畏懼之心,若是在看到劼利良好的待遇,相信他們将不會在與我大唐爲敵。”
房玄齡的話總是那麽有道理,而事實上正如他所說的,李二将劼利豢養了起來,雖然直接将劼利當成了一個醉生夢死的廢物,可還是給了他錦衣玉食,而這麽做的效果則是得到了草原上各個部落的共同效忠。
賈一知道在李二采納了房玄齡的話之後,得到了一個天可汗的名頭,可他現在可不敢說,天知道那幫草原上的野蠻人會不會真的稱呼李二爲天可汗呢。
“其他愛卿可還有不同意見否?”
“臣等均無異議。”
“好,既如此,來人啊,賜劼利右衛大将軍,良田百畝。”
從這開始,劼利就成了李二養在長安城的一頭豬,雖然不會被殺,卻也隻有吃喝拉撒睡的資格,想要咬人已經不可能了。
處理完了劼利,那麽剩下的時間就是該是大将軍之間封上的事情了,在賈一認爲這次他們可以算的上是大獲全勝,那可真是既有功勞又有苦勞,不說給多少田地吧,至少金銀也應該給不少,對于他這個小财迷來說,接下來才是他最想要聽到和見到的。
然而,就在賈一已經做好準備接受封賞的時候,萬年攪屎棍魏征卻是不等李二說準備封賞有功之臣,第一時間就從隊列當中站了出來。
“啓禀陛下,封賞各路将軍之前,臣有事要奏。”
“講。”
“臣,彈劾遊騎将軍賈一,身處軍中不思爲大軍效力,卻用職務之便,中飽私囊,據陳所知,僅肉幹一項之所得便足有十萬貫之數,此次大軍開拔,所需糧草糧饷也不過三十萬貫,此獠非戰之功臣,然國之蛀蟲,還望陛下明察。”
聽完魏征這話,賈一罵娘的心思都有了,老子不就是賺了點錢麽,你看看你們這一個個眼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