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業理直氣壯:“我幹什麽?!你說他要幹什麽?!”
血氣方剛的赤膊小夥,深夜強拽妙齡女孩進屋,聽起來就讓人興奮,更别說原本躲在房間裏避嫌的“接班人”了。
剛才甯凡在樓下的瞎扯不幸歪打正着,孫樂樂心虛,就連忙讓李承業躲進自己的房間,原想着把甯凡打發走,卻沒想到事情發展到這裏。
這個甯凡到底發的什麽瘋?!
孫樂樂反駁道:“他不是那樣的人。”
就算甯凡再怎樣劣迹斑斑,但孫樂樂深知他是個有原則的人,從不會作出出格的事情。
“快看看他有沒有事啊!”孫樂樂着急道。
李承業這樣一聽,反應過來,凳子“噔”掉在地上,剛才情急,下手沒有輕重,少說十來斤的四角凳照着腦後就是一下子,直接把人砸倒了——不會砸死了吧?
李承業這樣一想,一陣後悔,趕忙把躺地上的某人翻過身,手指頭顫顫巍巍的湊到鼻下。
還好有呼吸,李承業緩了一口氣。
十分鍾後,某人突然眼睛睜得像銅鈴!
“啊!!”身旁照顧的李承業吓了一跳。
甯凡一看眼前一張腎虛臉的人,也吓了一跳。
李承業回過神:“你你沒事吧?用不用去醫院啊?”
甯凡像被提醒了,後腦一陣疼痛,他捂着後腦勺,氣不打一處來,但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你他嗎怎麽在這兒?!”
“我我和樂樂已經”李承業有點難爲情。
甯凡想不明白了,他望向孫樂樂,問道:“孫樂樂,咱倆才分手半個月啊!你就那麽急嗎?”
孫樂樂和李承業默契的沉着臉沒說話。
甯凡突然通了,一時間覺得頭頂綠光大作。原來還和樂樂好的時候,就總能看到這個李承業在寵物店圍着樂樂瞎轉悠,當時心大從不留意,沒想到他卻是這麽個玩意兒!
“我們不合适。”孫樂樂也不好受。
“那你爲什麽不早和我說?!”甯凡指着孫樂樂的鼻子質問。
“分都分了,說這個還有意義嗎?”孫樂樂低聲道。
李承業看不下去了,他瞪着甯凡問道:“我還沒說你呢!又給不了樂樂幸福,還一直拖着她,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還有,你今天這麽晚來找樂樂是想幹什麽?!不說清楚别想走!”
經李承業這樣一說,甯凡突然想起了來這裏的目的,他隻得把分手的事放到一邊,現在,要抓緊時間離開這裏!要知道,孫樂樂的住處還是在正州市的東區。
甯凡一個鯉魚打挺,褲子上的血塊甩了出來,直甩在李承業的臉上,他利索站起身來,眼瞅着那個腎虛的家夥越看越不順眼,使喚道:“你,快他嗎去把能拿上的東西都拿上。”
李承業看到甯凡一點屁事兒都沒有,剛才的擔心也放下來了,他好歹也是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眼看着甯凡進門時把樂樂撞倒在地,因爲甯凡的昏厥憋屈了那麽長時間,現在終于發作起來,他一抹臉,罵道:“我去你嗎的!跟誰說話呢?!給你臉了是吧?”
情敵相遇,分外上頭!
“我他嗎跟你說話!”甯凡罵道。
李承業提起原先地上的凳子,看架勢,一言不合就要下手!
突然,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在了李承業的眼前。
甯凡掏出手槍,直指在李承業的面門!
黑亮的槍管反射着寒光。李承業立馬就吓傻了。
甯凡微仰着臉,跨立站着,手臂直直握着槍,碎發下的眼神像寒鐵一樣冰冷,散着戾氣,嘴裏悠悠吐着字:“我他嗎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别跟老子廢”
孫樂樂“啪”一巴掌把甯凡手裏的槍打掉。“你都多大的人了!還用玩具槍吓唬人?!”
孫樂樂這樣的普通女孩,怎麽會分得清槍,仿真槍,玩具槍的差别。
甯凡一臉懵逼。
“草!還拿把玩具槍?”李承業反應過來,在共和國,民間怎麽可能有真槍?!槍支管制令那麽嚴格,連仿真槍都要蹲監獄。
不過你别說,現在的玩具槍做的這麽逼真啊。李承業覺得自己剛才的反應有些丢人。正要再次發作,卻見甯某人已經一頭沖進了廚房。
“我尼瑪!這回聽不聽我的?!”
甯凡揮舞着一把剔骨的大菜刀竄出來!
他微仰着臉,跨立站着,手臂直直舉着菜刀,碎發下的眼神像寒鐵一樣冰冷,散着戾氣,嘴裏悠悠吐着字:“我他嗎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别跟老子廢話!”
孫樂樂不吱聲了,隻是連忙往後退去。李承業把雙手攔在身前,不停和甯凡保持着距離,連連說道:“别沖動,别沖動,有話好好說啊,有話好好說!”
“去!把錢拿上!”
“好好好!”李承業轉身就去拿自己的外套。
甯凡用刀指了指縮在牆角的孫樂樂,“走,下樓!”
“爲什麽呀!”孫樂樂聲音都帶着顫兒了。
“生化危機,喪屍從東邊來了!”甯凡脫口而出。
孫樂樂心頭一震,她突然回想起來,甯凡這大半夜的尋來,光着上身,渾身髒臭,又掏玩具槍又拿刀的,又亂七八糟說什麽喪屍?
他不會是得精神病了吧!如果真是這樣,刀在他的手裏,萬一他有攻擊性行爲,那不是要命了嗎?孫樂樂越想越心驚,不敢有其他舉動,隻能乖乖的聽從甯凡的話。
甯凡一手舉着菜刀,逼着兩人慢慢下樓去,臨出門的時候,還不忘低下身子撿起了地上的手槍。看着軍用的92戰術手槍,不得不感慨一句,手槍再好,不如菜刀。
三人下了樓,小區裏夜深靜谧,隻聽得某種不知名的昆蟲在雜草中微鳴。
現在,隻需要開車離開就可以了。甯凡覺得剩下的事情已經很容易了。
“喂,你肯定開車來的吧?車呢?”甯凡拿刀夾在李承業的脖子上。
“在在小區門口。”
“好,鑰匙給我。”
甯凡押着兩人朝小區門口移動,孫樂樂和李承業都被甯凡吓得大氣不敢出,更别提逃跑了——誰也保證不了會不會一菜刀甩過來。
一切都很順利。
甯凡想着,隻要到了車裏,就算大功告成了。
“他在那兒!就是他!”一個熟悉的聲音。
老李頭深綠色秋衣套着保安大衣,站在小區門口,手指着自己。
這大叔還沒跑?
甯凡正納悶時,三個戴着大檐帽的警察從旁邊走了出來。
甯凡一手拿着刀,一手握着槍,自己刀下的兩人一臉驚恐。
老李頭在不遠處跳着腳指着自己。
警察們手已經伸向腰間的槍套了。
場面一度十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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